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12章 :勞拉,你在哪兒?

正文_第112章 :勞拉,你在哪兒?


假戲真做:純情白領酷總裁 鳳舞長恨歌 重生之傳媒大亨 仙若有情 無限之惡魔輪迴小隊 機甲強襲 逆世女王 別笑哥抓鬼呢 病嬌探長,小心點! 總裁溫柔點

正文_第112章 :勞拉,你在哪兒?

毛驢的牙齒,在黑夜中很刺眼,白森森的,閃著邪惡的光澤。

林武從沒有想到,以往只要你一蹲身裝出拿板磚動作,就會被嚇得夾著尾巴狼狽鼠竄的毛驢,竟然比它大哥陸寧還要會裝。

或許,它不是裝的。

毛驢本身就是一個膽小鬼。

但當大哥遇到無法預知、抗拒的危險時,毛驢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比惡狼還要可怕的怪獸,再也不是一條財迷還有色心的賤狗。

任何事物的改變,總是建立在某個特定的基礎上。

離開唐王已經整整兩天兩夜了。

在這兩天兩夜中,無論林武什麼時候看向毛驢,都會發現它始終睜著眼。

那眼神好像很平靜。

可林武偏偏能從中看到嗜血的不安,隨時爆發的瘋狂!

毛驢,真得只是一隻狗麼?

一路上,林武很多時候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相比起有勞拉同行的宋楚詞、有水暗影陪伴的陸寧來說,林武這一路很累:無論毛驢有多麼的不一般,它都沒有駕照……

毫無疑問,長達數千裡的旅途中,一個人開車,怎麼著也不如兩個人相互替換著開車,會累,所以無論林武有多麼壓縮休息時間,他都是陸寧、宋楚詞三撥人中,最後一個抵達古羌縣的。

其實只要林武願意,完全可以找人開車:東海集團在全國各地城市中,哪怕是在西北,也基本上都有分部的存在。

林武這個林家當前唯一的繼承人,只要一個電話,就會有人來代勞。

但他沒有那樣做。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讓他那個大款老子、哪怕是特別想跟他搞好關係的沈玉如,得知他要去哪兒後,都只會阻攔他,不管他多大的脾氣。

林武來到古羌縣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深夜的邊陲縣城內,大街上竟然有好多警車在巡邏。

這種情況下,林武肯定會被注意,被盤查。

林武不是啥通緝犯,當然不會怕被盤查,反而用一萬塊錢的現金,從某個警務人員嘴裡,得知了縣城傍晚時發生了啥事。

任何時候,金錢的魅力,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阻擋的。

再說了,林武問的那些訊息,也不是啥機密,這一萬塊對於某警務人員來說,簡直比從地上拾起還要簡單--撿東西,還得需要彎腰不是?

宋楚詞出事了,被冒充縣局局長的人,騙去了羅布泊內。

陸寧,跟那個走路都能讓男人看直眼的美女,天黑後才追了過去。

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夜了,但這兩批人都沒有回來,也沒有訊息:任何的通訊設施,哪怕是專用頻率的無線電,去了羅布泊深處後,也會變成廢物的。

黑夜中,距離古羌縣足有一百公里之外的羅布泊,就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怪獸,大張著嘴巴靜候某些人自動跳進去被吞噬。

林武不想被怪獸吞下,就像得了好處的那個警務人員,真心告訴他說:這時候去羅布泊內,跟尋死沒有啥區別。

車輪下,就是公路的盡頭。

前面,已經是戈壁灘,一望無垠,好像洪荒世紀的野外,死沉沉,卻偏偏有邪惡的東西存在。

咕噔一聲,林武盯著前面呆了半晌後,才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低聲問毛驢:“你說,我們非得進去嗎?”

在二哥停下車子,望著前面發呆時,毛驢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很明顯,毛驢沒有責怪二哥膽小。

對毛驢來說,二哥能夠單獨駕車,狂奔兩天兩夜,把它送到離大哥最近的地方來,它就已經很滿足了。

實在沒必要,拖著二哥一起去面對死亡。

二哥只是大哥從街上撿回來的兄弟罷了,短短相處幾個月後,依著人類感情的增進速度,他們實在沒有同生共死的必要。

毛驢就不一樣了。

大哥在,它在。

陸寧死--它不會告訴任何人,它會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去追隨大哥,就像當二哥徵求它的意見時,它只是伸出舌頭,在二哥的手上舔了一下,接著就用爪子開啟車門,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毛驢會開車門,就像它能抬腿撒尿那樣簡單。

必要時,它能按照大哥的意思,做出噁心美女的動作。

開車門,特麼的算個鳥!

“毛驢,你要去做什麼!?”

看到毛驢一聲不吭的跳下車後,林武愣了下,接著也跳了下來。

毛驢沒有回答。

有些話,實在沒必要說出來。

矯情。

回頭看了二哥一眼,毛驢就先前衝去,用最快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了汽車燈光線中。

毛驢扭頭回望那一眼時,林武又看到了讓他心悸的血紅。

那兩團鬼火般的血紅,一下子刺激到了林武,讓他在心悸的同時,也湧起了萬丈豪情:千里迢迢我跑來這兒幹嘛了?

不就是為了找陸寧?

是,他不是我的什麼人,最多勉強算是個哥們,家人。

可如果在他遇到未知危險,我卻在危險邊緣袖手旁觀的話,那麼我下半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沒臉去見毛驢。

對,我去,是因為我不能讓毛驢自己去。

它再怎麼出色,終究是一條賤狗。

一條看不起的人的賤狗罷了!

臥槽,被一條賤狗看不起,還不如去死了呢!

林武恨恨的罵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在罵毛驢,還是在罵陸寧。

或者說,他是在罵自己,罵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蠢,竟然被一條賤狗對人的深情所打動,竟然忘不掉那個姓陸的人!!

砰的一聲,林武關上了車門,啟動車子呼嘯著衝進了戈壁灘內。

很快,他就看到了毛驢。

毛驢走的很瀟灑,走走停停,鼻子不時在地上嗅一下。

“給我滾上來!”

林武打開了車門,惡狠狠的衝它罵道。

毛驢卻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衝去,邊走,邊低頭。

林武怒了:“不就是指望有個靈敏的鼻子麼,跟我顯擺什麼?回頭,就給你撒上六六粉。”

六六粉,化學毒藥,苯的六氯取代物,曾經被用作農藥來用,現在國家已經明令禁止生產、銷售和使用了,對狗鼻子的嗅覺,具備超強的破壞性。

當然了,林武只是發狠這樣說罷了。

如果必須把六六粉灑在誰的鼻子上,他寧願灑在、灑在陸寧的鼻子上,也不會去殘害毛驢的:誰讓那個傢伙,曾經趕他走過,害的他那麼沒面子了?

面子這東西,對處於極度恐懼中的人來說,連個屁都算不上的。

比方宋楚詞。

在內地時,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但宋大小姐為了自己走路時優雅的形象,也不會抱著腦袋狼狽奔跑的。

可現在,天上沒有下刀子,當一隻野狼撲到她跟前時,她就完全甩掉了淑女該有的所有

風度,全然忘記了手裡有槍,只知道雙手抱著腦袋,閉眼發出了最後的慘叫。

“嗷!”

宋楚詞的尖叫聲中,沒有感覺到身子被狼牙撕扯的疼痛,反倒是聽到了惡狼臨死前發出的慘嚎。

就在那隻野狼即將把宋楚詞撲倒在地上時,正跟另外一隻野狼翻滾的勞拉,再也不管自身安慰,用盡所有的力氣,用最快的速度,從狼肚子裡抽刀,刺出!

一刀,刺進了那隻野狼的心臟部位。

但她在刺中這隻野狼時,受傷的那一隻,也及時咬住了她的左腿,死命的撕咬。

與此同時,從後面狂奔而來的那隻野狼,也拍馬殺到了。

“快跑,跑!!”

勞拉嘶吼著,很想站起來--但那隻野狼卻牢牢咬住了她的左腿,拼死也要把她拽倒在地上,給同伴提供致命一擊的機會。

這個女人,才是最危險的。

三隻野狼,都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當最後一隻野狼撲過來後,根本沒有理睬嚇傻了的宋楚詞,而是直接撲在了勞拉身上。

勞拉是跪在地上的。

那隻野狼撲過來的速度,就像出膛的炮彈,一下子把她砸倒在了地上,散著濃郁腥臭的大嘴,狠狠咬了下去--

這是宋楚詞被勞拉的嘶吼給驚醒後,看到的最後一幕。

然後,她就本能的甩開兩條大長腿,沒頭蒼蠅似的狂奔了出去。

勞拉最需要幫助時,讓她跑。

她跑了。

這不能怪她。

因為勞拉也知道,宋楚詞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這時候已經徹底崩潰了,能夠知道奪路而逃,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留下來,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

最多,宋楚詞在狂奔不知多久,重重摔倒在地上時,才會想到她不該跑的:勞拉,需要她的幫助。

勞拉在哪兒?

宋楚詞全身骨頭好像斷了那樣的疼,任由淚水在臉上肆意的淌著,慢慢站了起來,向四下裡看去。

羅布泊的戈壁灘上,重新恢復了本來的寧靜。

野狼撕咬勞拉的血腥氣息,勞拉的嘶吼聲,彷彿都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來了,那場夢距離現實是那麼的遙遠,無跡可尋。

“勞拉,勞拉,你在哪兒?”

宋楚詞跌跌撞撞的走著,哭喊著勞拉的名字。

沒有誰回答,只有刺骨的寒風,從她身邊掠過,帶著悲傷的嗚咽聲。

“勞拉,你在哪兒,在哪兒?”

宋楚詞哭喊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又是走了多久,直到嗓子嘶啞的再也發不出聲音,淚水淌幹,渾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後,才軟軟的癱倒在了一個小斜坡上,眼神呆滯的望著天際。

那邊,應該是東方吧?

因為那邊的天,比別處的都要亮一些。

黎明前的曙光。

宋楚詞呆滯的眸子微微轉動了下時,眼睫毛上有白霜跌落。

這鬼地方,晚上死冷,白天又超熱。

幸虧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又是摔倒在可以避風的小斜坡後,才沒有被凍僵。

彷彿,她這才察覺出自己還活著。

宋楚詞再次眨巴了下眼睛時,瞳孔猛地一縮。

一個白色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是背對著她的,緩緩向前行走。

“勞拉,勞拉!”

宋楚詞狂喜,所有的力氣全部恢復,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