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225作為母親,她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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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225作為母親,她不合格
第225章 225作為母親,她不合格
淼淼坐在沙發上無聲無息的流著眼淚,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苦澀,是她害死了自己孩子的父親,她只能默默地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司徒夫人沒有說什麼動聽的話來勸慰她,只是深深的嘆了一聲氣。
後來,淼淼才從父親那兒得知,在她和司徒男鬧離婚的時候,司徒男會每隔一個星期來臺南小鎮來看望她父親,談話中便了解他們的感情生活,直到司徒男出車禍的前兩天,還與何齊鴻見過一面,一老一少像親父子一樣,小酌了幾杯酒,司徒男便藉著酒勁,說了很多關於他和淼淼之間存在的無法消逝的矛盾,何齊鴻聽進了心裡。
那段時間,淼淼一直也沒來看過何齊鴻一眼,等到司徒男出了車禍,何齊鴻還大老遠的跑去瑪麗醫院看過他,卻也沒有碰到淼淼。
這不,聽到司徒男死亡的訊息,何齊鴻壓抑在心底的憤怒立刻像核武器爆炸似的,毫無保留地對著淼淼宣洩了他滿腔的怒火,和對司徒家的二少爺死亡的悲慟哀鳴。
這些事,是下午她和父親心平氣和地坐在院子藤蔓下的石凳下交流後得知的。
之後,她的心情比編寫軟體的程式還要複雜,越是聽到父親不斷的暗歎,她的負罪感越是不斷地在加深。
“爸,今晚我不走了,住在這裡可以嗎?”
當父親沉默的空檔,她的眼睫毛上滾動著溼漉漉的淚花,聲音低沉地詢問。
何齊鴻的心振動一下,伸出寬大的手掌握住她有些微微顫抖的手,帶著慈愛和歉意的語氣說:“爸,把你打疼了!唉!你別怪爸。”
淼淼搖搖頭,瞳孔中亮著光,對父親的那個耳光,她沒有記恨,因為她早想有個人給她一巴掌,能讓她的心裡好過一些。
漆黑的夜裡,只有幾顆閃爍不停的星星散落在猶如一副巨大的油墨畫幕的天空上,遠處的北方天際隱隱約約地能看到鑲著鑽石一般的若隱若現的北斗七星,而在靜謐的夜色籠罩下的院子裡。
淼淼和父親徹底敞開心扉,回憶了過去彼此相依為命的種種生活片段,從淼淼能喊出“爸爸”兩個字,到她梳著兩個扎著粉紅色蝴蝶結的小辮子拉著父親的手嚷著去買草莓味的冰淇林,又到她從美國回來拿出耶魯大學的畢業證書興高采烈的告訴父親,她可以掙錢了,這二十多年來的點滴生活,像播放家庭記事系列電影一樣一幕幕地從他們的腦海裡閃過,這份父女之間的親情儼然已經把糾結著彼此的隔膜冰釋,現在的他們看起來無比的幸福和和諧。
所以說微妙的血緣關係連世界上最權威的遺傳學醫學研究博士們都無法解釋的很通透,他們只能用DNA來涵蓋這看似規律又不大相同的傳媒介質,以顯示他們在遺傳學上發現了驚人的祕密。
說起這方面,也可以用在司徒健和鄭美玲的身上,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暗地裡鬥爭,不擇手段的想要對方屈服,卻在無數的較量中發現,他們彼此依舊深愛對方,想來遺傳學在龐大的生物學領域是深不可測的。
談話到半夜時分,淼淼和父親說了一聲晚安,便徑直上樓去睡覺,她進入司徒銘睡覺的房間,在嬰兒床的旁邊的鋪著白色床罩的雙人**坐下,樓上的房間只有三個,她正好能和自己的孩子呆上一整夜的時間,她心裡洋溢位滿滿的幸福感。
司徒銘已經睡了,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被暖烘烘的太陽包圍著。
她一隻手託著腮,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司徒銘沉睡的臉蛋,彷彿她摸著的是無比珍貴的稀世珍寶,連觸碰一下,都感到無限的愉悅。
這一夜,她是含著糖進入夢鄉的。
清晨,臺南小鎮上的空氣異常清新,混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在四周瀰漫,和臺北市中心濃厚的混著汽車尾氣和人體散發的汗液的空氣相比,這裡彷彿是上帝在大氣層開了一扇窗戶。
淼淼還在睡夢中,忽然,被一聲撕破嗓子的啼哭聲給震醒了,她猛地坐起來,以為發生的地震。
短短几秒,她清醒過來,聲音來自她面前的嬰兒車裡。
司徒銘哇哇地哭著,眼淚如泉湧一般。
淼淼第一次面對,有點不知所措,趕忙伸手雙臂把司徒銘抱起來時,才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她很確定不是來自窗外東西腐爛發黴的空氣,是近在咫遲,在她懷抱裡的小崽子拉了一泡屎在尿不溼上。
何齊鴻聞聲推門進來,看到淼淼正大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塊上面灑了咖哩的尿不溼時,他樂呵呵地笑了。
“爸……”她很嫌棄的遞給何齊鴻,卻笑著說,“只有一點點臭而已。”
躺在**向上伸著手腳的司徒銘,正嘟囔著小嘴,好像在說“我的便便很香的。”
“這麼可愛的小少爺,不知道夫人怎麼忍心把他送到月子中心去!”何齊鴻一邊接過那個尿不溼,一邊低下眼簾瞧了一眼露出小屁股的司徒銘。
淼淼沒有說話,忙著給他換上新的略帶香氣的尿不溼,這是她第一次作為母親為孩子做的事。
等司徒銘安靜的躺在嬰兒**吸吮奶嘴時,何齊鴻已經把司徒夫人的行李箱整理妥當,兩個LV的菱格皮箱被司機老陳搬到後備箱。
“淼淼,你把孩子送去月子中心,這是地址。”司徒夫人把一個名片遞給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孫子。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林若茉生的孩子,把他送過去,以後的事,我來辦。”
淼淼拿著名片,感覺像拿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她的手開始不停抖動,對著名片發呆,完全沒有聽到司徒夫人後面說的幾句話。
何齊鴻長嘆一聲,彎下身子抱起快要睡著的司徒銘,走下樓,放到事先準備好的嬰兒車上。
他有些不捨,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他沒有替這個孩子打抱不平的資格,只能聽從司徒夫人的安排,不過,在把司徒銘放進嬰兒車的一霎那,何齊鴻的大腦裡閃過二十幾年前的一直啼哭不止的司徒男。
也是相同的情景,當時司徒男被強行留在司徒家的別墅,在不到兩歲的時候被送去了美國。
“齊鴻,可以走了!”司徒夫人從樓上走下來,一如既往含著命令的口氣。
“噢!”他迅速從回憶裡走出來,推著嬰兒車跟在司徒夫人的後面。
門外停著兩輛車,一輛是司徒夫人的專屬黑色勞斯萊斯座駕,一輛是可以裝下嬰兒車的商務車,淼淼只需要坐上後面的車,並指揮帶著白手套的司機開去名片上的地址便是了。
躺在嬰兒車裡的司徒銘安靜的睡著,淼淼一隻手扶著嬰兒車的把手,一隻手扶著胸口,腦袋歪著靠在車窗上,從貼著深綠色隔熱膜的玻璃望出去,何齊鴻正在關上那兩扇暗紅色的大門,上鎖之後,便轉身鑽進黑色的勞斯萊斯。
淼淼的視線聚焦在門上,心中憋著一股無法釋懷的情感,不知是因為父親又要回到那個奴役他一生的豪華別墅,還是因為她聽到司機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了一句“開車了,請繫上安全帶。”
總之,她要立刻離開這個和司徒銘呆了一晚上的地方,並把司徒銘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在心底暗暗地罵著自己,沒人性,冷血,應該被別人吐得唾沫淹死,或者被別人拿根皮帶勒死,要不就被人丟到荒郊野外讓狼啃了,任何難以入耳的詛咒都非常適合她。
在她辱罵了自己上千遍上萬遍後,商務車慢慢停下來,司機走下來隨手向後拉開車門,陽光立刻在車門的地方投下一個圓弧的光。
淼淼條件反射的眯起眼睛,拿出墨鏡戴上,聽到司機說:“何小姐,到了。”
“是這裡嗎?”
她從車裡走出來,站在“好寶貝月子服務中心”的燈箱旁邊,抬起頭和名片上的名字核對了一遍。
“是的,何小姐。”司機把嬰兒車搬出來,像抓起一塊磚頭似的,完全沒有費任何力氣。
淼淼環顧一下四周,沒有林立高聳的大樓,清一色地全是紅色房頂的二層小洋樓,應該是一個別墅區。
這麼看來,司徒夫人選的月子中心的服務費一定帶著四五個零。
淼淼把名片放進包裡,餘光掃了一眼帶著墨鏡的司機,被黑色鏡片遮擋著,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神。
她心裡有些牴觸,猶疑,彷徨,雙腳彷彿被強力膠水黏住了一般。
“何小姐……”司機推著嬰兒車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叫她。
她“呃”了一下,靈魂出竅的身體這才反應過來,她隱隱感覺出前面推著嬰兒車的司機是司徒夫人派來監視她的,好像擔心她會拐走司徒銘,所以剛才衝進她天靈蓋準備把司徒銘抱回自己公寓的想法立刻沒了。
她快走進步,跟上去,嬰兒車早就拉上了防晒紗罩,看不到司徒銘的臉。
門鈴只響了一下,便走出來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身上圍著碎花圍裙的女人,她用賣菜大媽的口吻說:“呦!你們來了,等你們半天了,快進來,快進來!”
淼淼似笑非笑,仔細看了眼前的女人,微胖,臉龐圓潤,鼻側的法令紋不深不淺,顴骨稍微高了一點點,眼睛眯著月牙一笑,很有親和力,像是個能照顧好孩子的女人。
“你們叫我月姐吧!”她邊說邊倒了兩杯茶放在他們面前,“我這個月子中心,只接待上流社會的小孩子,而且是一對一的服務,這房子裡只住兩個孩子,多了我是不接的,主要是能讓兩個小孩子互相玩耍,這樣不會孤獨,況且你們都是有錢的人家,很注重孩子以後的發展,所以我這裡定期會有專職老師給孩子進行學前教育,這樣培養出來的孩子會比同齡的小孩都要聰明,”說著,她伸手往裡面指了指,“那個房間就是小寶貝的天地,你們完全想象不到有多麼完美,一會兒你們可以去看看,很棒的。”
淼淼歪著頭瞄了一眼,從門縫裡也看不到很具體的擺設或者她所謂的完美。
“這位小姐應該是孩子的母親吧!你一定放心交給我,等你再來看他的時候,他估計都可以說八國語言,拿著毛筆寫字了,你千萬不要不相信,這是透過……”
“月姐……我想問一下,”淼淼的腦子快被她攪成漿糊了,趕忙打斷她的口若懸河,“你說一對一服務,可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啊?”
從進來這個屋子,淼淼就沒有嗅到還有別的喘氣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