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瞬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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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瞬的清涼
他孤單地站在宮殿裡。現在他能想到花帝在這個空曠的宮殿裡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想:她一定常常從這裡往宮殿外的世界眺望。這裡和那裡中間隔著一座長長的吊橋,就是這吊橋將她和外界的紛擾疏離開。也就是這座吊橋,為她的心上人留下了一條路。儘管,她等到的是她心上人的死訊。
遊星守想著這些,最後摸摸額頭,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天眼,他有花帝的術,他是花帝。他該怎麼辦呢?逃到哪裡去?他是為什麼來這的?
忽然,他的雙眼又看不見了,額頭上浮現眼睛的圖騰,那隻眼睛帶給他另一幅畫面:他被包圍在層層計程車兵周圍,只有望chun和他在一起。望chun拔走了他的yin陽星,衝向了士兵。被士兵們的兵器所穿透!
“啊!”遊星守用手用力地扣他的額頭,相讓那可怕的畫面停止下來。真的如他所願,他額頭的圖騰消失了,那灼熱的痛苦也消失了,而他的視力也漸漸恢復。
他喘著粗氣,眺望宮殿外的吊橋,想要放鬆下來,卻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因為,吊橋上正走來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望chun。
她的手裡提著一個小籃子,漫漫的,從遠走到近。
籃子裡是什麼?遊星守稍微一想,沒想到額頭的圖騰又灼熱起來。
他竟然能看到那籃子裡的東西。
“酒?”
正想著,望chun已經邁進了宮殿。
遊星守微笑著看著她說:“好。”
望chun的表情很沉重,眉毛糾集著,沒有心情回敬他一個微笑,只是走近他身邊說:“你……應該有很多問題問我?”
遊星守沉穩地搖搖頭說:“其實我沒有。”
“我為什麼會突然成了安在的妻子?我為什麼要欺騙你?我為什麼會成為黑芍藥?你有權力問我!”望chun的情緒不穩定起來,她抓住遊星守的衣袖問,“你為什麼不問我?”
遊星守笑笑說:“你沒有騙我。你說你得了病,需要到這個地方來找藥,否則就會死……現在你找到那種藥了,你不會死了,我很高興。”
“你為什麼這麼虛偽?你為什麼要裝得這麼偉大?”看來遊星守越是冷靜望chun便越是冷靜不了,她喊著,“恨我就說出來,要聽我解釋就說出來……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遊星守苦笑著說:“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她急問。
“你有沒有愛過我?”他輕柔地問,但他知道即使他的聲音再溫柔,也無法得到什麼。
望chun沉默了,她的眼中閃碩著晶瑩,就像夜晚的螢火一樣美麗。從她口中輕輕地說:“不。我很難說對你的感情是愛……最初你殺死了我的丈夫安在,我一心想要殺你為丈夫報仇。可後來……我們yin差陽錯一起到了婆婆那。我為了來死鄉見安在,所以欺騙了你……”
“哦。”遊星守苦笑道,“原來是這麼長的一個故事。”
“我來到死鄉,很快就聽說了花帝的天眼,想讓她幫我找出安在。結果她反而想從我身上得到婆婆的孟婆湯。我便留在她身邊,等待機會。直到你出現。並把我丈夫帶回來……”
“呵呵,呵呵……”遊星守突然樂了起來,很瀟灑地問望chun說,“你看我這樣子像傻瓜嗎?”
望chun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她說:“你傷害過我,但也挽救了我。我要感謝你。”
遊星守便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望著遠方,淡淡地說:“你現在快樂嗎?”
“你呢?”她衝口而出的是一句反問。
緊接著,兩人都沉默了。
望chun開啟帶著的籃子,從裡面取出了那壺酒,又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紙包,交到遊星守手上說:“這是婆婆給我的,你把它和酒一起嚥下。”
遊星守不解地看著紙包問:“這是什麼?”
“是孟婆湯的解藥。全天下只有這一包。當初我答應找到安在一定帶你回去時,她給了我這個。”望chun激動地說著,“喝下它,你就會記得以前的一切了。喝下它,你就知道你為什麼要到死鄉來了。喝下它,你就知道你最愛的人是誰了。喝下它,你就會忘了望chun了……”望chun如詩般地輕頌。
也不知道哪裡突然來了股衝動,遊星守終於從安穩中爆發,他一把抱住望chun,將頭貼在她胸前。哭喊了出來:“我不用想起那些!我只知道我現在愛你!”
望chun輕輕托起他的頭說:“不要愛上一個不愛你的女人。”
遊星守眼淚流得更猛烈了。
望chun輕輕從他身體裡抽離,輕輕說:“遊星守,我以你曾經妻子的身份命令你。你必須吃了這藥。”
遊星守擦掉眼淚,苦笑笑說:“望chun,你說我能忘記你嗎?”
“你能的。”望chun微笑說,“我只是你生命旅程中,被你汲了一口的泉水。你的旅程會繼續,而我能陪你的,只是一瞬的清涼。”
“我不會忘記那清涼。”遊星守將紙包開啟,將藥末全倒在嘴裡。然後舉起那壺酒往嘴裡狂倒起來。
望chun的身影漸漸模糊,他醉倒在他孤單的宮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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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間,他感到腦袋裡好像有萬馬在奔騰,振動地很快。並且很多畫面在他面前閃過,他覺得那些畫面好熟悉。
等到那些畫面不閃時,他得以仔細看停下來的那副畫面。
一個女人背對著他在梳頭髮。
他跑上去問:“你是望chun?”
女人搖搖頭。
“你是骸月?”
女人仍舊搖搖頭。
“你是亦沾?”
還是搖頭。
“你是露兒?”
女人緩緩回頭說:“看來,你已經全部都想起來了。”
遊星守還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便已經睜開了眼睛。宮殿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擦擦額頭上的虛汗。掙扎著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出宮殿,站在吊橋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吊橋下的懸崖大聲喊著:“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