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十章

正文_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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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章

而實際情況不是這樣,劉春曉並不是沒有媽媽,他的媽媽我見過,是一個樸實而善良的婦女,曾在地家企業上班,後來那家企業倒閉,下崗後待在家,從此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家庭婦女,沒有經濟來源,一家三口住在公婆家裡,後來與家裡不知鬧出了什麼岔子,導致離婚。撫養權歸男方家庭所有,女方一無所有。李佳林的父親不知什麼原因又得了腦膜炎,礙於當時的醫療條件,抽了脊髓,變得傴僂佝僂,走路一瘸一拐,成了三等殘廢,甚是滑稽,也經常是我們嘲笑的物件。我深感慚愧和自責,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落井下石,帶給別人的傷害那是不言而喻的。彼時,我的孩童心十分強烈,可是善惡與是非在我心中業已形成多時,我是崇尚揚善而棄惡的孩子,一直都是,我不能這樣,像他們一樣一起去嘲笑那些不幸的家庭,不幸的孩子以及我們的小夥伴當中的一員。所以每次在與劉春曉單獨玩耍的時候我是決計不會半句不是,更不會嘲笑和譏否關於他家裡的任何事和任何人。所以他爸對我的印象很好,每次劉春曉在閣樓裡打遊戲他爸都會叫我去,至於其他的小夥伴,他們是從不會受到邀請的。這樣的排斥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總覺得大家都是小夥伴,好夥伴,為什麼還會產生這樣的擠兌和隔閡呢?我不明白,我感到很為難,很無助,夾在中間,無法連線兩端。這樣的境況發生在我身上很多年,也許是這個人生來性格隨和的緣故,本著一視同仁誰都不得罪的原則,讓得很多事變得如懸崖間突兀的岩石嶙峋支稜,抹不平,讓我倍感為難和痛苦。

但在這樣的時刻,我是不能再當作壁上觀、隔岸觀火的路人甲了,即使我不當英雄,也應該出來伸張一下正義,否則我的良心會夜夜鑽將出來指責我,叫我日夜都不得安寧。

我連忙衝了上去,伸出雙臂插入劉春曉和徐東的相鬥的間隙,同時大聲喝道:“不要打了!快住手!不就是玩個遊戲嗎?至於這樣嗎?”我年歲雖然比他們稍長,但先天體質孱弱,氣力不足,廢了半天勁也沒能將他們分開,還弄得汗水涔涔而下,浸溼了衣衫。

我忙回頭大聲說道:“你們過來幫忙啊!還站著幹嘛?”

於俊申和王啟祥聞聲忙走了過來,一個分著劉春曉,一個分著徐東,而杜子興愣了愣,也訕笑著走了過來。

在我和我的小夥伴們的共同努力下,終於將他們給糾纏在一起“難以割捨”的劉春曉和徐東給分了開來。他倆兒被分開後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兩張臉白裡透紅,比塗了胭脂還要燦爛。他們的口角本還在繼續延續,可沒想到於俊申的一句玩笑“你們兩個剛才可真親熱啊”中破怒為笑,就這樣,糾紛消弭,歡笑留存,剩下的便是一片溫馨了。

我最喜歡看到這樣的結局,一笑泯恩仇,比什麼都好。如果任由他們打下去,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呢?總之,是難以預料難以設想的悲劇。

說不定我們美麗的童年就因為這樣的事的不斷累積而變得陰沉晦暗而鮮血淋漓不堪回首,如此的人生的不幸,又有什麼幸福可言?我唾棄煽風點火以此為樂的人,這樣的人註定得不到幸福,必將品嚐到自己釀下的苦酒——被他人所嘲弄。

於俊申和杜子興做了包皮手術。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提出來的,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聚集到庭院中,由此事展開話題大發議論,說什麼不做包皮手術要得腎炎、前列腺炎、陰莖**炎、**炎、堵塞尿道、影響發育、身高、生育等等,將不做包皮手術的種種危害一一列舉,再加以詳細論證、闡述,得出結論:一定要帶著孩子去做包皮手術,否則,將貽害終身。我當時就站在這些群人中,身高不及他們的肩膀,瘦小而孱弱,很容易被忽視和遺忘。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言論,心裡蒙上了一層淺灰色的陰霾,感覺彷徨而無措,踟躕而枉然。

我總覺有一種怪怪的說不出來的味道,從我抻開的毛孔中一一散發出來,縈繞在我的四周,影響著我的判斷和決策。

那麼我到底要不要做呢?輾轉反側中,我反覆思忖著這件事,可終究沒有頭緒,無法定奪。

第二天,於俊申的家人和杜子興的家人就帶著他們去做了包皮手術。術後用黑色紗線包裹,據說此種紗線是生物材料製成,不用拆線,待傷口癒合後自行脫落,沒有痛苦。為了方便傷口的快速癒合,他們都沒有穿褲子,成天**著下身,呆在家裡,打遊戲,自得其樂。

那段時間,他們很少露面,有一次竟然打電話叫我去打遊戲,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走到門口,就瞥見盤腿坐在地上笑嘻嘻眉飛色舞打遊戲的於俊申和杜子興,他們看見了我,熱情地朝我招手叫我進去。

可我的笑容僵滯在臉上,額上冷汗涔涔而下,下身傳來陣陣戰慄,全身毛孔不由自主的收縮又抻開,背脊似陰風在吹撫,喉管的水分莫名其妙的蒸發,乾癟而生疼,眼皮如生了跳蚤般狂跳不已,難以控制。

我看到了什麼?

他們的陰莖上包裹著一圈厚厚的黑色的紗線,遠遠望去,如一群螞蟻附著在一塊肥肉上貪婪地齧噬。

我感到噁心而惶恐,如坐鍼氈,頭腦中渾濁一片,卻清晰無比的出現了一張張手術刀在**上縱橫馳騁、信馬由韁的圖片,它讓我的汗水流得更快,睪丸隱痛之感如火箭般飆升。

我想轉身逃開,可是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辭。

“哎,你怎麼不進來坐啊?”於俊申見我愣在門口半晌,不覺奇怪的問道。

“我……對了,我待會兒還要去補習奧數,我……先走了……”沒等他們回答,我立即轉身下樓。

狂奔,閉上眼,向前,憑著直覺,我也不去管前面到底有沒有什麼牆壁和磕磕絆絆的東西阻擋在前方。只管向前奔去。

我喘著粗氣,腦海中那讓人心悸又蛋疼的一幕稍稍舒緩,我盡最大的力量想將其清掃一空,可越是清掃越是波濤洶湧湧上腦海,揮之不去,拂之還來。

我終於找到了一個不去做包皮手術的理由:不堪入目。

還有,殘忍。

我覺得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實在無法想象當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在你的**上來回穿梭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概念?那跟揮刀自宮的情形何其相似。而你們還會自得其樂的認為這是一項對生殖功能有益的手術嗎?雖然醫生從來不會認為一個小小的包皮手術對男性朋友們來說有什麼危害,而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實質性的危害。但無論如何,在我看來,這種手術都是對人的尊嚴和權利一種極大的侮辱和掠奪,家長們無知,聽信謠言,更是將孩子的權利和尊嚴踐踏得體無完膚,蕩然無存。他們憑什麼替自己的孩子做這種殘忍的決定?並且將他們毫不留情的送上“刑場”,還美其名曰為了孩子的未來。荒謬啊!荒謬啊!

我反對包皮手術,並且嚴厲譴責有此意向想將孩子送上手術檯的家長!

包皮手術畢竟是一個小手術,術後的恢復期很快,兩個星期左右,綁在他們陰莖上如螞蟻般的紗線就已經掉落罄盡,可以穿上褲子過正常的生活了。

不知是因為主刀醫生的恍惚還是不以為意的麻痺大意,於俊申的包皮手術沒有做好,出現了“尿傾斜”的情況,尿液不向前而向右邊傾斜,角度之大,濺得右邊的小夥伴的衣褲到處都是尿液,令人憤怒不已,於俊申也頗感無奈。沒辦法,只得重新找到那家醫院,做了一個“陰莖矯正手術”才恢復正常。

王啟祥在父親及家人的威壓下不得已也做了這種手術;劉春曉那段時間在千里之外探親,逃過一劫;徐東因為“睪丸疝氣”本就動刀無數,早已脆弱不已,哪裡經得起繼續折騰,所以也逃過了;呂強那個時候還沒有搬來這個庭院中,所以也不用在流言的蠱惑下去“被手術”;最後一個就是我,我的父母從來不與這些市井小民“同流合汙”,也倒落得耳根清淨,無風無浪,我也獲益匪淺,幸運地規避了這次風險,焉能不感到滿心歡喜,春意盎然?

當呂強最初搬進我們庭院的時候,是受到我們嚴重排擠和作弄的。而且遠遠的帶著一股鄉下人的低劣和顢頇,邋遢和弱質。我們一直都覺得我們的院子是我們的,神聖不可侵犯,外面的小孩一進來就順理成章的成了野種。我們會無情的鄙視他們,譏誚他們,最終企圖將他們趕出這個庭院。

當然,我要事先做一個無罪申明,我只是打心眼裡覺得不能接受他們的邋遢和不講衛生、粗俗鄙薄,但並沒有想過要去欺辱他們譏誚他們甚至將他們攆出庭院。

能接受他們的邋遢和不講衛生、粗俗鄙薄,但並沒有想過要去欺辱他們譏誚他們甚至將他們攆出庭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