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1章 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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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1章 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此時此刻的畫面與記憶中一點點重合。
三年前,陸長清和林若寒在酒店開防的事被曝光,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棄婦,那些記者在家門口圍追堵截,把人都要逼瘋了。
她一個人躲到海邊,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是韓珏找到她,他單膝跪在沙灘上向她求婚,他把鑽戒藏在蛋糕裡,害的她險些沒吞進肚子。漲潮的時候,他在海浪聲中和她親吻,他說:夏曦,讓我用生命承載你的幸福。
那樣美麗的誓言,夏曦想,哪怕終其一生,她都不會忘記。
夏曦伸手抹掉臉頰上的雨水,淡淡失笑,帶著些許的自嘲,“為什麼每次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第一個找到我的人都是你!”
韓珏深沉不語,只是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再次收緊。
夏曦脣角的笑意加深,目光迷茫的看向遠方陰沉沉的天。從二十七層高的天台俯瞰下去,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只是渺小的一點,如果從這裡摔下去,肯定逃不過粉身碎骨的命運。
“你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想跳下去,你已經來晚了。”
“夏曦,別開這種玩笑。”韓珏的聲音幾乎冷到了極點。他強行把夏曦從天台旁抱下來,反鎖在胸膛。
他的懷抱真的很暖,溫暖的讓夏曦捨不得離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就這樣躲在他懷裡,賴著他一輩子。
韓珏脫下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溫潤低啞的聲音,卻帶著一貫的強勢,“跟我回家。”
夏曦淡淡的搖頭,掙脫開他的懷抱,蒼白的小臉上寫著堅韌與倔強,“酒店外面都是記者,我不想出去讓別人看笑話。你走吧,我自己可以解決好這件事,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韓珏溫厚的手掌托起她的臉頰,若有似無的嘆息淡淡縈繞,“一直用堅強的外表偽裝自己,不累嗎?夏曦,你只是一個女人,你有脆弱的權利。”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撥開她額前凌亂的髮絲,溫潤的對她笑,“記住,你還有我,都交給我就好。”
韓珏緊握著她的手,好似給了她一種堅定的力量。兩個人乘坐直達電梯,一路經由地下車場離開,那些窮追猛打的記者被韓珏的保鏢阻攔,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影響。
回家的路上,夏曦一直靠在韓珏懷裡,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全心全意的依賴過一個人,好像有他在,任何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再也不用一個人故作堅強。
別墅內,空調開到最大。
夏曦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女子玲瓏美好的曲線。她髮梢還滴答不停的落著水珠,眼眸迷離的樣子,像極了勾魂攝魄的水妖。
韓珏把她按在門板上親吻,淺嘗輒止,然後強壓著浴火,走進浴室給她放洗澡水。
夏曦被他吻得氣息凌亂,臉頰羞紅一片。她知道,韓珏去放水,是想在浴室裡要她。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是一隻喂不飽的狼。
浴室的門半虛掩著,嘩啦啦的水聲如同一劑*,讓夏曦面紅耳赤。
而此時,水聲之中突然夾雜了一陣突兀的手機震動音。她從手提包中摸出手機,收件箱中多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
夏曦以為是垃圾簡訊,不太上心的檢視著,然而,當她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作響,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照片中的場景是醫院病房,溫希妍坐在病**,韓珏和她緊緊的抱在一起,那樣難捨難分。
夏曦的脊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淚漸漸的模糊了視線。淚眼迷濛中,她看到自己指尖顫抖著關掉了手機,似乎只要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直到這一刻,她還是想要自欺欺人下去。她不敢質問,不敢和他吵鬧,她還貪戀著他懷中的溫暖與熱度。這樣卑微的林夏曦,讓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
韓珏放好洗澡水,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夏曦正靠著牆壁發呆。
“想什麼呢,去洗澡吧。”他傾身靠近,吞吐的氣息遊弋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這是很明顯的求歡方式。
夏曦卻生硬的推開他,她雙臂環胸,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我不想要,韓珏,你說過不會再逼迫我的。”
韓珏覺得自己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無奈的放開她,輕輕吻了下她額頭,“好吧,你乖乖洗澡,我去煮東西給你吃。”
夏曦走進浴室,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把自己淹沒在寬大的按摩浴缸中。
水草般柔軟的髮絲漂浮在水面上,隱沒在水中的身體,雙臂環膝,保持著嬰兒在母體中最原始的姿態。
有人曾對她說過,在水中哭泣,就沒有人會看到你的眼淚。
直到窒息的前一刻,夏曦才破水而出。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讓人有些後怕。她雙手掩面,壓抑的痛哭,淚不停的打落在水面上,劃開一圈又一圈漣漪。
夏曦從浴室中走出來時,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與淡漠。
她真的很累,癱軟的倒在大**,連動都不想再動。臥室內的窗簾緊閉著,室內一片昏暗。
夏曦緊閉著雙眼,感覺到身旁的位置突然塌陷,男人沉重的身軀倒在了她身側,一隻健碩的手臂護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我煮了碗麵給你,乖,吃飽再睡。”他低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夏曦微微的掙動了下,試圖推開他,卻沒能如願,“我不餓。”她冷冷淡淡的回了句。
韓珏並沒有放開她,炙熱的胸膛反而緊貼上她的背,女子柔軟的嬌軀散發著沐浴後的淡淡馨香,這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他的鼻尖貼著她側臉的肌膚遊走,磁性低啞的聲音,透著無邊的愛昧,“老婆,我好餓,你先餵飽我好不好?”
他伸臂扯過被子,遮住彼此的身體。而被褥下,兩具年輕的身體放縱的糾纏著。
夏曦被他沉重的身軀壓的有些喘不過氣,頭像要炸開一樣的疼著,此刻,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如同粘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著他宰割。
夏曦微弓著身體,被動的承受著他在體內橫衝直撞。她的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被單,氣息微弱凌亂,無助的淚珠掛在長睫上,輕輕的璨動,就像被打碎的星光。
在他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中,夏曦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完全的陷入昏迷。
而韓珏並未盡興,這女人居然給他昏過去了,她可真懂得如何掃他的興。
雖然心裡有些不痛快,韓珏還是退出她身體,“看你醒了之後我怎麼收拾你。”
他強勢的把她摟進懷裡,此時才發現,她的身體居然是滾燙的。剛剛只以為是歡曖的**所致,現在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曦曦,醒一醒!”韓珏快速的穿衣下床,撥打了醫生的電話。
夏曦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高燒39°2,醫生說是因為淋雨導致的發燒,掛了輸液後,留院觀察。
韓珏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旁,懊惱不已。他這個丈夫當得也真夠失職的,連她生病了都不知道,還強迫她與他歡曖。
病房內格外安靜,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一樣。以至於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顯得十分突兀。
韓珏略微不耐的蹙眉,下意識的看了眼病**沉睡的夏曦,見她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才走出病房接聽電話。
電話那端,沈堂曜的聲音有些急切,“二哥,你在哪兒?工地上出事了,工人集體鬧事,已經罷工了。”
“夏曦病了,我在醫院,暫時走不開。許叔也不是第一次挑唆工人鬧事,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讓工程主管馬上去現場解決,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我養他們幹什麼。”韓珏劍眉冷挑,語氣有些衝。
老許是公司的元老,自從韓珏接掌公司,他就一直不服氣,明裡暗裡沒少下絆子,吞了公司不少錢。韓珏敬他是長輩,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早晚有一天,他會讓他怎麼吃下去的,就怎麼吐出來。
“二哥,你又不是醫生,守在醫院也沒用。工地上的事,可大可小……”沈堂曜又說道,只是,話未說完,就被韓珏冷聲打斷。
“沈堂曜,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他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韓珏再次回到病房時,夏曦已經醒了。她穿著病人服,長髮隨意的披散著,靠坐在床頭,低頭靜靜的翻看著一本書,傍晚的陽光從窗子照進來,畫面美得像一副靜止的油畫。
韓珏在病床旁停住腳步,目光從書冊上隨意的掃過,全英文版的洛夫詩集,書頁陳舊泛黃,看來已經被翻看過無數遍,翻譯成中文,詩集的名字叫做《葬我於雪》。
呵,真夠文藝範的。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他伸出手臂,想要撫摸她額頭,夏曦卻條件反射的躲開,目光戒備的看著他。
他給的傷害,她仍心有餘悸。
韓珏的手臂僵在半空,片刻後,才落寞的放下,淡淡的詢問道,“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夏曦淡漠的搖頭,重新倒回**,“我有點累,想再睡一會兒。”
“嗯。”韓珏點頭,細心的為她掖好了被角,並低頭在她額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病房內再次恢復了沉寂,韓珏坐在病床邊,隨意的翻看著夏曦丟在一旁的詩集,無意間,翻到紅色原子筆標準的頁面,夏曦娟秀的小字,在長長的一串英文後面,標註出中文譯解:日日月月,我在千尋之下等你。水來,我在水中等你。火來,我在灰燼中等你。
韓珏修長如玉的指尖摩擦過那些字跡,他默默的凝視著夏曦寧靜的睡顏,腦海中呈現的卻是另一幅畫面。
分別時,她站在車窗外,不停的向他揮手,她說:小哥哥,你一定要回來,曦曦就在這裡等著你。
夏曦,你一直都在等我嗎?對不起,是我違背了諾言……
一室靜謐,氣氛難得的和諧。只是,這份和諧很快被吵人的手機鈴聲打破,夏曦睜開眼簾,看到韓珏正蹙眉盯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吵醒你了嗎?”他見夏曦醒來,直接把手機關機,隨後丟在一旁。
夏曦清澈的瞳眸,靜靜凝視著他,似有所思。卻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問。
而與此同時,私人會所中。
溫希妍坐在吧檯旁,正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韓珏的手機,起初,是無人接聽,最後乾脆關機了。她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仰頭猛灌了一口酒。
“別喝得太急,這種酒後勁很大,傷身。”沈堂曜坐在她身旁,一把奪下她手中的酒杯。
“他不理我,他居然不接我的電話。”溫希妍眼中含著淚,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六年,真的改變了太多,只有她還傻傻的以為韓珏會站在原地等她。
沈堂曜嘲弄的一笑,他剛從工地回來,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灰塵味兒。“希妍,你聽我一句勸,別折騰了。林夏曦高燒住院,二哥寸步不離的守著,連工地出事都不管,又怎麼抽得出時間理會你。”
溫希妍忍不住落淚,楚楚可憐的問道,“堂曜,你告訴我,韓珏是不是愛上他老婆了?”
她的問題似乎把沈堂曜難住了,韓珏把心思藏得太深,他根本猜不透。
“如果說愛,他們結婚三年了,卻一直不要孩子。如果說不愛,二哥對林夏曦似乎又太在乎了。”他說完,側頭看向溫希妍,語重心長的嘆息一聲,“二哥是個責任感很重的人,無論他愛不愛林夏曦,都不可能為了你離婚。希妍,如果沒有夏曦,你和二哥之間也許還有可能。可是現在……你回來的太晚了!”
“難道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溫希妍哽咽的哭泣,淚珠順著蒼白的小臉,一滴滴滑落。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緊抓著沈堂曜的手,如同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堂曜,你幫幫我,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沈堂曜為難的蹙眉,沉思許久後,才說,“希妍,如果你真想挽回二哥,就要讓夏曦知道你的存在,她那個人太驕傲,眼裡容不下沙子。而你就要當這顆沙,讓她痛,讓她哭,逼她離開二哥。”
溫希妍抹掉臉上的淚痕,目光微微渙散,似乎陷入深思。她想,她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