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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周戰雲 十 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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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大周戰雲 十 狂人

王想徹底無語了,沒想到這四個丫頭竟然偏執到了這等程度,雖然其中也許有恐嚇的成分,但人人都看得出,那些話並不是玩笑,鐵斧若贏了時韻,她們真是會殺人的!

正思索要不要出面,旁邊一個人忽然說道:“王兄可否給在下一個薄面,賭賽之事就此作罷如何?”

王想一轉頭,說話的正是春申君黃歇。

王想點了點頭,苦笑道:“丫頭們不知天高地厚,倒是麻煩黃兄了,回去后王某定要好生教訓她們!”

黃歇搖了搖頭,“王兄說笑了,這樣可比死士的人才求都求不到,談何教訓,王兄若願意讓出,黃某傾盡所有亦是在所不惜,就怕兄弟你捨不得!”

王想呵呵一笑,也不搭言,便要傳音給四女。

哪知還沒開口,忽然有人在臺下叫道:“好沒教養的丫頭,鐵大師堂堂貴族身份,豈容你等叫囂,這是哪個賤民帶出來的,給老夫滾出來!”

黃歇與王想同時一呆,王想轉眼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老者正盯著他看,似乎要將他吃了一般。

王想一轉念,印象裡好象沒見過這人啊,怎麼他好象認識自己,還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木儀輕聲道:“此人名叫鄭仕途,是離極城商業協會的會長!”

王想恍然,原來是這個人。 無論是谷淑華還是李詩芸。 都曾經提到過此人,王想不認得他,可鄭仕途卻早已從手下繪製的畫像中知道了王想。

這就難怪他敢叫囂了,旁人灄於四女地威勢,不明情況下誰有膽量如此說話。 “老子雖然不是什麼皇族貴胄,不過這姓鄭的認得老子,難道連老子是鐵血傳承也不知道?連九大家族都不敢動的人。 你這死老頭居然也來呼三喝四!”

王想轉念間已然動了殺機,四女有所感應。 一齊按劍朝向鄭仕途。

王想站了起來,向春申君抱了一拳道:“黃兄,不是王某不給你面子,既然有人公然叫陣,衝著在下那便宜師門,在下沒臉退縮。 今天若是讓了,黃泉之下王某也沒面見人!”

黃歇心中早罵盡了鄭仕途的祖宗十八代。 他召開這個交易會乃是有為而來,本來時韻要和鐵斧賭賽還沒什麼,聞人姐妹也不過是四個孩子,只要王想鬆口,去掉了賭注,也就權當是會場一樂罷了。 哪知這鄭仕途橫cha一槓,公然挑畔王想。 鐵血傳承是什麼身份?不要說王想本人就是深不可測的高手,他即便是個廢物。 衝著當年先皇的遺旨,雪姬威凌天下的氣勢,又有哪個敢稱他們為賤民了!

王想地話很清楚,他是不會與鄭仕途甘休了,但這交易會是黃歇辦的,在邀請帖中他就明白說了。 定會保證與會者地安全,小打小鬧還能解釋,但王想若出手,鄭仕途必死無疑,而這卻是黃歇絕對不能允許的。

王想轉向鄭仕途,冷森森地說道:“鄙人王想,就是閣下所說的賤民,閣下有何賜教?”

鄭仕途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陵南來的小雜魚!帶著你的人快滾,這裡是交易會。 不是你們這些江湖混混待的地方。 若是走慢了半步,哼哼!”

眾人諤然。 會場中至少有大半人聽說過陵南保衛戰。 陵南,王想,鐵血傳承,早已轟傳楚國大地,這鄭仕途擺明了認得王想,居然還如此囂張,當真是不知道他憑了什麼!在眾人看來,一個商業協會的會長和鐵血傳承比起來,真如熒光之對皓月,完全就不在一個級別,鄭仕途這話換了王想來說還差不多!

王想還沒說話,前面木泫卻沉聲接道:“陵南來地便如何,木某也是陵南人,你得罪了王公子,就是得罪了我陵南五十萬百姓。 今天衝著春申君的面子,木某暫不找你麻煩,你若能活過今天,最好永遠不要踏足陵南,否則,生死莫怨!”

黃歇大喜,連忙站了起來,搶在了王想前面道:“多謝木兄!”

王想啞然,黃歇明裡謝木泫,暗地裡的意思卻還是讓他罷手。

“剛才人家可是讓王某帶人滾蛋哦!”王想盯著黃歇道:“春申君莫非也是這個意思?”

“哪能呢!”黃歇笑了笑,便轉向鄭仕途,“這位兄臺,王公子乃是這一代的鐵血傳承,依本君看,兄臺還是道個歉,暫時罷了吧。 ”

“哼,鐵血傳承算個屁!”鄭仕途冷笑道:“不就是些玄機老頭之流麼,以為打了幾個大周兵就了不起了?還不是江湖混混,不入流的小雜魚!”

這下眾人傻眼了,各自忖道:“這老頭莫非竟是位深藏不lou的大高手?又或者是個瘋子?世上竟有這等狂人!”

黃歇臉色一沉,隨即笑了起來,轉臉對王想道:“黃某沒臉了!王兄,這位先生看來自有倚仗,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不要傷到旁人就好!”

王想笑著搖了搖頭,“鄭會長,鄭大法師,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幹,但王某也沒這份好奇心。 王某要殺你了,有什麼遺言趕快說吧。 你帶的那幾個人,隨便選一個,王某留他不死就是了!”

鄭仕途心中一凜,他是大法術士的事情一直隱藏得很好,鮮有人知,這小子難道能看出來?

鄭仕途看似衝動暴躁,其實卻另有隱祕。 陵南保衛戰雖然將王想吹得神乎其神,但鄭仕途根本不信。 憑著這身修為,他從來就沒將楚國地人放在眼裡。 在楚國,鄭仕途無論商業還是其他事都是無往不利,唯一地一次失手,就是輸在了王想手裡,雖然是一件很小的事,他卻也一直耿耿於懷。 因此連春申君的面子也不給,非要在眾人眼前將王想踩到腳下。

而鐵血傳承的身份。 在鄭仕途的眼中還真是不算什麼,在他出生地地方,大多數人還真就把鐵血傳承當成了“屁”!

“他才多大年紀,上了天也就修煉到第四重罷了,多半是看不出老子的修為,瞎蒙瞎撞想嚇唬老子罷了!”鄭仕途一轉念便即坦然,乃道:“笑話!我看要留遺言地是你才對!老夫本來還想留你一命。 看來,你是不需要的了。 ”

王想看了看,見鄭仕途周圍地人都已經散開,便點了點頭,“很好,殺!”

鄭仕途早已在運功,聽到一個“殺”字,手上一個強攻法術已經完成。 正要施展時,忽然周身泛寒,無數道犀利的勁風從四面八方將他籠罩在內。

鄭仕途大驚,匆忙甩出了手中一片紅光,急提靈氣,將防禦法罩施展開來。

那片紅光失了控制。 並未對準王想,卻朝著木儀飛來,木儀欲要躲避卻已不及,大法術士施展的強攻手段豈是她能對付,正嚇得花容失色時,旁邊一股寒風掠過,那紅光頓時消失不見。

木儀驚魂甫定,轉眼看去,救她的正是王想,只見他一面搓手。 一面自言自語。 “居然是火系的,要不要去跟他對燒呢?”

但很顯然。 王想並不需要親自出手了。

聞人姐妹配合之默契實是當世第一,鄭仕途除了施展出那個防禦法術之外,再也騰不出手來施展第二種,只能不斷地將本身靈氣補充到護法罩裡,等待四女的失誤。

聞人姐妹在境界上與鄭仕途是有差距地,不過她們手上那四柄寶劍卻是王想地得意傑作,所蘊的乃是正宗地第四重真氣,有了這四把劍,四女與大先天武士卻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王想曾囑咐過聞人姐妹,不到十分必要的關頭,不能暴lou真正的實力。 因此,她們也並沒有真正地發揮那四柄寶劍的威力,聯手施展的更不是歸元四象大陣。

但即便如此,犀利的劍鋒和密不透風地劍氣依然在快速消耗著鄭仕途的靈氣,大法術士的靈氣雖然在戰鬥中都可以得到自動的補充,但這個補充的速度卻無論如何也抵不了消耗的,聞人姐妹在保留地情況下是無法攻破鄭仕途的防禦,但等到他靈氣耗盡之時,也就是他授首的一刻!

鄭仕途帶的那幾個人顯然也有些修為,一開始還和鄭仕途一樣,以為四女堅持不了多久,哪知越看越不對,四女的攻擊不但絲毫沒有止歇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急,越來越是緊湊,幾個人終於忍耐不住了。

一個人搶了上去,揮掌就朝聞人姐妹猛劈。 此時打得正急,四姐妹一模一樣,連王想也分辨不出他到底打的是哪個。

時韻忍不住衝下臺來,王想卻將她輕輕攔住,“不要緊,她們能對付!”

說時已遲,只見四女劍鋒一轉,耀眼的光芒立即將那人繞了進去。

短促的慘叫聲響起,那人境界不夠,單打獨鬥都不是四女對手,如何經得起來四劍齊攻!眨眼間身中十數劍,第二口氣都沒來得及出便即了帳,屍體則被四女中的一個給踢了出來,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但與此同時,鄭仕途卻難得地得到了一個空隙。 原本他可以趁著這個空隙逃出四女地劍陣,但堂堂大法術士被四個小女孩單向攻了這麼久,竟然毫無還手之力,連帶還折損了一名手下,卻讓心高氣傲地鄭大法士如何甘心!

鄭仕途選擇了施術最快的一個強攻法術,打了這麼久,他早已清楚,四女最多就是第三重先天武士地修為,之所以能纏住他,純粹就是四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的緣故,四女絕不能抵擋他的法術,只要先滅掉一個,或者讓其失去戰力,餘下的也就不足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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