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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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融合(上)
骸月拾起了地上的yin陽星,輕輕撫摸著它,對著血鬼安魂說:“婆婆你住手吧。”
老婦人這才從歇斯底里的瘋狂裡清醒過來,她瞪大眼睛看著骸月說:“你叫我什麼?”
“婆婆,”骸月眼中有淡淡的淚光,她說,“婆婆,你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望chun啊。”
“望chun!”安魂仔細地看著她突然嘲諷地大笑起來說,“你?你不是那個不死女嗎?想冒名來挽救這個人嗎?”她說完指指半空中仍然被百個屍體輪番攻擊的遊星守。
“我是你的兒媳婦望chun啊。”骸月憂傷地說,“那年五月十三,安在迎娶我過門。爆竹響遍了整個平安城。乘我的轎子進了你家院子,我偷偷地往外面看,看到你家院裡的那棵大杏樹……磕頭行禮後,我隔著蓋頭為你敬上媳婦茶,你送給我和安在一對玉鴛鴦……這些我都記得了,婆婆,我是望chun啊。”
“兒媳婦?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老婦人驚愕地看著她問到。她一失神,安在對遊星守的攻擊便停止了下來。上百個**的屍體突然失重,像是麻袋一樣從空中落下來,撞擊地面發出悶悶的聲音。這其中就包括遍體鱗傷的遊星守。
“我記得當時我想毀掉遊星守的妻子和不死女,讓他和我一樣活在失去親人的痛苦裡……”望chun眼光迷離地說著,彷彿又回到不久前的過去。
“我使用了你教給我的禁忌之術,靈魂蒸騰……結果我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沉寂了一下抬起頭大聲說,“我和另外兩個女人共享著這個身體,而這個身體是不死女的身體!”
“真的是這樣嗎?”安魂皺著眉,懷疑為她蒼老的臉上平添了許多皺紋。她說:“你要是真是望chun,為什麼阻止我兒子殺死他?”
“你很清楚,”望chun憂愁地看著安魂說,“那個人不是安在,只是你的傀儡。”
“不是!”安魂大聲地說著,“他是我的最高傑作!從一百個人的血液中提煉出來的‘血柱’,讓血柱成為我兒子安在新的靈魂!”
“真的嗎?”望chun憂傷地看了看那個面無表情看著她的“安在”,不禁走了過去,輕撫起他的臉頰來。
她動情地微笑著對安在說:“你還記得我嗎?安在?記得我嗎?我是望chun啊,你最喜歡的望chun啊。你還記得我嗎?”她說完便將臉貼在他懷裡,手臂輕輕地環繞他雄偉的臂膀。
回答她的是一陣痛!“安在”的手穿過了她的腹部,然後抽了回來。她疼得跪在了地上,呢喃著說:“你果然不在,不在這個軀殼裡……”
她的話還沒說完,安在又一腳踢到她的頭,把她踢飛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在一丈以外的地方。但她立即爬起來,頭上和腹部的傷已經全部癒合了。
“醒醒吧!他不是你的兒子!”望chun指著安在對安魂說,“安在不會那麼狠毒!他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而你現在製造的,只是你發洩悲哀和怨恨的工具罷了!不要這樣了!婆婆!”
“住嘴!”安魂全身顫抖地說著,“你竟然會阻止我殺死他!你忘了安在是怎麼死的了嗎?你能夠因為換了身體便心安理得地和殺死丈夫的仇人一起生活嗎?你這個賤女人!你對得起我兒子嗎?”
“我……”望chun留下了淚說,“婆婆,我真的不那麼恨這個人了。自我變成這樣以後,每一天,我都在忘記。我不記得安在長什麼樣了,不記得他是怎樣的人……我不想忘記!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我把安在的名字刻在手臂上,可是還沒有等血乾涸,我的面板便已經癒合了。
我已經不是望chun了……婆婆,我已經死了。
但我多麼希望我還是望chun啊!為此我才要他帶我去死鄉,只有他能帶我去。到了死鄉我便會明白為什麼我會這樣,也會明白不死女的祕密,我會重新變成望chun的。到那時我或許真的能讓安在活過來,遠離這個痛苦的世界……”
“遠離這個痛苦的世界……”安魂出神地默唸著,一旁的“安在”愣愣地站在那裡,目光呆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忽然安在又出擊了,這次他揮出血sè鞭子攻擊的目標是望chun。同樣是“百鬼侵襲”,把望chun同樣高高地擊上半空。
骸月痛苦地問:“婆婆,為什麼?”
“什麼遠離痛苦的世界!”安魂歇斯底里地大喊著,“你是在選擇遺忘!你是在逃避!你想忘記我兒子怎麼死的!然後成為另外一個人?過另外一種生活?我決不允許!我要讓你死!讓安在親手殺死你!”
望chun在空中痛苦地縮成一團,緊閉著眼睛說:“安在不會怪我的。他是一個寬厚仁慈的人啊。”
“寬厚仁慈!”安魂大喊著說,“寬厚仁慈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他要不是因為寬厚仁慈又怎麼會死?他要不是因為寬厚仁慈又怎麼會接下去殺遊星守的任務?他是為了你啊!為了你啊!你怎麼能這樣就忘記他!你有沒有良心啊!”
安魂的大喊變成了痛哭,她老淚縱橫,讓望chun看到也覺得無比心痛。她閉上眼睛,反覆問自己:“為什麼不殺遊星守?你還有沒有良心?為什麼不殺他?你還有沒有良心?”可是就是沒有答案。最後她在百鬼侵襲中jing疲力竭,陷入了昏迷。
荀三醒來時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滿地都是**的屍體。他的身上還壓著兩具屍體。他小心地騰挪開屍體,得以恢復了視線。便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遊星守,他睜著眼,但目光呆滯,彷彿中了邪一樣。荀三又聽到有人大笑,是那個老太婆,她正看著半空大聲說著些什麼。空中有什麼呢?是懸浮著不死女!百多具屍體纏繞著她,衝撞著她。她好像也已經陷入了昏迷。而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神情木訥的,拿著血紅sè鞭子的年輕人乾的。
荀三立即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形――現在全得靠他了!
自己一個人溜掉?好像不太好。何況未必就能順利地逃走。這兩人能夠擊潰遊星守說明他們很強,非常的強。
那偷襲?偷襲老太婆還是那個年輕人?應該偷襲老太婆吧,她現在忘乎所以,應該很容易接近。抓住她以後,用她要挾那年輕人,讓他放了他們。
贏了就是生,輸了就是死!荀三很喜歡這樣,生活中的選擇和賭博並沒有兩樣,他喜歡的就是任xing選擇的那一瞬間的喜悅。
他奔向老太婆,很快地接近了她。他用了一種加速,那種加速甚至是連遊星守也比不上的速度。他飛向了老太婆,在老太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
荀三沒有持匕首的另一隻手擦擦額頭的汗說:“還好是選了你這個老太婆。要是選那個大高個,我恐怕還得踮著腳才能用匕首指著他的喉嚨。”
安魂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鹹魚想要翻身罷了。她不顧荀三的匕首劃破自己的脖子上的面板,扭過頭來看著荀三說:“你認為鬼會怕死嗎?”
荀三冷冷地盯著她說:“起碼你要是死了,你想要做的鬼事也就做不成了!”
“哦,說得對。”她默默嘆了口氣,百鬼侵襲便停止了。望chun如風箏般從空中墜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全身上下的傷口迅速癒合著,很快又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我想看你怎樣帶他們離開。”安魂用怨毒的眼睛緊緊盯著荀三,彷彿搏鬥中的毒蛇,正尋找敵人脆弱的縫隙下口。
荀三扯起嘴角笑笑,一邊的小鬍子便跟著飛舞了起來,他得意地說:“那很容易,等他們自己醒過來,我們一起走。”
安魂的臉sè變了變,她沒想到這個侏儒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她仔細觀察著他,像是希望能看穿他的前世今生。她的觀察很快便有了滿意的回報:她看到他胸口口袋裡疊著的兩張花牌,鹿和鶴。她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荀三問。
“沒什麼,我只是笑你原來是個毛賊罷了。”老婦人笑得很開心,也很放肆。
“胡扯什麼呢!老太婆,別找不自在了!”荀三氣急敗壞地說。
“不然你懷裡怎麼會揣著我朋友的花牌?那可是我朋友毛弟的稀罕寶貝!”老婦人指著他衣襟露出的花牌說。
“這是他送給我的……”荀三掏出了兩張牌,笑笑說,“可我現在無意和你攀交情。”
“呸!你以為我會信嗎?”老婦人誇張地啐了口說,“你這個無恥的竊賊!難怪能這麼麻利地制住我!”
“你想激怒我?”荀三有些沉不住氣來大聲說,“我要是說是我跟他賭博贏回來的,你又能怎麼樣?”
“哈哈哈哈!”老婦人笑得更加前仰後合的,她邊笑邊說,“你能贏我朋友毛弟?就憑你?你臉皮怎麼這樣厚?他可是賭鬼啊,我敢保證,即使他肯跟你賭,你也一定一次都不會贏的!”
一次都不會贏!那正是荀三最恥辱的經歷。他距離賭鬼毛弟的高度真的只差那麼一點,一點點。但他一次沒贏過他,現在毛弟死了,他便再也沒有贏他的機會了。
“閉嘴!我為何一定要解釋給你聽?”荀三氣得吹起鬍子說,“我能贏他,我才是賭鬼!”
“敢不敢跟我賭?”老婦人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敢!”他便迫不及待地上鉤了。
老婦人笑笑說:“就用你那兩張花牌賭吧,賭大小。”
“賭大還是賭小?”
“小!”安魂說,“誰的牌小誰就贏!”
“懲罰是什麼?”荀三說,“即使我輸了,也不能讓你胡作非!”
“放心,我只要你說個‘服’字就夠了!”老婦人輕蔑地說。
荀三立即回擊道:“死老太婆!你要是輸了,我要你磕頭給我認錯!說以後再也不敢小看你荀三爺爺了!”
“一言為定!”老婦人說。
“我先告訴你規則,免得你到時候撒潑賴皮!”荀三把兩張牌攤給老婦人看說,“這兩張牌中鶴比鹿大,我們是比小,簡單地說,誰要是拿到鶴誰就輸了,誰要是拿到鹿誰就贏了!”
老婦人不耐煩地說:“快開始吧。”
荀三一隻手仍然用匕首指著老婦人的喉嚨,另一隻手飛速地洗著牌。甚至將牌彈到空中來洗。一陣眼花繚亂的洗牌後。兩張牌平躺在他的手心,一左一右。
“你先選吧!”荀三自信滿滿地將乘牌的手伸到老婦人面前。
老婦人笑笑,隨手取了左邊的牌。
荀三順勢將剩下的一張牌翻了過來,滿臉喜悅地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在他手裡竟然是“鹿”!
老婦人仍然笑不做聲。
“喂!幹嘛不做聲?好歹認個錯,我也不讓您老人家磕頭便是了!”荀三得意地揚揚鬍子。
“哎,”老婦人嘆了口氣,翻開了自己手上的牌。竟然是“豬”!花牌裡最小的一張!
荀三的心臟好像一下子停止了跳動,整個臉都僵硬了起來。
“蠢貨,”老婦人惡毒地罵道,“這可是張有祕密的牌,最大的那張也是最小的那張。在牌上有機關,按住便可以轉換牌面,將最大的鶴變成最小的豬。”
“你這是……作弊……”荀三結巴地說。
老婦人卻不理他繼續說:“你有足夠多的手法,所以你一定會捉到那張‘鹿’,我甚至都不用挑選,必然會拿到那張‘鶴’。所以說勝負在一開始便以見分曉了!”
“作弊!”荀三開始情形大聲地指責,“這完全是作弊!”
“作弊?”老婦人不屑地說,“我用的是你的賭具,你的牌裡有機關,怎麼能賴我?我只說跟你比大小,又沒說抽到‘鹿’的人贏,我當然是光明正大的贏你的!”
荀三沉默了,眼珠開始不斷遊弋。
老婦人便又在他耳旁說:“你仍把自己侷限在有限的規則裡,規則即是你的空間。但毛弟則不讓自己陷入賭術的規則裡面,所以他有無限的空間,也便有了無限個贏你的理由。所以我說你決不可能贏得了他。”
荀三聽得心忽然涼了下來,他忽然明白毛弟留給他這兩張花牌是什麼意思。他是想說:“你不是輸給我,而是輸給豬與鶴的空間裡。”
“現在快兌現你的賭注吧。”老婦人湊近了點,側過耳朵說,“我洗耳恭聽著呢!”
“我……”荀三看著她小聲地說,“服……”
“大點聲,我聽不清!”老婦人湊得更近。
“我服了!”荀三眼睛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大聲喊著。但他馬上就意識到這是個錯誤。
就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他被一條血紅的鞭子狠狠地抽上了半空。他聽到地上老婦人對他放肆的嘲笑:“都說了沒有規則了,你還按照規則給我賭注,你真是個不可救藥的賭徒!帶著你的這份cāo守去地獄再賭吧!”
荀三這次徹底對自己失去了信心,他在閉眼前在心裡輕嘆:“對不起,遊星守。”
他卻沒有遭受百鬼侵襲的待遇。而是直接地墜回了地面。他睜開眼睛,看到骸月握住了那條血紅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