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19章 219被逼無奈

第219章 219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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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219被逼無奈

第219章 219被逼無奈

司徒健把淼淼送回家,沒有回別墅,一直呆在金元公寓。

一整夜,兩個人相視無語,心裡卻波瀾起伏,他們在極力掩飾悲傷,尤其是淼淼,只要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司徒男死亡時的痛苦模樣。

她嚴重失眠,而他和她一樣,難以入眠。

捱過這一夜,在黎明來臨之際,淼淼才稍有些睏意,漸入夢想。

司徒健看她睡著了,便把胳膊從她的脖子下抽出來,輕輕地做起來,他是怎麼也睡不著,想盡快去美國把司徒男的屍體運回臺灣,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他打電話到公司定了明天飛往美國的機票。

關於這個噩耗,他沒有立刻告訴母親,想等帶回司徒男再說。

他坐在床邊,凝神注視著某個地方,思緒萬千。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聽到淼淼均勻的呼吸聲。

這時,單調的鈴聲和嗡嗡的震動聲響起,司徒健瞥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螢幕上顯示出林若茉的號碼。

他眉頭蹙了一下,心裡本來煩躁不已,響了好大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按下接聽鍵。

那邊傳來林若茉極其恐慌的聲音,“阿健!孩子不見了。”

“你說什麼?”司徒健好像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一遍。

她隱隱帶著哭腔,“孩子不見了,我今早去房間看孩子,孩子不在,我以為是月嫂帶他到院子裡玩,卻發現也不在......”

“別墅那麼大,也許在別的地方,你好好找一找,兒子怎麼能丟了呢?”司徒健打斷她的話,急躁地說。

林若茉吸了口氣說,“我到處找過了,也沒找到,我想孩子可能不在別墅了!應該是被別人抱走了。”

聽她這麼說,司徒健忽感不對勁,掛掉電話,不由不說地跑出去,飛車回到別墅。

一進門,金管家便迎上來,眉頭上鎖,五官都擰巴在一塊,十分焦急地說:“大少爺!小少爺不見了!”

司徒健冷眼瞪著他,嗓音陰沉,“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小少爺怎麼丟的,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金管家偽裝不下去,低下頭,不敢迴應,跟在司徒健的身後,慢慢挪動腳步。

大廳內,林若茉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說:“應該是你媽把孩子抱走了。”

“我已經猜到了,我馬上給她打電話。”

他快速撥電話過去,卻打不通,打了好幾遍,還是不通。

忽然,金管家壓低嗓音說:“大少爺,夫人說了,只要你按她的要求做,夫人會立刻把小少爺還回來。”

話音未落,司徒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氣急敗壞地說:“你這個叛徒,竟敢和我媽串通,看我……”

他掄起胳膊,握緊拳頭,看到金管家哆哆嗦嗦的樣子,頓了頓,剋制住從心底不斷冒上來的怒火,拳頭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你打他也沒用,他不過是個管家,聽從你媽的使喚而已。”林若茉站起來,平靜如水不急不躁地說。

司徒健心裡明白得很,只好鬆開手,怒髮衝冠地嚷道:“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金管家很無辜,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了幾步,在這個家,他只能討好一邊,被大少爺這麼呵斥,他實在無顏站在此地,低著頭灰溜溜地走了。

司徒健消了消氣,靠在沙發上,思緒極為混亂,司徒男的事還沒有搞定,這邊又出現這樣的事,他感到無法言語的焦慮。

“我看你媽不會善罷甘休,她一直不待見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林若茉沒敢往下說,這麼明顯的暗示,司徒健自然明白她想說什麼。

“你不用擔心,我媽怎麼也不會傷害自己的親孫子吧!”

“誰知道呢!要不我們報警吧!”

司徒健斜眼看她,“報警?難道告訴警察孩子被祖母抱走了?你認為警察會受理嗎?”

“可是……”

“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要說什麼報警了,家裡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司徒健的語氣很強硬。

說完,他站起來,憤憤然地走出去。

林若茉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垂下眼簾,輕輕撥出一口氣,胸脯微微顫了一下。

她走上樓,開啟衣櫃,拿出行李箱,把日常穿的衣服收拾到箱子裡,然後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凝視昨天從PRADA買回來的紫紅色羊皮外套。

她心裡很清楚,豪門生活快要結束了,面對司徒夫人如此堅決的動作,司徒健遲早會低頭,在孩子和她之間,她是不會被考慮的物件。

不過,對這種結局,她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臺南的小鎮上,司徒健的豪車停在一個剛被清掃過的門口。

兩扇門是虛掩著,好像是故意給他留著門,他走上臺階,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一眼便瞧見正在彎著腰拿著掃把的何齊鴻背對著他正揮動掃把。

“何伯!”他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語氣很溫和。

何齊鴻沒有驚訝,轉過身,應著:“你來了!進屋吧!”

司徒健點點頭,沒有多餘的寒暄,徑自走進屋,剛踏入門檻,目光便停在正前方的紅木椅子上。

司徒夫人正端起茶壺往一個精緻的雕花茶杯裡緩緩倒出冒著熱氣的茶水,落入的茶水顯出淡黃色的幽幽的茶香味。

“知道你回來,先坐下喝杯茶水,這是你何伯買來的上等的雨後龍井。”

司徒健走上前,依舊保持從容鎮定的神情,落座後,端起那杯茶水,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把茶杯輕輕地放回原處,沒有做任何評價。

“這個你看一看!”司徒夫人拿出一個用透明塑膠夾固定的檔案,直直地遞給他。

他瞥了一眼,封面上的幾個黑體字十分清晰,“離婚協議書”映在他深邃的眼球上。

他遲疑,沒有伸手去接,母親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

司徒夫人的手和那份檔案停在半空中,像是炸彈一樣。

“你應該是想好了,才來找我的,如果你還下不了決心,那就先回去,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她對兒子的這種反應,沒有感到意外,她的臉上始終保持冰冷,沒有一絲母親該有的慈祥。

“媽,如果我不離婚,你就不打算把兒子還給我?”司徒健的喉結滑動一下,雖然喝了茶水,但嘴巴里依然乾澀。

司徒夫人的眼睛閃出堅定地光芒,一字一句地說:“想要回孩子,你就儘快離婚,要不然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把孩子給你。”

司徒健的臉部肌肉微微**,面對母親的冷面冷心,冷言冷語,他顯然抵抗不住,伸出手,接過那份離婚協議的檔案,倒吸一口氣,不再說話。

“這份離婚協議的內容,你拿給林若茉,如果她不同意上面的條款,你讓她來找我。”司徒夫人呷了一口茶水,胸有成竹地說。

司徒健連看也沒看那份檔案,更沒有迴應母親,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

何齊鴻目送他出去,看他的車消失在薄薄的霧氣中,才關上門。

那份離婚協議書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的座椅上,司徒健時不時地瞟到一眼,氣惱地拿起來扔到了後面。

何齊鴻走進屋子,長嘆一聲,“這又是何苦呢?把大少爺逼到這個份上,你不心疼啊!”

“不逼他,能行嗎?這步棋不走不行啊!”

何齊鴻坐下,往茶壺裡注入燒好晾了一會兒的熱水,水從壺嘴冒出熱氣騰騰的水汽直往空中上竄。

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司徒夫人的面前,又說:“怎麼說你也是孩子的祖母,可是親得不行的隔代祖孫啊!這麼一鬧,怕是你和大少爺之間的隔閡更深了,以後更不容易親近了。”

“這些是顧不了了,你還不知道,這輩子我的心思全在這個家,萬萬不能讓這個家在阿健這一代給敗了,那我是沒臉去見阿公他老人家了,你這個年紀應該懂我的用心良苦。”

“唉!你這輩子是累哇!女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不容易。”何齊鴻頗為感慨地說。

司徒夫人苦笑,言語中卻帶著自豪,“苦累先不說,能得到阿公他老人家的信任,也算是我的福分,這輩子註定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了。”

何齊鴻不語,露出一抹微笑,臉上深刻的皺紋又深了一層。

他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打心底裡佩服啊!儘管有時像慈禧那樣讓人不寒而慄,但他多多少少可以理解這種無所畏懼的強大,畢竟一個女人撐起一片天,需要莫大的勇氣和力量。

司徒健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傍晚,西邊臨近地平線的碩大的火球正緩緩落下,餘輝渲染的天際血紅一片,好像一場燃燒熊熊的大火過後留下的痕跡。

別墅正沐浴在這種紅得讓人心生畏懼的暮光中。

林若茉拉著行李箱站在別墅門口,在金管家的時間計算中,她已經原地不動站了兩個小時之久。

司徒健的車準確地停在她的面前,四目相視,隔著車窗玻璃,彼此互望。

在暮靄下的林若茉,臉色寧靜得可怕,像吸血鬼,又像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