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房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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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病房密謀
“仁哥，仁哥，你沒事吧？”張曉仁正在迷糊著，一個大嗓門就傳進了張曉仁的耳朵，聽聲音正是何浩男，何浩男在門外就喊了起來。
張曉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砰”何浩男沒敲門，直接闖了進來，聽聲音還是他用腳開的門。
“我沒死呢，可是快被你震死了。媽的，以後你要是在這麼瘋癲的，沒個穩重勁，我踹死你。”何浩男走進病房，兩首提了不少東西。張曉仁閉著眼睛說道，他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聽見張曉仁這麼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這不是急著看仁哥嗎，以後我一定改，一定改，仁哥，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何浩男訕訕的笑著，將手裡的東西提了提給張曉仁看了看。
張曉仁抬了抬眼皮，看向的不是何浩男手中的東西，而是窗外，窗外的天有些昏暗。烏雲佈滿天空。
“又要下雨了嗎？”張曉仁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那雨夜，是他一輩子的夢魘，揮之不去的夢魘。
“是啊，好像要下雨。”何浩男回了一句。
“浩男，你怎麼跑這來了，不用上課嗎？”張曉仁看著坐在病床邊的何浩男問道。
“仁哥，你也不看看幾點，現在正好晚上放學時間，我先跑回家讓我媽給你燉的雞湯，然後就跑這來了。”何浩男說道。
張曉仁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五點多，正是放學時間，上學的時候張曉仁對時間管理得很嚴格，是絕對不會忘記這個時間的，現在他卻忘了。
“唉，這才幾天不去學校啊，時間就給忘了。”張曉仁在心裡微微的感嘆道。
“仁哥，你先喝點湯吧，我拿給你。”何浩男把保溫瓶開啟，一股肉香從裡面飄了出來。
“謝謝你，浩男。”
“說什麼呢，仁哥，我以後就是你兄弟，你就是我大哥，用得著謝我嗎？”何浩男笑笑說道。
“我也要。”和尚在旁邊的病**無力的喊道。肚子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他一直沒吃東西，也餓得不行。
“不給，這是我給仁哥燉的，哪輪得著你，我都沒捨得喝呢，再說了，仁哥這樣還不是你弄的，餓死你。”何浩男恨恨的說道。
“你找揍呢，何浩男，是不是又癢癢了，等著我好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和尚眼睛一翻，無奈的說道。
“有本事你現在來打我啊，看我不把你打趴下。”何浩男明知道和尚起不來還故意氣他。何浩男說著還在和尚面前晃了晃拳頭。
“你……”和尚掙扎著就要爬起來，可是牽動了傷口，疼的和尚“啊”的一聲。
兩個男人的兄弟情就在這吵鬧中慢慢的產生，日後不知道多少次，兩個人共赴生死。
“你倆別鬧了，去給和尚盛一碗，他出血太多，身體需要補。”張曉仁說道。
“他需要補，你沒看見他壯的像頭牛一樣，再補不一定什麼樣呢？”何浩男還是不忘打擊和尚，他是把和尚打他的事記得死死的了。
“你……”和尚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我怎麼了我，打仁哥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虛呢，現在慫了。”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何浩男還是將雞湯盛出了一碗送到和尚的手上。
張曉仁晃了晃發暈的腦袋，掙扎著爬了起來。
“仁哥，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起來，你的頭也不能動。”和尚看著爬起來的張曉仁急忙說道。
“聽醫生得，聽醫生得我都得去找閻王爺，沒事，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張曉仁不置可否的說道。
何浩男已經盛出了一碗雞湯給張曉仁，張曉仁喝了一口，雞湯很香，很溫暖，可是更暖的是心中的暖流。
“仁哥，謝謝你手下留情，醫生說了如果那刀再深一公分，我的動脈就斷了，我肚子上的那刀也很危險，再深點我也就廢了。”和尚一邊喝著雞湯，一邊說道。
“呵呵，再深點，再深點我還能有你這麼好的兄弟了嗎？你小心點，別把傷口崩開了。”張曉仁笑了一聲關心的說道。
和尚哽咽了一下，眼裡流出了一絲感動，也流出了眼淚，眼淚落進了湯裡，被和尚喝了進去，端著的湯碗擋住了臉，他沒讓張曉仁和何浩男發現他的眼淚。多少年了，和尚都沒被別人關心過，和尚的家也挺苦的，他爸爸出車禍死了，母親又經常生病，家裡所有的事情都壓到和尚的身上，不得已和尚才走上了混這條道路。
在這一刻，和尚真正的決定用命去維護張曉仁。
“和尚，你打算把碗吃了啊？”和尚把碗端起來半天了也沒放下，看得何浩男一陣翻白眼。
“嗯，你媽的。”和尚話說了一半又喝了一口雞湯。
“你怎麼說話呢，你媽的。”何浩男呼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媽的手藝太好了，太香了。”和尚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
張曉仁在旁邊聽著，一口雞湯噴了出來。“哈哈”的笑了起來。
“行了，別鬧了，說正事了。”張曉仁接過何浩男拿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說道。
聽見張曉仁這樣說，和尚放下了碗，何浩男也坐了下來。
“仁哥，你要說什麼？”和尚看向張曉仁不解的說道。
“我既然決定混這條路，就肯定不會甘心做一個小混混，我要做大，你們敢不敢和我一起做大。”張曉仁看著和尚和何浩男說道。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何浩男的字典裡就沒有怕字，仁哥你說要我幹什麼吧，刀山火海，我絕不說二字。”和尚聽著何浩男那語言撇了撇嘴。
“怕，我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仁哥想怎麼做大。”聽著和尚的話，張曉仁點了點頭，更加確信和尚是一個人物，不會盲目的做出決定。
“怎麼做現在不說，我只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膽量，有沒有那剛。”
“膽量我和尚自打出來混的那一天就不缺。”
“那好，和尚，你手下現在能有多少可靠的兄弟，我說的可靠是和你鐵桿的兄弟，一起打拼過的，不會變心的。”
“十幾個吧，不到二十個，和我一起玩的倒是有三十多人，但是很多都是那種瞎混的，靠不住的。”和尚想了想說道。
“浩男，你身邊有多少兄弟，靠得住的，不要那種勢利小人。”張曉仁看向何浩男問道。
“五六個吧，有事絕對不會跑得哥們。”何浩男張嘴說道。
“和尚哥，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張曉仁又看向和尚問道。
“去了吃喝玩樂的每個月能剩下萬八的撐死了。”和尚說道。
“怎麼才這麼少，學校那麼多人，你怎麼會剩這麼點錢？”何浩男不解的問道，他懷疑和尚沒有和張曉仁說實話。
“學校那麼多人，可是也不止我們一夥流氓，保護費，不光是我們自己再收，還有其他的流氓團伙再收，每個月我們收上來的也沒多少。”
“學校周圍的團伙你都熟悉嗎，和尚哥？”
“幾乎都認識，但是沒什麼來往，本來就都再這一片混，沒有仇就不錯了。”
“那好，和尚哥，敢不敢把他們吃了，咱們把他們吃了一能壯大自己，二也能多賺些錢，沒有錢在哪都行不通。”張曉仁眼睛射出一道寒光說道。
“不是不敢，而是吃不下啊，能出來混的，哪個後面都有大哥罩著，沒幾個人像我一樣在外面打拼，吃他們倒是沒問題，可是他們後面的人不是咱們能扛得住的。”
“後面的人，既然我想混了，誰擋路誰就死，吃，吃了他們，等後面人出面再說，想出來混，怕這怕那的那還混什麼。”張曉仁身上那股子狠勁上來了讓和尚感覺到一陣心驚。
“浩男”
“啊，仁哥，你叫我啊？”何浩男聽張曉仁和和尚談得東西自己插不上嘴，竟然打起盹來。
“你就不能認真點。”張曉仁給了何浩男一個爆慄說道。
“呵呵”何浩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
“你在學校裡有兩件事要做。”
“啊，什麼事，仁哥你說話就行，只要你說話，我就一定辦到。”何浩男拍著胸脯說道。
“你先別這麼快答應，要你做的事不簡單，不是隻有決心就能做好的。”張曉仁微微發出了一聲嘆息，何浩男還是太小啊，需要鍛鍊。再想這些的時候張曉仁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自己比何浩男還要小好幾歲。
“你說仁哥，什麼事，我儘量做。”何浩男收回了之前的話。
“一，你要好好學習，高考的時候必須考上一個大學，不能不去大學，記住了知識很重要，無論你做什麼，即使當流氓也需要知識，沒聽說過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你去大學以後還有很多需要你做的事情呢。”
“哦”何浩男苦著臉答道。他最怕的就是學習，要不然也不會在學校裡當一個混混了。
“二，你要在學校當老大，把學校裡的小混混整合到一起，要讓這些小混混成為咱們以後的兵源和根基，我們既然想做大，就不可能只靠著手下這點人手，你明白嗎？”
“哦，這個好，這個我喜歡，我要當學校裡的老大。”先前還愁眉苦臉的何浩男一聽張曉仁的第二件事馬上活蹦亂跳了起來。雖然他不明白張曉仁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讓他當學校大哥他還是明白的。
“你呀……”張曉仁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要你當老大，不是讓你整天身後跟著一群人，耀武揚威，打架鬥毆的，我是要那種能死心塌地跟著我們的，這事看起來簡單，實際做起來很難，你之前能給和尚哥當小弟，那學校裡的混混外面肯定也有人支撐，你小心點，而且我還需要你在學生裡給咱們賺錢呢。”
聽到這裡和尚微微一驚，隨後點了點頭，現在他知道張曉仁是第一天走進混的道路，也是第一次打架，可是張曉仁能想到這麼多他都想不到的東西，這不得不讓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