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7 一家人

117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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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一家人

第117章 .一家人

假山,自古以來都是偷|情男女的聖地!

蘇氏耳朵尖,聽到了假山這邊傳來異響,像是人咳嗽的聲音!

她剛才跟田氏說了很多阮氏的壞話,不知道被誰聽了去!

";是誰?快出來!";蘇氏朝假山那邊喝道!

";蘇妹妹,我們還是快走吧!";田氏膽怯地拉扯著蘇氏。

";不行!";蘇氏來了脾氣,她一定要揪出那個偷聽的人!";快出來,別等我去抓你!";

霍紫依心一驚,手指不禁抓緊了宇文昱的衣襟。

難道今天侯爺與侯爺夫人的顏面就要在這假山洞裡……

";咳咳,蘇姨娘,是小的在這兒。";陳棋的聲音從假山外傳來,";侯爺說身上的玉佩可能落在這兒了,小的正在找。";

玉佩?霍紫依低頭去抓宇文昱腰上的方形玉佩,一把扯下來扔到假山洞外!

宇文昱心猛的一跳,那可是皇上御賜的玉飾啊!

陳棋正繞到假山洞口處,他並不往裡看,而是看到了洞口的玉佩,俯身拾起來又繼續往外走。

見從假山後繞出來的人是陳棋,蘇氏的心稍稍有些放下。

雖然她不得意阮氏,卻也不想自己說的壞話被長舌之人傳到阮氏耳中。

";你不是陪著夫人去了中院書房?";蘇氏的視線落到了陳棋手中的玉飾上,一看那塊玉就是上品。

陳棋來到蘇氏與田氏面有深揖施禮道:";正是將夫人送到書房後,侯爺吩咐下來,小的就過來尋了。";

說著,陳棋拎著玉佩上的結繩將玉展示給蘇、田二人看。

蘇氏一直關注著宇文昱,自然也把這塊他經常帶在身上的玉佩記下了,這樣她就更相信陳棋的話了。

蘇氏的視線從玉佩移到陳棋的臉上,冷聲地問:";那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啊?";

陳棋有禮的笑容不變,搖了搖頭,";小的只顧著尋玉,什麼也沒聽見。咳咳,而且小的好像也被侯爺傳染風寒了。";

見陳棋咳嗽,蘇氏拿起帕子掩住口鼻移了幾步避開。她知道感冒可是會傳染的!

";哼!你最好是真的什麼也沒聽見!否則亂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蘇氏警告地道。

";小的不敢。";陳棋再次行禮。

蘇氏這才拉著田氏往回走,拐過月亮門時還回頭瞪了一眼了陳棋。

見蘇氏和田氏徹底沒了身影,陳棋還特意跑到月亮門處確認了一下,才折回來對著假山喊道:";侯爺、夫人,都走了!";

聽到陳棋這樣喊,霍紫依的臉紅得像塊紅布,又用力捶了一下宇文昱!

布料風波之後,阮氏與蘇氏儼然成了敵人!總是互看不對眼!

";哼!那個蘇氏實在過分!";阮春曉將手裡的帕子扔到桌上,用力坐下後氣得咬著指甲。

這幾天蘇氏總是針對自己說些冷嘲熱諷的話!半個月才給霍紫依請一次安,蘇氏就在夫人面前挑撥是非,總將侯爺生病的事往自己身上引!

去趟花園散心,也能碰上蘇氏!蘇氏總拿周邊的花草樹木來暗喻她心機多、人品不好!

讓司琴去吩咐廚房給自己燉盅補湯,結果蘇氏的丫頭到廚房看到燉好的補品直接就給拿走了!

如果說這些小事阮春曉都可以忍,她不能忍的就是蘇氏有事沒事就往宇文昱的身上貼!

";蘇氏那賤婢,仗著自己長著一張漂亮臉蛋兒,整日裝得天真可愛的樣子纏著侯爺,真是不要臉!";阮春曉恨恨地道。

司琴將香爐裡的香續上後走到主子身側,抬手為阮春曉捶著肩膀。

";奴婢倒覺得蘇氏這麼放縱、無管束,倒像是夫人刻意為之。";司琴道,";夫人是替侯爺管理這後院的女主子,可蘇氏那樣折騰也僅僅是訓斥和提醒幾名,卻從不見夫人真正的責罰蘇氏!";

司琴是個心思細膩的少女,隱隱覺出不對勁兒來。

";哼!霍氏的心思無非是想讓蘇氏與我抗衡罷了!";阮春曉不屑地道,";霍氏進府,公主便提出將我納作昱哥哥的貴妾,她恐怕一直不能釋懷!可也不看看蘇氏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就衝蘇氏那股子折騰勁兒,公主與侯爺也不會喜歡她!";

在侯府生活三年,阮春曉自認還算是瞭解懷德公主與宇文昱的喜好。

這對母子都喜歡沉穩、說話辦事妥貼的人,上次霍氏喝醉酒失儀都被罰在佛堂思過半個月,蘇氏這種女人恐怕更是入不得公主的眼!宇文昱則是被母親懷德公主從小教育得行事需嚴謹,所以對太出風頭的人也沒什麼好感!

";姨娘,奴婢是覺得夫人忍讓著蘇姨娘,這不正常!";

阮春曉一愣,司琴如果不說,她還真沒想到!

正室夫人對妾室的言行無狀竟然熟視無睹,這真的不正常!

";夏院的夏螢前兩天過來與奴婢聊天,說起蘇姨娘的父親蘇員外郎深得兵部尚書的賞識,官雖小卻掌著不少權,連兵部其他大人對蘇員外郎都有幾分客氣!還說侯爺之所以納了蘇氏為妾,其實是因為有用得著蘇員外郎的一天。";司琴將夏螢傳過來的話說了一遍。

阮春曉冷下臉沉思著,她當然明白司琴話裡的意思。

";這話是誰告訴夏螢的?";

";回姨娘的話,是夫人身邊的丫頭夏實替自己主子鳴不平,和夏螢一起打掃屋子的時候氣咻咻地閒聊說出來的!";司琴獻媚地道,";夏實那丫頭一向就是個直腸子,想必是替主子打抱不平才嘮叨出這些。";

阮春曉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可信。

";怪不得蘇氏這麼張狂也沒個章法治她,原來是仗著她老子耍威風!";阮春曉眯了眯眼不屑地道。

";不過,奴婢倒覺得夫人現在這麼容著蘇氏,倒是另一個目的。";司琴又獻上一句,";固然蘇氏的父親對侯爺有用,可比起華國公府來,六品員外郎算個什麼東西!夫人根本不會把蘇氏放在眼中,卻又這麼縱著蘇氏,倒像是捧殺!";

";捧、殺!";阮春曉咀嚼著這兩個字,眼睛一亮。";有可能!待蘇氏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必夫人親自動手發難蘇氏,公主便不會容許蘇氏再胡鬧折騰下去!霍氏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既不令蘇氏難看開罪了蘇家、從而得罪侯爺,也不會令蘇氏再得意多久!真是個心機頗多的小婦人!";

";那姨娘要如何做?";司琴問。

阮春曉笑著站起身撫了一下衣褶,笑吟吟地道:";還能如何?既知道了夫人的心思,我等服侍侯爺與夫人的妾室,自然也得替夫人分憂才是!那蘇氏也該吃些苦頭了!";

只要蘇氏再鬧件大點的事,驚動了懷德公主,那蘇氏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霍雪依被抬入魯王府成為側妃的那天,京城裡發生了兩件不小的事件!

桓陽郡公府上的世子夫人上吊自殺了,腹中懷著近兩個月的身孕!這可是一屍兩命!

另一件是華國公府新入宗譜的貞娘小姐失蹤了!

前者比較轟動,引起百姓議論紛紛!後者則悄無聲息,卻令華國公與陰氏又驚又急,派出大批人馬去找霍湘儀!

瓊漿玉液緩緩傾注在白玉盅內,一座臨江的酒樓二樓雅間坐著兩位錦衣少年!

";北邊戰事已起,朝廷正是用兵之際,不想桓陽郡公府卻出了這檔子事。";十皇子楚潯端著酒杯嘆息地道,";郡公已癱,宇文曜行的妻子又上吊自殺,在這當口桓陽郡公府裡也沒有什麼人能帶兵了。";

宇文昱淡淡地哼笑了一聲,";我大齊良將甚多,也不差桓陽郡公府那兩個!";

楚潯抿了口酒看向宇文昱,戲謔地道:";莫非你在高興?";

";怎麼會。";宇文昱的表情轉為冷淡,也拿起酒杯湊到脣邊。

哪有人會把別人的傷痛當成自己的喜悅?況且隨著年齡的增長,宇文昱已經對當年發生過的事有了別的看法與理解!

宇文楨,宇文昱那位承襲了桓陽郡公爵位的叔叔,在戰場的刀光劍影裡沒被斬落馬下,卻在郡公府過安樂日子時,被妻妾、嫡庶子女的明爭暗鬥給氣得中了風!結果醫治許久,一條腿還是不利於行!

楚潯望著宇文昱漠然的表情,半探過身子低聲道:";聽說世子夫人腹中的孩子並不是宇文曜行的種,而是……";後面的聲音壓得更低,只能兩個人聽得見。

當!宇文昱手中的酒杯掉到了桌面上,他怔然地看著十皇子。

楚潯澀然一笑,";宇文曜行兩個月前被父皇派去押送南疆鎮|壓暴民了,也不過是半個多月前才歸來,世子夫人的身孕……";

";十哥什麼時候成了八卦婆子般碎嘴!";宇文昱站起身,冷冷地望著十皇子,";小弟想起還有事,就此告辭了!";

表兄弟相處隨便慣了,宇文昱也不怕得罪十皇子,甩袖就離開了雅間。

十皇子也不惱,而是端起酒壺又給自己滿了一杯,端起來欲喝時笑出聲,";到底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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