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信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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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信任的代價
天網在內華達的分部，離內華達市非常近，走路都只要十五分鐘，中間隔著一片枯樹林。十三區現在因為各種大大小小的戰爭，大概也只剩下枯樹林了，羅修來到十三區以來，唯一看到的綠色便是內華達郊外的那片草地。
寒冷的天氣捲起陣陣冷風，羅修三人潛伏在枯樹林之中，透過重重枯樹的遮擋，遠遠的望著森嚴的天網基地。菲琳則在內華達透過電腦指引水寒前進。
羅修拿起通訊器，撥通水寒線，說道：“準備就緒了嗎？”
“嗯。”水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可是第一次任務，即使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羅修還是有些緊張。握著通訊器的手還冒著冷汗。深呼吸了幾下，平緩自己的心情，他打起精神，對著通訊器說道：“那麼，作戰開始。”
另一邊，水寒和委託人露西菲亞開始了潛入。天網基地南面是各種各樣的倉庫，在菲琳的指引下，兩人在一處基地的死角，水寒利用羅修具現的真空切開了厚達五釐米的合金外牆，進入基地內部。
“前方65米，哨塔上有一名a.t.p.，請注意。”
水寒耳中的通訊器傳來菲琳的提示，露西菲亞對水寒點頭。水寒舉起手中的g11無殼彈步槍。她這次潛入選擇這把槍的原因是彈殼，如果在潛伏過程中留下彈殼，被天網巡邏隊發現的話，嚴謹的a.t.p.部隊會第一時間上報，很有可能導致任務失敗。
特製的消音器幾乎完全遮蔽了槍聲。水寒沒有瞄準，只是用槍隨意對準哨塔——65米對於她來說，有著g11如此效能優秀的槍，實在是太容易了，即使是比較老的槍械，也足夠應付。
扣動扳機，輕微的震動從槍托上傳來，以及連續的三聲撞針與子彈向撞的聲音。微小的聲音只有水寒以及一旁的露西菲亞能夠聽到，哨塔上的哨兵應聲而倒。幹掉哨兵，兩人繼續前進。
菲琳侵入天網基地分部的監控電腦，為兩人打開了基地的後門，兩人順利進入了基地內部。菲琳本來是打算直接侵入天網的電腦，備份後銷燬關於超魔導書的資料，不過天網的電腦似乎早就知道菲琳會這麼做一樣，完全關閉了資料庫和外界的聯絡，對於一臺沒有連線網路的電腦，菲琳也沒有任何辦法。
到此為止都很順利，羅修不由鬆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前方左拐，三秒後會有巡邏隊透過，數量為五，迴避。”菲琳忠實的進行著指示。
“到前方十字路口右拐。”
“右邊巡邏隊過來了！”
“注意，超過十人在前方的房間中，那裡是必經之路，奴家關掉了監控系統，強行突入吧。”
水寒拔下腰間懸掛的實驗品第七號白蟻式改良白磷燃燒彈，用牙齒拔下保險，兩秒後，面前的大門緩緩開啟，三秒後，水寒將燃燒彈扔進了房間。
耀眼的白光瞬間吞沒了整個房間，水寒毫不客氣的對著房間之中掃射，g11的五十發子彈全數掃盡以後，水寒將步槍背會背上，拿出自己珍愛的柯爾特m1911，也就是那個時候殺死均衡之風的槍。
白光很快暗下去，畢竟不是閃光彈，燃燒彈的火焰在沒有可燃物的情況下不會燒太久，露西菲亞跟在水寒身後，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
燒焦的屍體的惡臭傳入露西菲亞鼻中。改良式白磷彈內部鋁熱劑超過1500度的燃燒溫度，幾乎是瞬間就杜絕了這些士兵生存的希望，加上水寒毫無同情心的掃射，能活下來的不是最終boss就是主角。
“真是厲害。”露西菲亞讚美道：“雖然看起來不過十歲，但是已經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戰鬥能力了嗎？”
水寒完全沒有理會露西菲亞，應該說是根本不知道怎麼回話才對。見水寒沒有回話，露西菲亞也不會自討沒趣，繼續依照菲琳的指示，一路避開小股巡邏隊，一路向著核心控制室跑去去。
羅修終於安心了，托米和龍武也同樣鬆了口氣，雖然一千五百萬早就到手了，不過也要等任務完成才能計劃這錢怎麼用。
“真不愧是水寒呢，槍法沒得比啊。”托米感嘆道。
“銀輝第一神槍手可是浪得虛名的？出了狙擊上迪莫斯可以和她比肩以外，其他武器可不可能有水寒這麼得心應手啊。”羅修笑著說。
托米隨即一臉怪笑的看著羅修，滿是胡茬的滄桑大叔臉顯得很是猥瑣，看的羅修一陣發悚，托米用古怪的語氣說：“阿勒？這種像是炫耀自己女朋友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你這傢伙！”
“沒關係，我們是不會介意你是蘿莉控的，對吧？副團？”托米一臉笑意的問一旁的龍武。
龍武肯定的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茫然的問：“蘿莉控是什麼？”
“······”
托米和羅修同時嘆了口氣，托米一臉嚮往的說：“啊，想曾幾何時，我也是這麼純潔的人啊！沒想到現實竟然如此殘酷。”
“哎，年輕真好。”羅修感嘆到。
“吶，蘿莉控到底是什麼？”龍武依舊不知所以的問。
“總的來說，就是羅修這種人。”托米做了結論。
“魂淡！什麼叫我這種人啊？我才不是蘿莉控！”某社長勃然大怒。
托米鄙視的看了一眼羅修，拍著他的肩膀：“少年，蘿莉控並不可恥，可恥的是自己明明是蘿莉控還不承認。汝這種人吾最鄙視了！”
“不，請不要學黑翼說話。”
“吾就不，誰讓老朽腹黑呢？”托米一臉得意。
“因為汝說出來一點都不萌啊！！！！”羅修道出了真相。
托米瞬間被打擊，如遭雷劈，目瞪口呆的看著羅修，喃喃的念著原來黑翼說起來很萌麼什麼的。
“喂！蘿莉控到底是什麼？”某副團長貌似沒有放過兩人的打算。不過兩人也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打算，托米繼續說：“放心吧，水寒只是外表蘿莉而已，年齡完全已經沒問題了，所以要嗶——和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那消音的地方到底說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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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和露西菲亞終於來到了核心控制室，在控制室內部的人員按響警報之前幹掉了所有敵人。
“真是輕鬆啊，果然還是有隊友好嗎？”露西菲亞自言自語的說。
她立刻來到一臺電腦前，在菲琳的指示下連線了資料庫，菲琳也趁這個時候順手備份了一份超魔導書的資料，反正露西菲亞發現不了。隨後露西菲亞將超魔導書的資料瀏覽了一邊，便將其徹底刪除。
“你不備份嗎？”菲琳透過通訊器問道。
“我的腦子可以選擇性記憶一切想要記住的東西，也算是異能的一部分吧？”露西菲亞指了指自己的頭。
“原來如此。”菲琳恍然大悟。
一直守在門口的水寒，待露西菲亞記下關於超魔導書的資料以後，兩人準備離開。
“要是你是我隊友就好了啊。”露西菲亞笑著對水寒說。
水寒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通訊器之中突然傳來菲琳急促的聲音：“水寒，趕快離開露西菲亞！她是...”
“嗤！”水寒感到腰間一痛，咬著牙立刻從原地跳開，單手撐了一下地面，立刻遠離了原來的位置最少三米。
“你的隊友晚了點哦。”露西菲亞滿臉商業化的笑容。
水寒的腰間插著戰地用注射針頭，而針管卻握在露西菲亞手中，針管之中已經什麼都不剩了。水寒迅速舉起柯爾特m1911，對準了露西菲亞，同時卻又一陣無力感瞬間席捲身體，連扣動扳機的力量都沒有，槍從手中滑落，水寒只能睜大了眼睛，瞪著露西菲亞。
“水寒？！水寒？？！”通訊器之中，羅西和菲琳的聲音交替著傳來，而水寒卻沒有力氣回答，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咽聲。
露西菲亞緩步走到水寒面前，彎下腰，摘下水寒耳朵上掛著的通訊器。
“新結社社長，非常感謝您的配合，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錢也會按時交付，所以，再見了，哦，還有，隨意信任來路不明的人，可是會讓你受傷的。”
“等...”
羅修剛冒出一個音節，露西菲亞就隨手扔下了通訊器。
“誰讓你這麼信任我呢？我都忍不住惡作劇了。”露西菲亞微笑著說，把水寒抱起來，向基地深處走去。
“不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露西菲亞，我發誓，如果水寒有半點閃失，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絕不是地獄！”羅修憤怒的聲音透過通訊器，清晰的傳入露西菲亞耳中。
“地獄嗎？”她無所謂的說，“如果不用去見父母，那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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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絲·譚·露西菲亞，天網的二把手，代號超魔導書，掌握著a.t.p.帶種人部隊，是一個九級的強大能力者...”菲琳暗淡的聲音傳來，“這麼重要的資料，奴家居然會忘記，真是...”
“不，是我的錯，”羅修緊握著雙拳，咬牙切齒的說：“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接受任務的，這個任務擺明了就是個陰謀，我卻因為利益衝昏了頭腦...”
“問題不在這裡。”菲琳無奈的說：“羅修，你還沒發現嗎？你太信任別人了，剛開始遇到水寒的時候是這樣，後面遇到kanon店長的時候也是這樣，你同校的那個能力者也是。只要對方沒有明顯的惡意，你就會毫無保留的信任。”
“······”
“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信任的，你要明白，這裡是十三區，你可以信任十三區的隊友，但是不能信任外來的熟人。這就是十三區的生存守則。”菲琳道出了十三區的現實。
“這就是...信任的代價嗎？”羅修抱著腦袋，苦惱的說。
“煩惱個什麼勁啊，現在有時間給你煩惱嗎？”托米錘了羅修腦袋一下，說道：“菲琳，水寒的生命跡象還在吧？”
“嗯，還在。”菲琳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麼，去吧。”托米眯著眼睛，盯著絲毫未變的天網基地，“我和副團在正面拖住敵方的大部隊，你，就負責把小蘿莉救出來吧。”
“我拒絕。”龍武冷冷的說：“羅修明顯不可能對付超魔導書，就算我們拖住天網基地的部隊，他也沒有救出水寒的能力。”
“那麼，你要放棄隊友嗎？副團？”托米看向龍武的眼神明顯冰冷了許多。
“不，托米你和羅修一起去。”龍武一副撲克臉，“我，一個人，足矣。”
龍武又拍著羅修的肩膀，說道：“水寒，拜託了，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博士就會把我們滅掉。”
“肯定的！”羅修用力答應到。
這就是信任的代價嗎？羅修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