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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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鬥
發現我在盯著她看,‘張慧美’朝我笑笑,輕聲對我說:“姐姐閨名謝敏學,不知妹妹這一回該如何稱呼?”
我嘴角抽了抽。這女子還記得我啊……於是大大方方地回了她一句:“妹妹閨名宋飄雲。這可是我的真名實姓。不知姐姐這回又扮演什麼身份?”
她略顯驚訝,卻又眉開眼笑,低聲道:“今天豈敢冒名。來的都不簡單。”語畢,越過我向前走去,跟大家熟絡地打招呼。
來的都不簡單?我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後步入那個花花世界。
看到我走過來,站在人群中的兩名男子臉上表情僵了一下,復又變得很有禮貌,落落大方地跟我們打招呼,然後是大家相互自我介紹。
原來,發邀請函的是林家兄弟,從京城來的客人,也是這次宴席的主人。
林?我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掃視一圈,沒看到林雲。莫非這小鬼跟他們不是一路的?
眼前這兩位,哥哥林惜瑞,弟弟林惜珏,都是氣宇軒然的男子,不過那林惜瑞看起來顯得更成熟穩重些,而且他那張瓜子臉,以及五官,看上去怎麼有點眼熟……林惜珏,濃眉大眼,嘴脣豐厚,長得很粗狂,很有男子氣概。恕我言辭表達有限,說不上來。反正不是肌肉男,也不是豪放男,相反的,他的話最少,一副謙虛謹慎的樣子。
這兩個,真的是兄弟嗎?長得一點也不象!懷疑,太懷疑了!
其他人……都是杭州當地的大戶人家的小孩!什麼浙江巡撫家的蘇小姐,杭州嚴知府的千金,張員外家的公子小姐,書香子弟陳小姐,地方世族王家姐妹等等……滿屋子鶯鶯燕燕,花紅柳綠,好不熱鬧!我終於明白謝敏學說的‘來的都不簡單’是什麼意思了。果然,身份都很不簡單!連官家小姐也出動了。
在我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著我。
“宋小姐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富豪的千金呢!連穿著打扮都是與眾不同。全身都冒著財氣!”張員外家的小姐張慧美開始發難了,意思說我全身銅臭味。
啊,啊,啊?這個才是張慧美?我的眼珠子差點蹦出來。然後轉過頭去看看謝敏學,她回我一個無奈的微笑,又轉身與別人攀談去了。我回過頭,看到張慧美滿眼妒意,不由覺得好笑。聽說張家是靠著祖上發跡來過日子的,家境倒也殷實,可是,跟我這有江南首富撐腰的小姐比起來,就被比了下去!嫉妒吧!誰叫你不姓宋?
我白她一眼,放軟了嗓音,嬌滴滴地說道:“不知張小姐過年的時候,是否為了買一匹我宋家雲想衣裳的限量發售的上好暗花絲綢,而哭著求你爹爹來找我們張總管通融呢?”看她臉色一變,我心裡暗爽,繼續荼毒,“想來,我這身上披的金,帶的玉,指不定也有你爹爹的一份功勞在裡面呢!是不是呀,張姐姐。”說著,我故意抬起手腕,摸摸手上帶的一串黃燦燦的金鐲子。
那張慧美咬咬牙,一跺腳,閃到一邊生悶氣去了。而張家公子——身穿綠色長衣的那個,看到自己妹妹受辱,他眯細了眼睛,似帶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沒等我暗爽一把,不知好死的又來了。
“聽說宋姐姐飽讀詩書,不如,姐姐也給我們作一首詩詞,應應景吧?”說話的是書香世家陳家的小女兒,陳曉露,約莫十六,七歲,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這小鬼,想考我?
“是啊,剛才我們姐妹們都各自作了一首,就等姐姐你了呢!”跟屁蟲,這個好象是什麼世家的王小姐來著了?一下子太多人,記不清了。
我無可奈何的應聲走過去,看她們先前做的詩詞,斯文秀氣,對仗工整,也有些頗為大氣的,象男人的手筆。
不過怎麼有的我很熟悉啊?貌似中間那首是用某人的詩改的……“湖光山色美,煙雨樓臺朦。
粉蝶舞春風,才子會佳人。”
“獨憐幽蘭澗邊生,空谷黃鸝叢中鳴。
春潮挾雨風亦疾,一江碧水向東流。”
“春風拂柳枝上翠,湖山映日花最紅。
景色怡人人更醉,花香襲人人自芳。”
…………而剛到的謝敏學,也剛做完一首。
“別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寄人》…………“姐姐,你看如何?就請姐姐也用‘春’這個意境來作一首,可好?”小陳妹妹閃爍著她的大眼睛,狡猾地看著我。
我沉默了。都是很不錯的詩啊——怎麼辦?就我這水平,寫寫論文和敘事詩還行。不管了!剽竊古人佳作!剛想提筆寫下,突然滿腦黑線……我的毛筆字,見不得光的……無奈地抬起頭,我幽幽嘆了一口氣。
“妹妹怎麼停下了?莫不是想不起來怎麼寫了?”巡撫女兒蘇勝顏語帶諷刺的問道。
“怕是好妹妹記帳記多了,不記得別的字怎麼寫了呢!”是張慧美的討厭聲音。
於是幾個女人傳來低低的竊笑聲。
瞧她們那得色,不擺她們一道似乎就認準了我好欺負似的。想以多欺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本事!
我只好抬起手,故意把兩隻手腕上的沉甸甸的金手鐲再次亮給她們看,刻意抖了抖,一陣沉重的撞擊聲,聽得我那個心爽啊!
“諸位姐妹們,真是過意不去了!今天實在是太難為了,妹妹我的手,沉得動不了呢!”哼,宋老爹傢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金子多!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我這金子多了,也能砸死人的,對不?
果然,看到她們有人開始嫉妒地咬牙、絞手帕。
“噗嗤——”不知是誰失聲而笑,我回頭看去,卻是林雲走了過來。
他好笑地看著我,道:“如果宋姑娘不介意,林某願意代勞執筆。姑娘請講就是。”
我的眼睛立即瞪得瓦亮瓦亮的。好小子,來了居然躲著我?
他被我盯得滿臉不自然,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刷——幾位美媚憤怒的目光射向我。
我得意的抬頭挺胸,瞥了她們一眼。嘿嘿!羨慕死你們!就算再怎麼不濟我也有帥哥執筆代勞哦!
說她們是美媚已經很抬舉她們了,長得都沒有我家丫鬟藍月漂亮,就連小綠都要比她們秀氣幾分。不過,那個嚴知府的千金還算清秀,她自始自終都不發一言。謝姑娘也很美,姓王的那個,美則美矣,就是氣質差了點,矯揉造作的一副柔軟的性子,似乎風一吹就倒,給她的容貌大打折扣。其他的,跟我比也不相上下。只是我今天這樣一折騰,倒變得不如她們了……有人輕咳一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林雲正疑惑地看著我。
我朝他拋了個媚眼,他哆嗦了一下,差點要丟下毛筆落跑。我趕緊收起玩笑的心態,清了清嗓子,緩緩念出詩仙李白的《清平調》前半闕。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林雲持筆的手一頓,面露喜色,快速的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
“好一個雲想衣裳花想容!”林惜瑞讚歎道。其他也有幾位公子附和。
我得意洋洋,小樣,叫我再露十首都行!咱什麼做不好啊,背臺詞第一,詩詞第二!
看我得意,一旁有人坐不住了,悻悻地道:“想不到宋妹妹才情如此之好呢!姐姐也來作一首好了!”我疑惑地看過去,是那個一直沒吭聲的嚴知府的女兒——嚴春晚。
她揮筆瀟灑寫下,一旁的張慧美大聲唸了出來:“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緋門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遊園不值》狂汗!名句啊!這她也作得出!
唸完,張小姐咯咯笑道:“嚴姐姐真是好文采呢!這形容得——還真是貼切!”
接著,我聽到了身後幾個姑娘的嘻笑聲,回頭望去,她們用鄙夷的目光斜眼看著我。
那個……莫非是在諷刺思雲小姐跟那破書生私奔的事?這樣的大事,宋府怎麼打點的?居然讓那麼多人知道了!我比竇蛾還冤啊!明明不是我乾的為什麼要算我頭上,平白無故遭人白眼!
“弟弟!繼續拿筆!”我忿忿不平的往林雲肩上重重一拍。他身子一震,目光復雜地看著我,隨即微微一笑,“飄雲姑娘請講,林某必當效勞。”裝什麼裝!還姑娘咧!跟我這麼見外!
他尷尬地笑笑,低低說了句:“姐姐莫見怪,回頭請你去玩好玩的。”
我心領神會,搖頭晃腦的說:“這首呢,是專為嚴姐姐而作的,姐姐可仔細聽好了。”
聽我這麼說,眾人皆豎起了耳朵,現場倒一時安靜下來。
我俏皮的一笑,故意念得大大聲的:“紗窗日落漸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春怨》話音剛落,果然看到嚴春晚臉色倏地變得蒼白,她緊咬銀牙,一雙美目含淚地瞪著我。
那個,有沒有必要反應這麼激烈啊?莫非,說中她的心事了?
林雲悄聲對我說:“姐姐,你這話對女孩子來說太歹毒了。”
我也咬牙切齒地小小聲回他一句:“是她先招惹我的!”
沒等我想好補救措施,有人看不過眼,終於發話了:“宋三小姐果真是伶牙俐齒,才思敏捷。實在是讓在下佩服。”
我轉過臉,看到一位身穿寶石藍色長袍的男子向我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