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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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商會
次日,時韻將制好的那把聚能刀拿去賣,王想則繼續他的道術修煉。
雖然不能施展任何法術,但體內的靈力卻在不住增長,王想幾次想要以七魄輔助好加快程序,卻總是不得其法,暫時也就只好見步行步了。
沒過多久,時韻就回轉了來。
“這麼快就賣掉了?”王想訝然問道。
關於這把刀的定價,王想和時鑄商量過了,反正上次賣刀的錢還有些節餘,也不急著拖手,這把刀比市價貴了一倍還不止,按理說絕沒那麼容易出手才是。
“沒有呢。”時韻應了一聲,卻取出了一封請柬來,“大哥,上次韻兒將你的話轉告了商業協會,今天商業協會召開聽證會,這是嶽會長請你赴會的請柬。”
“哦,陵南商業協會的效率很高啊,七八天了才想起來開聽證會!”王想嘿嘿一笑,不無嘲諷之意,“正好,韻兒咱們一起走一趟吧,那裡大概有錢的人不少,有機會的話,順便就把刀賣了。”
來到陵南城後,除了前一兩天,王想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極少在城內走動,這一去商業協會才知道,陵南城居然有這麼大的!
按解紹以及時韻的說法,陵南城乃是楚國比較小也比較貧窮的城市,但就是這個“比較小”的城市,竟然居住了超過五十萬的人口!
陵南城和王想在書上看到的古代城市差不多,唯一的特點就是沒有城牆,據時韻所說,可能是因為城主姓木的原因,築城勢必如木字加框而成“困”字之故。不過依王想看來,也許楚國的大城都是沒有城牆的可能性還更大些。
城牆的作用應該就是抵禦野獸防備外敵,但有了神靈罩後,卻哪來的野獸!而且,在大周星上,連鄉鎮之間的距離都如此遙遠,戰爭更加似乎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這麼大的地域,光是行軍就不知道要費多大的事了,難道用傳送陣來傳送軍隊麼!
二人說笑著來到了城中的一所相當搶眼的大樓。說它搶眼,是因為城裡的建築大多都是一兩層的平房,而這棟大樓則是很少有的超過了三層的房子之一。比它還要高的建築,就只有城市中央有一處了,時韻早已指給了他看,那可是陵南城的政治中心,城守的辦公之處。
如此看來,商業協會在陵南城應該是有著相當高的地位才是。
門衛通報後,一位年近半百,精神健碩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時韻輕聲道:“大哥,他就是咱們陵南商業協會的會長嶽亭。”
“這位就是王神醫吧?聽賢侄女說時鑄老弟的病有了好轉,這可多虧神醫了!”嶽亭還在門口就已經拱起了手,待走近,又向時韻點了點頭,禮數做足,他也不提遇難商隊的事,一開口就先將王想誇讚了一番,倒是頗能惹人好感。
“不敢!”王想有樣學樣地還了一禮,道:“不過是幾個草頭偏方,瞎貓撞到死耗子罷了,神醫之名斷不敢當!”
“瞎貓撞到死耗子!哈哈,公子真是有趣!”嶽亭大笑道:“這個,王公子既然不喜歡這個稱呼,嶽某痴長你幾歲,便託大叫你一聲老弟如何?”
王想臉上lou出笑容,這嶽亭頗不簡單啊,難怪能在偌大一個城市中拖穎而出,居於商業協會會長的要職了。
“嶽老哥抬愛,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爽快!”嶽亭拍了拍王想的肩膀,“嶽某人就是喜歡結交爽快之人,走,咱們樓上敘話。”
一樓和二樓都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想是在商議生意上的事情,三樓則是一個會議廳,或站或坐的也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三樓這些人與下面兩層又有所不同,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顯出了高人一等的氣派,想當然的,這些人就是陵南商業協會的主要成員了。
嶽亭將王想向眾人介紹了一番,便各自落座準備開會。商業協會並沒有安排時韻的座位,王想發現後呵呵一笑,不理時韻的不好意思,就陪她一同站著。時韻是他帶來的,讓一個結伴而來的女孩子站在身後,這等事王想還做不出來。
眾商人也不以為意,王想在他們眼中實是算不得什麼,要不是嶽亭很重視商隊遇難的情況,誰有閒情去理會這麼個小人物。
嶽亭輕咳了一下,取出了一枚古銅色的戒指說道:“大家都是大忙人,嶽某也不多講廢話,這就直接說了。”
“這是王公子帶來的信物,伍氏商行伍老爺子的戒指,大家應該都認得罷。嶽某請人核實過,伍家也有人來看過,這枚戒指是真的,此事就不必再議了。詳細情況大夥都已經知道了,看來伍老爺子他們的確已經遇難。嶽某召開這次會議就是要請大家給個意見,這平陽城一線的商路,今後咱們還要不要走?”
嶽亭說完,他對面有個華服青年立即就搶道:“那麼會長是什麼意思,就此放棄平陽城一路嗎?要知道,咱們陵南的東西運到平陽,那利潤可是相當可觀的!”
“命都沒了,給你一千倍的利潤又如何,送不到地頭,什麼都是假的!”嶽亭身邊一個圓臉挺肚的中年人說道。
那華服青年是陵南城一個貴族子弟,名叫範衝。人如其名,年輕氣盛,其人喜歡冒險,經常派商隊往周遍城市運貨,雖然略嫌鹵莽,倒是貴族年輕子弟中極少有的經商之才。
而那發福的中年人則是陵南有名的糧食商人,名叫谷滿倉。其人則一直以謹慎經營為主旨。他與那範衝經營理念相背,所以也經常鬥氣,不過二人私下裡卻並沒有什麼衝突。
這兩個都是陵南城商業協會里重要的人物,嶽亭同王想介紹眾人時,王想雖然並不感興趣,但職業習慣還是讓他下意識地記住了所有人。
範沖和谷滿倉基本上就代表了商業協會的兩個陣營,他二人這一表態,其他人也就跟著爭吵起來,一時間會議室裡亂哄哄的象菜市場一樣。
王想啞然失笑,這些人剛才還光鮮體面,轉眼間商人的本色就lou出來了,為了自己的利益,那真是分毫不讓。
“正主還沒說話呢,咱們吵個什麼勁。戒指是真的沒錯,誰知道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想順著那冷嘲熱諷的話語聲看去,只見一個面色陰沉,瘦小精幹的老頭正半眯著眼,悠哉悠哉地喝茶。
“陳先生的意思,是認為王某在說謊了?”
王想自是記得,這瘦小老頭名叫陳九,嶽亭介紹時只說他是經營兵器等物,似是不太喜歡此人,也沒有說得很仔細。
“他居然能記得我姓陳!”陳九頗覺意外,眼角一跳,放下了茶杯,“我可沒這麼說,這可是你自己認的!”
這陳九一句話就直指王想所說的是故事,分明就是咬定了他是在騙人,此時卻又到打一杷反口不認,典型的潑皮本性。
王想清晰地感覺到了陳九來者不善,倒不是因為他誣陷自己,而是一種本能。這個人,就是針對自己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老子到這個世界可還沒幾天呢,什麼時候竟然得罪人了?”王想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心道:“莫非是衝於凡來的?不可能吧,現在就算是於凡復活,也應該認不出這具身體才是啊!”
“沒說就好,王某看在嶽會長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眾人被王想和陳九吸引了目光,爭吵聲也停了下來。
“這裡好象沒小弟什麼事,那麼小弟這就告辭了。”王想向嶽亭抱了一拳,轉身便走。
“且慢!”
王想心中冷笑,“不怕你這死老頭不開口,老子倒要看看,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九站起身來,“伍老爺子是咱們陵南城商業協會的泰斗,沒弄清楚他老人家的死因,你不能走!”
“越來越離譜了!”王想緩緩轉回身來,“這老頭含血噴人,莫須有的竟然想把那伍老爺子的死也推到老子身上!”
“哼,你自找的,我王想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有機會定要你這死老頭的好看!”王想狠狠地想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想面沉如水,反手便將時韻捧著的那把刀抽了出來。
眾人齊齊一怔,連時韻也沒想到王想會有此舉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牆角則有幾人悄悄地圍了過來,王想不看也知道,那定是商業協會請來的保鏢之流,在坐的無不是富貴之人,商業協會豈有不請人看場的道理!
王想舉刀指向陳九,對眾人冷冷地說道:“王某好心報訊,不想竟遭人懷疑,各位若是不給王某一個說法,王某當以自己的規矩討回公道!”
稍頓了一下又說道:“好叫大家得知,王某初到貴境,與時姑娘只是偶遇,等會王某的舉動與時家並無絲毫關係!”
陳九驚得呆了,眼前這年輕人殺氣凜然,口口聲聲又是要討回公道,又是與時家撇開關係,分明就是要下狠手的前兆了!
陳九嘴上說的雖然是一套,但心中卻早已相信了王想的話,千里迢迢地報訊又撈不到半點好處,莫說是凶手,尋常人也不會願意幹這傻事的。
一個能夠從外世界裡殺出一條血路的人對自己動了殺機,陳九並不認為商業協會請的那幾個保鏢能護得住自己!原本想站在道義的角度上吃住王想,哪知這年輕人根本就不吃這套,一言不合立即拔刀相向,陳九此時別提有多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