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世界都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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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世界都在背上
藍若闕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對於剛才在洗手間內的事情一字不說，顧司辰也對剛才那個電話事情絕口不提，兩個人像是擁有了一種極度的默契。
今天說好了是他們約會的一天，那些與約會無關的事情，就都不要說出來好了，讓他們都快快樂樂的，度過這美好的一天吧。
兩個人又一起逛了很久的商場，他們買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全被顧司辰包攬了下來。
藍若闕對此有點過意不去，不過也覺得很新鮮，這大概是顧司辰第一次來商場提這麼多東西吧？想到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此時卻變成一個提東西的人，藍若闕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幸災樂禍，得意的眼神瞟瞟他。
顧司辰則是臉色臭臭的瞪她，雖然是如此，可她說要幫忙提的時候，卻一個袋子都不給她。
兩人又逛了許久，在一處窗櫃前，藍若闕的眼神頓時被窗櫃裡面的一個東西吸引了住。
不過她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當他們兩個人都拐了一個角時，藍若闕叫住了顧司辰，“你在這裡等等我，我有點事情要去辦。”
顧司辰皺眉，懷疑的視線看著她，“跟我在一起不就是你要辦的事情？”
藍若闕登時冷瞪他一眼，“自我感覺良好。”
不給顧司辰多說什麼，她拍拍他的肩膀說，“記得在這裡等我哈，很快就回來。”
隨後她就返身，朝著剛才他們走過的方向再次走了回去。
顧司辰雖然疑惑，但是也沒多想什麼，他根本不怕藍若闕在這個時候跑掉。
因為，她不會逃了……
藍若闕果然是沒有多久就回來了，而顧司辰此時正是背對著她，她悄悄走到他的身後，顧司辰感覺到了，卻又假裝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意料之中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顧司辰理所當然的轉過身，而迎面的，卻是一個放大數倍的小熊擺在他面前。
“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小熊發出可愛的聲音。
顧司辰忍不住的一笑，藍若闕的頭從小熊後面探了出來，對著顧司辰大眼睛眨了眨，嘴角帶著調皮的笑意，搖搖手中放到顧司辰面前的小熊，用著剛才的聲音說，“主銀，我可愛不？”
“胡鬧。”顧司辰接過小熊，端視了一番，挑眉看向藍若闕，“送我的？”
藍若闕撇撇嘴，一把又搶過小熊，不樂意的說，“誰送你了？你都沒說它可愛，不送了。”
剛才路過那個窗櫃時，她就發現了這個小熊很可愛，設計得可愛到讓她一見傾心，於是才打算溜回去，買來送給他的。
不過他好沒風情的啊，人家都故意憋出那麼可愛的聲音了，結果他都沒說可愛。
顧司辰卻又把小熊搶了過去，這會倒是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然後點點頭道，“不錯是不錯，不過……”
他回頭看她，“沒有你可愛，差評！”
“……”
他貌似，小小的冷幽默了一把？
藍若闕默然了幾秒鐘後，才後知後覺的哼了一聲，眉梢挑起得高高的，“那你拿去丟掉啊。”
顧司辰一把攬過她的頭，聲音難掩他的溺愛，“扔掉多麻煩？最方便的還是乾脆把它跟你一塊打包回家好了。”
藍若闕心底暖暖的，可面上卻嫌棄的說，“少來肉麻我。”
“……”
逛了一天的商場，兩個人收穫不少，吃了東西后，將東西都放在了車上，隨後便又去了電影院。
情侶之間，看電影這東西，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原本他們是還要打算去遊樂園的，不過想到藍若闕此時的身體狀況不允許，這個想法就打消掉，轉而便去了電影院。
說好了兩個人要像平常人一樣的好好約會，所以顧司辰並沒有用他的能力，將整個電影院包下來，雖然他剛開始內心卻是是有這樣的打算……
票是由顧司辰去買的，今天看電影的人很多，他從來都沒買過這玩意，剛開始還吃了不少的苦頭，光是排隊就已經用盡了他的耐心，要不是藍若闕一再的叮囑，不許霸道擠開面前的人，不許在這裡做出任何**，不許命令或者收買前面的人讓他先買，恐怕好幾次他都要用自己的手段買來電影票了。
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絕對是他的剋星，她竟然一早就知道了他肯定會不耐心，所以才故意定下種種苛刻的條件。
好不容易買好了電影票，藍若闕也買了一桶超大爆米花，隨後兩個人就檢查票，進去了。
不得不說顧司辰的人品就像爆米花一樣的爆，他買票的座位竟然是在中間，不靠前不靠後，正好是在正中間，而他們正中間的附近，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雖然有些幽禁但絕對又有人氣，以不至於，好像整個電影院就他們兩個人而已。
藍若闕在位置上坐下，打開了爆米花，電影很快就要開始了，她便說道，“看看吧，我就說看電影還是人多一點比較好，整個電影院如果只有兩個人，那多沒意思。”
之前他想要包下電影院，就是因為她的這幾句話，才不得已放棄的……
顧司辰也坐了下去，假裝贊同的點點頭，“嗯，說得沒錯。”
其實內心的，還是有些不高興，看電影不都是件浪漫的事情？
他認為，浪漫的事情，就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這麼多人在，待會想親一親不是都被人看到了？
況且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常吸引人的，難得有些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他雖然是不介意有人目睹他跟她之前那啥的，只不過難免有男人垂涎的目光看向她啊。
不過轉念一想，讓別人看到好像也不錯，讓那些人嫉妒嫉妒，什麼叫做佔為己有，讓他們體會體會什麼是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如果藍若闕此時懂得顧司辰的想法，一定會沒心沒肺的告訴他，這是在看電影，沒幾個人無聊的看你，你又不是演員，長得好看人家花錢來也不是為了看你。
電影開始了，顧司辰跟藍若闕都坐了好，準備要專心致志的看電影。
這是一部喜劇片，藍若闕選的，在沒看過之前，她就有聽這部片子不錯，很搞笑，一直都很想看的，而剛才正好看到下一場就是這部喜劇，於是便讓顧司辰買了這個票。
藍若闕專心的看著電影
，只有她自己明白，其實現在看著電影螢幕上的眼睛，有些模糊。
若不是認真的看，和聽那聲音，她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到底在說什麼。
顧司辰對這個電影不感冒，他側過頭來瞅瞅她，見她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專心的看著電影，嘴角不悅的撇了撇。
隨後，他一把搶過她捧在手中的爆米花，“不準一個人吃獨食！”
藍若闕愣了愣，隨即失笑，她湊到他身邊，眼睛眨了眨，“餵我。”
顧司辰很聽話，抓起幾顆爆米花就丟掉她嘴裡，藍若闕這才正過身，邊看邊吃。
電影看到正中時，爆米花也被兩個人消磨得差不多了，而電影裡的情節更是讓人破口大笑，周圍時而傳來一陣陣的笑聲，就連藍若闕，有時候都笑得前翻後仰。
顧司辰有點嫌棄的看了看她，沒次見她笑得合不攏嘴的時候，他都破壞形象的給她一個白眼，冷不丁的道，“有這麼好笑麼？”
他就不覺得這電影有什麼好笑的，而且，其實他想要買的，是愛情片啊。
兩個人看電影浪漫浪漫，不都是看愛情片麼？哪有像她這樣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出來約會，還看搞笑片的？
藍若闕不理他，反正說了他也不懂，而且他壓根一直都沒怎麼看電影，反而是一直都在看她，對於他這樣的態度，解釋了他也聽不懂，所以她乾脆不說。
但是這樣看著看著，笑著笑著，不知道為什麼，眼角就流出淚了。
明明是一片很搞笑的片子，一點煽情的情節都沒有，但她卻看著看著，眼淚就忍不住流出來了。
顧司辰雖然也有看電影，不過更多的是幾乎都在注意著她，看到她眼角忍不住流下的淚水，他的眸子闔了闔。
隨後，藍若闕感覺到，他溫柔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將眼角的淚水試了去。
藍若闕扭頭看他，她的眼睛濛濛的，原本就看不太清楚的視線，猶豫鍍上了一層淚水之後，就愈發模糊了。
在這較為漆黑的座位上，她基本是看不清楚顧司辰的摸樣了。
盯著顧司辰的那雙眼睛，充滿了水霧。
顧司辰也凝視著她，心底止不住的一陣抽疼。
他忽然伸手，將她的腦袋按下來，放在他的肩膀上，什麼也沒說，然後面朝著對面的大螢幕，看著裡面的搞笑情節。
藍若闕靠在他的肩膀上，手忍不住去抓他的衣服，攥得緊緊的，彷彿生怕一鬆手，他就不在了。
眼淚還在流，她想要努力微笑，可還是忍不住抽泣著。
緩緩的，低聲說，“顧司辰，讓我這樣靠一靠。”
“嗯。”
顧司辰的聲音輕輕的，沒有什麼起伏，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從他無波的聲音當中，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心傷。
同樣的心傷，同樣的感覺，同樣在假裝……
藍若闕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小聲的抽泣起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帶著哭腔，帶著難過，帶著牽掛，她說，“顧司辰，我捨不得……”
捨不得以後的路上沒有她，捨不得他一個人，捨不得和他分別……
顧司辰按住她頭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可他還是能強行鎮定，努力笑了笑，帶著笑聲的嗓音說，“傻瓜。”
藍若闕也笑了，任淚水流淌而下，低低抽泣，然後誰也沒有再說話。
藍若闕靠著顧司辰的肩膀，顧司辰看著電影，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從他肩膀處傳來，卻被周圍一陣又一陣歡笑的聲音擋了過去，沒人能發現她低聲哭泣的聲音，沒人能看到他努力微笑的面容。
悲傷的感覺，蔓延在他們的周圍，被漆黑的空間吞沒……
電影早就已經結束了，而且都已經不知道換了第幾場的電影，從開始的熱鬧，到結束後淒涼，從原本人多的地方，漸漸到了幾乎電影院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人來人去，他們的位置卻始終都沒有改變過……
等到了很久之後，電影院裡的人都少了很多之後，顧司辰跟藍若闕才從電影院裡走出來。
出來時，天色早就已經暗了下去，街道上都已經沒有多少人影，來看電影的人都已經不多了，由此可以知道，他們在電影院裡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以至於出來了之後，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以後了。
藍若闕跟顧司辰出來，顧司辰要去開車，卻被藍若闕阻止了。
她擋在顧司辰的面前，難得撒嬌的樣子，張開雙手說，“揹我，我累。”
看似好像是撒嬌，但其實，顧司辰看得出來，她真的累了，她身體裡的力氣，又在漸漸抽空了……
現在的藍若闕，早就收拾好了之前在電影院裡的情緒，雖然眼睛有點紅腫的樣子，不過面色卻帶著微笑，如果不是因為看到她眼眶的紅腫，恐怕都沒人相信，她是真的在看一場搞笑的電影時，哭得撕心裂肺過……
顧司辰也沒多說什麼，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拍拍自己的背，“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的體重，有沒有像豬一樣的重。”
說她是豬？
藍若闕眉頭狠狠一抽，她哼了哼，隨即重重的跳上顧司辰的背。
原本以為她這樣用力一跳，他肯定得栽跟頭，可是她想錯了，顧司辰根本紋絲不動，毫不動搖一分。
顧司辰側過頭，得意的挑挑眉，那個樣子就像是在說，小樣，你這點心思也想整倒我？
藍若闕恨得牙癢癢，氣鼓鼓的瞪著他。
她惡意的想，早知道就該一腳踹過去，讓他先出醜再說。
想是這麼想，但是卻無法真這麼做，不然早就踹過去了，哪裡還有他得意的份？
藍若闕從鼻子裡哼出氣來，小孩子氣的說，“快點起來，我要重死你，重死你！狠狠重死你！”
敢說她跟豬一樣重，哼，看她待會怎麼報復他！
顧司辰挑眉，聽她這口氣和那正在亂轉的眼珠，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她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可即便是知道，他卻假裝沒有發覺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起身，揹著她，朝著人流稀少的街道上走去。
剛走了幾步，結果果不其然的，藍若闕開始在他的背上猛搖晃著身子，扭過來，又扭過去，像是要故意整顧司辰，讓他走不好路。
藍若闕在他的背
上，兩眼放著精光，嘴角勾起惡作劇的得意弧度。
顧司辰哭笑不得，她這樣一直扭來扭去的，雖然他可以用自己的力氣硬是矯正步伐，讓自己不那麼狼狽的歪來歪去，但他卻沒有那樣做。
他反而是隨著藍若闕的搖晃，她晃倒哪邊，他就跟著傾向哪邊，看樣子是完全被藍若闕控制了住。
藍若闕得意得直大笑，在他的背上笑得有夠幸災樂禍，甚至是帶著威脅性的，湊到他的耳邊逼問道，“說，我到底重不重？有沒有像豬一樣的重？”
“比豬要重得多了。”顧司辰故意氣她。
藍若闕瞪大眼睛，惱，“看我不整整你我就不姓藍！”
然後搖晃的力氣要比剛才都大了許多，硬是讓顧司辰東倒西歪的，還不敢將她丟下來。
顧司辰腳步凌亂得沒有規則，一會兒往這邊倒，一會兒又是那邊。
藍若闕在他的背上笑得沒心沒肺，顧司辰的眼底盡是縱容。
搖了好一會兒，似乎是累了，藍若闕趴在他的肩膀上，又問道，“說我不重，不重我就放過你了。”
“重。”顧司辰似乎是成心想要氣她。
藍若闕又要惱了，這個傢伙非得逼她是不是？
可還沒等她發作呢，顧司辰又幽幽的加了一句，“全世界都在背上了，能不重？”
“……”
藍若闕怔了住，隨即，眼眶乏上了一陣酸意。
緩緩的，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沒有再整他，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說，“這次放過你好了，看在你說了還不算壞的話份上。”
顧司辰嘴角柔和的勾起，眼底的笑意擋不住他的縱容。
他揹著她，走出去很遠了，而藍若闕真的也老實了下來，沒有再動一點，安安分分的由著他揹著自己。
許久，她才慢慢開口說道，“顧司辰……”
“嗯？”顧司辰沒有停下腳步，繼續走。
“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她輕輕的嗓音說。
“好。”他回答，“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她笑，“不可能的，下輩子，你肯定忘記我，我也忘記你了，說不定我們都遇不上了。”
她不相信什麼緣分，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更不相信真有三生三世這玩意，如果真的還有下輩子，他們可能都天各一方，誰也不記得誰了。
顧司辰頓下腳步，但很快，他又邁開了步伐，緩聲說，“那這樣好了，如果你先去了，就在那邊等我，天堂或者地獄，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一定會去找你，然後我們再重新開始，這樣下輩子就能在一起了，如果是我先去了，我也會在那邊等你，等你來找到我為止。”
藍若闕眼皮重重一顫，心底一陣針刺般的感覺，“那就說好了，不論是誰先去了，都要在那個地方等對方，如果我先死了，你就算想要來，也要等到很久以後才可以，誰也不準很快就過去。”
“好。”他回道，“我會再等一等，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會去找你。”
“合適”這種東西，都是他來定奪的，只是，他不會告訴她，倘若她真的去了，他一定也會跟上她的這種事情。
要讓她一個人在那邊等，他做不到，怕她一個人孤單太久了……
藍若闕沒有想太多，得到他的回答，她安心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說，聲音漸漸弱了下去，“那約定好了，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
她笑了笑，“顧司辰，剛才看的電影我忘記後面的結局了，你還記得不？”
“記得。”
“那說給我聽聽，我一直都想知道結局的。”
顧司辰將電影的結局告訴了藍若闕，藍若闕聽了之後，聲音輕輕的笑道，“是麼？小球把蘋果分給小云，然後兩個人和好了啊……”
顧司辰應了聲，卻沒有再聽到藍若闕的聲音。
他試探喊了聲，“若闕？”
“嗯？”藍若闕的聲音低低的，彷彿是要睡覺了一般。
聽到她的聲音，他安心下來，“下次我們再一起繼續來看電影吧。”
“好。”眼皮感覺越來越重。
“換個型別？”
“好。”
“愛情劇？”
“好……”她回答得氣若游絲。
“那下來由我來選了。”
“嗯……”
他的話題一轉，“以後再多生些孩子怎麼樣？”
他們唯一的一個孩子都已經死了……
“……好……”她淡淡的聲音回答道。
“你喜歡男還是女？”
“都喜歡……”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嗯，你生我也覺得男女都一樣重要。”不像以前的時候，霸道專制的說他只喜歡女孩了。
“若闕。”
“……嗯？”她回答得越來越吃力，好像是累極了，聲音小得幾乎快聽不到。
“等你好了一起去旅遊去度蜜月怎麼樣？”
“好……”眼皮無法控制的闔上。
“你喜歡去哪裡？”
“……”
“去美國？”
身上背後沒有了她的回答的聲音。
他又問，“那去英國？”
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聲音。
“還是法國？”他還繼續問，彷彿是要想等到她點頭答應為止。
夜風涼涼，徐徐而過，在這個時候，藍若闕勾住他脖子的手垂了下去。
顧司辰腳步猛然一頓，望著她無力垂下來在他面前的雙手，他眼底一片幽涼，背上是她無力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背上，彷彿是睡著了過去。
他頓了頓後，又邁開了腳步，揹著她繼續朝前面走，嘴角勾起笑意，輕柔的道，“去日本吧，日本的櫻花很好看，你應該還沒有去過。”
背上的人依舊沒有回答他，彷彿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語。
街道冷冷清清的，徐徐夜風颳過，帶著一股蒼涼之感。
而顧司辰就那樣揹著藍若闕，一直走，剛開始他會說一些話，然後自問自答，隨後再也沒有了她的動靜之後，他不再說話了。
就這樣揹著她，不曉得走了多久，一直走著，不知疲倦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