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7 結局

147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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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結局

“你來了。”他就坐在花園中,靜靜的看著我。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酒香味,桌上幾碟小吃,幾顆果實,一壺茶,一壺酒,兩對不同的杯子,說明他並不打算一人獨酌。

也許,早算到我會來。又或者是——在等什麼人?

心裡突然有些緊張。

他看到了藍月,微微一笑,拋了一個小瓶子過來。

藍月接到東西立即閃人,一刻也不願停留,狠心地把我撇下了。我憤恨地瞪著她離去的身影。

他母親的!一會兒叫我怎麼回去?爬牆?被大內侍衛當成刺客抓起來,豈不是讓皇帝老媽很沒面子?我可沒忘記,偉大的皇帝下了一道“男女授受不親”的禁令!咽咽口水,我又轉頭看向了那個妖魅的男子。

“坐。”他淡淡一笑,豔冽出塵,風采絕倫,養眼的大帥哥一個。今兒穿了件水色的長衫,繡著大大小小無數只蝴蝶,如花間精靈,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我的鼻子有些熱意,腳步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

未及近前,他伸手一撈,把我擁在懷裡,抱了個結實。然後,帶著溼熱酒意的吻鋪天蓋地般襲來,讓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溼膩的靈舌在脣齒間翻攪,帶著濃濃的酒香,和著我的唾液滑入喉嚨。我一陣反胃,一股酸氣直往上湧,猛地一把推開他,奔到花木草根前俯下身子乾嘔起來。可惜,晚膳已入腹許久,宵夜時間又未到,實在是吐不出什麼,嗓子火辣辣的痛,刺激得我難受。

一隻溫熱的大手在我後背輕輕拍撫著,慢慢地幫我順氣。

他重新把我擁入懷裡,掏出絲帕小心地擦拭著我的脣角,然後又倒了一杯清茶,遞到我脣邊,“潤潤喉。”

我慢慢地啜飲著,只覺脣齒留香,很象那個人的味道。

“這是……”

“今年新採的明前茶。”

果然。是他慣飲的茶。

猶記得那次他被逸湘打傷趴在**數天不能動彈的時候,我跟如海登門拜訪,他就是用明前茶招待了我們,還得意洋洋地說:“這是從貢品中私自截留下來的。”那時候,他那難得的孩子般的笑容,讓我只覺滿天花雨,都化做那明眸中的點點漣漪。那眸色橫波如水,徐徐暈散,不知鎖了誰的心,又散落了誰的情。

那時候我就應該發覺了,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誰的身上。

只是,沒想過,最後會變成這樣的結局。

又自己斟了一杯捧到脣邊,此時入口的茶水,居然有了一絲苦澀。看來,品茶也是要看心情的。

擱下杯子,我輕聲說道:“我還是喜歡龍珠茉莉花茶。龍井——太苦了。”

“是嘛……”如海輕抿酒杯,一飲而盡。似乎,那些風花雪月的記憶化成寂寞無聲的血液流竄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只要輕輕一碰便會在血管上滲出朵朵美豔的血花,斑斑痕跡,刻苦銘心。

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到衣襟上,水色的長衫瞬間被浸溼,淡青混合著碧藍的水色,以一種暈染出的自然姿態氤氳著。

這時,我注意到了,桌面上擺著一把玉骨折扇,正放在我們對面。旁邊,放置了一杯酒,和一杯斟滿的清茶。

我轉過臉來定定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今天的如海,很不對勁。

他放下杯子,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地說道:“他死了。”

聲音低噎而沉悶,象一把重錘,敲得我心口發痛。

“是嗎……”輕輕應了一聲,聲音飄渺得連我自己都差點聽不到了。

之前一直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首,大家都不願意相信他真的死了。畢竟,以他的身手,險中求存也不無可能。這段時間,逸湘哥哥和憶寒哥哥也很少進宮來看我們;而我被軟禁的這十天,想必如海也不會呆在宮裡。他們,一直在找他吧?當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麼?

我雙拳緊握,放在膝蓋上,把那藍色的絲帕絞得象鹹菜乾。

“今天發現了他的屍首。”他又端起酒杯,把那辛辣的透明**往嘴裡灌。“在城外河灘上。離那個懸崖有好幾十裡地。”

“你們找錯了。不一定是他的。”很奇怪,為何我會這麼平靜?

“白袍,玉冠,聽風樓的令牌……”

“我說不是就不是!在水裡泡了這麼多天,早就膨脹腐爛了,怎麼可能看得出是誰!”我憤恨地抬起頭,凶惡地瞪著他。“之前死了一個穿白衣的,也掛著聽風樓的令牌!”懸崖峭壁上那驚險的一幕猶如昨日才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那隻倒掛在岩石上的白色的手,暗沉的血,袖口中露出的一截令牌……“你說的那個,第二天就在崖底發現了。”他繼續述說著殘酷的事實。“聽風樓眾人依據職務和級別的不同,身上掛的令牌也不一樣。你看到的那個,是最初級的門徒,掛木牌。樓主掛的是玉符。”

“可他的玉佩已經給了我!”我慌張地在身上摸了摸,沒找著。好像,放在房間裡了。

“那是他的家傳玉。聽風樓的玉符,今天已經讓他師傅拿走了。”溫如海冷靜地看著我。

對上他那意義不明的眼神,我有些慌亂。

“你……你在怪我……”

“你喜歡他?”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我……”看著那雙清澈純淨的藍眸,我突然有些心虛。說真的,即便對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我也無法討厭那個人。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秦風。他是那個深愛著眼前這名男子的秦風。雖然在立場上,他是我的情敵,可我就是無法討厭他。但也不喜歡。

他——就象一根肉刺,梗在了我心頭上。不管刺進去還是***,那種感覺永遠都不會消失。

在我垂下頭的時候,如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早知你有此心意,那天,我不該勉強你還對你如此粗暴……”

“你愛我嗎?”我很突兀地問了一句。

“愛?”

看著他迷濛的樣子,我失笑:“你也只懂得說喜歡了。”雖然笑著,心裡卻瀰漫著苦澀。

他有些不悅,也許是出於對愛的迷惑不解,也許是出於我的反應不盡如他意。但收斂了平日帶著的邪魅**,露出些略帶稚氣天真神色的如海,居然顯出幾分可愛來。

“那——你喜歡他嗎?”我抬眸,堅定地看著他。

他微皺眉,反問:“誰?”

“秦風。”

呆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然後,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瞪著我。

“你、你說什麼鬼話!”象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那樣,他幾乎要跳起來。“飄雲!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我,我怎麼可能——”

“可你居然為了他來質問我!還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不是喜歡他又是什麼?”

“我哪有質問你……”

“那你對我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做什麼!”

“我哪有興師問罪……”

“你,你明明看向我的眼神,那麼沉痛,好像是在責怪我害死了他一樣……”我抽抽鼻子,委屈得直想掉眼淚。“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如果沒有我……他一個人也可以逃出去的……你們……都在怪我……”

“我沒有怪你……”他伸手把我抱過去,揉揉我的發頂,低聲安慰:“大家都沒有怪你。要怪,也該怪秦風,是他不好。”

“他沒有不好,他只是愛上了你而已。”我伏在他胸口,低聲哭泣。他只是壓抑了自己的感情,愛上了跟他同為男子的你而已。

偎依著的溫熱身軀有些僵硬,隨即又放鬆下來,把我環得更緊了。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頭頂傳來的溫潤聲音,帶著些許苦澀的意味。

“嗯……”我點點頭。“他說他討厭我。他還凶我,說我配不上你。”秦風,反正你也歸天了,我說你一些壞話不要緊吧?本來這也是你的心裡話,你只是不敢跟他告白而已。我轉述你對他的愛意也沒所謂吧?不過,你一路上使的壞,我就不說出去了。看在我為你保留這個祕密的份上,你不會怪我吧?

“對不起……”溫如海抱緊我,輕輕吻去我臉上的淚水。“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我眨眨眼,斷掉洶湧而出的淚珠,不解地看著他。

“這是為他說的。”他垂眸,滿臉痛惜地捧起我的臉,以拇指抹掉淚痕。“是他對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們……我跟憶寒、逸湘,應該早點看出他的不尋常的……”

“路上那些埋伏,那些人屢次準確地截下我們,聽風樓也暗中參與了……”

我吃驚地瞪著他,有些難以置信。

“天底下,還有哪個幫派組織,能夠象聽風樓一樣準確地掌握每一個地方的暗勢力並要挾他們出動呢?畢竟宋府的名聲也不是浪得虛名,宋府三公子更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名列武林第四的高手,誰又真的願意與他為敵?”

我張了張嘴,不知要說什麼。他真的利用他的身份,以權謀私?

溫如海抱著我坐下,把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繼續述說著我不知道的事實。

“你的行蹤,是他洩露給張道巖的。在悅來客棧你被擄走那天,他故意絆著我們,把我跟逸湘拖去湖邊一塊飲酒賞月。他並不知道,憶寒被我下了藥,扔在你的床底下,無法動彈。可是,憶寒憑著跟張道巖相處下來的這些年,知道了帶走你的人就是他。所以,秦風這一手失算了。在我們的央求下,他不得不假意動用聽風樓的勢力找出張道巖的藏身之處,把你帶了回來。”

我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冒出。

那次秦風隻身一人前往,我以為他是來打前鋒的,不敢驚動張道巖的人。誰知,他只是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讓我起疑而已。難怪……他能夠如此輕鬆地找到我!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是不是真的應該對他表露出些許恨意。如果那天憶寒哥哥沒有摸錯房間,沒有把我當成思雲來調戲,沒有被溫如海下藥了扔在床底下,那我——是不是就此在大家眼前消失了?

我悄悄握緊拳頭,手有些抖。

一隻手搭上我的手背,輕輕揉捏著。

“飄雲,不用害怕。即便你被人帶走了,我也會找出你的藏身之地。只要,你不是被關在地窖裡,只要你仍看得到日升月落,我就一定會找到你。”

是安慰嗎?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在我脣角輕啄一口,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然後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進自己嘴裡,吹了一個急而短促的哨聲,稍縱即逝。

不一會兒,頭頂響起輕微的風聲,一隻白色的怪鳥撲騰著翅膀落在桌上。

我吃驚地看著它。它也歪個腦袋,看看我,又看看溫如海,低啞地叫了兩聲。

這隻鳥……這不是凌雲遇劫那天帶著的鳥麼!自從我把凌雲救下帶走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了!我一直以為是凌雲養的寵物,怎麼會是溫如海的!

“這是我們溫家聯絡用的雪雕。是我娘從西域帶回來自小養大的。這些鳥兒熟悉我身上的味道。”

“可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溫如海看著我,有些愧疚地解釋道:“你想問,四月初一上大佛寺的時候,為何凌皇子會派這隻鳥來求救,為何又找到了你?”

不待我出聲,他又接著說:“因為,你在藥館的那段時間,天天都泡我給你配置好的藥水啊!吃的東西,穿在身上的衣服,我都有做過處理,身上留下了跟我一樣的味道是自然的。而且,凌皇子的師傅,是我大哥啊……那天,墨哥哥也有同行,還見到了你。”象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微微笑道:“哥哥說,你是個有趣的女孩。只是,缺心眼。”

咦?

我吃驚地瞪著他。“墨……溫如墨是凌雲的師傅?他那天見到我了?那他怎麼不出手救人?”

“他不出手,自有他的原因。據說當時他潛伏在那些殺手當中探查訊息……最後,還查出那件事跟暖玉郡主扯上了關係。”

我傻眼了。那時候沒死的只有兩個人!除了弟弟以外,還剩下……那個黑衣人!被我撒了麻藥躺在地上跟我磨嘴皮子的混蛋!

我憤恨地磨了磨牙,突然有些明白,為何一個完全沒受傷的殺手在凌雲昏迷不醒的時候不痛快地補上一刀,而在我拿出藥粉的時候才在背後偷襲。因為他是溫家的孩子,他知道我拿出來的藥不對!凌雲背後被砍了一刀出了那麼大一個口子才流了這麼些血,是因為溫如墨替他做過了緊急處理!

他母親的!居然耍我!難怪我說第一次見到溫如墨的時候,怎麼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只是換了個臉皮而已!

那個傢伙——究竟有多少張面具?

大概是察覺了我的憤懣,溫如海好笑地撫上我的臉,用力地搓揉著,又在我臉上擠壓出不同的鬼臉,然後親了親我嘟起來的嘴脣,笑道:“不氣。你再生氣,我就不跟你說剩下的故事了。”

我扁扁嘴,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有些賭氣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突然想起秦風說過的話。

“他沒有害你!陷入迷魂陣那次,不是他的本意。你不想對付你的,只是所託非人。所以——”我有些猶豫地看著那雙突然顯得脆弱的藍眸,知道他想起了那天的事。那可真是個糟糕的回憶。

拍拍他的肩膀,我柔聲安撫道:“他不知道那些人跟你有過節,他只是想讓人把我帶走而已。所以,你不要怪他。”

溫如海有些驚愕,凝視了我半餉,突然狂亂地吻上我的脣,狠狠地吮吸,用力地啃咬著。一股淡淡的腥甜的味道瀰漫在彼此的脣舌間,我痛得直抽氣。

“你居然為他說話!你居然替他開脫!”他語氣有些不穩。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只是不知氣的是秦風,還是我。

“你知道什麼!你這個丫頭,又被他騙了!”

嗅著那淡淡的酒氣和血腥味,我有些恍惚。胃裡一陣翻湧,又有想吐的慾望了,卻是被我硬生生的嚥了一口氣下去,壓下那反胃的感覺。

發覺了我的不適,溫如海中止了衝動的行為,輕輕撫摸我後背,斷斷續續道出他從逸湘那裡得到的訊息。

原來,那天的迷魂陣,對我跟溫如海這樣的武功半桶水有效,卻是對宋府那兩位公子無用的。憶寒哥哥被人算計引到山頂,困在了那裡。而且這混蛋原本也怕死,所以就老老實實地一直呆到晨霧散盡。逸湘——在山林間跟一個蒙面人鬥了相當長的時間,還不時地有黑衣人從旁邊暗算,他也擋得相當辛苦。估計,是被秦風絆住了。

“秦風——沒有逸湘哥哥厲害吧?”我插了一句。

“若按武學,秦風在武林上排名在第八到第十之間。若是鬥智,他的計謀絕對在你逸湘哥哥之上。逸湘——重武輕文啊……”如海頗為無奈地嘆了聲。

也就是說,宋府那兩個笨哥哥不是被陣法困住的,是因人亂了心思。

秦風,何必做得如此狠絕?他最後跟我說的那些話,又有幾分是真的?

我有些難過地垂下頭。

之後宋亦輝帶著思雲和藍月的商隊遇襲,凌夫人被調開,張道巖再次登場,全盤在他的掌握中。唯一的變數就是——他忽略了我不同於常人的地方,我的內息,不受我控制,所以,即便是溫家的化功散,也耐我莫何。要是他聰明些直接下了麻藥**什麼的,估計我也不會再在他面前出現,直接跟張某某“私奔”去了。

之後他在京城消失了這麼多天,是在部署下一步計劃吧?卻不料,被人暗算……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想必是他知道對方的事情太多,對方也畏懼吧?還派了那麼多殺手出來搜尋……“那兩位郡主呢?現今安在?”我也很關心那對可憐的女兒。全家都死了呢……“繯兒——跟林嬤嬤一併發落了,大概量刑要重些,已經被剝奪了郡主的封號,貶為庶人。她的心太狠,為了謀求皇位,居然暗殺皇子,又加害於你。若不是思雲一直在宮裡戴著面具,沒讓她知道你們是雙生子而起疑心,那天就不只是把你扔在洞穴裡那麼簡單,說不定,就直接把你給埋了。”

我嚇得抖了抖。真的是——好險啊!幸好凌姑姑的計謀用得好,思雲也一直都很配合。換作是我,大概不會喜歡天天都在臉上貼一層東西吧?

我也終於明白皇帝老媽談及暖玉的時候說的“謀害皇嗣這一條,夠她死兩次”是什麼意思了。原來,老媽一直都清楚,她這個養女在背後搞的小動作。放任她,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跟思雲。

溫如海曲起食指,親暱地蹭了蹭我的臉頰,接著說:“只是張道巖並不曉得其中的厲害關係,又是受了他人蠱惑才做了那些事,所以,念他是張家遺孤,且未對你作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皇上沒有責罰他。靜玉郡主也是個享樂的主,並沒有把太多心思放到爭權奪利上。雖然她對她的姐姐頗為不滿,卻也沒有做什麼不利於皇室的事,所以,她依然保留郡主封號,已經賜婚給張道巖。估摸著選個黃道吉日讓他們完婚,再送上滿滿的嫁妝,就放他們遠走高飛了。”

這樣……也好……畢竟也算是給那冤死的兩個家族一個交代。

靠在溫如海的懷裡,我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告訴你兩個好訊息,要不要聽?”在我快睡著的時候,他居然很煞風景地冒出一句。

“有話快說!”懶得睜開眼,我不滿地嘀咕著。

“過兩天,奶奶要來看望我們!”他顯得很高興,怕我沒弄明白,又補充道:“呃,是凌雲山莊的凌老太太,你父親的母親。”

我差點想扁他。我當然知道奶奶是父親的母親!這樣的姻親邏輯,我還不至於搞混!

“是我奶奶又不是你奶奶,高興什麼?”我白了他一眼。

“咦?你的就是我的啊!她老人家難得來一躺,我當然高興了!”

我嘆了一口氣。對於從小就沒有見過的人,雖然有血緣關係,可是,很難有親切感。我倒是比較喜歡在現代社會冒充我媽媽養育了我15年的宋如麗。只是……也許今生今世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還有一個好訊息是什麼?”

“哦,還有啊——我要當爹了!”

…………咦?

咦咦咦?

我驚跳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住,才沒失態地磕碰倒桌椅。

“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混蛋!你放開我!你居然敢偷偷摸摸的去找女人!居然……居然還在別人的肚子裡留種!”我伸手朝他身上打去,被他一把抓住縛在胸前,然後,腿也被他用雙腿夾住了,動彈不得。

在我醞釀好情緒準備嚎啕大哭以此來呼喚那些不太忠實的侍衛的時候,他卻閒閒地說了一句:“我的不就是你的麼?”

嗚嗚——唔?

什麼意思?我淚眼模糊地瞪著他,滿臉委屈。

“我說——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麼?”說著,那溫熱的大手在我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

“你傻了?”我一把拍開他的手,“這個月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哪來的小孩?”

他眨眨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俯身在我耳旁小小聲嘀咕著。

“可是,上個月有做啊……宵夜端來端去的,都熱了四次呢。宮裡誰人不知啊?”

“別跟我說宵夜!”我對此很**。

“我家是學醫的。”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

“我記得你是專弄毒藥的。”

他的額角暴出一個青筋,咬牙切齒道:“可我會把脈。”

“可你學的不是千金科,沒見過你幫女人把脈。”

“要不,讓我爹來幫你確定一下?”

“不用麻煩他老人家了。藍月說,我躺在**那幾天,她已經幫我處理了女孩子的麻煩事。”

“哦?我只是不會弄女孩子的衣服,覺得麻煩,才叫她幫你穿上而已。畢竟,之前我都是隻管幫你脫卻不管穿的。”

血色迅速上臉,我暗罵了一句:“流氓!你對一個意識完全喪失的女孩子做了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每天把你弄到浴桶裡泡藥水,與我共赴鴛鴦浴而已。可是,我怎麼不知道你來了月信?”

我突然對藍月說的話有了一絲猜疑。

“最近吃得多了吧?”那隻大手摸摸我的肚子和腰。

“還好,之前也沒少吃。”我毫不客氣地挪開他的手。

“聽說你經常一覺睡到辰時,起來吃了早膳又接著躺到正午,吃了午膳繼續睡下午覺?”

“……”

“御廚辛苦醃製了一年的酸姜和梅子,還有不少泡菜,直接搬到你的榮華殿裡了?”

“……”

“今天你吐了兩次。”說著,大手又悄悄摸上我的胃部,緩緩揉按著。“明天,我得開些藥膳給你吃了。不然接下去的一個月,你會吐得更嚴重。”

“我,我困了。”我有些慌張地想要站起來。

他體貼地扶起我,不小心帶到了酒杯,半盞酒水潑在衣襬繡著的蝴蝶上,濃烈的酒水將豔麗的蝴蝶染成了濃墨的色彩,一隻只在紛擾的酒香氣間展翅欲飛。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兩隻蝴蝶”這一首歌。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追逐你一生愛你無情悔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等到秋風起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

某日,兩人同床共枕的時候。

“飄雲。”

“嗯?”

“我發現,我很愛你。”

“……”

“真的。我去過芳草閣,可是我對那裡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芳草閣?女人?什麼地方?聽這名字,很危險……“還有,我對那裡的男人也不感興趣。”

!!!還有男人!太、太危險了!你對人家不感興趣,可是不等於人家對你不感興趣啊!這個禍水!居然敢私自出門去鬼混!肯定是宋憶寒這傢伙帶壞的!

“雖然你不漂亮,可是,抱著你的感覺真的很好。”

丫的!你是先有性才有愛的!?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飄雲?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紅?還出了這麼多汗!”

“我……肚子痛……”

“啊——御醫!快去宣御醫!還有,把穩婆帶過來!”

門外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還有吵雜的人聲。

“你……不是會把脈,會診斷麼?”快幫我看看危不危險啊!

“可我學的不是千金科,不會幫女人把脈。”

我氣得柳眉倒豎,差點把他一腳踢下床去。

“你……不是學醫的麼……”

“哪有!我只會弄毒藥。”

混蛋!居然跟我唱反調!可是,這些對話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眼前晃過一雙滿含笑意的藍眸,他把一個串了紅繩的玉佩掛到我的胸口上,然後,那雙溫潤的手一直緊握著我冰涼的小手,不斷地給我鼓勵。身旁,是其他人的聲音,有老媽的,宮女的,還有穩婆的。真是——吵死了!

翻翻白眼,自動隔絕那些毫無意義的叫喊聲,如今我最想知道的是——孩子他爹究竟是誰?!

已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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