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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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迷障
【請跳轉回女主的思考模式】好不容易尋著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地面還算平整，秦風提議暫時在此休息，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又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這是我第三次在這個完全看不到光明的地方睡覺。其餘時間一直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完全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只記得吃了四頓乾糧，就著洞穴石壁中滲出來的水嚥下去的。按秦風的配給，一天兩頓，可以推算我被關進來整整兩天了。
我們沒有餓死，全仗聽風樓這個組織的良好習慣，單獨出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會隨身攜帶乾糧以備不時之需，一般帶上三五天的口糧。可是……秦風在這洞穴裡呆了有七天了，加上我分走了部分食物，再怎麼節約也不可能撐得過這麼多天。明天——應該斷糧了吧？
我縮在他懷裡，不敢詢問，只能選擇當作什麼都不知道，閉上眼睛睡覺。
胸口悶悶的，好像被什麼壓著，我不安地掙扎了一下，卻怎麼也無法擺脫這個夢魘。
最後，呼吸也不順暢了，我伸手推拒著，這才發覺身上趴著一個重物。
我驚得睜開了眼睛，卻是什麼都看不到，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然後，身體完全動彈不了。
“秦……秦風？”我顫聲呼喚他的名字。
他沒有回答，只是重重撥出一口氣，然後把頭埋到我胸前，兩手緊緊地抱著我，不語。
“你、你能不能起來，很沉啊。壓得我快透不過氣了！”
靜默了半餉，他的臉在我胸前蹭了蹭，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急了。
“你、我知道你很傷心沮喪，可是，現在不是意志消沉的時候！”
壓抑的空間傳來一聲低沉的悶笑。他輕聲道：“你一直都很開朗。我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讓你產生絕望的感覺。”
“不是沒有絕望過，可是，絕望改變不了任何東西吧？”這小子！該不會得了抑鬱症吧？在一個黑暗密閉的空間待久了確實很容易造成人心理上的壓力，產生不良後果。比如心情煩躁，人格分裂，精神崩潰，或者自殘自虐。希望秦風不要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啊！要不然，他發狂起來我可沒有辦法制服，只有死路一條。
正當我想安慰他為他開解的時候，卻突然被他堵住了脣。
我吃驚地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我感覺得到，他在吻我，而不是用手捂住我的嘴。
“他是這樣吻你的麼？”稍微離開了些許，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灼熱的氣息噴薄到臉上，把我的寒毛驚得都豎了起來。
我被他的問話嚇傻了。誰……？他問的是誰？
“他是這樣撫摸你的麼？”說著，那溫熱的大手伸入衣襟，撫上我的胸，隔著薄薄的衣料輕輕搓揉。
啊——！秦風！沒想到你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平時看你多斯文儒雅，這會兒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我抿抿脣，吸了一口氣，抖抖索索地反問他：“你、你想問的是誰？”
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問，他愣了一下，輕笑道：“飄雲的身子，莫非還有其他男子碰過不成？”說著，惡意地在那團柔軟上稍微用力地抓了一把。
一陣酥麻的感覺襲來，我悶哼一聲，一把推開他，惱怒地說道：“秦風！不要欺人太甚！”
他靜默了一會兒，從我身上爬起來，笑道：“在死亡和失貞之間選一個，你會選哪個。”
我翻身坐起，整了整衣裳，毫不猶豫的答道：“死亡並不可怕，失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現在我兩個都不想選。若是你非要我選一個，請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沒有食物了。”他回答得很乾脆。
“那就沒有必要選了。殺了我不就成了。然後把我的屍體肢解，還夠你吃上一段時間。”我淡然答道，“如果你吃得下的話。”
他似乎有些反胃，喉嚨不自然地吞嚥了一下，惡狠狠地瞪著我。
在一片漆黑中，那雙犀利的眼眸竟然閃爍著點點寒光，猶如被困在籠中的猛獸，恨不得衝破籠牢撲上來把我撕裂成碎片。
他——對我是極不友善的。甚至是帶著怨氣，和恨意。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要是他真的不喜歡我靠近，當初把我一個人丟在黑暗中讓我自生自滅不就好，這樣的話他的食物還可以支撐兩天。
但是，現在不是跟他鬥氣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會影響他的判斷力。而我們一路往下走，溼度越來越大，眼看著走到離水源很近的地方了，不能半途而廢。
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你，討厭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是。”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我覺得心裡有一種失落感。“為什麼？就因為我跟你打了一架在你胸膛咬了一口？”靠，這男人也忒小氣了吧？
他愣了一會兒，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你，你這個野蠻的女人！你不提起我都差點忘了這回事了！”
“我自認為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除了咬你的那一口。可是，你討厭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們相談甚歡，你還請我吃了午飯。雖說是我使詐贏來的，可是，願賭服輸！”
“哼。”他冷聲道：“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既然討厭，那次在悅來客棧，我被張道巖帶走的時候，為何是你前來營救？”
“我只是去刺探情報，順道把你帶回來而已。那是看在宋府的面子上。”
“溫如海的哥哥把我帶走的那天晚上，為何是你半路攔截？”
“……”
“那天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我的身世，其他人皆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反應不過來，為何你卻直接下了結論說我是妖孽要用火燒死我？”
“你自己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妖孽是什麼？不除掉你難道還等著你作怪啊。”
“狡辯！你明明知道我是個大活人！只是跟你們的思考方式不一樣而已！你用的著找藉口弄死我麼！你討厭我，是因為看不慣我跟如海在一起，如海他喜歡我！”
“住嘴！”他用力地一把扯過我，生氣地吼道：“不要在我面前說他的名字！你有什麼資格提起他？你根本就不配跟他在一起！”
現場靜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只聽得到他急促的喘氣聲。
有什麼東西突破迷障，逐漸在我腦海中清晰起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