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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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剛教訓完那個撞了人就跑的小毛賊,搶回一個荷包。他轉身躍上屋簷,使出輕功往回趕。眼角餘光瞥到一名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正提著裙襬,毫無形象的在巷子裡撒腿狂奔著。
他不以為然的嗤了一聲,搖搖頭。如今的女子,真是越來越不守婦道,不注重涵養和個人形象了。
他幾個跳躍,就落在了溫如海身邊,提起手中的荷包晃了晃,揶揄的說道:“諾。東西我幫你拿回來了。這樣的小賊,也能從你身上討了東西去?你的警惕性真是越來越低了,防備這麼差!明天開始,我得好好的教你幾套拳法了!”
溫如海的視線膠著於前方,聽到他的話,才轉過臉來。
秦風奇怪的看了一下巷子裡,什麼也沒有。
兩個人的視線集中到那個荷包上。
秦風掂著荷包,翻看了一下,嬉笑道:“料子倒是上好的料,可惜的是,繡工太差了。是哪個女子偷偷塞給你的?這樣的手工,你也好意思掛在身上,就不怕被人笑話!”
其實,他也不確定荷包是不是溫如海的。但是剛才被那小賊一撞,他就眼尖的發現小賊手裡拿著一個荷包,猛的往巷子深處逃竄。而溫如海正跌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他知道這個略顯笨拙的弟弟最近這些日子氣色不是很好,因為走路經常摔跤和撞到頭,顯然是還沒熟悉和適應突然長大的身體。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現在幾乎沒有自保的能力,別說武功,連跟普通人打架都有輸掉的可能。所以他扶起溫如海後也有過猶豫,究竟是放過那個毛賊,還是把東西追回來?
最後還是決定去教訓那個毛賊一頓,誰叫他倒黴的冒犯了他們?自己這幾天從溫家主母那裡受的氣正愁沒處發洩呢!
因此,在他離開之後,溫如海身邊發生的這一幕好戲,秦風自然是沒有看到。
溫如海接過荷包,仔細的端詳。真的是——很醜。連他這個不怎麼懂得欣賞藝術的人都看不過眼。
黑色的緞面上,繡了一隻——嗯,展翅欲飛的鳥?夾雜著五顏六色的絲線的金色小鳥?
秦風湊上前來,奇怪的說道:“怎麼會有人喜歡在荷包上繡蜜蜂?而且,也不繡上一兩朵花襯托一下。”
溫如海嘴角抽搐了一下,徹底無語了。鳥,和蜜蜂,很相象麼?
這時,不遠處傳來某人憤怒的咆哮:“他奶奶的!我的錢包呢?!說!把我的錢包藏哪去了?別以為贓物不在你身上我就告不了你!給我爬起來!跟我見官去!”接著,是拳打腳踢聲以及某男子的哀號和求饒聲。
秦風一怔,莫非,這荷包是那女孩的?他突然想起,小公子出門,是從來不帶銀子的……
溫如海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了。他把荷包放入懷裡,用手輕輕按了一下,象是確定了什麼,然後邁開步伐,神采奕奕的朝鬧市街區走去。
秦風愣了一下,喚住他:“你的面紗……”
溫如海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已經不需要了。”
一想到那隻小野貓笨笨的看著他,滿臉的驚豔,口水都氾濫了出來,他就忍俊不禁。對自己臉上那一點瑕疵,也完全的釋懷了。他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呢!原本擋著,也只是怕嚇到她而已。還好,最近經常上藥,消退了很多。不然,難保她見了以後會不會撒腿就跑。
曾設想過無數次跟她再相見的情景,卻不料,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相遇。自己積攢下來的那些說辭,演練過很多次的表白、解釋,全都派不上用場。僅憑她那一眼,就知道,想要俘獲她的芳心,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他們還有過肌膚之親呢!真是個十足花痴的女孩,居然還記得沒長大的自己。不過,黑色的鳥毛——叫得可真刺耳。
但是溫如海忽略了一點,當時若是秦風也站在身側,某花痴的視線,還指不定會膠著在誰的身上……
秦風看著滿面春風的好友,眉目含情,數日來陰霾的臉色終於放晴,露出淺淺的笑意,象是脫胎換骨般,完全換了一個人。跟之前那個縮頭畏尾、把自己藏在殼子裡的青澀少年徹底脫離了干係。
現在,居然還主動跑到人多的地方去閒逛了?他不是最不喜歡站在人群裡的嗎?
秦風微眯起眼眸。這個一直被自己當成弟弟般呵護的少年,終於曉得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了?那個女孩究竟是……
“誰!”秦風突然神色一變,隨手掂起掉落在地上的一片樹葉,朝一旁的樹冠上彈去。
一個灰色的身影堪堪避開如利器般破空襲來的樹葉,從樹冠頂跳躍到了旁邊民房的屋簷上。
看來,此人的身手不錯。
秦風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躍身而上,與那個人影纏鬥在一起。
剛走到巷口的溫如海,聽到身後的動靜,又折返了回來,站在牆邊靜靜觀看。他也很好奇,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撞到秦風的槍口上。
屋頂上一灰一白兩個人影,很快就過了幾招。
很明顯,灰色衣服的那位,身手比白衣的要遜色多了,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
眼看就要分出勝負,灰色的人影避開秦風的攻擊,虛晃一招,趁秦風迴轉身的時候,他如箭矢一般朝溫如海疾馳而來。
秦風在身後大喝一聲:“卑鄙小人!原本還想留你一命!如今看來老天也容不得你了!”說完也緊跟著隨後而至,但還是比那人慢了一步。
溫如海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被人一把扣住了脈門。
沒等灰衣人出聲威脅,溫如海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本能的甩開緊緊扣住自己的那隻手,兩手伸掌向前一推——
灰衣人沒有想到,自己的擒拿爪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這個一臉病容的男子掙開。他更沒想到的是,這看似軟弱無力的兩掌,居然讓自己招架不住!胸口一陣悶熱,似有無形的壓力逼迫上來,一股綿軟醇厚的內息把他彈了出去!他根本就無法站住腳跟,為了避免被迫硬生生的接受這股內息的攻擊,他只好藉著力道,往後疾馳飛躍了出去。
緊跟在灰衣人身後的秦風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見勢不妙,慌忙往旁邊閃躲,這才堪堪的避開了灰衣人的肉彈攻擊。但還是被那股內息的餘波掃到,腳步踉蹌的退後兩大步,後背捱到牆上,才定住了身形。
遠處傳來一聲悶響。
他心有餘悸的朝溫如海望去。而溫如海,視線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臉色發白,吃驚的張著嘴,急促喘息著,滿臉的不敢置信。
秦風隨著溫如海的視線看去,臉色亦變了一變。縱使他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也不免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那灰衣人被打到了十數丈開外,撞毀了巷子盡頭的牆壁,倒在了瓦礫中。他掙扎了一下,撐起上半身爬起來,吐了一口濁血,又蹲坐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然後,他盤腿打坐自行調息療傷。
而巷子兩邊的牆壁,出現了兩道長長的裂紋,蜿蜒向前伸展著,直達那被損毀的牆壁前。
地面上的落葉和雜物,全都被吹散得一乾二淨。
秦風嚥了咽口水。
然後,他也聽到了另一個人咽口水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溫如海則是手足無措,一臉無辜的看向他,雙手在輕微的顫抖著。
秦風暗咒了一句,咬咬牙,想走上前去察看那人的傷勢,畢竟,無故把人家打傷了也不好。原本只是想捉住他來詢問一些情況的,誰叫他鬼鬼祟祟的讓人起疑,活該被打。
沒想到,還未邁開步伐,自己的雙腿卻不由自主的打抖。明明心裡一點也沒感覺到害怕,但是,身體卻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如果自己是野獸,現在應該是要儘快的逃離溫如海身邊越遠越好。身體的本能在提醒他,溫如海這個笨蛋,還不能運用自如這股奇怪的內力,搞不好哪天自己就被他給滅了。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提神運氣一周天,平復了氣息,秦風這才邁開步伐朝灰衣人走去。
“誰派你來的?為何要跟蹤我們?”他居高臨下的鄙睨著受傷的男子。
灰衣人喘著氣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林木森,乃杭州城守軍統領謝校尉手下一名士官。並非在下刻意跟蹤二位公子,我只是想確認剛才那名女子的身份和落腳處而已。”
秦風皺眉。女子?
他那疑惑的目光,緩緩轉向溫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