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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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以牙還牙
在場的賓客時不時有人回頭偷偷看坐在後排的菁華，當他們看見嚴天雄冷著臉的時候又趕緊收拾好自己的目光看他們該看的地方，誰也不敢得罪嚴天雄，他們知道，得罪他，後果會很嚴重，嚴重到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生不如死的。
寧非凡倒是很沉得住氣，他知道嚴天雄搗鬼的把戲還在後面，便不動聲色地繼續觀賞，隔著嚴天雄的菁華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他看不見墨鏡下面的眼神，也看不見面無表情下面的思緒。
林鴻拿出一瓶他珍藏的酒，嚴天雄覺得菁華在墨鏡下面翻白眼，寧非凡看見酒瓶忍住沒有笑出聲，在他見識過酒爺非凡的技藝以後，林鴻簡直就是在拿一瓶過期的礦泉水冒充白葡萄酒。
菁華也沒理會林鴻滔滔不絕地把酒誇上天的廢話，她腦子裡再想一個疑問，林鴻第一件拍賣品就把酒拿出來，他是在暗示什麼還是有什麼陰謀等著她。
嚴天雄微微碰了碰菁華，賓客都站起來的時候菁華跟嚴天雄到會場後面的人工湖前，嚴天雄雙手撐著欄杆，面無表情：“他想做什麼？”
“想不出來。”菁華輕輕嘆了口氣，“也許就只是微博而已。”
“你給他準備的禮物可不太貴重。”嚴天雄對菁華露出鬼魅的笑容。
“大禮還在後面呢。”菁華用深不可測的語氣說著，身後傳來一串高跟鞋的聲音，林瓏妖嬈的臉和成熟的身姿又一次闖進他們的視線，嚴天雄和菁華回頭。
“天雄，邵總，剛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林瓏說著，她的語氣裡完全聽不出她是來道歉的，要是她換一身衣服扮成街頭看熱鬧的老大媽應該更合適這樣的語調，“我們疏忽了，別放在心上。”
嚴天雄露出一個不友好的笑容，表示他聽見後拉著菁華走開了，菁華握著他的手，似乎在說：“期待吧，好戲就要拉開帷幕了。”
寧非凡站在遠處看林瓏熱臉貼上冷屁股後尷尬地表情，走過去玩弄一下她，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說：“林小姐，我看到那瓶白葡萄酒很受歡迎，能不能給我講講它的故事？”
林瓏本來要拒絕，但是寧非凡是嚴天雄的好朋友和員工，一般的管理者都不會把自己的朋友變成同事或者把同事變成朋友，而寧非凡卻是在嚴天雄的公司裡上班，那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或許寧非凡就是一個突破口，助她奪回嚴天雄扳倒菁華。
寧非凡繼續對林瓏說：“林小姐，我們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不要因為天雄的關係你裝作不認識我嘛。”
“怎麼會。”林瓏立刻奉上笑臉，“我很樂意給你講那瓶白葡萄酒的歷史。”
嚴天雄和菁華趕上競價的環節，他看見寧非凡和林瓏一起進入會場，就知道那小子又出賣自己的色相勾毒觸手一樣的女人了。
“他在搞什麼？”菁華微微表示自己的不滿，寧非凡一邊和自己的朋友交往，一邊沾花惹草。
嚴天雄看出菁華的不滿，在她耳邊打趣她：“那你是不是也不希望我和別的女人有來往？”
“你猜猜。”菁華沒上嚴天雄的當。
“我偏不猜，就等著你說。”嚴天雄面無表情跟菁華耍賴。
“好吧，你可以試試。”菁華不動聲色地說，目光掃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神祕先生，舉牌把那瓶白葡萄酒的價錢提高了一倍，上一個叫價鬧著玩的寧非凡立刻就閉嘴了。
“他是誰？”菁華小聲問嚴天雄，她的頭偏向一點鐘方向，看著一個身著格子襯衣卷著袖口的中年男人。
一錘定音，同一時間，嚴天雄拍下中年男人的照片發給燕青，燕青會幫他辦妥的。
“接下來，林某還為各位準備了一段紀錄片，搭配香檳的快感，感謝各位慷慨的捐贈。”林鴻說著，他背後的螢幕黑了一下，負責播放影片的工作人員愣了一下，趕緊檢查影片，沒有發現異常。
影片繼續播放，林鴻趕緊把注意力從螢幕上轉移到他身上，一邊指揮自己的人去代替工作人員的工作，但是影片上出現了一張只有林鴻的賬本上才會出現的東西，林鴻徹底慌了。
有一兩個人看見穿插進影片裡的賬目，林鴻大步走到嚴天雄面前：“趕緊停下來。”
“你在說什麼？”嚴天雄還保持著邀請菁華跳舞的姿勢，剛才林鴻老鼠撩逗貓的行徑被睜開眼睛的貓看見了，現在，輪到他被嚴天雄追的滿世界跑了，確切的說，是菁華。
“他們跳舞妨礙你了嗎？”寧非凡走過來，嚴天雄牽住菁華的手。
林鴻湊到嚴天雄面前，嚴天雄魁梧的身板讓林鴻顯得很弱小，他還沒有踩著高跟鞋的菁華高。
“趕緊停下。”林鴻瞟了一眼，他的賬目又有冰山一角出現在螢幕上，“不然我去法院告你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嚴天雄撒謊絕對不臉紅。
“這裡不歡迎我們，走吧。”菁華拉著嚴天雄的手和他一起離開。
“等等我。”寧非凡趕上他們，把林鴻甩在身後。
林鴻握緊拳頭，看著嚴天雄和菁華的背影，他們真的站在一條戰線上反過來對付他了，菁華走了兩步，對嚴天雄說：“我回去跟他說句話。”
“別了。”嚴天雄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走了。
“你想跟他說什麼？”寧非凡問，被嚴天雄狠狠的一眼瞪回去。
“林鴻，你等著，你造成的傷害，我會一點一點讓你償還的，甚至，加倍索要，我姐姐，嚴天雄，還有我。”菁華心裡暗暗下決心，她一點都不留戀的過往，成了仇恨的開端。
燕青來接嚴天雄和菁華，寧非凡搭順風車回邵氏找柳葉，車上，菁華一言不發，燕青把一沓資料遞給嚴天雄，嚴天雄也沉默地翻資料，只是一個富甲四方的商人罷了，沒有太多可疑的證據，但是這種越是完美的資料就越藏著祕密。
比如他一個月前得到的關於菁華的一沓資料，讓他這一個月都在樂此不疲地做一件事，保護菁華。
“他是誰？”
“一個做古董生意的商人，有收藏癖。”嚴天雄說著，
把資料隨手扔到一邊，“他才四十八歲，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他知道不是好酒還要收藏，是個怪老頭。”寧非凡接過話茬，“我知道他，聽郝久說過，他有一個叫王傑的師叔。”
“王傑？”菁華遲疑了片刻，“你說王傑？”她才瞟了一眼寧非凡翻的資料照片，確實，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酒爺跟她說過自己的師叔，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吧。
“你知道？”寧非凡比嚴天雄還要激動，突然殺出的路人甲菁華是不是認識。
“聽說過，和酒爺一個祖師爺教出來的，算是我師公。”菁華說，“他早就金盆洗手了，是真的金盆洗手，在一個比武中輸給酒爺的師父，就不再釀酒了，之後性情大變，瘋瘋癲癲的，剛才他的形象和酒爺說的完全不一樣。”
“好了，回頭再說吧。”嚴天雄把寧非凡手裡的資料收起來，他在示意菁華，這件事不用她管，他來辦。
柳葉在公司看見寧非凡來找他，第一時間就問他：“你們去林鴻的拍賣會上了？”
“別這麼說，他沒拍賣自己，連器官都沒捨得賣。”寧非凡開玩笑，看柳葉一臉嚴肅，他問，“發生什麼了？”
“雖然菁華可能失明的訊息的轉發量還居於榜首，第二被一張圖片佔領了，一張來路不明的賬目圖片。”柳葉開啟微博，寧非凡見周圍沒人，拍手叫好。
“這都是什麼事？”柳葉以為寧非凡瘋了，“雖然這張照片不知道拍的誰，但是看一眼上面的賬目，足以把那個人送進監獄裡一輩子了，而且是下輩子也會出生在監獄的那種。”
“我知道，柳葉，這是報應。”寧非凡輕描淡寫地說，具體嚴天雄和菁華與林鴻之間的血海深仇他也不是很清楚。
菁華一到嚴天雄的辦公室就走到窗前給柳葉打電話：“柳總監，今天有什麼大事要我出馬的沒有？”
“位居微博榜首的總裁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了，哪天我也加V玩玩。”柳葉打趣菁華。
“站的說話不腰疼。”菁華嘟囔。
“你怎麼知道我站著。”柳葉說著，走到窗前，她愣了一下，腦子裡的計算機程式發給她一個“菁華能看見”的指令。
“等一下，有電話打進來。”菁華說著，接通林鴻的來電。
“菁華。”林鴻用一種非常扭曲的聲音叫她。
菁華沒出聲。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知道是你，可是你未免太殘忍了吧。”
菁華什麼都沒說，徑直掛了電話，她的櫻脣珉成兩把鋒利的刀片，在不死心的林鴻打來第二個電話的時候，她用冰冷近乎無情的聲音說：“你殺了孩子，快該還了。”
電話那邊像是被掐掉一樣寂靜，菁華掛掉電話，她知道林鴻害怕了，她就是要他害怕，害怕他幹出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以後趕在路上的報應。
嚴天雄從身後把菁華擁入懷中，他感覺到一貫冰冷的菁華面板下迸發的怒火，她是怎麼了，嚴天雄有點捉摸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