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11傷疤【月票加更十】

211傷疤【月票加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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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傷疤【月票加更十】

溫暖的光照在身上,毛孔貪婪的吮吸著陽光的香味兒,翻了個身,莫思言將頭埋在鬆軟的枕頭中,繼續自己未完的夢。

只是還沒開始,便聽見外邊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皺著眉頭,卻懶得睜開眼睛,只能將枕頭翻出來,蓋在自己的頭上。

只是外邊的噪音似乎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自覺性,一陣忙亂的腳步聲之後,嘩嘩的水聲,再然後就是類似鐵鍋之類的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一個挺身,莫思言已經惱怒的將手邊的枕頭扔在了地毯上,看著陌生的環境,半晌才反應出來,自己在珊給自己的找的公寓裡。

外邊不絕的聲響,將莫思言最後的耐心消磨盡,光著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打開了房門,只一眼便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狹小的廚房裡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地上的東西。

沒了地毯,腳突然踏在木地板上,難免有些涼意,不過好在沒有聲響。皺著眉頭走進廚房,看著那穿著米色圍裙,將袖子挽到了手腕處的男人,莫思言遲疑的開口,“馮如謙?”

“砰”的一聲,莫思言不忍再看,閉上眼睛,再睜開便已經對上馮如謙抱歉的臉。

“思言,你不要進來啊!我馬上就收拾好!”說著已經將莫思言退離出著遍地狼藉的現場。

莫思言還沒來得及問,馮如謙已經一個轉身將一雙米黃色的拖鞋放在莫思言的腳下,“穿上吧,地上太涼,昨天晚上你直接睡了,又沒有吃藥。”

狐疑的看著眼前嘮叨的男人,確認眼前的是馮如謙無疑,疑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本來你就生著病,再加上昨天晚上我惹你哭的那麼傷心,你突然昏厥了。我只好開車把你帶到這裡。”

“哦!”昨天晚上的記憶自己還是依稀有的,但是那樣糗的自己,卻不想提起,穿了鞋子,便已經轉身倒了杯水。

剛湊上杯沿,莫思言頓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我昨晚就睡在你身邊,你不知道?”

“噗”的一聲,

莫思言的嘴裡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後一臉無辜的馮如謙,“你昨天晚上沒回去?”

慌忙抽了紙遞給莫思言,一邊回答道,“你昨天晚上那樣我本來也不放心走,誰知道我抱你下車後,你就一直抖,我剛說要走,你就一下子環上我的腰···”

聽著聽著,莫思言就後悔了,只覺得耳根處火燒一般,皺著眉,“我,我···”

“沒關係,思言,我不介意的!”

看著馮如謙一臉大方的樣子,莫思言一陣無語,“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莫思言的哀嚎將馮如謙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白,過了許久,馮如謙才垂下眼簾,擋住那眸子裡的黯然,呢喃道,“也是,現在的我早就沒有資格給你什麼了,你介意也是應該的,應該的。”

莫思言可以接受馮如謙的霸道,馮如謙的陰厲,可是就是無法對這麼無助的馮如謙再說出一句狠話,慌忙拉住落寞轉身的馮如謙的胳膊。

“我,你別介意啊,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嫌棄你,我只是···”

“思言,不用說了。反正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只要你讓我為你做好這頓飯,就算是從明天起我居無定所,我也不會有一絲難過的!”沉痛的聲音裡卻是滿滿的祈求,莫思言只顧得怎麼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全然沒有發現馮如謙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什麼居無定所?我跟你說,就算是你要讓我接管你的財產,可是你現在還是可以去那裡住的啊!”搞的自己跟個包租婆一樣,難道自己還能像周扒皮一樣,將馮如謙欺凌的皮肉不剩啊!

“思言,今天早上元子已經給我說了,閆先生已經找人將我的房產封住了,所以在你手續交接完之前,我都不能接近那裡了。”

“閆先生!”自己就知道那個老頭兒是個吸血鬼,可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閆先生經手的事情,自己怎麼也無法挽回,“馮伯伯他們知道麼?”

馮如謙的臉一下子變得不自然的蒼白,連眼睛也開始有些閃躲,“別

!我要是會老宅,遲早會被爸爸打死的!”

看著馮如謙害怕的模樣,莫思言不由的笑了,眼角斜睨,“你什麼時候怕過馮伯伯啊?再說虎毒不食子,馮伯伯又能把你怎麼了?”

“爸爸說,只要你一天不是馮家的媳婦,我就一天進不了家門,要是趕進,不打死也要把我打殘的!”見莫思言一臉的玩味,馮如謙一把掀起自己的襯衫,背對著莫思言,“看,這可是五年前馮參謀長的傑作啊!”

聽見莫思言輕輕的一聲抽氣聲,馮如謙這一刻忽然想要感激馮參謀長給的那一頓家法,要不然怎麼能博得油鹽不進的莫思言的同情心。

那後背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眼前,莫思言嘴邊的笑一下子僵住。那曾經肌腱結實的背,現在竟然爬著一條條歪歪扭扭的傷疤,像是蜈蚣一樣,伸出惡毒的爪子攀爬著骨肉。

慢慢的伸出手指,指尖觸上那凸起的傷疤,莫思言的手指忍不住一陣輕顫,眼底泛紅,鼻子一陣發酸,深吸了一口氣,才強忍住聲音的顫抖。

“這是什麼時候的?”

“思言,別看了,太醜了···”馮如謙反手握住莫思言的手腕,不忍繼續。

“我問你,這是什麼時候的?”再次提高聲音,莫思言怒吼道。

馮如謙也不再閃躲,“爸媽知道從歐陽先生那裡知道你被我氣走的時候懷了身孕,就···”

“為什麼不躲,為什麼?”只要馮如謙想躲,又怎麼會允許別人這樣的傷自己。

馮如謙握住莫思言手腕的力度加大,低沉的嗓音慢慢的飄了過來,“思言,我應得的!該我的!”

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在自己的心裡,從馮如謙出現在晚宴上的那一刻,自己該清楚了,從馮如謙在花園裡對自己那一陣的哀求,自己就該知道。從馮如謙和Jamson競拍的時候,那炙熱的視線膠著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該清醒,從馮如謙和自己一次次的相遇,針鋒相對時對自己的謙讓時,自己就該面對!

這個男人,原來,真的是愛過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