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745章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正文_第745章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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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745章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舞兒隔著窗戶,問他。

陸寧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笑道:“剛來--看到你好像在發呆,就沒打攪你。”

“哦。”

林舞兒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陸寧早就來了,聽到她跟沈玉如的那番對話。

那樣,會讓她覺得相當沒有臉--誰家的女孩兒,跟母親在談論自己的私人感情時,是全心全意的想跟那個男人當小三?

嗯,也只能是小三了啦。

陸寧已經有了個明媒正娶的水暗影,那娘們論身材相貌,風度氣質,還是身份地位以及過往的人生閱歷,可都不是林舞兒能比得了的。

打個簡單的比喻呢,就是如果把水暗影換成是林舞兒,樓宇湘就算膽子再大,胃口再好,或許仍能成功謀奪東海集團,卻絕不敢把水水姐往死裡逼。

那個囂張到其實比葉明媚更狠的女人,可曾經親手拿砍刀砍掉十餘顆腦袋的。

如果不是陸寧睡了葉明媚,讓燕春來異常憤怒,他也絕不敢派蜥蜴浩克兄弟去傷害她。

水暗影不再擔任國家任何要職,庇護她的龍頭也與世長辭了,但她本身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存在--說是瘋狗一條也不為過。

有誰,會為了區區金錢利益,就去招惹一條瘋狗的?

那麼優秀的女人,不管是林舞兒,還是沈玉如,實在沒信心,也不敢揮舞著鋤頭去挖她的牆角,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當個小三就心滿意足了。

跟自己母親商量來商量去的,卻是想方設法的給自己兄弟去當小三--這種事要是被陸寧聽到了,林舞兒覺得她可以去跳河了。

所以聽陸寧剛來一會兒,說話的語氣又很正常後,林舞兒才本能的鬆了口氣。

卻又有一股子失望,從內心最深處騰起:如果他能聽到多好啊?

林舞兒覺得,陸寧要是能聽到她跟沈玉如剛才那番談話,就算不答應把兄弟當小三,而是滿臉義正詞嚴的訓斥她一頓,說些諸如‘你這是在踐踏我們之間純潔的兄弟感情’的屁話,再甩袖滾蛋--也是好的。

正所謂話不說不透,挨草跑不出高粱地,反正早晚都是那麼一回事,早翻臉早解脫不是?

“你的手咋了?”

陸寧走到窗前,左肘靠在了窗臺上,看著林舞兒的右手問道:“咋這樣不小心呢。”

“沒啥。”

受他影響,林舞兒說了句老土的話,把右手藏在了背後,轉移了話題:“你去過蘇省了?”

“昂,這不是剛回來嗎?”

陸寧吸了下鼻子,看向套間那邊:“他們都休息了?”

倆人交談的這些,都是廢話。

不過有時候廢話,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比方調整心態啊,化解尷尬啊等等。

沒有誰認真對待廢話,就像林舞兒點了點頭就說:“去河邊坐坐吧。”

今晚沒有星星。

不是天氣不好,是空氣質量相當差勁,看遠處那些高樓的輪廓燈,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河面也漂浮著一層淡青色的水霧,好像你不小心咳嗽一聲,就會有個水怪從水下忽然蹦出來,嚷叫著何人膽敢驚擾它在配對。

“這是當初樓宇湘謀奪東海集團時,逼著你簽訂的股權轉讓合同書。”

陸寧把一個信封遞給了林舞兒,說:“她說了,你現在就是東海集團的大老闆,她此前所投的那些專案、資金啥的,都當做利息給

你了。只是,你得開個員工大會,給點面子讓帝皇集團那些人風光的滾蛋。不用公證處,也不用去找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律師,她說這些都是你的了,那麼就都是你的了。”

林舞兒用力咬著嘴脣,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那個信封,卻遲遲的沒有開啟,只是身子輕輕發抖。

陸寧不需要問她現在是啥感受,也知道她是啥感受,就輕聲問:“這會兒,是不是想捂著臉的大哭一場,用淚水把心底那些恐懼啊,屈辱啊啥的都沖刷出來?”

林舞兒低著頭,沒說話。

“想哭就哭唄,反正高興了就哭也沒啥丟人的。”

陸寧又勸道:“就跟把苦難憋在心裡會有損身體健康那樣,高興時不發洩發洩,也同樣會留下後遺症的。”

“借你肩膀用用?”

林舞兒說話了。

“最多十分鐘。”

陸寧想了想,才說:“還得注意,不能把鼻涕留在我身上,回來時剛買的新衣服呢。”

林舞兒抬手,用力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接著就伏在他的懷裡,雙肩劇烈抽、動了起來。

沒有哭聲,只有滾燙的淚水,很快就滲透了陸寧的衣服,粘在他的心口面板上--刀子都割不傷的面板,是那樣的疼。

無聲的哽咽,才是最讓人心疼的。

陸寧抬頭看著遠處不斷忽閃的大樓輪廓燈,右手在女孩子很是單薄的背上,輕輕拍打著,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幾分鐘後,他終於說:“十分鐘的時間到了。你把我衣服也弄髒了,得賠我。不過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是小意思啦,畢竟是大老闆了嘛。”

“再、再哭幾分鐘。你真刻薄呢,不知道有‘批發’這個詞?”

林舞兒接連用力抽了幾下鼻子,又在他衣服上狠狠蹭了幾下。

“哎,對了,你說我能不能向外批發我的肩膀供美女去靠?”

陸寧低頭問:“我覺得,這生意肯定很有前途。”

“行呀,只要你開這樣的公司,我第一個申請最高階的會員。”

林舞兒慢慢地抬起頭,梨花帶雨般的笑著問道:“不知道你會收我多少的年費?”

陸寧想了想,才認真的說:“咱們是兄弟,就給你打八折吧。”

林舞兒的眸光,攸地黯淡了下來。

她知道了,陸寧聽到了她跟沈玉如的談話。

陸寧不敢跟她的對視,笑著看向了河面:“那個啥,要是不滿意的話,打七折也行。反正就是不能白送,就是--”

“就是兄弟也不行,對不對?”

林舞兒打斷了他的話。

“賬目清,好弟兄的。嘿,嘿嘿,我就是這麼一現實的人。”

陸寧訕笑幾聲時,林舞兒猛地抬起右手。

她實在無法忍受,再跟他做兄弟了。

她也看出,陸寧在極力躲避正面面對他們間的那種感情。

正如她向沈玉如所說的那樣,無論她為他做過什麼,受過多大的傷害,她都無怨無悔,因為他們是--兄弟。

兄弟,這個詞在以往所代表的含義,是那樣的讓女兒身的林舞兒嚮往,只要一提起來,就會想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等豪邁事兒。

現在她卻無比痛恨這個詞,導致她驀地喪失理智,猛地抬手要狠狠抽這個兄弟一耳光。

就算林舞兒的抽耳光的速度再快十倍,陸寧閉著眼也能躲過去。

他沒有躲-

-如果,挨抽能抵消他對兄弟那種複雜的歉意,他不介意被林舞兒抽到天亮。

林舞兒的巴掌落在了陸寧臉上,卻很輕。

輕的,就向今晚徐徐刮來的春風。

春風吹拂在臉上,就像情人的手。

這是誰說過的一句話?

宋楚詞已經忘記了。

只記得上學時,在古龍大俠的武俠小說中,常看到這句話,就立即心神激盪,想象情人那手好像春風般輕撫自己臉頰的心悸感。

如果情人真是春風,那該多好?

勞拉把車子聽在順河街的卡西亞西餐廳時,宋楚詞還痴痴的望著窗外,想這些。

春風如果是情人,最起碼能在它剛一出現時,就能讓宋楚詞感覺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陸寧為了林舞兒在暗中躲了很久,都沒跟她說一聲。

陸寧不會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個跟他關係很糾結的宋楚詞。

他在死而復活後,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不管是任何原因,宋楚詞都無法原諒他。

只是,她又憑什麼不原諒他,人家又憑什麼非要讓她原諒呢?

難道憑她跟樓宇湘一起,是算計林舞兒,還是憑她把韓斌、秦大川等人踢出快遞公司?

甚至--如果陸寧要是知道的話,還是憑她在拿到那隻繡花鞋後,就無視跟九幽王暫時聯手的崑崙生死?

宋楚詞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陸寧必須讓她原諒的理由。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侷限於大家肩膀下都有一朵討厭的彼岸花罷了。

他是他。

我是我。

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選擇。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必須得保護誰,更沒有誰必須得要求別人來照顧自己。

“宋總,到了。”

勞拉低低的聲音,打斷了春風給宋楚詞帶來的感悟。

眨巴了下眼,宋楚詞看向了卡西亞西餐廳門口,就看到身穿銀灰色西裝,扎著藍色領帶,左手還拿著一朵花,面帶微笑站在餐廳門口的紳士風度,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

“勞拉,你有沒有發現,張副總其實很有魅力?”

宋楚詞笑了下,忽然問要開門下車的勞拉。

勞拉愣了下,脫口問道:“宋總,你不會是想跟他,跟他合作吧?”

宋楚詞若有所思的說:“他很有能力。”

“可他心術不正。”

“心術不正的人,往往都是能力出眾的人。而且我覺得,這樣的人其實更好控制,只要給他足夠的好處,他就能做出讓你吃驚的成績。”

“他是貪得無厭的。”

勞拉趕緊提醒。

“呵呵,你說現在什麼東西,才是我的?包括我這具皮囊。”

宋楚詞輕笑一聲,推門下了車。

勞拉沒下去。

她不想看到宋總跟張良華在一起,更不想看到兩個人笑面相對卻暗中動刀子的虛偽。

勞拉只是不明白,宋總就算被陸寧‘拋棄、甚至被仇視了’,非得找個盟友的話,幹嘛要找張良華呢?

那只是別人控制下的一條狗而已,而且還是以撕咬神通快遞為己任的。

上帝給了勞拉健壯的身子,自然不能再給她一顆七竅玲瓏的心了。

所以她不明白宋楚詞要做什麼,更沒看懂張良華,不僅僅是一條被人控制的走狗。

宋總希望能為己所用的人,是個魔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