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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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七章
蔡松上課的時候總是全班最安靜的,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他的桌前都會用一本本教科書和練習冊或筆記本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層層堆砌一大摞“堡壘”,然後頭輕輕的低垂著,給老師造成一種專心致志思索問題的錯覺,可是坐在下面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他確實是在專心致志的思索問題――那是小說中的種種問題與學業並無任何關聯。
彼時的手機已經開始流行並蔚然成風,智慧機成為時下最受追捧的物件,不過價格不菲,最便宜的一款也要一千五百塊以上,而且還是水貨,沒有三包,沒有售後。蔡松買了一款最引人注目的諾基亞N81,售價兩千七,水貨,在當時可是手機中的佼佼者,一個好手機拿在手中,無形當中便增加了自己炫耀的資本和一種無形閃耀的榮光,因為大家的稱讚往往是從你的手機開始的,雖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你是手機的擁有者,必然跟著沾光。
自從有了這個新手機,蔡松臉上的笑容就從沒有斷過。他就是每天拿著這樣的手機看小說,打遊戲的。看小說佔了大部分時間,玩遊戲還在其次。李強給我推薦過很多小說,都是清一色玄幻修真類,這種小說看多了也失去了新鮮感,久而久之自然覺得空洞乏味,樂趣盡失。不過有一次他給我推薦的一部小說卻是讓人津津樂道即使在現在想來也覺得回味無窮的一部小說,名字叫《文理雙修》。它是一本特工、青春型別的小說,語言華美流暢,情節扣人心絃,跌宕起伏,總字數超過七百萬字,我不眠不休整整看了兩個星期才將其看完,那段時間,我幾乎每時每刻都沉浸在該小說所營造的跌宕起伏的情境當中不可自拔,每天都會興致勃勃的與討蔡松論小說中的精彩細節,樂此不疲,感覺生活已和小說融為一體,難以分割。
都是性情中人,為小說流淚屬正常現象,也不例外。那是我們為了一個共同的情節而流淚,是一個悲劇,也是一個小插曲。還是《文理雙修》中的情節,一個女配角,名字叫唐娜,全家死於一場離奇的慘案中,唐娜被神祕人帶走,送入一個祕密殺人基地進行慘絕人寰的地獄殺手訓練,這一練就是十年。十八歲的時候,該組織首領“女皇”送給了這些殺手少女一個巨大的“禮物”――**。她們被事先準備好的麻藥迷昏,失去了反抗能力,可是意識卻是清醒的。她們眼睜睜地看著一群骯髒可鄙的僱傭軍在她們如花似玉的身體上肆意揉捏、摧殘、發洩。唐娜流下了屈辱和絕望的淚水。爾後唐娜被派去執行一個任務,殺害一個公司的高層,而主角李三思卻受組織命令保護這位高層。李三思知道唐娜是殺手,唐娜也知道李三思是特工,不過為了顧全大局,彼此都沒有揭穿身份,還不可思議地合演了一出情侶間的浪漫情緣。唐娜愛上了李三思,並決定倒戈相向,和盤托出了殺手組織的全盤祕密。祕密洩露,殺手組織震怒,決定除掉唐娜。唐娜為了不連累李三思,提前離去。當李三思趕到之時,唐娜已深受重傷,問李三思愛不愛她,李三思說出了那個字,唐娜淚流滿面,最終死在李三思的懷中……
每每談及此處,我和,蔡松總是唏噓不已,深為女配角如此不公的命運而義
憤填膺。不過憤怒歸憤怒,我們也只是傷感一陣,過一會口癮,當沉浸在另一部小說時候,這種悲傷與憤怒便漸漸消弭於無形。
愛看小說的人都不會忽略其中一部具有標誌性意義的小說,那就是曾經風靡大江南北如日中天讓無數少男少女瘋狂的仙俠修真小說《誅仙》。《誅仙》在少年人心目中不啻為一種神蹟般的存在,曾經有女生放出豪言:“一生只為《誅仙》活!”這不得不不說一種瘋狂的舉動,像這樣的人比比皆是,不勝列舉。李強雖不至於如此瘋狂,但狂熱也到了一種令人咋舌的程度。凡是關於《誅仙》的一切動畫、遊戲、續集他都會不遺餘力的去搜集,尋覓,最終囊括在自己的電腦或手機之中。在有一次的課堂三分鐘演講上,主,蔡松講《誅仙》,講了整整一節課不說,還把課後十分鐘都佔完了都還沒有講完,第二天語文課又講了半個小時才將這浩大的工程完滿竣工。全班傻眼,班主任傻眼,連我都傻眼了。
當他下臺的時候,我拍著他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兄弟,牛!真牛!”
除此之外,《誅仙》也是我們課餘時間爭論最激烈的一部小說,爭論的導火線就發生在兩個女主角的抉擇問題上。喜,蔡松歡魔女碧瑤,而我則喜歡仙女陸雪琪。他喜歡碧瑤的原因是因為她漂亮、活潑、開朗、愛笑,而且為了愛可以付出生命,極具了完美女生的一切品性和特徵,討厭陸雪琪的理由是因為她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很不爽。而我反駁她的理由是,碧瑤這種型別的女生太普遍了,幾乎遍地開花,也就是說凡是漂亮、活潑、開朗、愛笑的女生都是碧瑤,難不成他們都是你的所愛?再者,碧瑤再好,也終究是小女生,怎麼能與陸雪琪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氣質相媲美?冷若冰霜,不苟言笑,那也只是因人而異,只要遇到自己鍾愛的人,再堅硬的冰山也會消融,再冷的容顏也會燦爛如花。沒有必要對每個人都要言笑晏晏,關愛有加吧?那成什麼了?
李強一聽,不樂意了,怒氣一上來,就開始抨擊陸雪琪,我當然不示弱,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抨擊碧瑤,最後唾沫橫飛,炒作一團,不了了之,很久之後,這一股熱度才逐漸消散。
與此同時進行並最終式微的便是遊戲了,那時《穿越火線》正如火如荼地行進著,除《誅仙》之外,我們談論得最多的便是該遊戲的作戰方法,戰略部署,等級經驗,武器裝備,人物角色的選擇等一系列問題。
《穿越火線》是騰訊出品的一款對戰類槍戰版網遊,以對戰的輸贏獲取經驗用以升級,提升軍銜,另開通Q幣購買系統,用以購買威力更強、外形更炫的武器裝備。為了遊戲的平衡,購買的裝備都有時間限制,一般都在一週左右,過後便被系統刷掉。如還想繼續延伸這種裝備所帶來的優越感,必須要繼續以等價值的Q幣來續費,如果嫌麻煩還可以包月或包年。有一點則必須要區分開來,裝備的好壞和戰鬥技巧之間的高低強弱並不能劃等號,裝備越好只能說明你充得錢越多,而不是等同於你的技術越高超。如果你的技術不行,裝備再炫、再酷、再奢華,也與
外強中乾的稻草人沒什麼區別,甚至在倒地的那一刻還哭笑不得地給對手提供了武器的便利(玩家在倒地的時候,留下的槍支裝備等都可被同伴或者對手拾起用以作戰),這可以說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所以歸根結底,要想成為《穿越火線》的高手,技巧的訓練是非常重要的,他是你升級的基礎,也是你成為高手的必不可少的途徑之一,當然,還有天賦。
也許我天生就沒有多少打遊戲的天賦,無論打什麼遊戲,總是最次的一個,這常常讓我感到很苦惱。我實在不明白,這些遊戲角色在那些高手的指尖為什麼像被賦予了最強大的戰鬥靈魂一樣輕而易舉就將敵人砍翻在地,或者出其不意地衝入敵營,如入無人之境,最後大勝而歸,搏得滿堂喝彩。每到這時,我的心裡總是充滿了驚訝與敬服。
何子明,我的另一個“狐朋狗友”兼“難兄難弟”,外號“遊戲王”,對時下一切流行遊戲盡皆玩弄於股掌之間,且級別都清一色處在封頂的邊緣,他和我初中時代的彭宇翔一樣,有異曲同工之妙,令人歎為觀止,拍案叫絕。
不過他和彭宇翔不同,彭宇翔是鋒芒畢露,光芒盡現,而何子明是芒盡斂,光芒隱現。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高手,哪怕常常讓我們目瞪口呆,他表現出來的也只是雲淡風輕的不以為意。這在與我們一起去上網的時候展現得尤為明顯。往往在一起打《穿越火線》的時候,彼此一隊還好,如果敵對,那我們這隊必死無疑,害得我們叫苦不迭,唉聲嘆氣不止,叫得最凶的就是蔡松,然後是江一鳴,最後是我。其實對於該遊戲的模式設定來說,無論你水平多麼垃圾,掛掉的次數讓人瞠目結舌也不會對你的升級造成什麼影響,大可不必怨聲載道。蔡松的不爽更多的是因為他那時正處在升級的關鍵的時期,時間的寶貴甚於一切,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掉了鏈子,浪費時間,所以怨懟最重。江一鳴的埋怨更多的是一種附和,他倒不是真的不爽,而我就更無所謂了,不就是打個遊戲嗎?勝負都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是一個虛擬的遊戲呢?所以我的埋怨是最無足輕重的一種,最多可以歸結為一種口是心非的淡淡的渲染罷了。
關於遊戲就先說到這裡。我現在要來說一說關於排球比賽的事情,這件事我必須要說,因為我覺得它很重要,重要到在我此時此刻想起來都覺得內心有一種如海嘯前的隱隱澎湃。
學校為了加強學生的綜合素質尤以健康為主要建樹的偉大目標意義在一個秋季如火如荼的展開。每個班必須參加,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拒。這是學校下達的硬性規定,卻未必考慮到了一個事實。排球比賽不同於運動會,可以單人参加,它有人數上的規定和限制,男生九人,預備隊員三人,總共十二人。理科班還好,文科班就慘了,有一個文科班男生只有五個,且還有三個“娘炮”,一個毫無戰鬥力的“書呆子”,只有一個有戰鬥能力。你叫這個班怎麼辦?不得已而放棄,學校也無話可說。總之,全年級所有文科班,除了我們班之外,其餘皆是棉絮,不堪一擊。我們班運氣很好,男女平等,男生人數超過二十,除了一個“娘炮”,餘眾皆可上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