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零七章 吳思君的故事

第二百零七章 吳思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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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吳思君的故事

吳思君完全被張曉仁的話給驚呆了,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小男孩的身上,竟然揹負著這樣的血海深仇,心裡竟然承受著這樣的痛苦。

吳思君哭著站了起來,抱著張曉仁的頭,張曉仁就躲在吳思君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兩個人的哭聲在病房中迴盪,這些話,張曉仁從來沒對誰說過,正是心裡這些東西支撐著他堅強的堅強的苟活下去,現在他把這些話說了出來,那強作出來的堅強一下就被擊垮了,他再也忍不住。

“你說,這仇我該不該報,他們該不該殺,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報仇,會不會?”哭了好一會兒,張曉仁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推開了吳思君,瘋狂的喊道,身體抖動著想要坐起來,但是之後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吳思君只是嗚嗚的哭泣,不住的搖頭,她已經哭的無法說話。

“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這群畜生。”張曉仁狀若瘋狂,拳頭緊緊的握著一拳一拳的砸在頭頂的牆上,拳頭表面被打得鮮血淋漓。

“曉仁,你別這樣,別這樣。”吳思君拼命的拉著張曉仁,但是卻怎麼也拉不住如同發瘋的野獸一般的張曉仁。

“殺,殺,殺……”張曉仁一邊瘋狂的砸著牆,一邊在口中大喊著。“噗……”最後張曉仁一口鮮血噴出,昏了過去,鮮血噴在了吳思君那嶄新的警服上。

“曉仁,曉仁,你沒事吧,你怎麼了?”吳思君看張曉仁昏了過去,忘記了哭泣,搖動著張曉仁的身體,可是張曉仁卻沒有什麼反應。

“醫生,醫生……”吳思君大聲的喊著,衝去了病房。

不大一會兒,吳思君帶著幾個醫生跑進了張曉仁的病房,那幾個醫生看著張曉仁的面孔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現在張曉仁臉色慘白,如同死人一般,氣息也十分的微弱。

幾個醫生馬上對張曉仁做了檢查,一個醫生拿著手電翻開了張曉仁的眼皮檢視著,還有人在給張曉仁測心跳,脈搏……

“醫生,他沒事吧,他怎麼了,他會不會有事啊?”吳思君驚慌失措的問道。

“患者受到了強烈的刺激,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現在只是昏迷,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不要再讓他受到什麼刺激。”醫生將張曉仁還在滴血的手包紮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謝謝你醫生。”吳思君感激的說道。

“沒事,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那個醫生冷冷的回答了一句。

果然,沒用多大一會兒,張曉仁就醒了過來。張曉仁睜開眼睛就看見吳思君那關切的眼神,然後看到了吳思君那被自己吐出來的鮮血染紅的衣服。

“對不起,弄髒你的警服了。”張曉仁虛弱的動了動嘴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股傷感,醒過來的張曉仁變得無比的平靜。

“別說話。”吳思君用手捂住張曉仁的嘴說道。“聽了你的事,我並不感覺這身警服有多麼的乾淨,或許它比你的血還髒。”吳思君接著說道。

“至少你身上的警服是乾淨的,如果今天不是我把你劫回來,我想你已經決定了將證據上交了,就你那性格,想讓你隱瞞不報,太難了。”張曉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慘白的臉上笑容顯得有些悽慘,卻依舊乾淨和煦。

“我什麼性格?”吳思君臉色一紅問道,她不得不承認張曉仁很聰明,因為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多重性格吧,或者可以說性格分裂。”張曉仁笑笑說道。

“你,你……”吳思君你了幾聲,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張曉仁說得很對,吳思君也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人,她曾經也看過很多心理醫生,對自己的性格分裂也都是束手無策,這是吳思君成長過程中留下的,根本就成為了自己的一個生活的狀態。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都有自己的脆弱藏在心底,我有,你也有,你這樣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只不過那些藏在心底的東西,在某一天遇到某一個對的人就會說出來,就好像我對你傾訴。”張曉仁說道。

“是啊,每個人心底都有祕密,其實和我比起來,你還算挺幸福的,至少你小時候過的很好。”吳思君目光有些悵然,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小時候的生活並不怎麼好,挺黑暗的,二十年前,我爸爸和我媽媽都是下鄉青年,背分到了一個村子,然後偷偷的在一起,我媽就懷上了我,後來我還沒出生,下鄉青年返城,我爸爸就拋棄了還挺著大肚子的我媽媽,把我媽媽一個人丟在了農村,那個時代,未婚先孕,可以想象我媽媽生活多麼艱苦,受盡了別人的冷眼和折磨,我媽媽就特恨我爸爸,然後就將這恨轉嫁到我的身上。”吳思君悠悠的說道。

“從我生下來的時候,聽說當時她就想把我勒死,但是被別人發現了,沒得手,等我再長長,我媽媽經常折磨我,往死裡折磨,有時候讓我跪著一跪就是好幾個小時,或者用針和錐子扎我,扎得我渾身是血,這裡,就是她用燒紅的爐鉤子燙出來的。”吳思君說著挽起了袖子,露出了一大塊燙傷留下的疤痕。

“我都不知道在那樣的情況嗎,我為什麼沒死了,我就活啊活,就一直想人活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是什麼怪物呢,別人的媽媽都那麼疼他們,為什麼我媽媽對我那樣,別人罵我是野種的時候,我也會想,究竟野種是一個什麼玩意呢,直到現在我也沒怎麼弄明白。”吳思君眼淚如同決堤了一半,嘩嘩的落了下來。

“我在這樣的生活中,就變得有些變態,恩,就是變態,後來我媽媽終於忍受不住了,就跳河了,我就在哪裡吃百家飯,今天去這家吃,明天去那家吃,我爸爸在城市裡又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老子很厲害,我爸爸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和她在一起的,可是後來他們倆結婚很久,也不見那女人的肚子有動靜,結果一去檢查,說那個女人一輩子不能生孩子。”吳思君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此時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哈哈哈……這就是報應吧!”吳思君大笑起來,笑得有些瘋狂。

“在之後,那個女人的老子下臺了,我爸爸也混的很不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就把我找了回去,後來我長大了一些,我就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是小時候那些東西一次一次的出現在我的夢裡,一次次把我的堅強打碎,我就在堅強和破碎中輪迴,再後來,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我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我,哪個是夢中的我。”吳思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哭聲壓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該恨誰,恨我媽,我媽她過得並不容易,她直到死生活都充滿了苦難,這稱得上是報應了,恨我爸,我爸為了活得更好,做出了拋妻棄子的選擇,他也足夠痛苦,他也很艱難。你至少還有恨,可是我連恨都不知道恨誰。”吳思君捂著臉嗚咽著說道。

張曉仁沒有說話,而是拉著吳思君,讓吳思君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輕的拍著吳思君的後背,吳思君哭聲越來越大,肩膀不停的**。

吳思君的淚水把張曉仁的衣服都浸透了,讓張曉仁感覺胸口一片溫暖。

“不,我不哭,我為什麼要哭呢。”吳思君突然抹了兩把臉,抬起頭說道。

“你做女人的時候挺好,很美麗。”張曉仁拉住吳思君的芊芊玉手說道。吳思君聽著張曉仁的話,微微一愣,隨後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曉仁,你別再殺人了,以後我幫你。”吳思君溫柔了下來,柔聲說道。

“你幫不了我,我的仇人能當上縣長,你知道他後面還會有誰麼,別說你沒有那個能力,就是你有那個能力又能怎麼樣,老八進去了,可是不也是差點沒出來,他們出來後,還是一樣活得瀟灑。”張曉仁冷聲說道。

“可是,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你還要殺多少人啊,這麼下去,你早晚會出事,這次的事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過去呢?”吳思君有些擔憂的說道,現在她說話完全是站在張曉仁的角度上,在擔心張曉仁。

“只要沒有了證據,誰能把我怎麼樣?”張曉仁轉頭說道。

“劉建國在這案子中態度很明確,就是一定要抓到凶手,嚴懲不貸,你別說他不知道你的事?”吳思君將手從張曉仁的手中抽了出來。

“哼,他,如果是別人,或許有這個膽量,可是隻有他還不敢,如果他不想死的話。”張曉仁冷哼一聲說道。

“曉仁,你停手吧,即使你這一次能過去,可是下次呢,再下次呢,我不想看到你出事,真的不想。”吳思君甚至帶了一些哀求的語氣。

“我的生命中已經充滿了仇恨,有時候不是你選擇自己去做什麼,而是上天選擇要你做什麼,而我,恐怕就是上天選擇的。”張曉仁露出了一絲慘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