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九章 帶上你

第九十九章 帶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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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帶上你

“等等。”泥蒲拉走過來輕輕拉住彼丘的手說,“我們的決鬥場不是這裡。”

感到她手尖傳來的溫熱,彼丘感到恐懼――他恐懼這麼舒服的溫熱將變得冰冷,她將死去?他不禁想縮回手,可是他的手不聽自己的指揮,安然地躺在泥蒲拉手裡。

泥蒲拉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在空氣中一劃,一張門便打開了,她輕輕推開門,帶著彼丘走進去,彼丘便感到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白茫茫一片的世界――彼丘發現腳下是像雲彩或棉花一樣的物質,比棉花要柔軟,比雲彩要堅硬的一種物質。

“這是?”

“這是第二層。”泥蒲拉指指遠處說,“你看。”

順著她的指引,彼丘看到了遠處的一個用這種類似棉花一樣的東西做成的樓梯,自通向高空的一張門。

“那裡……”泥蒲拉笑著說,“就是出口,你愛的人,你要救的人,就在門外的世界。”

原本應該激動,但彼丘的心卻沒有一點激動,他感到額外的平靜,平和。可能是看到這些白sè的棉花雲吧。

他輕輕俯身撈起一些棉花雲揚在空中,那雲彩就在他指尖變成了砂礫,溜走。

“這是?”

“這是用古力沙做的雲。”泥蒲拉微笑地說,“這裡的雲都是我做的。很漂亮吧?”

“為什麼要做雲?”

彼丘拔出腰間的匕首徑直衝向泥蒲拉,口中大喊著:“死去吧!破竹!”

他的匕首如同紅sè的竹子被削尖了頭,閃電般穿透泥蒲拉的身體。四周的空氣立即飄灑出鮮血,如霧般凝著只是不沉。

泥蒲拉脖子上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從那裡湧出。可是她的面板卻在迅速的癒合,很快鮮血便不見了。

泥蒲拉略微點點頭像是對他的讚揚,然後她悠然地提起一隻手,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只是一吹道:“吹散!”

空氣中便憑空出現一些蘭菱花,降落著在空中化為砂礫――古力沙,然後再變化成有形的物體。泥蒲拉的手一伸便接住它――一把變做海水一樣深藍的水刀。

“刀是男xing化的武器,用來砍掉你的頭……”泥蒲拉望著刀深吸了一口氣說,“或許那是最好的。”

彼丘再次向她的身體衝了過去。

泥蒲拉這次迎著他血sè竹子般尖銳的匕首輕輕地揮舞了一下水刀,水刀在空中竟然任意地彎曲,成為一個球型,完全擋住了彼丘的兩把匕首。

然後泥蒲拉只是輕輕一揚舉著球的手,球立即便四散地向外噴出無數根細針,彼丘僥倖躲開細針的攻擊,卻發現泥蒲拉持著水球跳上了空中,轉身用力一甩,那水球竟然又變成了鞭子,不可思議地蜿蜒著掃向他。

一瞬間,他就被鞭子擊飛上了天。鞭子卻不會停止,將他的面板殘忍的割裂,鮮血如墨灑般從彼丘體內流出來。他陷入了昏厥。

泥蒲拉用力地不停抽打著彼丘,大喊道:“我知道你會血凝術!給你足夠的血,快使出來對付我吧!”

彼丘在空中張開雙臂,像是突然多了一對翅膀,躲開了鞭子,漂浮在了空中。從他身體裡流下的血如雨一樣傾瀉下來,直到他的身體裡再也沒有一滴血。他的身體從高空中墜落。

而他的血慢慢在空氣中凝集起來。

“血柱……”連泥蒲拉也不由驚叫起來。

血慢慢地成為一個人形,有手,有腳,也有頭,漸漸的,他的臉變得清晰可認,竟然不是彼丘的模樣!而是另外一個泥蒲拉沒見過的男人的模樣。

“這才是真正的你嗎?”泥蒲拉不禁向前走了一步。

但血柱咧嘴發出一聲嚎叫,提匕首即向泥蒲拉衝過去。匕首再次如同電一樣刺向泥蒲拉,泥蒲拉小心地多避開,卻發現匕首在接近自己時突然變長,延長的部分竟然時血!

血將匕首覆蓋成為一把長劍,彼丘血柱以她從未見過的優美姿勢舞出一劍,一片紅sè的光芒正中她的腰部。

然後,她便被攔腰截斷!

她的上半身向地上倒去,下半身倒還站立在地上。

血柱在空中如暴風一樣盤旋著,再次向倒在地上的泥蒲拉襲擊而去。泥蒲拉閉上了眼睛。

然而暴風停了,血柱跪在了泥蒲拉的身邊,將她的上半身扶起來,看著她臉輕輕的波動著。

泥蒲拉笑了:“你是在流淚嗎?”

沒有回答。

泥蒲拉說:“你就要贏了。只剩下吸乾淨我身上的血了。人只有這樣才能殺死神,你也才能離開這。”

依舊沒有回答。

“也只有這樣才能帶我離開這,和你一起……”

血柱輕輕低下頭在她脖子上咬下一口,卻不吮吸。

泥蒲拉耗盡最後的力量將一隻手搭在彼丘的肩膀上說:“你不要……拒絕我……”

血柱開始大口地吮吸她的鮮血,她在他的懷抱裡漸漸冷卻。

他紅sè的臉不斷地波動,身體也在波動,享受那種曾經愛過你的生命,在你體內迅速變冷的失落。享受生的短暫,死的永恆。享受夢想和現實。享受愛的極致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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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丘的回憶和敘述讓孫可兒感到有些莫名的悲涼,她看看這個大廳裡安魂和彼丘,最後不解地問安魂:“為什麼說我對他很重要?”

安魂舒展額頭的皺紋輕輕地說:“依靠血柱的力量,我們征服了海底的十八個世界,使這裡下到奴隸上到古力沙的雲全部臣服與我們。但海皇彼丘從來沒有再吮吸過一個人全部的血液,他也越來越虛弱,缺少jing神,這樣他根本就不能毀滅這個世界,更不能戰勝他的敵人!”

“為什麼要毀滅這個世界?”孫可兒問。

“這裡是死鄉……”安魂輕輕地說,“彼丘已經獲得了泥蒲拉的往生蓮花,應該可以帶著他的奴僕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世界。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定是哪裡有問題,我猜想這個世界有幾個主宰說統治,所以必須要清楚它們的力量才能釋放往生蓮花的力量。於是我們去花國刺殺花帝,去進攻雪國……”

“那他的敵人?”孫可兒問。

“遊星守!”安魂厲聲說,“永遠有那樣一個自私的人,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大義!阻攔著我們的計劃!”

“夠了,別說了。”一直緘默的彼丘終於打斷了她,說,“我會殺死他,離開這的。”

孫可兒突然一下子跪到彼丘腿邊抱住他的腿說:“你要離開這?為什麼?”

彼丘說:“可能有理由吧,但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你會帶上我嗎?”

“會!”彼丘比自己想象地還要大聲地回答她,好像是為了急著證明些什麼。

“嘻。”孫可兒笑著站起來看著他說,“我會幫助你的。”

彼丘想微笑著來寬慰她,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已經發現自己越來越和遊星守一樣,身邊盡是不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