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64 救人一命

064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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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救人一命

“嘿嘿……”嘴角抽搐地乾笑著,我忙掏出藥來,均勻地塗抹在少年的傷口上。

這回不會弄錯了,絕對是止血的藥粉。因為那些藥一沾到傷口,立即把血珠凝住了,不再往外流。溫如海牌的靈丹妙藥還真不是蓋的!回去以後問他看看能不能大批次的開發生產,拿到軍營裡絕對可以賣個好價錢!

少年緊咬銀牙,把所有的嗚咽都吞到了肚子裡。真是好樣的!但是,額頭上流下的豆大汗珠,還是透露出一個資訊——痛死他了。

我脫下中衣,在他目瞪口呆中,撕扯下一隻袖子跟一大塊布料,摺疊成厚厚一塊,覆蓋在那傷口上,然後把剩下的衣服撕扯成條狀,稍微抬起他的上身,一圈圈地往他身上捆。可惜,布料不夠用,只捆了三圈,根本就不能壓住傷口。

我身上只剩下肚兜、褻服了。撿起地上的鵝黃色外衣胡亂套上,我跑到小溪邊,背對著他們,偷偷檢查了裙子。還好,今天穿了外裙、襯裙、褻褲。我撩開外裙,毫不猶豫地一把扯下襯裙,樂顛顛地跑回少年身邊。

當他看清我正努力用牙齒撕咬、用手拉扯的布料時,眼睛驀地睜大,蒼白的臉上居然隱現出一抹粉色。然後閉上眼睛,趴在地上裝死,任由我擺弄。

我微微抬起他的上身,讓他靠坐在我身上,好方便我操作。

當那帶有我溫暖體溫的布條往他身上包紮時,他緊閉的濃密睫毛微微顫動著,在那蒼白的臉上投下兩片小小的陰影。而臉色,紅得更可疑了。唉,思春期的男孩子啊!想那麼複雜幹嗎!

我丟了一小塊布料給那隻怪鳥,指指小溪流。它很配合地叼了那布料飛到小溪邊,溼水後又飛回來。

啪……居然……居然丟在我頭上……我怒目瞪向那隻死笨鳥。

“呵呵……”不遠處傳來沉悶的低笑聲。

我又把殺人的目光投向那斜躺在草堆裡看笑話的黑衣人,忿忿地拿溼布在少年臉上用力擦著。

“嘶——輕點。笨女人。”少年睜開眼,不滿地看著我。

天、天哪!

主啊!神啊——我……我居然救了一個天使!?

當那擦拭乾淨的白皙面容展露在眼前,我再次慶幸,真想振臂高呼——穿越萬歲!

“笨女人……別擺出那種色迷迷的表情,小爺我的美色,豈是、你這樣的鄉野村姑可以覬覦的。想都不要想。咳、咳……”

為什麼他吐出的話語那麼惡毒?

村姑?他居然敢說我是村姑?!

我嘴角抽搐地看著他。

虧我還贊他是個天使,沒想到,我救的居然是個嘴巴刻薄的小惡魔,空長個天使的面孔。天使惡魔混合體?身後的翅膀被那一刀削掉了?

他呼吸有點重,剛才幫他把脈的時候就覺得脈象不穩,有點凝滯,估計受了內傷。

我小心翼翼地讓他靠在我的肩頭,伸手去摸荷包,掏出兩個瓷瓶,然後把那個紅色的又放回去。據海海介紹,那個是燒傷燙傷用的。

我倒出綠色瓷瓶裡的藥丸,遞到他脣邊,“吞下。”

“毒藥?”他懷疑地盯著我。

我沒好氣地翻翻白眼,“我要想毒死你的話還費那麼大勁救你幹嗎?浪費了我一件衣服一條裙子耶!”

“迷藥?”他不懷好意地賊笑。

“糞便做的**!”我大聲吼道,捏開他的下巴,把藥丸直接丟到他喉嚨裡。

“你!——咕——咳咳咳……”

“活該你被口水嗆到!誰叫你把姑奶奶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幸災樂禍。

他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不再言語,邊嗆邊咳,自顧自地大口喘氣,恨恨地瞪著我。

看他喘得差不多了,又檢查了一下他後背,傷口沒再流血,便挑了個草多的地方,把他慢慢地平放在地上讓他繼續趴著。他不解地看著我。

我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黑衣人滿臉戒備地瞪著我。

我吞了吞口水,有點怕怕地靠近他。

“那個……你受傷了麼?”離他三步遠,我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不語,目光閃爍不定。我感覺得到他的緊張。因為我自己也很緊張。

“怎麼,還想連我一塊兒救了?”他語帶嘲諷。

“呃……我可以幫你看看嗎?”我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這次穿越莫名其妙,得為自己積點德。

他斜躺在草地上,緩緩閉上眼睛,嘴脣動了動,聽不清說什麼。

我只當他是默認了。

慢慢靠近他,抓起他的手,仔細為他把脈。別懷疑我為什麼會把脈,拜溫大老闆如海醫師所賜,天天在藥館裡耳濡目染,也會些皮毛。而且原來在21世紀的時候,我老媽、我師傅也是學醫的,多少有教過我一些病症簡單的辨別方法,反正醫不死人就是了。

我又在他身上摸摸捏捏了好一會兒,沒發現出血的傷口,骨骼完好,沒事。肌肉也很不錯,有彈性……他睜眼,戲謔地笑道:“摸夠了?我的身材如何?”

我嘴角抽筋地看著他,“摸……摸什麼摸!就你長成這樣,倒貼錢給我都懶得摸你!你長成他那樣還差不多!”我伸手往後面一指,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那是幫你檢檢視有沒有受傷!”

“哦?結論呢。”雖然嘴角噙笑,但是他的聲音冷得象冰塊。

“無創口,各零部件完好無缺,但是內傷比那小鬼還嚴重。”

“打算怎麼處理。”

猶豫了一下,我掏出那綠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遞到他脣邊,“怕我毒你麼。”

說實在的,給我看到這個黃褐黃褐的藥丸我也不敢吃。簡直是……太那個了……就象是用便便搓成的小丸子。惡……反胃中。

回去得叫海海把這顏色改良一下。不然實在是誤導人啊!

他皺眉看了一會兒,似在判斷這個藥丸的可靠性。然後又嗅了一會兒。哇,屬狗的?

辨別完畢,他終於張口含住那藥丸,一併把我的手指咬在了嘴裡。

“啊!——快張嘴!你這笨蛋!”我伸手去掐他的臉。結果是我的右手食指被咬得更痛了。掙扎中,他一直盯著我的胸口看,眼睛驀地睜得大大的。

我知道我現在穿得單薄了一點,我的胸部雖然只有A杯,但是,老兄,你有必要裝得那麼急色嗎?

我怒!死色狼!敢用眼光**姑奶奶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飄飄為人處世至理名言之一:以牙還牙!

我撲上去,照著他的脖子張嘴就咬。

他果然鬆口放過了我的手指。“啊!——疼!你瘋了?”

我抬頭爬起來,連滾帶爬地飛速往後退,離開他幾米遠,對著他大吼:“你才瘋了呢!死色狼!”

忿忿地走回少年身邊,蹲下身子,我示意他爬到我背上。結果他不配合,死活不肯。

我怒目瞪視著他,然後把他丟在原地,走開。不經意間,眼角瞥到他緊咬著牙,泫然欲泣的表情。死小鬼,明明怕得要死,還在這裡逞強。

掃蕩了一圈,沒在黑衣人身上搜索到有用的線索,倒是在那兩個護衛的身上找到幾張銀票和一些碎銀。果然,天不負我也!沒收沒收!權當是救這個小鬼的費用好了,日後他要養傷吃飯睡覺什麼的,全從這裡扣除了。

我高興地把銀子銀票收好,又撿到一個包裹和一把鑲嵌著碎寶石的刀鞘。一看那形狀就知道是那少年的。真是,家裡有錢也不要那麼顯擺啊!擺明了要人家來搶嘛!難道這幫古人不知道做人要低調的道理嗎?

回到少年身邊,他還是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死氣沉沉的。

這就怕了?小鬼就是小鬼!

“你想留在這裡等死啊!剛才10個人來殺你,你自己也死了兩個護衛,一會兒要是還有壞人來怎麼辦?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等死!”我對他吼道。

他抬起頭,滿臉驚訝,眼睛微紅,然後委屈地看著我,哽咽著說道:“可是……我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讓女人來揹我……”

“那你叫地上那堆死人爬起來揹你啊!”

他縮了縮脖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整個人艱難地爬了起來。把臉埋到我的肩窩,他悶聲哼道:“要是你以後嫁不出去,我來養你吧……”

我立定了10秒鐘,終於弄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差點沒被這小鬼氣死。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給他,我大言不慚道:“姑奶奶我可是個香餑餑!搶手得很哪!還輪不到你這個臭小鬼來覬覦我的美色!”

這下他不吭聲了,只是把手緊緊地環在我脖子上,臉頰埋到我的頸脖處,帶著混亂的呼吸,一陣暖意襲來。可是——“唔……呃……臭、小、鬼!你、想、謀殺、我、啊……快、放手……”我臉漲得通紅地警告他。

發現了我的異狀,他嚇得趕緊鬆了手,改為兩手趴在我的肩頭,驚慌失措地道歉:“對,對不起。”

呼——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了!這個笨小鬼,剛才差點沒勒死我。

把他的東西丟給他自己揹著,我雙手託著他的大腿往上抬高了些,一步一個腳印地往回走。

經過黑衣人身邊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那個綠色的小瓷瓶,拋給他,“這個給你。我家裡還有。不用謝我了,以後遇到我,你放我一馬還我一個人情就可以了。”然後又從懷裡摸出那個從寺院裡帶出來的蘋果,放到他手上,“這個也給你,好人一生都會平安的。這劫匪也不是什麼好工作,你就不要乾了!棄暗投明才是正道!我走了!拜拜!”

起身,拍拍屁股瀟灑的走人。當然,拍的是小鬼的屁股。他趴在我肩膀上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唉,今天被一隻怪鳥騙得團團轉,損失了不少腦細胞,撿到的小美男又是動不得的主,要是沒有那幾張銀票做補償,我可真是虧大了。

直到看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了,又仔細辨別周圍無異常狀況,黑衣人才懶洋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那隻白色怪鳥撲騰幾下翅膀,落到他的肩上。

這點程度的麻藥,他還不放在眼裡。又不是那巫婆特製的。

看著左手的蘋果,右手的藥瓶,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個女孩……有意思。

敢揮掌相向、罵他色狼?換了別人死十幾次都不夠!到最後還把他誤認為是劫匪!唉,要不是看到她胸口掛著溫家的信物,還真的差點下手殺了她。

能得到溫家的幫助,說明她有一定的本事。溫家插手,意味著其他幾個家族勢力也會滲透進來。武林——大概安靜不了幾天了。

無緣無故消失了15年,難道那個人一直在閉關修練?但是剛才為這女孩把脈,一點內力都感覺不到,只是脈象很奇怪。是出於保護的私心而不讓她習武嗎?這樣的話反而會讓她的處境更危險呢,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不過,她實在不是個好醫者,差點把麻藥倒到那小鬼身上不說,連把脈都把不準。受內傷嚴重?呵呵,他只是運氣調了一下息,就把她給騙過去了。溫傢什麼時候收了那麼蹩腳的女徒弟,還把那麼名貴的救命藥丸給她帶著,真是有辱醫聖毒尊的盛名啊!

只是——今天這一著棋走得實在太險,差點害了他的寶貝徒弟。要不是為了查出身邊的叛徒,他也不用跟著徒兒的後頭走這一遭了。

思及此,目光突然陰暗下來,他怒火中燒,快步走到一名褐色衣著打扮的屍體前。

把那身侍衛裝束撕毀,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給他套上。然後,他抽出小刀,在那屍體臉上狠狠地劃了幾刀,然後讓他的寵物鳥把那個叛徒的嘴臉撕扯個稀爛。之後又挑了三張長相普通的人臉皮,殘忍地切割下,小心翼翼地包在布兜裡放好,在其他六具黑衣屍體的臉上又是手起刀落,胡亂刻畫一番。直到所有的殺手面目全非,難以辨認,他才俯身抱起另一名侍衛的遺體,揚長而去。

那個驕傲的徒弟,就暫時跟著他們吧!呆在江南之地,至少比留在那個互相傾軋互相算計的地方安全多了,也可以體會一下民情,增長見識。

經過小溪邊,他把那層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寒冰般的面容,竟與某人的長相有七八分相似,可是氣質又冷俊太多。

他右手輕輕搓揉,那張使用過的人皮面具頓時化為粉末,飄落到水中,隨即流逝。

一聲輕微的低吟也隨之飄散在空氣中:“凌飄雲,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