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於處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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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關於處女的問題
段琳是中文系大四即將畢業的女生，22歲，雖早已經過了花季雨季的年華，但是她依舊像一朵妖豔的花，美麗新鮮；像夏日的絲絲涼雨，多情清爽。當然，也有人在她的背後說她更像是午夜裡遊蕩的妖魅，讓人看不透，猜不透，捉摸不透。
學校裡曾瘋傳：段琳是本校大四中文系女生裡罕見不多的處女之一，至今仍是潔身自好。在所有的男人面前，她一向是清高而又冷漠，嫵媚而又不真實；在所有的女人面前，她倒是異常的熱情豪爽。很多追求過她卻未果的小氣男生們曾惡語誹謗段琳的性取向有問題。
關於這一點，只有段琳的好姐妹顏冰知道：其實段琳的心裡是藏了個男人的，她是打算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呢。只不過，這卻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情劇啊。顏冰真為段琳擔心，若是那男人一輩子都不喜歡她，難不成段琳還當真打算等他一輩子嗎？現實世界裡的情情愛愛可不似童話世界裡的公主和王子那般最終都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顏冰是段琳大學四年裡最為親近的朋友了，上學同班，上課同桌，放學同路，吃飯同行，晚上同宿……他們兩個真可謂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形影不離了。
顏冰雖不似段琳那般美得豔麗，卻也是眉清目秀、清麗可人。她的感情生活和段琳不同，早在老家就有一個男朋友了，在一起談戀愛八年，該做的不該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反正是都做了，就等著大學一畢業就可以回去完婚呢。
聽顏冰說，她和男朋友15歲的時候就開始交往了，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後來，顏冰上了大學，她男朋友則去當了兵。兩個人在分開的前一夜把所有可以辦的事全辦了，顏冰也就是在那一夜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他們之間的一切似乎就是那樣的順其自然、理所應當的。
每次聽到顏冰講起這段過往，段琳都是一臉陶醉，羨慕的不得了，然後也會一如既往的繼續追問一句：“顏冰，那一晚你們到底做什麼了，怎麼做的？能說的具體點嗎？”
顏冰嗤笑：“我說段琳啊，你不是心理變態吧，怎麼每次提起我和奇哥的事，你都要仔細聽這一段啊？我可是不止十次八次的說了吧，真不曉得你竟然對這種事百聽不厭的。哎，明明挺美好挺有感覺的一件事，總是這麼給你講，講的我都覺得乏味了。哎？段琳，嘿嘿，外面可是瘋傳你還是處女呢，看你對這樣的事如此感興趣，你告訴我實話，那些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其實顏冰本就是一句打趣的話，本以為段琳會很羞澀的拒絕回答的，可是沒有想到段琳的表情竟出乎了顏冰的想象，她羞赧的成分一點都沒有，反而是一臉的困惑和茫然，然後皺著眉頭，對顏冰說：
“我也不知道，不怕你笑話，我還真的就是拿不準，要不然也不會一遍又
一遍的問你關於你和你奇哥之間的事了。這不尋思著你畢竟比我有經驗嘛，所以我才這麼不厭其煩的想聽，總希望能在你的經驗裡找出點蛛絲馬跡讓我能確定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處女。可是吧，聽來聽去就那麼點事，我還是茫然的很。想去上網查，可是網咖里人那麼多我哪好意思查這個啊。後來找了一些醫學方面的書，術語太專業，並且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所以，顏冰，我只能問你了，我現在苦惱的很。”
顏冰愣住了，她覺得此刻的段琳就像是一個外星人，怎麼還會有這樣荒謬的事呢？一個大學本科的女生，就算是學歷不高，但也不至於連自己是不是處也不知道吧。段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和她相處四年了，可是為什麼對她還依舊無法瞭解的通透呢？
“顏冰，你別這麼看我，好像我是個怪物一樣，怪彆扭的。”段琳被顏冰看的有些不舒服了。
“好，我不看，那段琳，你能和我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困惑嗎？怎麼以前竟從沒有聽你說起過這個？”顏冰一臉嚴肅，若是換做旁人，顏冰絕對的興奮，因為又有三八的事可聊了。可是現在眼前的人是段琳，那就不一樣了，段琳在顏冰的心裡是那樣的完美，此時竟然……所以，顏冰的態度很認真。
段琳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說出壓在她心底的祕密：“高中畢業的假期裡我認識了隋宇，他和你的奇哥一樣，也當過兵，98年的兵，偵察兵，是我喜歡的那種。我們是在網咖遇見的，那天晚上我去通宵，過了23點，網咖的燈都關了。他就坐在黑暗的角落裡，穿了一身的黑衣服，如果他不吸菸我根本就看不到那裡還有個人，只有星星點點的煙的光亮在他的位置那一閃一閃的。
我知道那個位置一般都是網管坐的，因為我的好奇心太重，很想看清楚這麼個扮酷的男生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所以我關了機器，不厭其煩的喊網管要換一臺電腦用。他也就不厭其煩的站起來、坐回去，反反覆覆的耐心的給我調換機器。但是他這人還真是酷，前前後後竟沒和我說一句話。
可能是後來他煩了，可能是他早就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段琳，要不你用我的專用電腦吧，省著你換來換去的麻煩……”
說到這裡，顏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顯然她是聽的極其認真地，所以情不自禁的問道：“段琳？他能喊出你的名字？難道他認識你？”
段琳點點頭笑了，笑得有點苦澀，許是因為這段回憶讓她覺得苦澀吧。她繼續說道：
“是啊，我當時的心情和你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我很詫異，這個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對他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啊。於是我很自然的就問了這個問題，他笑著說：你剛走進網咖我就認出你了，你的模樣沒變，我在那邊坐了這麼久就顧著看你琢磨著怎麼和你
打招呼了，沒想到你倒是先和我說話了。
顏冰，你不知道，他那麼酷的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讓我覺得他的整個世界全是黑色的，可是他笑起來是那麼的好看，他的笑讓我一下子就掉進他的世界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當兵前是我的同校鄰班同學，轉業剛回來，安排的工作手續沒辦利索他就在網咖做一段時間網管。我相信我和他的相遇是冥冥之中註定了的。於是我在他當班的時候就去通宵，為的就是看看他，目的單純的很。因為那時候的我本身也是單純的很。”
說到這裡，段琳不再說了，她好像是沉浸在隋宇的笑容裡還沒有走出來，顏冰從沒看過這樣子的段琳，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樣，看了讓人心疼。可是顏冰還是忍不住的問：“那後來呢？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女，和他有關嗎？”
深深的呼吸之後段琳繼續說道：“恩，算是吧。我們熟悉了以後，我沒說過我喜歡他，他對我很好但也從沒說過喜歡我。後來有一天他告訴我他打算辭了網管在家休息幾天等著新工作的上任通知。我很失落的跟在他後面不說話，而他沒說不讓我跟著，也沒說他要去哪裡。最後我竟然跟著跟著到了他家，他家沒人，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不說話。那時候我就像著了魔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大膽的去了一個男人的家裡，不知道為什麼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他去了。現在想想可能我是害怕失去他吧，我喜歡他喜歡的簡直像是吸毒上癮了。
他拿水給我喝，然後就直截了當的問我是不是喜歡他。當時我都傻了，心跳的厲害，砰砰砰的，就好像一張嘴，心臟就會蹦出來一樣。我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但是我又何曾懼怕過什麼？即使內心再慌亂我還是大膽的承認了，我告訴他：我就是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吧。可惜他笑了，他說他不喜歡我，但是不討厭我，然後問我：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我的自尊心被傷害了，就好像把心放進攪拌機裡攪，疼的死去活來的。但是真的愛上的時候哪還顧什麼自尊心，哪還顧什麼心疼啊，我當時就告訴隋宇：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如果你不討厭我那就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吧，我什麼都不介意，只要能做你的女朋友，我什麼都不在乎。很顯然，隋宇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他怔怔的看了我一會突然就把我抱起來往臥室裡走，我到現在都記得我手裡拿的那杯水全灑了，水很涼。”
顏冰沒想到段琳竟還有這樣的經歷，然後問道：“你們都進臥室了，一定也那什麼了，可你怎麼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處女啊，難不成？”
“恩，事情的確不是順其自然的簡單，後來我們……”
段琳剛說到這裡，宿舍有人推門進來了，段琳立即閉嘴。面部表情就在門開的一瞬間變得像平常一樣妖豔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