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揹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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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揹我回家
高階墓園的雕花大門並沒有關闔上,白狐撐起手中的大傘,將另外一把收緊的傘遞到顏曉晨的面前,整個如同暗影般佇立的身體淋在雨中,他沒有說話,顏曉晨也沒有開口。
顏曉晨的腳上甚至還穿著室內拖鞋,她看也沒有看白狐,似乎還在為著他的強迫而心生牴觸。
“顧先生就在那邊。”白狐似乎並不介意,只是單手幫顏曉晨撐著傘,噼裡啪啦的雨水砸在傘面上,像是催促著她去找尋什麼。
顏曉晨就這樣慢慢的從傘下走了出去,白狐原本想要跟著她幫她撐傘,卻被顏曉晨涼淡的眼神制止住,對視之間死寂般的沉默叫白狐的心底都冷了起來,就在這猶豫之間,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顏曉晨從傘下走了出去,紅色的翻領薄毛衣成為黑暗當中的唯一異類色彩,儘管在墓園這樣的環境裡,尤為的突兀。
她安靜的向前走著,棉質的室內拖鞋很快就已經被雨水淋溼,冰涼的水漬落在她的身上,白淨的臉上溼漉漉的一片,鬆軟的發一縷縷的貼合著。
顧邵庭的單膝屈起,另條腿伸的很長,原本掛在墓碑上的大衣早已經溼的不像話,可衣服下曦曦笑顏如花的照片卻乾乾淨淨的不帶任何水痕,這是時隔九個月的時間,顏曉晨第一次來到曦曦的墓碑前,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這個喬安拼了命生下來的孩子,就像是小太陽般存在照亮著身邊所有人的曦曦,安眠在這裡。
顧邵庭闔著眼睛,冷峻的臉部線條被切割成鋒利的線面,高大的身形就這樣再安靜不過的倚靠著墓碑,雨水順著他臉頰的弧度滑落下來,顏曉晨站在他前面,卻感受不到顧邵庭任何的生氣。
他涔薄的脣角勾動了幾下,微抿著,顏曉晨自然注意到那些小細節,慢慢的蹲在了他的面前,斜坐在顧邵庭的身邊,手指下是冰涼的墓碑。
“你明知道我來了,卻還要裝睡,是不想要見我是嗎?”顏曉晨原本以為自己轉身就會走的,可是在見到顧邵庭的模樣時,她竟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顧邵庭聞言眼皮顫抖,終是掀開,深諳的瞳孔內不見一絲睡意惺忪,安靜而沉黑的凝視著她的臉,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比誰的情況好些,這場春雨來的太冰冷,冰冷到人的心底。
“曉晨,你說錯誤,還有修正的機會嗎?”顧邵庭似想要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可冰涼的手指沒有一點溫度,就那麼戛然而止於半空當中。
漆黑的夜裡路燈下細密的雨絲無所遁形,就像是顏曉晨身上所穿的紅色翻領薄毛衣。
這麼鮮豔的色彩,好似顧邵庭生命裡唯一的光亮,映照在那深諳的瞳孔內,點亮他所有彩色的夢。
顏曉晨就這樣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細密的雨水落下,顏曉晨溫潤清透的眼眸看著顧邵庭,襯衫早已經被打溼貼合在身上,將他結實胸膛起伏的曲線淋漓盡致的露出,領口處的鈕釦敞開著,露出古銅色的面板。
他的手依舊維持著戛然而止於半空當中的姿勢,有雨匯聚在一起沿著他的指尖滑落下來,滴滴均是落在了深色冰涼的大理石墓碑之上。
白狐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位置,手中還拿著兩把閉合的黑色大傘,就這樣看著坐在墓碑前的兩人,悽悽冷冷的卻意外的和諧。
就算是在這樣的氛圍裡,他們二人也如同天生一對,叫人捨不得打破這種夢幻般的節奏。
“我做了許多不值得原諒的錯事,可有件事卻是我顧邵庭這輩子做的最對的!”顧邵庭語調甚柔,鋒銳眉梢透著暖,就連眼角的紋路都清晰可辨。
“那就是讓你遇到了我,讓我愛上了你。”
墓碑上曦曦的黑白相片依舊笑顏純真,安靜的看著愛他的人,一男一女與一張遺照,他們曾經本可以成為最溫暖的一家人。
突然,顧邵庭剛才戛然而止於半空中的大掌驀然的有了動作,他沉默的執起她柔軟的手掌,潮溼的手心裡帶著屬於顏曉晨的淡雅香氣,安靜的將自己冷峻的臉埋入到她的手心裡面,涔薄冰涼的脣瓣就這樣沉浸在她的掌心裡面。
她的手原本應該是很漂亮的,可突兀的疤痕卻劃破了那份柔軟,太倔強的愛讓兩個人均是傷痕累累的……
顏曉晨複雜的視線落在俯身於她手心處的男人頭頂,潮溼的雨水灑落在她臉上,夜裡的風很涼,吹得人心底的空洞呼呼作響,她可以感受到顧邵庭在輕吻過她掌心後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指,將頭倚靠在她微微屈起的膝頭處,如同負傷的野獸,棲息於自認為最安全的避風港。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置於他的頭頂,那濃密的黑髮被雨水打溼成一縷縷的,眼睛卻落在墓碑上曦曦的臉,有溼潤的**順著眼角混雜著雨水滑落了下來。
“顧邵庭,揹我回家,我累了。”不知道過去多長的時間,顧邵庭聽到顏曉晨淡淡的開口,她的聲音裡的確透著濃濃的疲憊,似是心力交瘁。
“好。”很快,黯啞低沉的迴應響起,顧邵庭緩慢站起身來,或許是後背傷口的原因,動作有些僵硬。
儘管如此,他卻依舊背對著顏曉晨慢慢彎下了腰,只等著她像上次晚宴後將柔軟身體貼合上來,白狐見此情形擰緊了眉心,但見顧邵庭甘之如飴的模樣,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將黑色的傘撐起想要幫二人擋住風雨。
顏曉晨伸出了手,從白狐的手中接過那把傘,轉身卻安靜的放在了曦曦的墓碑上,與那件大衣相互作伴。
她沒有好好的保護曦曦平安健康長大,至少能夠替他遮擋住風雨……
等顧邵庭與顏曉晨到回到家的時候,全身上下淋得如同落湯雞似的。
顧邵
庭的情況尤為嚴重,先不說他後背的傷在潮溼的衣服裡浸了有多久,更不要說他竟是真的將顏曉晨從墓園一路揹回的別墅區,原本被硫酸潑到灼燒發黑的部分發炎已在所難免。
可就算是如此他卻依舊沒有忘記先回到臥室當中從衣櫃裡取出乾爽的衣服遞給顏曉晨,她就那麼站在乾淨的地板上,凝視著他手裡的衣服,隨後沉默的走到他身旁從裡面順手取出他的睡衣,疊放在他剛才取出的乾淨衣服上,兩個人均是狼狽的模樣,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裡去。
“跟我一起進浴室,我幫你簡單沖洗一下!”顏曉晨的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變化,可聽到顧邵庭耳中卻是天籟般,他原本還在苦惱該如何沖涼,沒想到顏曉晨竟然會主動提出幫他。
被巨大狂喜席捲全身的男人快速的想要將上半身的襯衫脫下來,卻不曾想經過長時間倚靠墓碑的動作,後背裂開的傷口與襯衫粘在一起,脫下來的瞬間需要極大的忍耐力才能承受住皮肉分離的痛苦。
他的動作太過於急迫了,拿在手裡的襯衫上還沾了層血跡,這一切卻是已經走到浴室裡用著花灑除錯水溫的顏曉晨並不清楚的小細節。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曾經許多次的彼此赤-裸,可如此不摻雜晴欲只是單純為了幫對方清理身體卻還是少數的,顏曉晨一個眼神掃過去顧邵庭便順勢低下頭來讓她幫自己清洗著被雨水打溼的頭髮,清雅的洗髮水香味瞬間傳來,她柔柔的手指穿插在男人濃密的髮絲間,形狀飽滿的胸乳上被他故意蹭了些許的泡沫。
察覺到顧邵庭的動作顏曉晨沒說什麼,只是開啟花灑噴頭仔細的幫他沖洗著身體,小心避開後背的傷口,也是在這個階段她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有著奇怪的淤青。
顧邵庭卻是趁著顏曉晨低頭的機會將落在胸口處的白色泡沫抹到她的臉上,動作之快令她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
顏曉晨手裡的動作一頓,沒理會他的動作繼續幫她沖洗著胸口乃至小腹。
顧邵庭見她不搭理自己,有些無趣的挑了挑眉尾,卻在看清楚她側臉的弧線時,薄脣微勾。
“等以後我們結了婚,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兩個人的相貌會變得越來越相似,這就是俗稱的夫妻臉,我覺得現在我們就已經開始越來越像了……”顧邵庭冰涼的手指劃過她尖尖下巴的弧度,想起曾近她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和他真的要分開的話,只要照照鏡子,就可以想起他的臉,那個時候的顏曉晨,到底抱著怎樣的決心來跟自己過一輩子的呢?
顏曉晨怎麼都沒有想到顧邵庭竟然還能夠記住那個時候自己所說的話,就連她自己都快要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過就是玩笑而已,何必當真!”顏曉晨冷冷淡淡的開口,那個時候兩人說的情話,現如今聽起來竟只覺得有些諷刺。
“好了,你出去吧,我讓保姆熬了薑湯,驅寒用的,記得喝下。”將浴巾遞到他的懷裡,轉過身去沖洗著自己,經過警局那件事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處在微妙的平衡點上,顏曉晨對顧邵庭態度並不算太壞,當然也稱不上多麼的好。
簡單的沖洗了之後,顏曉晨擦拭乾淨之後套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此時的顧邵庭趴在鋪有深色床單的大床之上,房間裡的燈只開了盞暈黃的床頭燈,他就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裡,盛著薑湯的碗裡剩了一半,臉偏側在一旁,似是睡著了。
顏曉晨用著浴巾擦拭著還在滴水的發,眼神落在那張融匯進光與影內的俊逸臉龐,顧邵庭整個人看起來陰冷虛弱,後背的傷口直到此時才完整清晰的映入到顏曉晨的眼中。
她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最終也只是拿起消炎止疼用的藥水走到窗邊坐下,原本平靜的床榻邊緣陷了下去。
顏曉晨仔仔細細的沾著棉棒將他後背崩裂開來的傷口給塗好,藥劑的味道很難聞,她抿了下脣,繼續低著頭幫他擦拭著。
“曉晨,安都集團和顏氏聯名建立個慈善基金如何?用於專門救助那些先天性心臟病的患兒!”突然,顧邵庭的聲音響在寂靜的房間裡,顏曉晨手裡的動作一頓,沒有做聲。
“我知道我做這些遠遠不夠令你原諒我,可是那些孩子真的很可憐,孩子的父母為了孩子的病四處奔走而心力交瘁更加令人嘆息,我只想盡我所能為他們做點什麼,並不是拿來博得你原諒的手段。”
顧邵庭自嘲的說著,顏曉晨沒回應繼續擦拭著他背後的傷口,直到手頭的工作完成,她才作罷。
“好。”顏曉晨這才回應了他一個字,雖然那女孩是死於心臟病跟任何人五關,可是死後還得不到安寧卻是因為她一時的錯誤決定,顧邵庭在這件事中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為了錯的就是為了蘇安安離開了曦曦。
站起身來她疲憊的晃動下脖頸,似乎想要轉身離開這裡,顧邵庭眼明手快的扣住她的手腕,死死不鬆手。
“你也累了,今晚在這裡睡好了……”顧邵庭原本是想要趁機開口讓她搬回來和自己一起住,只是見到顏曉晨那雙清冷的瞳孔,到了脣邊的話轉了個彎。
顏曉晨的發還有些潮溼,眼神順著他的臉慢慢滑到兩人手腕的教合處,顧邵庭的喉嚨有些發緊,或許是生怕她拒絕,趕忙再度開口。
“萬一我晚上傷口發炎,也好叫你起來幫我處理下!”
這樣的藉口至少在明面上好聽了不少,顏曉晨從他的大掌裡抽回自己的手腕,隨後向著床榻的另外一側走去,和著衣服躺在了顧邵庭的身邊。
“我知道了,睡吧!”空氣裡有著好聞的沐浴液香味,那是他們兩人常用的牌子……
半夜裡,顏曉晨是
被熱醒的。
儘管她是和衣而睡的,儘管室內有著中央空調調控溫度,但也不應該會熱到這樣的程度,更何況胸口上有重壓的感覺太過於明顯,明顯到就連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顏曉晨側頭看著不知何時貼過來的男人,顧邵庭的臉深陷在柔軟的枕頭裡,鋒銳的眉心緊蹙,深邃闃黑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她的臉,下巴上有著新長出的鬍渣。
胸口的重壓原來是他結實緊繃的手臂,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壓在她飽滿的胸乳之上,沒有內衣的包覆,將那柔軟擠壓出誘人的形狀。
蹙了下眉心,她伸出手想要將顧邵庭的手從自己的胸口移開,手指剛一碰到他的手臂,那硬實肌肉滾燙,幾乎要灼傷手的溫度。
“顧邵庭,你發燒了?”顏曉晨趕忙撐起自己的身體倚靠在床頭上,伸出略顯冰涼的手心貼合在他額頭上,果不其然是同樣熾熱的溫度。
原本以為淋過雨之後給他喝些薑湯就能驅寒,卻沒想到因為後背的傷口顧邵庭卻還是發燒了,顏曉晨正這樣的想著,顧邵庭卻將她不安分的手抓住了,貼合在冷漠的臉頰上,攝取著那一點點的涼意。
“恩。”如果說他原本的語調是低啞的,那麼現如今的聲音更像是塊磨砂紙互相摩擦時發出的噪音。
“你一直沒有睡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叫我?”她快速的掀開薄被,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快,頭有些暈眩,扶著床沿才總算是穩住了身體。
顧邵庭將這一幕收入到眼底,瞳孔有些渙散,但是眼神很深沉。
“看你睡得熟,不想要叫醒你。”許久,顧邵庭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扁桃體應該是發炎了,不然也不會說句話都疼的厲害。
顏曉晨聞言開啟抽屜找體溫計的動作頓了下,現在是夜裡一點半,他至少維持這個狀態已經有三個小時之久,顧邵庭到底是有多能忍?
這樣的想著,顏曉晨的心裡也不知哪裡來的憤怒,就連她精緻的五官都繃得緊緊的,一看便知她這是生氣了。
“夾好了!”將體溫計抽出來塞在他腋下,顏曉晨冰冷冷的開口,隨後向著房門外走去。
原本在臨睡前保姆關好的燈敞亮了起來,趴在**的顧邵庭一直安靜的躺在那裡,動也不動的夾著體溫計,他似乎聽到顏曉晨在說些什麼,只是腦袋昏沉的不受他自己控制。
很快顏曉晨就回來了,手裡還端了杯熱水。
“我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稍後他就會過來了。”顏曉晨將退燒藥湊到顧邵庭的脣邊,後者就著她的手指就將藥吞了下去,順便還舔了舔她指尖融化掉的糖衣味道。
體溫計拿出來時的溫度出乎顏曉晨意料之外的高,將近四十度的高溫很明顯已經不是吃藥就可以解決的了。
“如果不是我半夜驚醒了你是不是要等到明天早晨快要燒死了才叫我?顧邵庭你到底有沒有拿你的身體當一回事?”
顏曉晨極力的壓抑著胸口的怒意,話說的口氣很衝,與她平日裡清冷的模樣完全不同。
其實顏曉晨與顧邵庭的身體狀況倒是很相似,兩人平常都是最不容易感冒發燒的那種,就連公司裡原本大規模傳染流行性感冒那次都沒有將他倆給擊垮。
可是他們兩人若是真的感冒發燒的話,那必定是來勢洶洶的。
顧邵庭抿脣不語,但多少是帶些笑意的,也唯獨在這樣的時候顏曉晨才能夠對他表現出關心的樣子。
真好!
顏曉晨用毛巾包了冰袋放在枕頭旁邊,讓他的額頭可以抵靠著,兩個人無聲的沉默,顧邵庭闔上闃黑的眼睛,看樣子似是真的有點支撐不住。
很快家庭醫生便趕來,在看了體溫計的溫度後又簡單的檢查了下顧邵庭的身體情況,一邊看一邊搖頭,顏曉晨的心也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的。
“還是送去醫院吧,這發燒應該不單是受涼的緣故,背後的傷口遇水發炎才是主因,這樣的傷勢今晚就不應該回來。”
叫保姆將醫生送到門口,外面的雨半夜的時候就已經停了,顏曉晨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顧邵庭動也不動的躺在**,保姆睡眼惺忪走到她身邊。
“顏小姐,顧先生髮燒了?”
“恩,發燒燒糊塗了。”顏曉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不好,或許這氣憤當中還摻雜著自己竟然就真的在他身旁熟睡了過去,連顧邵庭發燒自己都是後知後覺的原因。
“那我打電話讓救護車來將顧先生送去醫院吧?”傭人聽到她冷淡的語調頓時就醒了。
“不用了,你幫我在家照顧下小妍兒,我親自送他去醫院。”顏曉晨說完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了睡衣,又回來幫顧邵庭換好了衣服,這才撐著他的身體向著門口走去。
期間有什麼東西似乎從**掉了下來,顏曉晨並沒有在意。
“曉晨,手機!”顧邵庭的眼睛因為發燒通紅,卻在聽到聲響後開了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顏曉晨的耳畔。
這個時候顏曉晨哪裡還會管什麼手機,可自己不去撿顧邵庭就執拗的不走,發燒中的他就像是個賭氣的孩子,弄得冷靜如顏曉晨也有了脾氣!
“曉晨,手機,照片!”顧邵庭依舊不走,似乎跟顏曉晨形成了拉鋸戰,如果她不去撿那個手機自己就不去醫院。
最終竟然是一向倔脾氣的顏曉晨妥協了,她鬆開了扶著顧邵庭的手,重新走回到床邊,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手指碰到摁鍵螢幕瞬間亮了起來。
顏曉晨的動作驀然一僵,眼神落回到顧邵庭因為發燒而有些渙散的瞳孔,許久沒有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