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霸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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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霸王槍
皆因趙軍事前曾經有過吩咐，戰隊於四月一日暫時中止對‘異生事件’的深入調查，待在宿舍內等候來自基地的命令。所以，楊巨在早間起床結束瑣事後，沒有更換下睡衣，落座在客廳中的單人沙發上，一面喝著炭燒口味的速溶咖啡，一面閱讀著《太極拳》這本書。
楊巨的四位戰友，同樣在宿舍內，做著屬於自己的事情——
任晨文坐於餐桌邊，飲著牛奶，審視著餐桌上擱放著的一張墨西哥城的地圖。誠然，他自知戰鬥決策遠遠不及楊巨。雖說思考而出的戰術，九成九的派不上用場，但是如此思考，有利於培養對於事件觀察的大局觀。
古晶晶選擇坐在楊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挺直腰板，緊緊地盯著楊巨，履行著肩負的第一任務。武敏則是落座在雙人沙發上，給家裡寫家書。
楊巨的四位戰友中，高飛的心思最多，亦是最複雜的一位。他落座在電視櫃旁邊的木椅上，一面與北影女生申嫿發簡訊聊天，一面將蘊藉異樣光彩的視線，瞄向了武敏和古晶晶。
俗話說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高飛鍾愛一男對一女的‘獨取’，較為排斥一男對多女的‘亂取’，但是昨夜三女共侍一夫的美夢，內心非但沒有一丁點兒的排斥，反而將其視為‘有史以來’最最美妙的夢境。夢境中可以為所欲為，可他清楚現實是殘酷的，同時瞭解時下的不利處境……
他的內心，擱下了對於追求三女的擔憂，腳踏實地想好了時下可用的戰術，“婦科文，你的知識最全面，說一說這一次聯合作戰中要注意的地方，不要到時候傷了自家兄弟。”
任晨文一愣，雖說意識到這可能是高飛泡妞的戰術，何耐一時半會兒尋找不到其中的真正意圖，“照‘平安衛士’歷年來協調的聯合作戰來看，估計這次聯合作戰的主力部隊，依然還是來自美、中、俄、法、德、英。六國的胸章分別是，白頭鷹、曇花、伏特加、玫瑰、啤酒、紳士帽。”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餐桌上的地圖，一邊思考戰術一邊說道：“我們在作戰的時候，要注意分辨敵我，因為作戰目標是鼠人，有三千之多的達到終極階段的鼠人，其外觀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晶晶姐，你的武器雖說和阿敏的武器一樣，是什麼種類？”
“國產八一式班用機槍，兩百發子彈的彈匣，彈藥種類是黑色穿甲彈。外掛的四十毫米榴彈發射器，其發射管經過加長改裝，長度是七十釐米，射程一千兩百米，彈藥種類是紅色高爆彈。”
任晨文點點頭，說道：“巨瘋，你是戰鬥隊長，輪到你分配作戰任務了。”
楊巨對於作戰任務的分配，直覺早已有了定論，一面翻看手中書籍，一面說道：“阿敏和晶晶姐的火力相互搭配，阿敏的作戰目標就是終極階段的鼠人，晶晶姐的任務就是掃除阿敏附近的低階段鼠人。種馬飛負責危險警惕，以及尋找較為安全的路線跟進作戰。婦科文負責支援作戰。”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書中的太極拳圖示，端起擱在茶几上的咖啡杯，輕飲一口杯中咖啡後，繼續說道：“你們四人組成十字陣，十字陣的前鋒是種馬飛，殿後是婦科文，阿敏和晶晶姐分別位於十字陣的左右兩側。我負責先期掃蕩，十字陣跟進，解決漏網之魚，嗯……鼠人的最高度虛力量值，最多隻有一萬；我掃蕩的優先目標是終極階段的鼠人，次級目標是生長階段的鼠人，至於幼年階段的鼠人，不能順帶處理就要留給你們了。”
楊巨的作戰任務交代完畢了，但高飛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反對音符。武敏不反對，這可以理解，畢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然而古晶晶才來沒多久，對於這個幾乎是楊巨一人包乾的作戰任務，怎麼沒有一點兒的反應呢？有此疑惑，他不禁地開口問道：“晶晶姐，你對作戰任務，有什麼建議？”
“沒有任何建議。”
“…………？”高飛心知預定的計畫失敗，因而轉口衝著楊巨問道：“巨瘋，這次可是我們第一次參加聯合作戰，而且鼠人數量有十五六萬之眾，你有多大的把握？”
“如果聯合作戰有六國參予，本戰隊最多攤到三萬鼠人，我負責其中的兩萬，剩下的交給來你們處理。”話說之際，楊巨自行開啟的直覺，窺察到了與度虛任務有關的結果，假如這個結果就是事實，既是寸勁在度虛擬空間的運用威力，那麼可以這樣說，本戰隊不幸攤到的五萬以上的鼠人，單憑一己之力也可全部解決，無需戰友們的幫助。
話說回來了，皆因其武學的精進，類似寸勁要在度虛擬空間進行試驗的事情，可以說還有很多。其中與寸勁屬於同一重要級別的，就是內家拳中的‘借力打力’。假設能‘借’到度虛生物的度虛力量，那就同等於得到了超長的作戰時間。同時亦證明了，在地球與度虛異生物作戰的時候，‘借’來的度虛力量，將會成為強有力的作戰支援。
他沒有繼續話題，專心地審
視著，書頁中用黑色線條，簡單勾畫而出的一個左肩上靠的動作圖示。高飛見狀，無趣地撇了撇嘴，繼續給申嫿發簡訊之際，眼角餘光，總是情不自禁地瞄向沙發上的兩位美女。
驀地，一條來自基地的數位密碼簡訊，中斷了五人時下所做的事情。
待戰友準備妥當後，楊巨領著戰隊，執行返回基地的命令。
透過例行的安全檢查，五人照命令所指來到了基地第二層，屬於戰隊的宿舍內。宿舍內最顯眼的變化就是，不在是四個封閉式床鋪，而是變成了五個。較為不顯眼的變化，就是擱在桌上的，例如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多出了一套。
楊巨對於這個變化是理解的，畢竟戰隊增加了一員，其配套的生活設施自然要進行增加。
他落座床沿邊沒多久，便得到了一個由一科兄弟送來的檔案袋。他開啟檔案袋，一瞧其內的資料，即以明白這是聯合作戰的計畫書。他把閱讀完計畫書後，將其遞給了任晨文，說道：“如果沒有猜錯啊，明天就有可能執行作戰任務了。去年一年都沒有得到單純的戰鬥任務，這次要好好地發揮一下。對了……”
他將視線轉到了任晨文的臉上，問道：“婦科文，你說我選用霸王槍好不好？”
“霸王槍……西楚霸王項羽的霸王槍？”
“嗯！霸王槍，槍長一丈三尺七寸，重九九八十一斤，槍鋒銳利，點到必死，槍身巨重，掃到必亡。”楊巨興奮地握著右拳，說道：“如果選用霸王槍，絕對可以在最短時間內速戰速決。”
“巨瘋，你用槍一直在三米內的長度，要用這四米多長的霸王槍，能在實戰中施展開嗎？”
“完全沒有問題，我讓二科的兄弟把霸王槍變成三段組合式的，也就是說，我可以用三米、三點五米和四米三種不同長度的霸王槍作戰。”
“分段組合倒是很好的解決方法。”任晨文將看完的作戰計畫書遞給了高飛，並轉移話題地說道：“照本戰隊的進攻方位，作戰區域，以及度虛擬空間的衛星圖片來看，戰隊面對的鼠人數量，大概在兩萬五左右。巨瘋，你認為任務耗時多長？”
“由戰鬥開始到清空作戰區域內的鼠人，度虛擬空間的時間，大概不超過四十八小時。假如支援一國或是三國的戰隊作戰，時間延長二十四小時。嗯，再來二十四小時後備時間，聯合作戰任務會在四天內結束。”
“度虛擬空間四天時間，加上地球的十四天時間……你們繼續吧，我思考一下，任務結束以後的事情。”說完，任晨文閉上眼睛，開始思考下次與金正陽見面後，應該所執行計畫的詳細步驟。
楊巨尚未開口說話，這個話語權，即被高飛搶走：“阿敏啊，你現在已經是武類度虛戰士的第一階段了，等戰鬥間隙的時候，我會傳授你怎麼靈活運用衝鋒盾的。”
武敏微笑地點點頭，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了啦。啊，對了對了……”高飛目前所執行的泡妞策略是‘左右兼顧’，方才照顧了武敏，這時候自然是輪到古晶晶了，“晶晶姐，五科對於你在度虛戰士這方面，有什麼說法？”
“五科暫時給了一個推測性的結果，而這推測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古晶晶頓了頓說道：“推測我為武類度虛戰士，因為有六年對‘非人’的實戰經驗，所以體內奈洛克的數量詞，預計有八千。”
“本戰隊十有八九是全武行了。”高飛貌似有很多說不完的話題，呵呵一笑之後，緊跟著說道：“據我瞭解啊，‘平安衛士’牽頭多國聯合作戰的行動，是有詳細的規章制度的，以低等異生物鼠人來說吧，那就非常符合這種規定。”
“度虛擬空間的異生物繁殖後代有兩種，一種就是無形繁殖，而這一種以骷髏為代表；另一種就是兩性繁殖，這一種就是鼠人為典型。骷髏和鼠人相比較，兩者智慧不相上下，但後者好似堅持遵從著某一原則，從未使用任何兵器作戰，而最大的武器就是身體。同時，鼠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一旦到了終極階段，既以具備了穿越畸形空間的能力。”
武敏驚訝地衝著高飛問道：“鼠人可以自由的在度虛擬空間和地球來回穿梭？”
“是的。雖然處理度虛異生物是特部一科武類度虛戰士的職責，但基地內戰隊數量太多，以本戰隊為例，列入戰鬥序列有四年了，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一起消滅來到地球的度虛異生物。”高飛內心自知，若想了解古晶晶陰痿的具體型別，令其開口說話，則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晶晶姐，你是執行隊第一大隊的大隊長，有沒有處理度虛異生物的案例？”
“第一大隊沒有，倒是第四和第六大隊在執行清除‘非人’的任務中，偶然遇到了來自度虛擬空間的異生物。”古晶晶不知這是高飛的計謀，因然本著讓戰隊多瞭解一些相關事情，腦海思緒整理了一下以前的所見所聞，說道：“似乎度虛異生物的等級越高，越是沒有具備跨越空間的能力
。截至目前，執行隊擊斃的度虛異生物，清一色都是低等級的，其中以鼠人和蛆蟲兩大種類較多。”
她想了想，接著說道：“據我瞭解，來到地球的度虛異生物，其戰鬥力不及‘非人’的一半，一般的武警，只要配屬針對度虛異生物的武器，都可以在三對一的情況下輕鬆取勝。或許這個原因就是，來到地球的度虛異生物，沒有成為執行隊的主要作戰目標。”
高飛借題發揮地問道：“晶晶姐，你們執行隊用的武器彈藥，是不是和一科現在用得一樣？”
“兩者所使用的武器，都是二科的文類度虛戰士造出來的，不同的就是，武器所使用的彈藥。一科所用彈藥的彈頭，主要是針對度虛擬空間內的異生物，系文類度虛戰士手工製造，威力極大，甚至可以對高等級度虛異生物產生威脅。執行隊所用彈藥的彈頭，是一種金屬合金；該彈頭針對‘非人’，一般只要打中身體，不管有沒有打中要害，即可令其無法再使用‘奈洛克’；但是，針對來到地球的度虛異生物，則需要三發以上的子彈，才可令其失去戰鬥力。”
高飛尚有許多備份的話題，但不能一股腦地全部拿出來，畢竟這樣做過於露骨，很容易被古晶晶察覺出內心的不軌企圖，“巨瘋，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要說得都被你說光了……”楊巨的屁股沒有離開床沿，豎躺在床鋪上，而在背部接觸床面的瞬間，想到了前不久曾經聽過的一句話，因而隨口問道：“婦科文啊，你說我們完成聯合作戰任務後，回來就要去靈車上面工作，這是怎麼回事？”
“將平名百姓的誤傷率降到最低點。”任晨文解釋道：“火葬場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縱然是槍戰，也會被人誤解為喪事中的喜喪。所以，我們把為金正陽賣命的屬下，吸引到火葬場裡面來解決，一來在槍戰的時候可以不傷及無辜，二來也給火葬場外的監控點看看。假如計畫順利，幕後者就會派人偶來殺人滅口，而我們則可以順藤摸瓜。如果沒有什麼巨大的變化，火葬場將會是北京內最理想的戰場。”
“好計畫，不愧是……”肚子發出的咕嚕嚕叫聲，打斷了楊巨的話語。他一瞧佩戴的戰術手錶，即以得知午餐的時間快到了，“好了，午餐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早點出發。”
就這樣，在楊巨的提議下，戰隊一行五人，來到了基地第十一層的餐廳內。
較之往常不同，楊巨來到餐廳後，尚未舉目搜尋美味食物，即被一股濃烈的海鮮味所吸引。他尋著鮮味一瞧，所見一幕，頓時令其覺得不可思議。他飛步地跑到長方形的餐桌前，瞪大眼睛，望著勢成金字塔形狀，擺在桌上的螃蟹，而在螃蟹前的醒目長方形三角紅牌上，用白色字型寫著‘每人限拿一隻’的字樣。
餐廳豐富非常的食譜中，不乏來自海洋的種類繁多的螃蟹，可是重量一般都是在一公斤上下，然而眼前這一堆堆大螃蟹，任何一隻的重量都不會低於三公斤，其中個別較為‘怪物’的，重量可達十公斤。
“大家都過來——！”楊巨見四位戰友都來以後，首先面對任晨文問道：“婦科文，這是什麼螃蟹？”
“學名帝王蟹，有紅色、藍色、金色和棕色四種，主產地在阿拉斯加、白令海和阿拉斯加東南部海域。所以，俗名，既是市場名稱，被稱之為阿拉斯加皇帝蟹。個體大小，通常為三到四公斤，有的可超十公斤。”
任晨文介紹道：“素有‘蟹中之王’之稱的帝王蟹，因其碩大肥美，生長於寒冷的深海水域綠色無汙染而深受人們的喜愛和推崇。中醫認為，帝王蟹有清熱解毒、補骨添髓、養筋活血、通經絡、利肢節、續絕傷、滋肝陰、充胃液之功效。對於淤血、損傷、黃疸、腰腿痠痛，以及風溼性關節炎等疾病有一定的食療效果。”
“明白。”楊巨對著四位戰友說道：“這是一人一隻限量的，我們先來的，所以要挑最大個的，就算不吃也要挑一個。”
武敏聽到這話，臉上不禁泛起了疑雲，“阿巨，這一隻可是有十多公斤，我，我沒這食量。”
“放心好了，剩下的交給我來掃蕩。”
楊巨說這話是沒有任何意思的，但是武敏聽來，卻是一種正常人在示愛的一種暗示。不否認，她相信這是楊巨的無心之言，可是就不能控制自我的思想，去往愛情方面去想……
武敏的異常，楊巨渾然沒有注意，在說完話後就舉目搜尋，食物桌上的勢成金字塔的帝王蟹。雖說最大個的帝王蟹都在最下面，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搬運，而一隻重達十五公斤的帝王蟹，成為了他午餐的第一道菜。
或許是即將執行聯合作戰任務，他來回地穿梭在餐桌與食物桌之間，前後沒有十分鐘的功夫，餐桌所擺放食物的重量，就已經超過了四十公斤。待他認為，所挑的食物可以填上肚子的八成後，才老老實實地坐在餐椅上，開始這一頓，進行猶如盛大宴會的午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