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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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糾結
[005] 糾結
如果不能去到永遠那麼遠，那就只呆在你附近這麼近。這樣，你就能接受了吧？——黃美英的祕密日記。
“小氣鬼出去了？”傑西卡叼著牙刷走進客廳，漫不經心的八字步完全顯示了她的慵懶。
“內，走了，剛剛出的門。”徐忙內收拾著書本，頭也不抬地回話，她還趕著去學校呢。
“切！居然又不打招呼就出去了。不就是一句‘沒興趣’嘛，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啊？”因為牙刷還在嘴巴里，傑西卡語齒不甚清晰，不過並不影響成員們聽懂她在說什麼。
“誰讓你不哄啊！要是我被那麼說，我也生氣一星期不理你！”Sunny斜躺在沙發上玩著掌機，絲毫不掩飾地鄙視著“八字步”，甚至眼睛都沒有離開掌機螢幕，也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語氣裡的酸味。
“Hing！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其實不是生氣，根本就是在躲著我，等我找出原因，看我怎麼收拾她。不過小順圭你這語氣是吃醋了嗎？乖哦，歐尼疼你。”傑西卡一張嘴在順圭的臉蛋上啵了一下，粘了她一個脣形的牙膏泡沫。
“呀！髒死了！”Sunny嫌棄地尖叫，順手就拉起傑西卡的衣服，往臉上一擦！傑西卡乾脆就把手往嘴上一抹，一手心泡沫又往順圭臉上蹭去。
這兩人髒兮兮的打鬧，讓打扮完畢走出房門的權侑利看得那個囧啊。
“別鬧了，Sunny我們該出發了，不然探班要遲到了。忙內你的書包收拾好沒有？再‘摸魚’就沒順風車給你搭啦。”權侑利轉了兩次腦袋，分別對兩個人說。
李順圭和徐忙內都趕緊應聲，撇下傑西卡走人了。傑西卡大人噓了一聲，也趕緊收拾收拾，出去了。
等大廳安靜下來，傑西卡房間的門卻又悄悄打開了，金孝淵鬼頭鬼腦地四周瞅了瞅，見沒人了，就輕手輕腳地溜了出來。做賊似的走到金泰妍房間，輕輕敲了三下。
裡面立刻傳來彈跳起床的聲音，接著房門打開了一道縫，然後鑽出了一大一小兩隻腦袋，接著三個“地下工作者”開始交頭接耳。
“都走了？”金泰妍問，眼睛轉得賊溜溜的。
“走了。”金孝淵笑眯眯地回答。
“快去叫米勇，秀英去開機，我拿光碟。”金泰妍轉身去飯床頭櫃，崔秀英就刷地開啟房門，往客廳跑去。
才打開電視，金泰妍就衝了過來，金孝淵也領著黃美英一塊霸佔了沙發。
《風之畫員》第一集，艾琳扮演的丁香小姐騎著小馬從橋上路過。朝鮮風情的裝扮，斜側的遮陽帽子，精緻的妝容，清冷的表情在眼波流轉間卻蘊含著無限的風情。
“啊啊啊啊啊~~~好漂亮~~~艾琳韓裝好棒！”黃美英發著花痴，簡直要抱著電視機不放了。
第二集，丁香為潤福彈伽倻琴。琴絃斷而音樂不斷，餘人都沉浸在酒水中，只有潤福陶醉在丁香的音律中。也只有潤福懂得丁香的韻律，在兩人對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們有著不同尋常的牽連。
“唉一股唉一股，果然是要偷偷看才刺激啊！眼神啊！眼神啊！說艾琳和文根英前輩沒點什麼簡直沒人相信啊！”金孝淵咬了一口崔秀英遞過來的蘋果，嘖嘖地點評。
醉酒的潤福粗魯地抓住了丁香的手，要丁香只為她一人而演奏，出資卻只有五個銅錢。
“艾瑪艾瑪！這個就是《五兩情.人》的來源了！好想知道秀妍的想法啊！”崔秀英有點心塞地說道。她絲毫不掩飾的小小惡意，讓另外三個人一起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潤福砸破了自己的手，暈倒在溪邊被丁香發現。
“嗚嗚，文根英前輩好可憐，為什麼要傷害自己呢？啊啊啊啊啊！艾琳收留了文根英前輩！要一起過夜了嗎？！！！唉一股，好害羞，可是也好期待哦！”黃美英化身狂飯，完全投入到了劇情裡。
“是丁香收留了潤福！不是艾琳收留文根英前輩啊！”金泰妍提醒著黃美英，刻意忽略著自己心底越來越放大的那點不舒服。
潤福請求丁香進入她的畫中，請求丁香讓她看她的全部。對潤福充滿說不清道不明情愫的丁香聽了潤福的話，慢慢地一件件脫掉了身上的衣物……
文根英迷戀的眼神在艾琳的身體上游弋，她的手在艾琳圓潤的香肩，精緻的鎖骨上慢慢地摩挲，輕撫……而艾琳直直注視文根英的眼神裡充滿著情意，房間充滿著旖旎。
“好美啊，艾琳的身體……”黃美英的喃喃自語。
一旁的金孝淵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蘋果都忘記咬了！崔秀英更是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這算什麼？！“少女時代”這是拍se情片了？？！！！雖然的確很美，但是，但是這個尺度，這種氣氛，難怪網上《五兩情.人》嗨翻天，CP文，CP影片一搜一大把，粉絲速度蹭蹭蹭地往上漲了！
電視螢幕上，另一個劇中人物金祖年從桂月屋的廊上走過，從門縫中看到艾琳的美麗身姿，很不道德地停住了腳步從門縫裡偷看……
“關閉！不可以看！”因為看到艾琳胴體而發了好一陣愣的金泰妍終於因為出現了一個猥瑣的大叔偷看情節而醒悟。她大叫了起來，退出了錄下電視劇的光碟，收起，跑進房間，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
黃美英、崔秀英、金孝淵三人都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能看著金泰妍關閉的房門，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無語。
“算了吧，也只是播到第五集而已，剩下一點不看也沒關係。”金孝淵聳聳肩，對金泰妍的行為輕易地放過了，沒有任何的指責。
反而黃美英說了一句“怎麼可以這樣……”
“嘛~只是反應過度而已，米勇不要皺眉。我們去逛街吧，反正今天沒行程。我看中了一款美甲，一起去吧！”崔秀英拉上了金孝淵一起慫恿著黃美英出門。只是她們並不懂，黃美英眉眼間的輕皺不是她們所理解的那種。
……
“Mom，我回來了。”傑西卡在玄關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只穿著襪子走進了家門。
“回來得剛剛好，媽媽做了糖水，快來吃。”鄭媽媽從廚房走出，手裡端著她所說的糖水。
“真的？是什麼糖水？”鄭秀妍放下了包包，聞言瞬間興致盎然，媽媽做的東西都是她最喜歡的！
“銀耳木瓜~聞聞，很讚的咧~~”鄭媽媽空出一隻手扇著，讓香味飄向她家的大女兒。
“熱量？”
“135大卡。補充各種維生素以及蛋白質，能養陰潤肺，滋潤面板，消食健胃，還有豐胸作用哦~~”鄭媽媽瞄了瞄自家大女兒還不怎麼顯的胸部，然後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引來傑西卡一聲呀的大叫，小拳頭差點就要朝媽媽出手了。
“怎麼樣？很不錯吧？”鄭媽媽笑眯眯地看著大快朵頤的傑西卡，看著大女兒因為吃東西不能開口而豎起來的大拇指，更是一臉的滿意。
“那就多吃點，你太小隻了，水晶都比你高很多了。”
“Mom~~~”鄭秀妍不滿地拉長音撒著嬌。
“就是很小隻嘛。”鄭媽媽嘀咕了一下，很聰明地開始轉移話題。“最近看你們活動又開始多了啊，是要回歸了嗎？”
“不是哦，只是因為接近年底而已了，迴歸可能要等明年了。所以在迴歸之前為了不消失就開始多跑一下行程了。”
“啊，這樣啊。不過，即便是要吸引眼球，你和艾琳的粉紅也是不是太多了點？”鄭媽媽的語氣不像是單純問問題那麼簡單。
“誒？很多嗎？可是我和泰妍、侑利還有秀英的也很多啊。我和泰妍還有口號呢，現在是泰西時代！”傑西卡是鄭媽媽的女兒，媽媽的疑問和平時不大一樣她當然能感覺到。當下她就四兩撥千斤地推走了，連一點愣神都無，沒有絲毫破綻。
“人小鬼大！我只是讓你注意一點而已。”鄭媽媽摸摸鄭秀妍的腦袋，一頭柔軟的頭髮手感頗好。越摸越舒服，她就順手又順了幾下。
“Mom~”傑西卡偏開了腦袋，不依地皺了皺鼻頭。“我都20了，不小了！就連韓國演算法都成年了！”
“成年了還是一樣的小不點啊！”鄭媽媽無視女兒鼻子噴出的“龍息”，繼續順毛。
“媽媽你只比我高1CM！不要叫我小不點！hing！”
傑西卡心裡那個恨啊，媽媽只比她高1cm就整天說她小不點。黃米勇也只比她高1cm，她就被分到短身派。1cm真是太可恨了！簡直是天理不容啊！
“啊yes，我們西卡才不是小不點。”雖然鄭媽媽的語氣完全木有誠意，但是鄭秀妍很啊Q地表示不計較了。
“不過你和艾琳真的沒什麼？”
鄭秀妍心理咯噔了一下，不是推開這個話題了嗎？媽媽怎麼又繞回來了？
“媽媽為什麼一直問這個？”
“眼神，你們之間的眼神和動作不太一樣。”
鄭秀妍沉默了，也對，即使是同性，戀人之間的眼神和動作，也是和閨蜜之間的有區別的。像媽媽這麼瞭解女兒的人，當然是能夠看出來的。
“媽媽，如果我說是真的，你會怎樣？”傑西卡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畢竟雖然她以前也有過女朋友，但是時間比較短，還沒到家裡人知道的程度就分了，所以她無從推測家裡人的反應。
“我能怎樣？知女莫若母，你那個莫名其妙的吸引同志的體質，從一開始我就做了心理準備了。不過你居然這麼問，難道你……”鄭媽媽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傑西卡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已經說明了答案。
“唉……真是頭痛啊！”鄭媽媽哀嘆著扶額，捏了捏眉心。
“Im_sorry，Mom。”鄭秀妍走到母親身後，圈住了她的脖子，臉頰也蹭上了上去。“如果可以控制我也不會這樣。但是我真的試過了，我真的控制不了。”
“我苦命的女兒啊，怎麼選的路都這麼難？”
想起之前總是為了生意而冷落了女兒，想起因為孤單，女兒那麼小就做了練習生，想起待人真誠的女兒卻總是被傷……
偏偏現在她又選了一條這樣的路，鄭母真是越想越難受，忍不住轉身抱住了這個小不點。“答應我，不要讓你爸爸知道。不然，不然他真的會打死你的。”
因為難過，堅強的鄭母終於還是流下了淚水。
“可是，可是那是爸爸啊。怎麼可能不讓他知道？！”一想到
作為運動員的爸爸，那嚴謹到一絲不苟的生活態度以及對女兒們像男孩一樣嚴厲的管教，傑西卡也不由得臉色一白，身上也隱隱發抖。
“不怕不怕，媽媽在這裡。爸爸最聽媽媽的話了，你別說，媽媽來處理，媽媽會處理好的。”鄭媽媽拍了拍女兒發抖的後背。這個女兒雖然是大女兒，可總是讓人擔心，特別惹人憐惜。相比起來，小女兒水晶雖然小了四年卻成熟得多，反而像是姐姐了。
想起水晶，鄭媽媽心裡頓時膈了一下，推開了傑西卡，問道：“水晶……？”
“水晶也知道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傑西卡答道。
“不是，我是說水晶是不是也……”
傑西卡抬起頭無語地望了一眼母親，說：“據我所知，水晶並沒有特別的傾向。不過，她倒是很喜歡膩著我。Kkk~~~”
“什麼喜歡膩著？”剛好走進家門的水晶在玄關遠遠地問道。
鄭秀妍和鄭媽媽都是豁達的，不糾結於一點的人，這時水晶回來，兩人都默契地再也不提剛剛的話題了。
“Darling，你回來啦~~~”瞬間恢復自然的傑西卡向著妹妹撲了過去。
“Yes。傑西西今天有沒有乖乖的啊？”水晶早已習慣姐姐的撒嬌，順手就抱住了熊撲過來的傑西卡，兩手慣性地就開始順毛。
“內，今天傑西西好乖的喲~~~”傑西卡的鼻音真是連鄭媽媽都受不了的萌。
“好棒！親一下獎勵。”水晶很大聲的一個“啵”，親了老大一下。
鄭媽媽終於禁不住翻了白眼。好吧，比起傑西卡和艾琳，這倆更像一對！唉一股，真是家門不幸喲！
但是鄭媽媽翻白眼後笑嘻嘻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和“不幸”有任何的關聯，反而是幸福得快要冒泡了。
不過這邊是happy了，泰妍那邊卻是不大好了。她躲在被子裡，盯著那錄下來的光碟糾結地掰著翻蓋式的爪機，開開合合的螢幕上明顯地顯示著“二長”兩字。
問，不問，問，不問，問，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