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章 二月 (2)

第17章 二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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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二月 (2)

第六章二月(2)

狷嫣目瞪口呆地問道:“您,您怎麼做到的?”

狄茲女士展開手裡一把紅色的浪漫主義摺疊扇,狷嫣看到上面赫然一個嫣紅脣印。狄茲女士朝毫無察覺的另一個男子扇了一道輕風,那個男子立刻朝她走來:“親愛的狄茲,您的美麗似乎更奪目了。”

說完,深情一吻。

“明白了嗎?”狄茲女士打發走他,對狷嫣小聲說道:“擁有利器,更要懂得如何運用。書本上的基本功再紮實也只能是紙上談兵。”

狷嫣氣餒地點點頭,但很快又習慣性地撅起嘴巴。

“如果我是你,就會將經典薔薇脣膏抹在身上這條黑裙子的腰帶上,這樣,只要一支舞后,你的舞伴就會抵擋不了你這兩片絲絨的魅力。”

說著,狄茲女士暗暗用脣膏在狷嫣的腰帶上畫了一圈,然後領著她回到曼卡的身邊:“曼卡,不要對你的學妹太冷淡了,雖然冷淡一向是Y的經典風格之一。”

曼卡勉強點了點頭,禮貌地將手搭在狷嫣的腰間。很快,他的神情變得迷惑,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狷嫣的雙脣,雖然很輕,但是兩人都吃驚不小。

狄茲女士在不遠處對狷嫣微微一笑,用脣語對她說:“只要需要,脣膏可以用在任何地方,我們甚至可以將它抹在高跟鞋的鞋跟兒上。”

C貴佑在卡迪公司

貴佑在公司實習的第一天,負責接待他的蒙迪先生就發現他的漫不經心。雖然他見多了貴公子,但像貴佑這樣對滿目珠寶毫無喜悅反應甚至流露厭惡的年輕人,他還是頭一次碰到。

“看來你對珠寶毫無興趣啊。”蒙迪先生帶著貴佑參觀卡迪公司經典作品陳列室時,忍不住說道。

“如果您從小也是在珠寶堆里長大,就不會感到奇怪了。”貴佑微微一笑,朝一對鈴蘭花玫瑰金鑲鑽耳環說道:“如果用它來換一塊美味的山莓仁奶油泡芙,我會非常樂意。”

蒙迪先生被貴佑的輕慢語氣弄得很是不快,他指著在黑色絲絨的襯托下熠熠生輝的耳環說道:“它雖然稱不上價值連城,卻也算有些分量吧。”

“相比之下,我倒對黑色絲絨有點興趣。若是沒有它的襯墊,珠寶的光輝也不會這麼奪目。如同名氣顯赫的公司總是建立在很多見不得人的黑暗祕密上。”貴佑保持著嘴角的微笑。

蒙迪先生深深地看了一眼貴佑,改變了話題:“珠寶擺在冷冰冰的陳列櫃裡,確實少一份神韻。卡迪公司最近要面試廣告模特,下午你跟我一起去看看。為珠寶挑選絕配的美人很重要,你覺得呢?”

貴佑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下午3點,貴佑隨蒙迪先生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已經有工作人員和漂亮模特等在裡面了。蒙迪先生微微點頭示意後,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取出樣品珠寶為模特戴上。貴佑心不在焉地看著,漸漸被一個穿著珠羅紗孔雀毛白色長裙的模特吸引了目光,她的頸間戴上了一條酷似月光奏鳴曲項鍊的珠寶。

“收藏在你家的那條‘月光奏鳴曲’實在是卡迪公司經典中的經典。所以今年的主題之一就是向‘月光’致敬。並且,聽說黑金冠噴泉池中的雕像不翼而飛?這實在太遺憾了。所以我們即將拍攝的一組廣告——”蒙迪先生指著那白裙模特,“就準備命名為‘雕像的祈禱’。”

貴佑沒吭聲,盯著那模特,彷彿看到了愛愛眼中所見。正出神時,那位模特竟以為貴佑的目光別有含義,便擺出含情脈脈的神態,頓時打斷了貴佑的思緒,令他厭惡地皺起眉頭。

蒙迪先生看了貴佑一眼:“我聽說你將那條‘月光奏鳴曲’贈送給了你在黑金冠的一位朋友。我很好奇那是位怎樣的女孩,讓你出手如此大方。”

“那條項鍊,是納蘭尊院長再三叮嚀,讓我交給她的。所以也許您親自問問院長,更能滿足您的好奇心。並且我從來不關心珠寶的價格,所以談不上出手大方。”貴佑隱隱感到了蒙迪先生對愛愛的關注。所以一個字也不提到她,因為他明白卡迪公司的高層裡多的是戴珠寶的惡魔。

“年輕人,看來你的確比同齡人心思縝密。”蒙迪先生意味深長地一笑,“將來畢業了,卡迪公司絕對向你敞開大門。”

見貴佑沒說話,蒙迪先生繼續道:“聽說黑金冠的校長,失蹤了一年半了,是真的嗎?”

“反正從我入學後,還沒見過校長。”

“為什麼幾位院長不去尋找呢?畢竟是一校之長啊。並且也不是沒線索啊,新年前幾天,據說噴泉池那裡傳出了歌聲……”

“您怎麼知道?”

“納蘭尊院長跟我提起過,不過也許是期末了,學校的事務比較多,他也沒工夫投入精力。不過據他說,他送了一枚戒指給一個叫愛愛的女生,可以幫她找到校長,不知道那個女生有沒有將它派上用場。”

貴佑感到心裡莫名其妙地一沉。

“好了,題外話就說到這裡吧。你覺得這幾個模特素質如何?能勝任為卡迪拍攝新一輯的珠寶廣告嗎?”

“我反正一直覺得珠寶模特和冷冰冰的雕像沒有什麼分別。”

“如同珠寶在你眼裡與普通石頭一樣?”蒙迪先生一笑:“這好像是你在黑金冠的名言啊。”

“她就不要選了。”貴佑衝剛才對他搔首弄姿的白裙模特抬了抬下巴,“其他幾個我確實沒感覺,不過這個,卻讓我討厭。”

蒙迪先生揮揮手,工作人員立刻把那個神色沮喪的模特帶出房間。

“今天的實習到這裡吧,你去休息一下,晚上7點與我共進晚餐。聽說你對食物鑑賞的興趣遠遠勝於珠寶。”

貴佑一笑:“所以啊,我覺得在珠寶學院學習,實在是浪費時間。”

晚餐桌上,擺放著價格不菲的精美瓷器餐具,菜餚包含了魚子醬、藏紅花與血燕的料理。

貴佑看著面前的盤子,用煮雞蛋的蛋白盛著一盎司深度鹽漬的魚子醬,並點綴著蛋黃屑。

“味道如何?”蒙迪先生笑眯眯地問。

貴佑出於禮貌,微微點點頭。

“這可是比鑽石更昂貴的美食,這份是產自伊朗的鱘魚‘黃金卵’。”

蒙迪先生掩飾不住的暴發戶口吻立刻敗了貴佑的胃口。他動都未動那盅木瓜燉極品血燕,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得去寫我的實習日記了,謝謝您的款待。”

蒙迪先生不快地看著貴佑離去的背影,很快又眉頭舒展了——反正他已經完成了納蘭尊院長交代的事情。

貴佑用茉蓓送的那枝鉛筆寫下今天的經歷時,頂端的那隻小丑瓢蟲不時轉換表情,那些他不便對蒙迪先生做出的不屑、厭惡和提防,可愛的小瓢蟲全都惟妙惟肖地展現出來,令他感到新奇有趣。

“看來做一個日雜學院的學生,真不賴啊!”

D 愛愛在遠山區

“愛愛老師,我們去堆雪人吧!”

清晨7點,愛愛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小木床邊已經站了好幾個孩子,用露珠一樣的清澈眼神看著她。

愛愛抬頭看了一眼窗臺上的日曆,今天是她來到遠山區的第十天。

十天前,當愛愛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來到這裡時,接待她的一箇中年婦人和氣地告訴她她的實習任務——二十幾個孩子的臨時小老師。

“這些孩子都非常可愛,當然了,男孩子中免不了有幾個調皮一些的。如果實在讓你生氣,就來告訴我,你就叫我雲阿姨吧。”中年婦人接過愛愛的行李箱,“走,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對你來說可能不太舒服,不過沒辦法,遠山區就是一個窮地方啊……哎呀,你的行李可真不輕呢。”

“裡面是我帶給孩子們的書,我請堂仁教授幫我買的。”

“謝謝你們,這對孩子來說可是最好的禮物啊。”雲阿姨說道,“堂仁教授在黑金冠還好吧?那樣的學校,只有她這個院長……唉,真是難為她了。”

愛愛明白雲阿姨的意思,點點頭,說道:“放下行李後,就帶我看看孩子們吧。”

在四處透風的小屋裡坐下,愛愛因為有心理準備,所以不覺得艱苦。當她和雲阿姨簡單收拾時,門口已經擠滿了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她。

雲阿姨把他們的名字一一告訴愛愛,然後對孩子們說:“這就是你們的愛愛老師。”

愛愛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從行李箱裡拿出不少小手套,一人一副:“這是老師送給你們的小禮物。”

這是愛愛在其他學生準備期終考試時抓緊時間做的,兩種皮革縫製的雙溫手套——外面一層保持零度以下,方便打雪仗;裡面一層保持18℃的恆溫——這對於進入冬季就冰天雪地的遠山區非常合適。

愛愛的教師生活開始了,白天她領著孩子們在外面玩雪,讓他們發揮想象,堆出形態各異的動物,有了小手套,孩子們不再因為凍瘡而受苦。晚上,在茉蓓的“雙季蠟燭”陪伴下,孩子們聚集在她的小木屋裡,聽她讀《西遊記》、《封神榜》、《彼得潘》、《小婦人》……燭光在孩子們的眼睛裡閃爍著動人光芒。

對於那幾個調皮的男孩、尤其是大頭,愛愛也有從《少女安妮》上學到的辦法——愛愛沒有責打他,只是很認真地說:“老師相信大頭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倒黴上,老師一點也不喜歡。”

大頭雖然撅著嘴不服氣,但他手上的雪球再也沒飛到小女孩的脖子裡。

半個月後,雲阿姨問愛愛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她笑道:“剛開始,有點被那幾個調皮鬼鬧得心煩,不過想想他們的出發點並不是惡意,也就壓住自己的火氣,讓他們明白錯在哪裡。漸漸的,他們變得懂事了,而我也有點明白堂仁教授在我來這裡之前對我說的話。”

姨媽對愛愛說,當別人做出令自己不快的事時,“仁愛”會顯得有些難做,以牙還牙是痛快的,但對內心的淨化沒有幫助。瞭解別人並非惡意,平心靜氣地原諒,是一項重要的功課。

“孩子們是天真善良的,當你對他們充滿仁愛時,也會漸漸對成人世界裡的一些事情心有準備。”

當愛愛發現憑藉自己努力能讓孩子們快樂健康地成長,有些明白了仁愛對人類來說,的確如同陽光一樣。

白天的堆雪中,愛愛樂呵呵地聽著孩子們的話——

“我要堆一個大大的棒棒糖,這樣我們一個冬天都不缺糖吃了。”

“愛愛老師,我在你屋外堆了一隻小狗,讓它幫你看門。”

“老師,我的小雪人每天跟我們一起聽你講故事,等你走後,它可以給我們重複。”

“老師不會走的!老師是白雪公主,我們都是小矮人!”

在這個艱苦的山區,任何華衣美妝都會顯得突兀不協調,而真正快樂的笑容比任何珠寶的光芒都燦爛。

一個月的實習接近尾聲,發生了一件事。

一天晚上,當愛愛照例給孩子們講故事時,大頭忽然叫了一聲,原來他藏在懷裡的一條冬眠小蛇在溫暖的環境裡醒過來了,不輕不重地咬了大頭一口。

愛愛連忙給大頭清洗傷口,敷上藥膏,正色問道:“你為什麼把它藏在懷裡?”

“我在山上挖洞時看到的,以為已經死了,就準備拿來玩幾天的。”大頭帶著在女孩子面前忍著疼痛的驕傲說。

“你不知道蛇在冬天會冬眠嗎?”愛愛小心地把蛇挑進一個玻璃罐,蓋上蓋子。

“什麼是冬眠啊,老師?”大頭和孩子們好奇地問道。

愛愛耐心地解釋著,忽然心中一動:她在堂仁教授眼裡是不是就像大頭一樣?自己感到很平常的舉動,在姨媽眼裡是不是充滿了危險性?自己或多或少認為姨媽的大驚小怪恰恰證實了自己的盲目無知?

哄著孩子們睡著後,愛愛走到屋外,看著滿天的繁星,想著還有三天就要回到黑金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