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感情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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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感情動物
天將黑時,鳶提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出現在一間茅屋前面。在這樣的冷天裡,人頭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只是人頭仍然睜著的大眼睛,卻不願閉上。鳶的身上仍舊是一身白sè,素得離譜。混在這樣的雪地上,根本分不清,哪是人?哪是雪?
茅屋裡透出淡淡的紅光,顯然裡面生著火爐。門是虛掩著的,鳶輕輕地推門進去。便看到席夙雲面無表情地對她打招呼說:“來了?”
鳶習慣xing地四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順便把頭上帶著蓑帽摘下。四周沒有異常,除了穿上用被子裹住了一個人以外。
席夙雲不理會她好奇的目光,自顧自地問:“我們的交易怎樣了?”
鳶將手中的人頭擲到席夙雲腳下,席夙雲用腳撥弄了那個頭顱兩下說:“很好,他一定死得很痛苦。更可笑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是什麼人為了什麼要他死的……哈哈。”席夙雲怪異地笑著。
看到鳶厭惡的表情,席夙雲從懷裡掏出一張粗白布,向鳶隨手一扔,那布條便聽話的落在鳶的手裡。鳶急忙展開布條,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喜悅。
“秦無益的去向,現在就在那上面寫著呢……”席夙雲微笑著看著鳶說。
鳶收斂起臉上高興的神sè,回覆對席夙雲的冷漠,轉身就要離開。席夙雲眼睛放出一絲殘酷的光不急不徐地說道:“不跟黃龍告個別嗎?”
鳶急忙回過頭驚訝地看著席夙雲。席夙雲目光帶著淡淡憂傷地看著**被子裹著的人。鳶不明究理地走過去,拉開被子的一角,卻看到黃龍已經被撞得破裂得只剩下一半的臉――另一半不見了,乾淨的不見了。
“咿!”鳶的聲音並不大,但那絕對是她有生以來最想大聲呼喊的一聲,她跌坐在地,面sè灰白。稍瞬,豆大的眼淚流了出來,伴隨著還有她偶爾的“咿呀”之聲。
席夙雲適時地走上去,想將她拉起來。卻突然看到鳶甩開他的手,凶狠地看著他。凌厲的殺氣從她簡單的單眼皮下的杏眼發出。
席夙雲攤開手說:“要怪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殺他的可不是我,看他的傷口就知道了。”
“咿!”鳶比劃著,像是在追問他。
“是沈二孃!我沒想到她有那麼厲害,原本我以為黃龍絕對不會失手的。本來,我們的交易是很簡單的,沒想到變成這樣……”席夙雲一副難過的模樣。
“格格!”鳶緊握著拳頭髮出的響聲。她的淚已經不再流出了,像是等待乾涸的泉水。而加速淚水乾涸的,無疑是她的憤怒,以及洶湧、凌厲的殺氣。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再找人殺掉那個女人的,一定替黃龍報仇!”席夙雲忿忿說。
鳶急速奔上來,雙手揪住席夙雲的衣領,“咿呀”個不停。席夙雲皺著眉為難地說:“我不會說的,那個女人太厲害,連黃龍都死了……”
鳶的一隻手突然掐住了席夙雲的脖子,只要再稍一用力就可以將他的脖子給掐斷。席夙雲只好說:“她就在凍夜港,有個叫亦沾的跟他們在一起……”
鳶這才放開掐住他脖子的手,走到黃龍前面將他健碩的身軀抱起來,往屋外走去。
席夙雲並沒有跟出去,只是在無關痛癢地喃喃自語:“女人啊……感情的動物而已。”
鳶抱住黃龍的屍體在雪地裡走著,她一直這樣走著,直到她走不動跌倒為止。她開始用手指挖著雪地,想要為黃龍做一個墓穴,可是任她怎麼挖,厚厚的積雪也沒有被挖盡。她無力的癱倒在雪地上,痛哭起來。
這時候突然有個腳步聲傳了過來。鳶抬起頭,看到一個頭發高高束起的男人,臉上盡是疤痕很彪悍,又有些冷酷。這麼冷的天只穿了個短短的薄衫,腳下踏著jing致的草鞋。
“要幫忙嗎?”那人問,語氣很平淡。
鳶意外的沒有生氣,確實的說,她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她頹坐著,無力地搖搖頭。那個男人卻沒有走開,而是將目光移到她身旁的那具屍體。鳶下意識地撲上黃龍的屍體,將他擋在自己身後,並緊張地盯著男人。
男人收回目光,退後了七步,然後手一揚,手裡突然多了一把菊黃sè的劍。他將劍狠狠地向雪地上一插,雪地頓時震動了一下。然後男人將劍從雪裡抽出,再也沒看鳶一眼便走了。
在他消失了之後,他先前刺下的地面突然塌下了一大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那個坑正好容下黃龍龐大的身體。鳶愣了一下,還是將黃龍的屍體放了進去。然後一點點地將雪堆在他身上,直到將坑填滿。
最後她在離這個臨時墳墓最近的一顆大樹上做了個記號,然後拖著疲憊的步伐向凍夜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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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的帳篷裡,遊星守一聲尖叫驚醒了過來。眾人並沒有過多驚訝,因為現在還沒有一個人能睡著。傷痛在整個營房裡蔓延著。但偏偏這裡很寂靜,沒有一個人肯喊出聲來。
“我沒有死?”遊星守看著一旁微笑著的傅小眠問。
“是彼丘。”傅小眠一邊照顧著重傷的荀三一邊說,“是彼丘帶你回來的。”
“真是不可思議……”遊星守喃喃道,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說,“我又能看見了!這是?”
荀三在一旁的鋪位上躺著說:“這叫因禍得福。你一直都挺走運,我就沒你那麼走運咯。我的腿斷了一條,肋骨也斷了幾根,可能得養幾個月咯。”
遊星守掙扎著要起來,卻力有不及地倒下,他懊惱地問:“如果這時候鯰攻過來……不行,我得立即做準備!”
傅小眠忙按住他說:“不要緊!鯰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會?”遊星守喃喃道。
荀三嚴肅地說:“是彼丘那孩子……”
“啊?”遊星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荀三笑笑說:“你的反應跟我想的完全一樣。很難相信是吧?但那孩子就是那樣與眾不同啊……”
“彼丘呢?”遊星守急問傅小眠。
傅小眠說:“管伙食的婆婆發現他暈倒在雪地上了,剛把他揹回來,現在他正在那邊睡著呢。”傅小眠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鋪位上沉睡的彼丘。
遊星守看著彼丘時感到有人在狠狠看著他,他這才發現安魂正在彼丘旁邊惡狠狠地看著他。她果然還恨著他,她一定巴不得這樣死了。他只好收回目光對傅小眠說:“我們也許還沒到東南方就已經都死了。”
傅小眠堅定地說:“我一定要去見秦無益!我沒跟你說吧,格魯已經先我一步去打探秦無益的訊息了,我不可能這個時候離開戰場。至於他們……”傅小眠哀傷地說,“離開了我們,他們會馬上……總之,我們只能一起去東南方。”
“我沒有意見。”遊星守說,“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到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