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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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行動（上）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楊巨所領的戰隊，完成兩項任務，前後未用十二小時。儘管在補充十小時睡眠之後，沒有遇到任何戰鬥，但是戰隊卻在熱帶雨林內，馬不停蹄地狂奔了四十小時，才脫離通訊盲區，而後藉由文類度虛戰士開啟的通道，回到了地球。
皆因兩個空間的巨大時間差，楊巨四人結束消毒等安全檢查程式，被推進基地第九層的病房後，地球時間已經是八月二十二日的十一點半。這個時間，距離第三季度的聯誼會結束，快到一週了。
高飛躺在舒軟的病**，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道理。儘管他的軀體疼痛非常，但是更痛的是心，因為這錯過了期待可以創造‘幸福’的日子。
武敏與高飛、任晨文一樣，肌體同樣疼痛的非常。如果真的要形容這疼痛，好似這身體，正在被壓路機反覆碾軋一樣！這個疼痛，與高飛形容的一樣，她不禁求證地問道：“我的軀體這麼痛，是不是因為失去了奈洛克的支撐，肌體現在正在付出代價？”
這話一傳出，高飛原本失落的心情，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武敏地說道：“是啊是啊，現在這情況很正常的，至於耗損的元氣，五科中醫開出的湯藥，絕對可以補上我們失去的元氣。”
“明白了。”武敏自然沒有忘記，不能列在參考範圍內的特例，因然抬頭衝著正對面床鋪上的楊巨問道：“阿巨，你的身體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醫生對於這事情是怎麼說得？”
“哦，我的體檢報告上面，軟指標一欄裡面，蓋了很多‘原因不詳’的紅印，這事情就是其中之一。”
楊巨的話音落地，病房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趙軍與往常一樣，呵笑地走了進來，落座後問道：“老實交代吧，地球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們都在度虛擬空間裡面做了些什麼事情。”
高飛氣煞地質問道：“科長，二科的那些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飛機，明明說好了是傳送到柏林的，怎麼一竿子把我們扔到熱帶雨林裡面了！？幸虧這次是在地球上啊，要是在火星上登陸，我們這支戰隊可就真的名垂千古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小鬼的意見最大。嗯，這次傳送的偏差，主要是人為失誤造成的。經過這次教訓後，二科二十前天已經開始著手改進目前的工作流程，相信他們可以做到，將人為失誤降至最低點。”
“哼嗯，下不為例。”高飛之所以如此輕易地放棄追究，主要原因就在於，待會兒還要提出戰隊境外旅遊的要求。如果鬧得太僵，恐怕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好了，先談正事吧。”
楊巨聽到這話，隨即彙報任務執行的情況，而其所述有不清楚或是遺漏的地方，任晨文則是負責補充解釋。
前後大概花了半小時的時間，此次任務執行的過程，才一點不漏的全部講完。不否認，這中間的一些過程，例如結晶體的力量與奈洛克融合這一段，趙軍是首次聽聞，而任晨文對於此些事情的分析，其內心持肯定態度的。
他之所以持肯定態度，其原因很簡單，類似擁有大局觀的武類度虛戰士，任晨文的素質是徘第一位的，“你們這次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尤其是次級任務的完成。好了，說說你們的要求吧，我可是有求必應的。”
“我……”高飛本想提出，戰隊境外半月遊的，可是任晨文的這一眼，頓時將到了喉嚨的話語，給硬生生地嚇了回去。他的內心還是有些怕怕，但不願在武敏面前丟臉，因然故作一副謙讓地模樣說道：“長幼有序，你們先來。”
任晨文衝著高飛冷冷一笑，正色地面對著左側坐著的趙軍，說道：“科長，對於調查異生物潛入地球的事件，本戰隊將其簡稱為‘異生事件’，但是我們需要一個肯定的情報。假如沒有確切情報的支援，本戰隊無法發揮最大的力量。”
“小文，你這要求，可讓我老趙難辦了。”趙軍沒有半點兒隱瞞，如實地說道：“地球時間的半月前，特部的管理層召開的一次會議，將‘異生事件’的保密級別，定在最高的絕對機密。如果我真的洩密了，老張那老混蛋，可不是那麼容易應付過去的。”
任晨文微微的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科長，你只需要點頭或是搖頭，來幫忙驗證我所推測出來的情報就行了。”
“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的確是參謀的最好材料。”以接班人備選的六支戰隊情況來看，BJ189戰鬥小隊，不論是個人素質或是綜合素質，都是排名最高的。所以，趙軍看好楊巨所率領的戰隊，但不會因此而產生偏袒，畢竟這是在篩選接班人的隊伍，“吶，醜話說在前面，優惠待遇可不會讓你們獨享的。”
任晨文沒有說話，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而這正如先前所說，‘異生事件’是戰隊與個人人生的轉捩點！
趙軍把視線轉移到了武敏的臉上，笑呵呵地說道：“小敏，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戰術磨合期為什麼只需要七天了吧。”
武敏點點頭，言出於心地說道：“原本擔心的戰術碰撞和失誤，現在根本連一點兒的預兆都沒有，整個戰術的完成和戰隊的綜合戰鬥力，完全是在阿巨進攻下引領而出。嗯……如果要形容戰鬥狀況，這感覺好像就是，整支戰隊就是一個人。”
趙軍本想繼續聊下去的，同時亦可等來‘物什證明書’，可是在想要說話的時候，特製手機傳來地震動……他開啟特製手機一瞧，簡訊上顯示的數位密碼，正是源自指揮中心的召集特部所有幹部的命令，因然不能繼續在病房內停留，“我開會去了，有要求不要忘記跟我說。”
趙軍離開了病房，但其舉動，將任晨文帶進了深思，因為這關係到……
這時候，五科的三位護士，送來了清淡的午餐。其中一位護士，將裝有‘物什證明書’的信封，擱在了楊巨的身邊。對此，楊巨信任
五科的工作能力，沒有檢查‘物什證明書’，抄起碗筷，開始享用著，放在移動桌上的午餐。
武敏同樣進食著午餐，但無意間一眼，看到了深思的任晨文，不禁然地問道：“阿文，你在想什麼呢？”
“能召集科長開會的，除了張部長以外，恐怕誰也沒有這個資格。要知道，基地指揮中心是張部長坐鎮的，聯想‘異生事件’被定在絕對機密的最高保密級別，可以得知，這個會議，很有可能就是針對‘異生事件’。因此，該事件的嚴重性，可見一斑。”
任晨文開始進食午餐，神色平靜如常說道：“事件調查，貌似沒有線索可用，但是該事件能引起特部高層的嚴重關注，這絕對不是一個個體可以做到的。因此可以推證確定，這是一個組織。不管該組織的組織性多麼強，始終需要周邊人員，既是俗稱的馬仔。”
楊巨打斷了任晨文的話語，不耐煩地說道：“說重點。”
“不用著急，事情總要理清頭緒。”任晨文繼續說道：“目前有兩種人可供我們突破，一種是在天上人間襲擊我們的流氓，其作用最多就是試探；第二種就是在演習中企圖暗殺我們的職業殺手，而這種人的出現，說明我們度虛戰士的身份被確認了。第二種人，憑藉我們掌握的資源，不可能有太快的進展，而且這過程要冒著很大的風險，所以我們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等等！”楊巨納悶地問道：“婦科文，怎麼聽你這話的味道，是要取消我的活體誘餌大作戰？”
“你我作戰的出發點不同，但兩相結合，卻是能得到最大的收穫。”
“這樣啊，你繼續吧。”
“戰隊的突破點，就是在這些周邊人員的身上。”任晨文自信非常地說道：“巨瘋，你可以借報復的名義，加上阿敏的拷問能力，我相信，不出半月的時間，就可以摸出一些該組織的低階幹部。”
高飛憑藉本能，一下子抓住了，這個可以抹黑任晨文的機會，“喂，你這手法太暴力了吧？”
“特部的職能性質，註定調查或是行動等方面，不能放開手腳，更不能在媒體曝光。戰隊的情況截然不同，你和巨瘋都是警察局的常客，假如真的被員警抓到，由於常年養成對於你們的慣例，他們最多也就當成普通的械鬥來處理。如果發生最糟糕的情況，例如槍支被發現等情況，科長絕對有辦法把事情壓下，甚至是直接抹掉，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我們說成是國家安全部的人。當然，現在我們就可以要求，特部給我們安排這個借用身份，方便我們深入調查。”
高飛不依不饒地問道：“國家安全部可是有十六個局啊，我們是哪一局的？”
“國家安全部的第八局，別稱反間諜偵察局，主管外國間諜的跟監、偵查、逮捕等等。”說完，任晨文衝著高飛冷冷一笑，證明其抹黑戰術是行不通的，“我和巨瘋的兩套戰術，同時進行，現在我們趁著這個例行的觀察期，預想可能遇到的糟糕情況，以及兩套戰術的具體實施計畫。”
武敏想了想任晨文的計畫，贊同地點點頭，說道：“我贊同阿文的計畫，同時認為有必要提出申請，借用國家安全部的身份——因為北京的員警密度是最大的，所以在發生槍戰的時候，很容易遇到正在巡邏的員警；假如沒有合理的身份，相信員警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離開他們的視線。”
謀劃方面的事情，必須要徵得楊巨的同意。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任晨文早已看出，趙軍將楊巨視為親生的兒子，甚至有可能是一科科長的最佳接班人，問道：“巨瘋，你的意思呢？”
“嗯……我贊同你的計畫。”
“種馬飛，你的意思呢？”任晨文好像只是順帶地詢問高飛的意思。
“沒意見，沒意見。”高飛的精氣神，絕大部分被此刻的武敏吸引，因為在這時候，其病態美是可比古典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所以這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充滿了敷衍的味道。
“好，計畫敲定。”任晨文沒心情搭理荷爾蒙大量分泌的高飛，說道：“我們開始討論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針對不利情況要做出的反應。”
戰隊的兩套相輔相成的執行計畫，開始進入正式討論——
皆因例行觀察的七天時間內，戰隊不能離開這近乎隔離的病房，因然在這七天內，所有的話題，全部圍繞著這兩套執行計畫。雖說這中間先後爆發了四場，戰隊傳統的口水戰，但對計畫的討論，沒有產生根本性的影響。
就這樣，時間過了七天。與往常的時間差不多，大概在早上八點的時候，楊巨所率領的戰隊，得到了來自五科的體檢報告。
楊巨拿著體檢報告，目光急不可耐地找到了，體檢報告上的奈洛克數量詞一欄，“……我的天啊，上次是一萬四，這次一下子竄到三萬了！”奈洛克數值的巨大增幅，這證明了，他朝著理想，就是成為特部公認的王牌中的王牌，又邁進了一大步！
任晨文內心難免有些驚訝，雖說預計到楊巨的奈洛克，歷經一次奇緣後將會有大幅度提升，但是沒有想到，增幅居然如此之大，而這似乎直接奠定了，戰隊未來在特部一科的位置，“我的奈洛克漲幅兩千，達到了一萬三。”
高飛的奈洛克，由原先的一萬五千，增加到了一萬四，但是與楊巨、任晨文兩人相比，似乎更關心武敏的情況，“阿敏啊，你的奈洛克是多少啊？”
“由原先的六百，漲到了兩千。”武敏在看到體檢報告後，內心就產生了有一個問題，但認為這個問題，還是跳過高飛比較好，因為錯誤的資訊，總是能在不經意間造成錯誤的麻煩，“阿文，我的奈洛克增幅這麼大，原因是什麼？”
“奈洛克低於五千的，皆屬於啟蒙階段，而在這個階段的度虛戰士，成長都是非常快速的。通常來講，執行三次任務後，即可進入度虛戰士的第一階段。”
話說的時候，任晨文衝著楊巨打了一個
手勢，示意可以帶隊離開。
楊巨明白任晨文手勢的意思，領著隊伍，離開了基地第九層的病房。
四人之間好似有著某種約定一樣，離開基地，返回地面的集體宿舍後，各自回房，換了一套各自喜歡的寬鬆的休閒服。值得一提的就是，休閒一類的服裝，可以有效地隱藏身上攜帶的槍支，甚至可以瞞過經驗豐富的刑警。當然，對付員警最好的辦法，就是亮出特部特別批准的，國家安全部第八局的身份。
待所有工作準備就緒後，戰隊駕乘著被上億線民譽為‘中華悍馬’的東風猛士出發！
與民用型東風猛士的內部華麗裝飾不同，該車內部的物件，全部以實戰角度出發。其中，利用率最高的兩項裝置就是——全球衛星定位系統，防竊聽、抗干擾的衛星通訊系統。
誠然，單以車型來講，這輛越野車的確有夠招搖，但這裡是中國首都北京，因此在道路上出現任何一款車型，這都是不足為奇的。所以，該車駛往北京市東南郊的時候，沒有引起廣泛的注意，只是偶爾有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該車的目的地，直指位於北京市東南郊，靠近東五環的興隆公園。
相對來講，流氓等等一類人，較為集中的諸多地點中，公園是這其中最集中的地點；加之考慮到北京三環內的治安強度，綜合楊巨歷年來尋找流氓的經驗，興隆公園成為了第一首選。
半晌後，約在上午十點的時候，戰隊兵分兩路，走進了興隆公園。
楊巨與首次來此公園的武敏不同，對於這裡的一草一木，可以說是瞭若指掌！他之所以瞭解，因為不論哪一次來這裡教訓流氓的時候，沒有一次是失望而回的，相信這一次同樣也不會例外。當然了，負責這片區域管理的警局，也是經常性的光顧，不過這次是不能光顧了，畢竟‘異生事件’太重要了。
在楊巨進入公園的五分鐘後，這裡的氣氛，即被打亂——
樹蔭下，三五成群的青年，原本圍坐一處，瞎吹亂侃。可是在楊巨進入他們的視線後，一個個好似寒冬臘月的小草，嚇得唯有原地而立，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因為曾經的慘痛經歷，切切實實地告訴他們，如果撒腿就跑，那下次再遇到這個‘北京瘋子’的時候，斷掉的可就不是一隻手，或是一隻腳的問題了。
武敏舉目一掃，眼前這片樹蔭下，有六群三十多位青年，無一例外的他們各個都像等待槍決的死囚，“阿巨，這群青年，是不是全部都被你修理過？”
“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們都很面熟。”
楊巨舉目一掃，一位衣著前衛、染著黃頭髮的青年，進入了視線中。
相對來講，這位青年的面熟度，較之其它青年高了不少。
他踏足來到青年面前，輕輕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粲然地笑問道：“小兄弟，知道六月發生在天上人間的械鬥不？”他說話的時候，武敏遵照行動中的威懾步驟，耍著花樣地玩著蝴蝶刀，並且時不時地將蔑視的眼神，掃向那些看似等待處決的青年。
青年怯弱地低著頭，哪敢有半點兒的勇氣，看一眼這個曾經兩次折斷他四肢的‘北京瘋子’，“知，知道。”
“既然知道，那麼就請你告訴我，這事情是誰做的。”
“可是，可是……”
楊巨右手勢成虎爪，猛地扣住了青年的琵琶骨，冷冷地問道：“你還準備和我討價還價？”
“不是的、不是的……”青年強忍這疼痛，惶急非常地說道：“去天上人間鬧事的那幫人，就是盤踞在國家森林公園的那夥，可是一月前他們的大哥就被貨車撞死了，加上最近一個多月的大掃黑，很多人都被抓到局子裡面了。”
聽到這話，楊巨聯想到了，交通意外可能是殺人滅口，但不能排除，這真的是一場交通事故。因然，他的右手，降低了一些力道，但沒有離開青年的琵琶骨，“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要是有半點兒假話，以後有你好看的。”
“是，是……最近很多人都說，他們東山再起了，不但召集了以前的人馬，而且聽說…他們現在跟著的這個新大哥，好像就是一個毒販，不過現在是洗浴中心的老闆。這夥人的落腳點，都是新大哥給他們安排的，對了……那個洗浴中心，就在長峰假日酒店旁邊的半仙洗浴中心，前兩天我路過的時候，還看到他們十幾個人一起進去……”
‘異生事件’所預測的諸多情況中，最大的麻煩，也是最有可能出現的，就是毒販參予其中。這個推測，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資金來源，畢竟僱傭殺手是要花大價錢的。
楊巨聽完青年的講述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詳細的？”
“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而且那些傢伙跟了新大哥以後，經常在我們面前吹噓。”
青年的話語，底氣充足，聽起來不像假的。或許這些情報，真的是屬於半公開的型別。
話雖如此，楊巨沒有輕信這位青年的一人之言，轉而詢問另一群青年——
該片樹蔭下的其它五群青年，對於相同問題所提供的回答，除了言語表達方面不同以外，情報方面基本是一致的。這足以證明，他們所提供的情報，就是半公開性質的。對此，楊巨沒有多少想法，因為距離正午還有很多時間，所以繼續照計畫行事……
正午十二點，預定集合的時間到了。
楊巨結束調查，返回停車場，途中在公園門口買了四份盒飯。
片刻後，任晨文和高飛也回來了。
車廂的設計是多功能的，而這其中之一的功能，就是小型的圓桌會議。
高飛殷勤的在幫助武敏、將盛菜的飯盒擺上圓桌上後，邊吃邊講述所調查的情報。
武敏邊聽邊比較著先前所調查得到的情報，在高飛講述完後，說道：“和我們調查得到的情報一樣。不過…阿文，我們既然能得到這樣的情報，相信特部三科也得到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對於毒販，進行了是否涉案的嫌疑確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