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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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狠
“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在道上和誰玩的。”na縣沒有正經的黑社會存在，有的只不過是流氓團伙，出名的團伙大哥也是有不少。用本地人的一個說法就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水淺王八多，到處是大哥。
和尚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看著弱無比的男孩身後有一個靠山。一個可以給他做出支撐的靠山，他不相信這個人真的就是孑身一人的向自己發起挑戰，除非腦袋進水。
而事實則就是這樣。
“嗯，處事還算冷靜，沒有其他流氓那樣張狂，是一個人物。”這是張曉仁在心中給和尚定下的評價。
“我叫張曉仁，沒和誰玩。”張曉仁語氣仍然平靜無比，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此時他發現自己原本劇烈跳動的心臟竟然平穩了許多，只是熱血依舊在沸騰。
“張曉仁，這個名字很熟悉啊，在哪裡聽過呢？”和尚疑惑的說道。
“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和尚哥哪裡會聽過我的名字。”張曉仁笑了笑說道。
“我想起來了，二中有名的高材生，我見過你，你的保護費我沒收是吧，”和尚果然不是一般人，頭腦不簡單，已經過去近一年多的事情，他還能記得清楚。
“你不會是以高材生的身份在和我說這些吧，上一次沒收你保護費是我心中實在不忍，你是一個好苗子，考上大學不成問題，十塊錢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包煙錢，但是對於你來說可能就是幾天的生活費。”和尚又俯下了身，將檯球打進洞裡，他的技術很不錯。
“我可以容忍你一次，可以容忍你兩次，但是我不會容忍你第三次，你走吧，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和尚低頭繼續瞄著下一個球說道。那五六個人聽和尚這樣說，也退回了座位。
何浩男拉了拉張曉仁想退出去，和尚能這樣和張曉仁說話已經是很給張曉仁的面子了。
“我想和尚哥弄錯了一個問題，我來找你不是讓你容忍我的，而是在向你說明我的觀點，和我的決定。”
“**的，我大哥不稀得理你，你還囂張是不是，給我揍他。”一個流氓站起來罵道，說著率先衝了過來。其餘幾人也跟著衝向了張曉仁和何浩男。
最先衝過的來哪個小流氓掄起拳頭打向張曉仁的太陽穴，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旦太陽穴受到重擊，那這個人受傷肯定會不輕。和尚並沒有阻止自己的兄弟，仍然俯下身子在打檯球，他也想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孩子。
畢竟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何況這個小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尊嚴和權威。
看著打來的拳頭，張曉仁顯得有些無措，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打架，心裡說不恐慌那是假的。
可是張曉仁不會束手就擒，那今天他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張曉仁抬起左手擋住了那人的拳頭。“砰“那人的拳頭打在張曉仁的胳膊上，張曉仁的胳膊一陣發麻。那人顯然也沒想到張曉仁瘦弱的身體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別看張曉仁瘦弱無比，可是他的身體素質不錯，經常幫父親幹農活的他身體十分的結實。
“你不該罵我，我最討厭別人罵我。“張曉仁抬起頭，冰冷的眼神讓那個小流氓心中一驚，這簡直不是人的眼神，好像是狼得眼神，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對，就是絕望的感覺。
那人一愣神之間張曉仁的腳踹向了那人的小肚子，那人哎呀一聲滾葫蘆一樣摔倒在一旁。這時其他幾個小流氓也已經趕到了，張曉仁背後捱了一腳，身體向前一個踉蹌。
張曉仁的前方的那個流氓順勢給了張曉仁一拳，這一拳力量不輕，張曉仁的眼前一陣發黑，嘴角也被打出了血。隨後張曉仁感覺腦後又捱了重重的一擊。這時候何浩男也發出了慘叫，兩個流氓已經將何浩男打倒在地，爆踢了起來。
張曉仁現在無法反抗，他只感覺自己周圍都是拳頭和飛腳，頭腦也開始眩暈起來，鼻子流出了血，血流進嘴裡鹹鹹的。初次打架的他又怎麼會是這些經常打架的小流氓的對手呢。
張曉仁被大力一腳踹到在地上，他的周圍圍了四五個人，對著張曉仁的身體猛踹下去。“**的，小逼，讓你囂張，讓你裝比，踹死你。”小流氓的罵聲隱隱約約的傳進張曉仁的耳朵。
此時張曉仁的腦海中浮現出他爹死去時候的情景，還有他姐姐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的可憐樣子。“難道就這樣了嗎，不，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仇恨如同是張曉仁心底的火山，在此時噴發，喚醒了張曉仁心中最原始的邪惡。
“嘎嘣”一聲，張曉仁已經將彈簧刀在手中彈開。“你們去死”張曉仁大喊一聲。刀子向身前劃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響徹這個小小的檯球廳內，張曉仁的刀刺進了一個流氓的腳腕上，那個小流氓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抱著腳腕痛苦的翻滾著。其餘小流氓被這一聲慘叫和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一跳，紛紛的住了手。
張曉仁擦了一下臉上流出的血，塗著鮮血的臉上給然感覺異常猙獰，露出了一個無比瘮人的笑容，晃了晃手裡的刀冰冷道：“來啊，下一個我保證不再會是腳腕，而是這裡。“說著張曉仁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心臟。
張曉仁的話異常的決絕，沒有人懷疑張曉仁是在開玩笑，張曉仁此時給人的感覺好像一個隨時能取走人性命的地獄使者，那些小流氓心臟好像被突然揪了起來，他們感覺害怕了，張曉仁身上透出的冰冷讓他們怕了。
這些小流氓沒想到張曉仁會下手這麼狠，現在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這邊一打架已經引來不少圍觀的人，能來這裡玩的人都不是什麼乖乖兔，他們巴不得出現點熱鬧讓他們觀賞。
而那些小流氓也正是如此才為難起來，進，他們不敢，死誰都敢提，誰都敢說不怕死，可是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不恐懼的人太少了。而退，他們以後就沒有臉在這邊混了，對於流氓，尤其是小流氓來說，面子是很重要的事情。
“小兄弟下手好狠啊，真是讓我佩服。”和尚見到這種場面知道自己不能不說話了，他揮了揮手，那幾個小流氓攙著那個受傷哀號的流氓站在和尚的身後。
這時候和尚說話，張曉仁心中也忍不住佩服起來，這個人沉著，冷靜，遇事不驚，懂得掌握時機，有大將風度。“這個人若能收服必將是自己以後的一大助力。”張曉仁這樣想到。
“和尚哥哪裡話，你的兄弟也沒輕招待我們啊，我不回敬一下也說不過去了，人不狠，站不穩，先前我就是不夠狠，才被你的兄弟打倒在地上，不知道這下這下我可以和和尚哥談了嗎？”張曉仁說這話時，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身上的氣息陡然凌厲起來。
張曉仁身上氣勢的變化讓和尚心中一驚，而張曉仁的話更是讓和尚震驚不已。他突然感覺這個小男孩有些可怕，老練程度絲毫不比自己差，甚至還在自己之上，他才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啊。
“當然，不知道小兄弟想怎麼談，談些什麼？”和尚晃了晃肩膀說道。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難道還要我在重複一遍，我的話只說一遍的。”張曉仁此時已經是發起狠來，自己既然已經決定做了，還有什麼顧及的呢。
“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至於第二條也可以，就是我向他道歉，不知道他敢不敢接。”和尚說道這裡故意不說話。
“接不接是他的事，至於道不道歉那就是你的事了，我最想知道的是第三條。”張曉仁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最重要的條件，雖然和尚想瞞天過海，第一條第二條不過是他為了掩護第三條找的藉口而已。
“第三條。”說道這裡和尚的眉頭緊皺起來，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地盤拱手讓人。
“難道小兄弟就想憑一句話讓我把地盤讓出來嗎？”和尚沉聲說道。
“地盤，和尚哥，說句不中聽的話，這二中還算不上你的地盤吧，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在這片混而已，而和你一樣在這片混的流氓也不少。”張曉仁微微一笑說道。
“哼，是不是我的地盤不用你管，但是你就憑一句話讓我不在這片混顯然是不可能的。”和尚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大哥，雖然對這個小孩子有多顧及但是也僅限於顧及而已，如今這個小娃娃咄咄逼人，和尚又怎麼能繼續忍下去呢。
“那依和尚哥的意思呢？”張曉仁的聲音回覆平靜。
“和我打，要麼我倒下，要麼你倒下，我們今天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這裡。”和尚揉了揉拳頭說道。
“不要答應他，仁哥，他可是練過武術的。”何浩男擔心的說道。
“那你想讓我怎麼兩個打他們一群嗎？”張曉仁低聲的對何浩男說道。單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無論對手多強張曉仁都堅信最後能站著的一定是自己。
“額……”何浩男馬上閉上了嘴，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張曉仁。
“既然和尚哥都這樣說了，那兄弟我就奉陪了。”張曉仁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了。這也是張曉仁之前用刀扎人想要的結果，如果和尚還顧及自己的兄弟一定不會再讓他的兄弟們上了，如果以多打少又落得一個欺負人的名頭，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和尚出手。
如果不然，就憑他和何浩男還不夠人家十來號人塞牙縫的呢，雖說張曉仁手裡有刀，也豁出去了，可是假如人家連你用刀的機會都不給你，那不是就等著捱揍嗎。其實張曉仁今天是幸運的，一個社會上的流氓團伙不可能不帶刀，和尚他們在自己那一片玩都沒帶刀，也讓張曉仁鑽了一個空子。
“好，夠爽快，我就喜歡兄弟這樣的人。”和尚不屑的看了看張曉仁手裡的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