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千庇遮光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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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千庇遮光舞
“飛鳥,你說什麼?”小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眼裡,他是一個高傲的傢伙,在十二魔肖裡,他絕對不算是最特別的。但或許可以算是最冷漠的了。
可是為什麼剛剛他故意氣走了蟲孚樓,現在又來趕她走呢?他真想獨自面對危險嗎?他留下來又能做什麼?難道要用“那一招”和敵人同歸於盡?
“你?”小魚還想問什麼,但是飛鳥已經背對向她,緩緩向婆婆走去。小魚趕緊跑上去拽住飛鳥的衣袖大喊:“鳥!一起逃吧!別打了!”
飛鳥側過頭來微笑著,那微笑如同漂浮在海水裡的泡沫,飄搖而壯麗。他說:“你以為沒達成任務的話,魔君會放過我們嗎?何況……我和你不同,我沒有要去的地方……”
小魚難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哭著喊著:“夠了!什麼不同?我們不都是一樣嗎?我們誰有美麗的過去?但我們難道不能有好的將來嗎?誰決定的?鳥!跟我一起走吧!就算被魔君殺死也不會後悔的!”
“不……”飛鳥用力推開她,將她推出很遠說,“你問我的將來由誰決定?我的將來由我自己決定啊,所以我要留下。你要是現在不走,我就出去殺了你的心上人。那個叫彼丘的男孩。我說到做到!”
小魚掩著臉說:“你不會的,你不會的!”
飛鳥說:“我會的,反正都是毀滅。他死比你死好。”
小魚掩著臉,大喊著說:“好吧!我走就是了!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來!”
“別傻了……”飛鳥的話突然被打斷。
“一定要來!”小魚朝他鞠了一躬,然後掩著臉跑走了。
飛鳥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將頭轉回來看著婆婆。
“你能理解嗎,老太婆?”飛鳥微笑著問,“為什麼人總是喜歡等待一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因為那些事是不可能的。”婆婆手中的藍sèyin陽星並沒有動,但是周圍的藍sè的浮煙卻在不停地流轉,蘊藏著無限的可能。
“但我要和你同歸於盡這件事,至少是有可能的吧?我是替閻王辦事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呢?”飛鳥笑著說。
“死是命運。”婆婆緩緩地說,“沒有人可以倖免。”
“我們十二魔肖都是死過的人了,還要怎麼死?”飛鳥皺皺眉問。
“那個魔君將你們的靈魂束縛在‘源’上,源就是你們的第二顆心臟。你們一樣會受傷,流血,痛苦,恫哭。必然的,你們也一樣會死的。”
“那麼你呢?”飛鳥的眼睛閃閃發光。
“我?”婆婆的眼中有些遲疑,她苦笑了一下說,“我會這世上的一切,只是不會死罷了。”
“那我可得試試了!”飛鳥朝婆婆奔去。
婆婆隨手將劍一橫,那劍上附著的藍sè浮煙,便如同一大捆亂麻繩一樣灑向飛鳥。“飛啊!”飛鳥大喝一聲騰空而起,立刻便消失在天幕間。
婆婆揚頭看去,卻發現天空中突然降下萬片羽毛,白白的一片,讓人分不清這裡或者那裡。
在她迷茫的剎那,她的背後便狠狠地中了一腳。可是她卻紋絲不動地站立在那裡。
得手的飛鳥退到十步之外說:“怎樣?我的功夫還可以吧?”
婆婆說:“再來吧,我們塊點結束好了。”
飛鳥微微皺眉,人卻已經不見了。天空中再次降下雪白的羽毛。像是人間最盛大的一場雪。然而這次婆婆向那片雪揮出了一劍。
藍sè的浮煙變如同萬千相互束縛的繩索,將整個天空都覆蓋了。藍sè與白sè,發生著激烈的碰撞。最後羽毛全消失了。飛鳥自高空中墜落下來,胸前帶著長長的血印。
婆婆冷冷地看著飛鳥墜落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並掙扎著站起。
婆婆說:“為了什麼?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要一些什麼?你到底要什麼?而不肯放過我?”
飛鳥咧著嘴笑的時候,一縷鮮血便從嘴角處溢了出來。他說:“別談誰放過誰了。命運誰也不會放過的。想聽我的故事嗎?讓我告訴你吧。”
他攤開手掌,手心中便浮現一根羽毛,隨著風慢慢地飄向婆婆。婆婆沒有閃開,當羽毛掠過她的額頭,與她擦身而過時。她便看到了那樣一幅情景:
美麗的蘭菱原,在柔風下升起滿天的花絮。一個男孩和女孩站在這片蘭菱的中心。
女孩哭著說:“這是?”
男孩得意地說:“你不是最喜歡蘭菱了嗎?這是我為你建造的蘭菱園。”
女孩擦拭著淚水,努力微笑說:“謝謝你……可你如果真那麼愛我?為什麼不能原諒我的過錯?為什麼能一刀一刀剜下我的肉?”
男孩低下頭說:“對不起……我願意接受懲罰。但請原諒我。”說完他也哭了起來。強風突然蘭菱。將那些蘭菱吹得東倒西歪,花絮如同亂舞的蒼蠅,將整個天空擠滿。
女孩說:“什麼時候你自己原諒了自己。我便原諒了你。到時候我們就在這裡重逢。”她背過身去,緩緩地離開。風又變得小了,然後,一切情景都消失了。
只剩下命河邊的婆婆、飛鳥、月守和月。
婆婆的眼睛中居然泛起了濁淚。她努力拭去眼淚說:“好美的蘭菱,好久沒看到了。那麼多的蘭菱,你一定很愛她吧?”
“我比那片蘭菱園蘭菱加在一起的總數還要愛她。”飛鳥說。
“在你心裡,你想死吧?”婆婆忽然問,“因為你從沒有原諒自己。即使你墮落成為魔肖,你還是忘不了自己做的錯事。你以為死有可能讓你自己原諒自己嗎?”
“不知道,只是試過一切辦法後,只能試試死了。”飛鳥笑笑說,“本來,我也沒準備現在就死,可是現在死會更有意義一些。”
“你們這些男人啊!”婆婆感嘆地說,“總是說活著多累多苦,揹著自己的罪孽虐待著自己。像他……”
婆婆指指藏在自己身後蜷縮著的月守說:“像他一樣,什麼都忘掉,不是很好嗎?誰也不希望別人受苦啊?原諒這種事,忘記了不就好了?要我幫你嗎?”婆婆竟然向飛鳥伸出了一隻手,像是想要拉他一把。
“不了!”飛鳥大喝一聲重新奔向天空,撒出萬片羽毛。但是這回有一些羽毛上帶著血跡。以至於,婆婆輕易就像那片紅sè的羽毛揮舞了一劍。
天空中的羽毛突然全都散開了,飛鳥並不在其中。
婆婆感到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她聽到那個人大喊著:“陪我一起走一趟吧!千庇遮光舞!”
那些從天空中消失羽毛忽然在婆婆身前出現,排列成一條長長的線。然後一片接一片地刺入婆婆的身體,再由飛鳥的身體貫穿而出。
羽毛將兩人的內臟全部打壞,兩人血肉模糊地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動彈。
月守被眼前的這光景所震懾,他大喊著,像殺豬般。那是他的新靈魂還無法接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