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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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袖(一)
我是井袖,是生活在北越國郊區的一個普通女子。我的父母都是牧民,靠放牧為生,我是他們唯一的女兒。雖然我們的生活不是很富裕,可是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很快樂。我喜歡騎在馬上自由自在的感覺,喜歡不給馬束縛,任由它帶我去到任何一個它想去的地方。
我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在一個簡單的地方過著簡單的生活。我一直以為我會在這個地方安然終老,可是五年前我們國王來此地踏春,改變了我的一切。
那日我同往常一樣,端著木盆到河邊去洗衣裳。十六歲的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所以我會為家裡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春江水暖,河裡水的溫度真是醉人,讓我忍不住想要用雙腳去感知。我看了看四周,這裡很是隱蔽,應當不會有人過來吧,所以我便大著膽子脫下了鞋,站到了水裡。那時我並不曉得,我們國王帶著人來到這裡踏春,我也不曉得,會在我洗了一半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
。
一塊突然落在我身邊的小石子嚇了我一跳,濺起的水花溼了我的衣裙,讓我好生狼狽。我驚叫一聲,趕緊站起,卻不想一抬頭,就看見了石城,那個讓我從此欲罷不能的男子。
那時我並不曉得他叫石城,我只記得我第一眼看見他站在我面前的慌亂,還有,他目不轉睛呆呆看著我浸泡在水中雙腳時的羞嚇。大約是我通紅的臉提醒了他他終於意識到這樣看著一個女子光腳的不禮貌,猛然回過頭去,在他回頭的那一刻,我注意到他的臉其實也紅了,突然間,我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是可愛。
我慌慌張張的從他身邊走過,小路狹窄,我很努力的想不去碰到他,可是事與願違,儘管我那麼小心翼翼,卻還是在繞過他的那一刻隱隱碰到了他的手臂。那時也不曉得為什麼,我竟然像是碰到了火一般,驚得連手上的木盆都扔掉了,臉更是火辣辣的燙,不曉得我碰到了他,是不是人們常說的:肌膚之親。他以為我是路滑不穩,在我往後退的時候結實的雙臂穩穩的摟住了我的腰,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和關心,他的聲音低沉,似乎是習慣性的冷淡,可是我卻注意到,他在說話的時候,盡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彷彿是怕嚇到我。他說:“姑娘小心。”
我同他離得很近,他說話時撥出了熱氣吐露在我的臉上,讓我更是害羞。我侷促的離了他的懷抱中,慌張道謝後再不敢看他一眼,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甚至,因為緊張,我連木盆都忘記了拿。我一路低頭急行,回到自己的房間時,我的胸口還“砰砰”跳的厲害,摸摸自己的臉,燙的幾乎能燒開一壺水。
母親見我的動作古怪,來到我的房間,坐在我的床邊,關心的問我怎麼了。看到我的臉那麼紅,母親還以為的生病了,忙摸了摸我的額頭,卻又不像是生病的樣子,更是奇怪,抓著我的手問,“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我同母親的感情向來親厚,可是我還是不敢同母親講實話,便支支吾吾的,隨意用一些謊言給矇騙了過去。母親聽後也沒有再問,只提醒我說,近些日子國王會在我們附近踏春,讓我無事不要出去。我這才想起,為什麼第一眼看見石城時,覺得那麼陌生,而且他的穿著,與我們放牧人的穿著也是不一樣的。現在才曉得,他大約就是國王踏春中的一員吧。
我慢慢平靜下來,卻是突然想起,我的衣裳忘了拿。我懊惱急了,想也沒想就又往河邊走去,卻是遠遠的看見石城居然還在河邊,而他的旁邊,端端正正的放著我的木盆我的衣裳。我真是急得不曉得怎麼辦才好,叫我直接上前去拿木盆,我斷斷是不肯的
。方才我在他的面前丟死了人,我才不要他看我的笑話呢!無奈,我只得躲在一棵大樹的後面,等著他走後再回去拿我的衣裳。
我在大樹後面百無聊賴,便觀察起他來。我看到他端正的坐在河邊,出神的看著水面,我方才洗衣裳的地方,不曉得在想些什麼。他的眉毛深濃,嘴脣纖薄,神情認真剛毅,遠遠看著,都覺得冷氣逼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穿著武夫的服飾,我猜想,他大約是個侍衛吧。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河邊春日景色太美了,他竟然坐在那裡好幾個時辰都沒有離開,我躲在樹後,先是焦急,再慢慢到後來,便成了疲憊和昏昏入睡。已經接近日暮時分了,我看他一眼,他竟然還是端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我無奈,只得放棄,想著明日再來。
我一轉身,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放大的臉,我本能的想尖叫,那人卻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我的嘴,我的第一感覺便是,我大約遇到劫匪了。可是那人卻沒有將我帶走,而是笑眯眯的對我說,“姑娘不要怕,你若是不喊叫,我便放開我的手,可以麼?”
那時我被他捂得幾乎窒息,便想都沒有想,就趕緊點了點頭。那人果然依言放開了手,我如獲新生般貪婪的呼吸著空氣,還不忘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悄悄後退與他保持距離。他顯然看出了我的意圖,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附下身子看著我,還是一臉和藹的樣子。
他的年紀幾乎同我父親一般大,我從未見過他,便本能的想,大約他也是國王帶來的人。他沒有傷害我,我卻不想同他久待,爬起來就想逃走,他卻沒有讓我如願,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又將我給拽了回去。我的背部靠在樹幹上,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我承認,那時的我,真的害怕的快哭了。
可是他卻突然輕聲笑了,他告訴我,不要害怕,他並不是壞人,只是想問我幾個問題,叫我如實回答他。我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可是我沒有辦法,只得乖覺的點了點頭。看到我點頭,他又是滿意的笑了。然後他問了一些關於我們這個地方生活的問題,他問我們生活的好不好,放牧怎麼樣,有沒有人來搶牲口,有困難可以告訴他之類的。我想他大約是國王派來微服調查的,便什麼都說好,只期待著他能快些放我走。
他問了幾個問題後,似乎對我的回答還挺滿意,便點了點頭,我撥出一口氣,心想總算是結束了,卻沒想到他又說,“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我突然緊張起來,不曉得他想問什麼,他並沒有太注意我的反應,只看著我的臉,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下意識的覺得不能將真正的名字告訴他,因為我怕萬一出了什麼事,可能會連累到我。我便隨意說了一個名字,然後他又問了我住的地方,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我全部沒有告訴他實話,他卻沒有懷疑我的話。最後他問我,躲在這大樹後面做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偷偷暼了一眼河邊,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剩我的木盆子安靜的放在那裡。我嫣然一笑,指了指河邊的木盆子說,“我來拿我的衣裳。”
他順著我的手看去,看到木盆子後笑了,沒說什麼話就放我過去了。我拿起木盆子,想原路返回,可是卻看見他還站在樹下,不想再和他碰面,我便繞了個遠道,回到了家裡。
一路上我都在鬱悶,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居然一天遇到了兩個奇怪的人,難不成是我今天不宜出門麼?苦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回到家時,母親正焦急的站在門口,看見了我,遠遠的就走了過來,生氣卻又關心的問我去了哪裡?我將手中的木盆遞給她看,笑著說我貪看春色,將盆子給弄丟了,只好回去尋了來。母親沒有再說什麼,便做飯去了。我聳聳肩,今日發生的事,還是不要叫母親知道為好,免得她擔心。
夜裡,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是閃過石城的影子,還有那個對我笑的老男人,我總覺得那樣的笑裡,有著不懷好意。於是我便決定,從明天起再也不出門了,只安靜的待在家裡,直到國王一行人離開。
九天後,我聽父親說他們終於走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懷念和不捨,大約以後,我都不能再看見那個站在河邊,目不轉睛看我雙腳的男子了。
原以為我的日子從長回到正軌,還是和從前一樣,可是沒有想到,兩個月後,我我們家居然來了好些人,還帶來了好多的東西。一個穿著官服的人笑容可掬的對我的父親說,“恭喜你啦,生了個這樣好的女兒,國王不過在你這裡踏青十天,竟然對你的女兒一見鍾情,現在要納你的女兒為妃子,真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啊!”
我們一家都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怎麼好好的,國王竟然要納我為妃呢?父親並不想我入宮,便讓母親拿了好些錢財出來,偷偷的塞到那個人的手裡,打聽,“大人可是弄錯了,我的女兒在國王踏青的日子裡並沒有出去,哪裡有機會同國王一見鍾情呢?還請大人再好好查查,可別送錯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