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緣分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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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緣分這種東西
不要看這對姐弟相處時總是冷淡對峙,但是實質上卻很少發生意見相左的時候,可徐子凝現在頭腦混亂心裡慌張,完全沒有分析徐子呢惶然之間,驟然發現週一軒在和周帶男吵架。不熟悉的人,大概會認為他們只是在爭執什麼事,可是徐子凝卻清楚地知道,這兩人一定是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判斷的能力,發現異常出現卻又輕輕放過。意識到這個問題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令她懊悔不已。
不過此刻,她只是變得更加緊張不安,按捺不住地跑到他們面前追問:“我爸爸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現在還沒辦法下定論,觀察一下看看再說。”周帶男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地這樣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周帶男是個很乾脆利落的人,在日常的生活上都是如此,更不要說是在針對病人的情況時。可惜徐子凝現在是心神俱亂,根本沒有辦法注意到她的異常,就這樣被含含混混地糊弄了過去。
徐天成人在重症監護室,他們守在這裡其實是完全不起作用的,目前也不被允許進去探望,按說她們應該回去休息,反正都是在療養院裡面,有什麼事不過一兩分鐘就能趕過來,可是徐子凝和寧霜華都壓根兒沒有回去的意思,週一軒勸了兩次,都被堅定地拒絕了,也只好任由她們去,又安排人送了尼雅回去。
這小姑娘今天好像也有點兒被嚇著了,走得時候還有點恍恍惚惚地,甚至沒有跟徐子凝道別。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週一軒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大概所有的醫院走廊都是一樣透著寂寥的安靜,療養院這裡也不例外。徐子凝能夠清楚地聽到週一軒簡單地說明情況之後,孫紅雲尖利地嗓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什麼?她爸爸又出事了?這大過年的真晦氣!”
“從樓梯上摔下去受了傷?”
“是她回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早就說了她是掃把星……”
週一軒嚴厲地打斷她的抱怨,直接掛掉電話,抬眼歉意地看著徐子凝。
徐子凝疲憊地擺擺手,制止他安慰或是道歉的話。她甚至有點混亂地想,難道孫紅雲是對的?真的是她克父?上次出事也是因為要去國外見她,這次又是這樣……
似乎探得她的想法,週一軒皺著眉遞過來一個杯子,“別胡思亂想!這是意外!”
這是意外。
媽媽剛才也這樣對她說,似乎這樣講,就能減輕她的負疚感。徐子凝微微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擋住了所有的情緒。她機械地搖了搖頭,木然地拒絕了那杯水。
人在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通常表現都有兩個極端,要麼什麼都不想做,要麼就神經質地重複一件事,比如不停地喝水,據說這樣能緩解緊張情緒。
徐子凝不知道這種說法有沒有科學依據,倒是想起來小時候讀書,似乎有同學一到考試前就會不停地上廁所;還有的同學會在要上臺表演前出現這種情況……
她漫無邊際地想著,任由自己的思緒全然沒有方向地四處遊蕩,似乎只有這樣胡思亂想,她才能不去胡思亂想。
週一軒明顯地差距到徐子凝整個人都繃得緊緊地,就像隨時都可能被崩斷的鋼絲。這女人真不是一般地倔強,除了剛才看到他那一瞬間哭得天昏地暗之後,就再也看不出半點軟弱的情緒。
“這麼硬撐著,有意思嗎?”
週一軒這樣想,就隨口說了出來,更是強硬地把水杯塞到徐子凝的手裡。
徐子凝的手抖了一下,隨即沉默地開啟杯子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微燙,平時她習慣喝冷水,可是自從知道她胃不好,週一軒就一再強調她必須喝熱水。徐子凝甚至壓根兒就沒注意到週一軒是什麼時候回到病房別墅去拿了杯子又倒來熱水,此刻,這個小小的細節就顯得無比妥帖,她整個人都好像不再那麼僵硬。微微燙嘴的感覺,反而令整個人都好像又恢復了感覺,渾身反而妥貼了一點。
恢復了一點精神,看看時間,的確是不早了,徐子凝不再呆坐,跟週一軒一起輕言細語地勸寧霜華去吃飯。
很快,週一軒就發現,徐子凝的倔強不是沒來由的,這完全可以稱之為“遺傳。”看著這母女二人一邊很明白大道理地勸對方回去休息吃飯,一邊堅定不移地堅持自己要守在這裡,就知道這倆人估計是誰都不會離開了。
而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袁蘭很快就趕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條胳膊被打著石膏的兒子。
徐子凝和寧霜華不管多擔心徐天成,當然也不能對小得表示漠視。詢問了情況之後,寧霜華就有些嗔怪地對袁蘭說:
“你這樣急著帶孩子回來做什麼?怎麼也不讓他在醫院多休息一下?”
“他現在就是在醫院,也只是能使用一些鎮痛類的藥物,我都給帶回來了,自己給他用也是一樣的。至於骨折的部分,必須得慢慢靜養,總留在醫院也不是個事兒。”
袁蘭嘆了口氣,又緩緩說:“也怪我太不冷靜,不然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誰都不能怪,只是意外而已。”寧霜華的眼角眉梢全是疲憊。
徐子凝陡然覺得,媽媽好像在一瞬間就老了很多似的。寧霜華天生麗質,保養得宜,哪怕是丈夫重病臥床,她也總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人前更是不自覺地就提著一股子勁兒,可是現在,她第一次在徐子凝面前,露出這種疲態。
徐子凝的心裡酸的厲害,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紅了,可是偏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媽媽。
袁蘭倒是真的摸熟了寧霜華的性格,把她拉到一邊,輕聲細語地跟她說了一陣子,寧霜華就招呼徐子凝跟她一起回去休息。
媽媽會聽袁蘭的話,這事兒徐子凝早就發現過很多次,所以並不覺得奇怪。倒是週一軒,似乎生出幾分好奇,離開的時候腳步放緩,跟袁蘭並排走著,狀似漫不經心地發說:“徐太太居然會聽你的話,我很意外。”
袁蘭笑了笑,回答的客氣而謹慎,“以前那段時間,每天幾乎都只有我們兩個人朝夕相處,我比較瞭解她。知道怎麼說她會容易被打動。”
“是嗎?我以為最瞭解徐太太的,應該是她的先生。”週一軒慢條斯理地說。
袁蘭笑了笑,不予置評,但是她一直牽著兒子的手卻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小得有些戒備地看了週一軒一眼。
週一軒又淡淡地說:“大概子凝也會這麼認為,就算不是她父親,也還有她。怎麼說,也不該是你。”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是很奇妙的。誰能說得清,跟誰會更投緣一點呢?”袁蘭還是溫和地笑著,語氣裡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緣分這種東西,我不怎麼信。有時候,那不過是別有用心的人在給自己找藉口而已。”
“周先生可別這麼說,徐小姐可是提起過,您跟她是高中的同學,後來各自留學,完全沒什麼聯絡了。可是偏偏就是在她落難的時候兒,您就恰好出現幫了她的大忙!這不是緣分是什麼?周先生這樣講,徐小姐會傷心的。”袁蘭的笑容和聲音都很溫柔。
週一軒卻認認真真看了她幾眼。徐子凝不會說出這種話,更大的可能,是她從寧霜華那裡打聽到了事情的始末。這個女人,看似無害,實則比那對看起來很強勢的母女難對付太多。
“有這麼一個說法,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你認為呢?”週一軒不耐煩再多說,只冷笑一聲,也不等她回答,便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徐子凝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緊緊挽著寧霜華走。她被強烈地內疚自責包圍著,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下意識地躲開媽媽。所以其實走在幾人中間的徐子凝是聽到了週一軒跟袁蘭談話的隻言片語的,不過等週一軒走過來的時候,她並沒有任何異常。或者說,她現在整個人的狀態都非常糟糕,週一軒壓根兒就無從分辨她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到別墅之後,袁蘭毫無疑問地成了最忙碌地那個人,先是安頓好了兒子,又張羅著做飯。寧霜華和徐子凝都沒有什麼胃口,又是袁蘭不厭其煩地勸說著兩人。
徐子凝和寧霜華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徐天成第一次出車禍時,她們內心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絕對不比現在小。可是那時候,母女二人一直堅信他能挺過來。
哪怕是醫生已經宣佈徐天成成了植物人,醒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可是母女二人卻都似乎有種類似於亢奮地堅定信念,或者說是執念,經年不變。正是在這種力量之下,她們從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現在,這股無所畏懼的信心,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剩下的,全是負面的情緒和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