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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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尋仇
陳九心中一抽,他手段厲害,縱橫商場數十年,向來就只有他算計別人,佔別人的便宜,暗的明的無所不用其極,在陵南和幾個周邊城市,除了幾個有名而又沒有商業衝突的大商家,其餘人等還真沒有放在眼裡的。
而自王想出現以後,一直順風順水雄心勃勃的陳九忽然覺得似乎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其實時家的那處火眼陳九也並沒有那麼稀罕,他只是想將時鑄這個曾經與他作對過的人徹底打倒罷了,在兵器買賣這個行業裡,在他陳九勢力所及的範圍內,他不容許有任何人蔑視自己的權威。
這也就是陳九不惜買凶對付王想的原因。
王想強勢登場,要手段有手段,要武力有武力,偏又不按牌理出牌。在他成功組織了天下會並完成了第一單大賺的生意後,陳九就知道,要對付這個年輕人,使尋常的手段是已經行不通的了。
王想回到商業協會已經有段時間了,毒蛇再沒現過身,再加上王想開口就是尋仇的話,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具有大武士修為,曾經有過成功刺殺先天武士的輝煌記錄的著名刺客,已經失手!
想起初見這年輕人時他一怒拔刀的景象,陳九不認為眼前這個人砍他的時候會有任何猶豫,講道理擺證據之類的事對這個人來說似乎就如笑話一般。
“陳掌櫃的,外面沒有人,這小子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藍衫少年施施然由大門走了進來,微笑道:“這一向叨擾掌櫃了,這個人徐某就代為收拾了吧!”
王想斜眼一瞥,但見此人虎眉星目,手執一對精芒閃爍,長滿尖銳內刺,古怪之極的鐵環,雖然就靜立於他左側,卻給人一種漂浮不定的感覺。
這還是王想第一次在大周星看到有人使用奇門兵器,雖然不怕,亦是心中微凜,暗自給出了此人不太好惹的判斷。
陳九聞言,略一沉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對王想說道:“你很厲害,看來我還是小瞧了你。沒錯,毒蛇是我請的殺手,你來找我尋仇確是沒找錯人。”
王想嘿嘿一笑,也不搭言。這陳九意尤未盡,看到沒有外人在場索性大方承認了僱凶殺人之事,且看他還有什麼花樣,若是心存滅口呢,就憑這藍衫少年只怕還不夠分量。
“不過,你尋你的仇,不代表陳某就要乖乖受死吧!”陳九環視在場諸人一眼,道:“好叫王公子得知,這些朋友是陳某的老主顧,風陵幫的弟兄。”
指了指那藍衫少年,陳九又道:“這位就是風陵幫少幫主,徐績徐公子。徐少幫主的話公子也聽到了,敢問公子可有把握在他面前殺得陳某麼,或者說,你有把握殺了陳某以後還能全身而退麼?”
“沒有!”王想呵呵一笑,“所以本人打算走了!”
王想說完轉身就走,眾人皆是一呆。
“公子且慢!”陳九叫道。
徐績聞言身形一閃,攔住了王想的去路。
徐績腳步未穩,王想起手就刺,頓時間滿堂都是尖銳的破風之聲。
那徐績顯然沒料到這人說打就打,立馬慌了手腳,心中竟然生起了從未領略過的死亡威脅。好在他的修為著實了得,手中兵刃又是對付長劍的利器,急急施展絕技,重重環影套出,似乎也勉強守住了門戶。
眾人見少幫主情勢危急,同聲呼喝,便要一齊衝上。
“公子且住,聽陳某把話說完可好!”
王想猛一收劍,破風之聲立散。壓力一去,徐績頓感釋然,但他猶自不敢放鬆,餘勁不收,堅持使完了整套招式,這才後退了兩步,卻死死地盯著王想,生怕他再度“偷襲”。
“閣下怎地如此無恥,虧你還是個武修之人!”徐績恨恨地說道。
“哦,我無恥!”王想笑而搖頭,“倒要請教,王某怎麼無恥了?”
徐績冷笑道:“不出言先出招,不是無恥又是什麼!”
王想哈哈大笑。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徐績一揚手中鐵環,頗有些惱羞成怒。
“若是王某猜得不錯,所謂風陵幫,大概就是強盜吧?”王想嬉笑道。
眾人一齊怒目而視,徐績恨道:“咱們風陵幫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替天行道,乃是俠盜......”
“得了,俠盜,俠盜!”王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說徐少俠盜,是你先說要收拾我的,王某這兒可聽得清清楚楚,難道對著一個要收拾我的人,我還得先跟他說:喂,我要先打你了,你小心點,不小心就沒法收拾我了!”
“你,你強詞奪理!”
王想搖了搖頭,“徐強盜,不,是徐少俠盜。不知你們幹俠盜這行是不是想搶誰就搶誰,只要他有錢,想殺誰就殺誰,只要你們拳頭比人家硬?”
“當然不是!”徐績喝道:“你不要胡說,所謂盜亦有道,劫,咱們只取不義之財,殺,咱們只殺該死之人!”
“好!”王想豎起了大拇指,“那敢問徐少俠盜,你們是怎麼分辨哪些人是該死之人呢?”
“這個......”
“王某是不是也是該死之人呢?不然你徐少俠盜怎麼開口就要收拾我。”王想毫不放鬆。
“你,你!”
“你什麼你,答不出了吧?回去問你爹吧。”王想搖了搖頭,“問問他老人家,什麼叫無恥,什麼叫俠盜,弄明白了再走江湖,如今這世道,象王某這樣的好人不多了。”
徐績欲再說話,卻見王想抬起手中長劍,輕輕吹去了上面掛著的一縷絲線。
徐績臉色一變,便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前胸心臟處要害上的衣服微微破損,那一縷絲線真的就是自他身上割下。
王想不再理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徐績,轉而對陳九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過王某挺怕麻煩,你揀緊要的說。”
陳九點了點頭,道:“陳某不否認害過時家,也不否認要謀害你王公子,不過這些都是商場慣用手段,換了你王公子與我易地而處,只怕是比我更狠才是!”
“不會,不會!”王想搖頭道:“你夠狠了,王某自問頂多也就做到這樣!”
陳九微微一笑,“謝公子讚賞!”
王想怔了一怔,隨即也笑了起來,“不謝,你繼續。”
陳九點了點頭,“公子是有大志之人,雖然陳某還不知道你要幹什麼,但相信肯定不僅僅是限於商業一途,若是時間再倒退三十年,陳某定要追隨驥尾,不使這一生平白虛度!”
王想手上略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微笑道:“你是什麼時候有這個感覺的?”
“在天刀前輩救出嶽溪之後!”陳九笑道:“公子你做得很好,所有的事都有合理的解釋,雖然你很張揚,但張揚狂放正是我楚國人的習性,不同的是,絕大多數張揚的人都和你不同,他們沒有真本事!”
“陳某也是偶然起念,想到了繪製詳細地圖和收購各類典籍的其他用途,倒並非天刀前輩有什麼破綻,公子若有滅口之意,則大可不必了!”
王想點了點頭。
陳九接著道:“做大事的人,肯定不會將仇恨看得那般重,公子來找陳某,更重要的恐怕是不願意看到總有這麼個人在一旁搗亂吧?”
王想哈哈大笑,“陳公果然知我,王某還真是想你年輕個三十歲了!”
陳九lou出輕鬆的笑意,接著道:“陳某有周邊七座城市的兵器客商,手下掌握了陵南除時家外所有的鐵匠鋪,另外,陳某還珍藏了一部道修寶典。公子若是願意,陳某願意在一個月內將這些全部移交給你,退出陵南。”
王想沉吟了一陣,忽然朝旁邊空處問道:“你看如何?”
無人的角落,谷淑華曼妙的身形由模糊到清晰,緩緩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無不大驚,這是隱身術,只有法術士或者修煉到了極高境界的大道術士才有可能施展,萬料不到王想竟然還有如此強援。風陵幫諸人無不背心沁涼,還好沒和這人徹底撕破了臉。
但谷淑華雖然有法術士的修為,正宗的道術其實也就只會這一招,這還是王想臨時找時鑄問來的方法。而時鑄雖然懂得這一招,卻是怎麼也不夠境界施展的。當然,這些事自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谷淑華對王想點了點頭,道:“陳掌櫃的看來很有誠意,公子不妨考慮一二,淑華這就去通知會長他們不必來了。”
陳九看著谷淑華離去的背影,苦笑搖頭,“谷掌櫃竟是深藏不lou的高人,難怪陵南無人能入她眼了!公子好手段,谷掌櫃是你請來作證的吧,陳某若是頑抗,後面來的大概就是商業協會的各位掌櫃了!這一場,陳某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