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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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無巧不成書
自己回憶之中，剩下的只是當初被掃地出門的時候，那一聲聲逆子，不肖子孫之類的。而這久違的呼喚，忽然讓一直遊走在外面的葉子有一種很想要哭的衝動。原本想要逃走的腳步也是瞬間就凝滯了下來的，凝視著自己面前的父親，這麼多年了，他變了很多，雖然臉龐輪廓依舊還有熟悉的味道在的。
但是明顯的蒼老，也是帶著一種滄桑的味道。耳畔邊上雪白的頭髮，早就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烏黑。嚴肅的臉龐，此刻更多的是皺眉還有滄桑，聲音裡面的怒氣早就不知所蹤，剩下的只是一種複雜和不可置信就是了。
“嗯？”而那邊葉初風在從自己家爺爺的嘴巴里面，聽到葉子校醫的名字的時候，也是很明顯就楞了一下的。爺爺認識葉子校醫，那個在大城市的貴族學校裡面當校醫的葉子？總感覺似乎是有些不搭噶就是了，而且當葉初風注意到葉勤的眼神的時候，心理面也是不自覺咯噔了一下的。
那眼神，有些不好形容，但是卻也是帶著一種心酸的感覺，怎麼會是這樣子的眼神？對於一個陌生人？而在想到陌生人的時候，那邊的葉初風也是不自覺微微皺起自己的眉頭來了。忽然想起心理面的那種不爽，那種讓自己有些想要發飆的相似。帶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但是那邊的葉初風還是覺得有點不可能的吧？自己家老爸不是獨生子嗎？
這自己面前的這個葉子難道是和老爸有什麼血緣關係的？
“爸”而那邊的葉子也是輕輕地別開了自己的眼睛，腦袋也是微微低垂著的樣子，而他身邊的柳域也是緊緊地握住了他的雙手，似乎是在給他力量似的。或許是上天註定的吧，就算是葉子想跑，但是最終還是見面了不是嗎？
原本準備了很多的話語的，但是當看到葉勤站在門口的時候，葉子卻也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千言萬語也是全部都注入到這一聲濃重的呼喚之中，葉勤和葉子之間的複雜眼神，也是全部都看在葉初風和柳域的眼睛裡面的。
那一句爸的話，就好像是炸彈一般，瞬間在葉初風的心理面炸開了。儘管是稍微有了一些準備的，但是當真的聽到，真的被證實的時候，葉初風的心理面也是波濤疊起。自己從沒有聽過爺爺，抑或是老爸老媽說過，他們還有一個叔叔就是了。而且，還是親叔叔。
“爺爺……”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輕輕地凝視著自己身邊的葉勤，而無意之間，他也是看到了葉勤的手似乎是微微顫抖，顯得有點激動的樣子。但是他卻是在那邊拼命忍耐的樣子，他知道那其中定然是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倘若，自己面前的這個葉子校醫真的是自己的親叔叔的話，那也就是自己爺爺的親生兒子，而父子之間，不管是有什麼，但是有一句話永遠是對的，那叫做血濃於水。
雖然自己不明白，也不知道，但是這會子沉默應該是最適合自己的。輕輕地掃過那邊的葉子，此刻的他則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你是大哥的兒子？”而那邊的葉子也是不自覺出聲，雖然總感覺葉初風是有那麼一點熟悉的感覺，但是他也是從沒有那麼想過的。剛才在見到他出來的時候，自己著實也是嚇了一跳的。但是一聲爺爺，也是瞬間讓那邊的葉子有些明白了起來。要是這樣子的話，所有的一切也的確是想得通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也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就是了，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侄子竟然是會在自己所在的學校讀書。
因為那學校太過於高檔，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就算曾經有過想象，但是最終也還是被現實給粉碎了的。這段時間，自己之所以和葉初雨那孩子走得近的話，或許其實自己心理面只是想要把他們當成自己未曾蒙面過的侄子們。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不用再成為替代品，而是真的侄子們。輕輕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凝視著自己身邊的柳域，而柳域也是淡淡得笑著，自己是可以明白葉子此刻的心理就是了。但是這會子，應該不是高興的時候，難道他已經忘記此行的目的了嗎？而且這老爺子還站在門口，不知道會是什麼樣態度就是了。
只是剛才率先喊出的葉子這個名字，也是讓那邊的柳域放鬆不少。至少，在這個老人的心中的話，不是真的如當初所言，真的忘記的一乾二淨了。在這深邃的夜幕之中，老人瞬間就分辨出來，可見，這些年，他的心理還是有葉子的，縱使嘴巴上那麼逞強。這點的話，父子兩個倒是真的很相似就是了。
“伯父好。”而看著氣氛漸漸地變得僵硬了起來的時候，那邊的柳域也是朝著那邊的葉勤深深地鞠躬，帶著一種謙卑和尊重的感覺，那呈九十度的鞠躬也是讓葉初風微微挑眉，自己還從沒有見過這
個政教處的主任對誰低三下四的，而此刻他在自己爺爺的面前低頭了，這讓那邊的葉初風稍稍有些刮目相看。
原本對於那樣子的紈絝子弟，自己的心理面就是超級沒好感的，再加上上一次在超市的時候也是不歡而散的。但是現在忽如其來的這層關係，也真的是讓那邊的葉初風不知道說什麼好餓了，或許這樣子的場合更加適合葉初雨的出場就是了。而且似乎小雨那傢伙和葉子混得比較熟就是了，而輕輕地掃過那邊的葉勤。
凝視著那邊的柳域的時候，眼神似乎是不善的樣子，這樣子的爺爺自己可是第一次看到就是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緊握著的雙手，還有爺爺臉上的陰沉，當初或許多少也是因為這樣子的事情吧。
雖然說在這個年代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就是了，但是怎麼說呢？對於爺爺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的話，無疑就是一顆炸彈的吧？現在能這麼淡定的話，葉初風也只能說自己家爺爺的抗壓能力也是真的很強就是了。
“哼，今天來，有什麼指教啊。”而那邊的葉勤也是瞬間擺起一張臉來了，雖然面前的這個男人自己是第一次看見就是了，但是看著那緊握的雙手，就知道那就是當初蠱惑自己家葉子的男人，那個讓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的男人。現在總算是出面了是嗎？時隔了這麼多年，凝視著他們，葉勤的心情也是超級複雜的就是了。
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不會像是當初那般發雷霆大火。但是也絕對是不可能笑臉相迎，縱使自己的心理面還有點念想，但是此刻的老人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畢竟，經歷了喪子之痛之後，老人的心也不像是從前那麼堅硬了。想念那自然是有的事情，父母一時的意氣用事，但是很顯然，割捨不斷的還是親情。當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的腦海裡面也總是會浮現兄弟兩個小時候的畫面。
而且葉子不是讓自己省心的主就是了，而流落在外面的他，會經歷怎麼樣的生活呢？而那個讓他陷入迷途之中的男人，是不是拋棄了他，對他還不好之類的問題，也是一直糾結在老人的心頭的。只是那些也是他深藏在心理面的祕密，自己刻意去遺忘的存在的。
而話語裡面的尖銳，自然大家都是可以聽得出來的，但是葉初風更多的看到的是老人心理面的那種酸澀還有微微的感觸。其實，他的心根本沒有他的話那麼厲害就是了。而這午夜前來的客人，註定是要掀起老人心中的波瀾了。
“爸，我我。”但是我了半天，那邊的葉子卻也是怎麼都沒辦法說出來，總感覺心理面好像是有什麼堵著慌的樣子。
“我沒你這個兒子。”而老人也是別開了自己的眼神，但是話語卻似乎是沒剛才那麼硬，似乎是帶著一種無奈的感覺，似乎又是在那邊糾結著什麼。而那邊的柳域卻也是始終保持了沉默的，自然自己是要說些什麼的，也需要表態些什麼的，但是不是現在，那是獨屬於父親還有兒子的空間，誰都沒辦法踏足的。
“爸，我和柳域來看你的。”而那邊的葉子也是弱弱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卻也是不忘記介紹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因為他和他都是自己心中最為重要的存在，不管在什麼時候，葉子都不會忘記的。只是當初年少輕狂，自己傷了自己的老父親。明明，自己要是更加成熟懂事的話，自己或許會用更加委婉的方式，而不是這樣子傷透了老人的心。
“我沒有這個兒子，什麼柳域的我也不認識。”而那邊的葉勤也只是板著臉轉身，一副不準備認的樣子。
“但是爸，我想你。”而那邊的葉子也是微微皺眉的樣子，而一句坦率的話語，也是讓那邊的葉勤微微顫抖了一下，輕輕地抿著自己的嘴脣，就算是口水下嚥都是變得有些艱難了起來。但是最終，葉勤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樣子，只是揹著自己的雙手，然後朝著屋子裡面走去，留下屋外的幾個人也是在那邊乾瞪眼。
“啊域。”而看著葉勤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那邊的葉子也是有些委屈和傷心的樣子。縱使這樣子的畫面已然是比自己之前腦海裡面想象的畫面要好的多了，但是心理面還是覺得酸酸的，痛痛的。被拒之門外了嗎？自己再一次？
而那邊的柳域也是輕輕地拍著葉子的肩膀，他的傷心也是全部都看在自己的眼裡面的。眼神輕輕地掃過那邊的葉初風，依舊是那麼冷漠的眼神，但是此刻卻也是定格在自己和葉子的身上。
“放心吧，我陪著你一起在這裡等著。誠心誠意的，伯父一定是會重新接納你的，父子兩個哪有什麼隔夜仇了。”而那邊的柳域也是輕聲安慰的樣子。而葉子卻也是始終那樣子的狀態，像是蔫了的茄子似的。而那邊的葉初風原本
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是看到那樣子的畫面，也是選擇了緘默的。
“小風，你還站在外面做什麼？快進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勤也是在屋子裡面發號施令來了，自然，這不大的房子，剛才柳域說的，葉勤也都是聽見了的。“記得關門。”
“哦。”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淡淡得應著，也是真的朝著房間那邊走去。而那邊的柳域也是微微皺眉，這個臭小子還真的是沒有一點人性就是了，好歹也幫忙說句話好嗎？大家還都是親戚的說，之前就算是有所嫌隙，這個時候不也是應該看在葉子的面子上，握手言歡的嗎？
而那邊的葉初風也只是輕輕地帶上門，當看著從門縫裡面溜出來的光線的時候，那邊的柳域也是不自覺和葉子面面相覷了起來，這算是什麼意思？是給自己留門嗎？
“爺爺，這麼多的甜瓜，就我一個人吃的了嗎？”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故意加重自己的聲音，而外面的燥熱加上旅途的勞累也是讓外面的兩個人開始飢腸轆轆了起來，真的是個腹黑的臭小子。
而自然，葉初風所做的一切，那邊的葉勤也是全部都看在自己的眼睛裡面。對於他的故意留門，也是選擇了無視的，真是的，這孩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了。看著自己手中的甜瓜，葉勤也是輕輕地放在了葉初風的面前，而那邊的葉初風也像是恍若無事的樣子，開始在那邊瀟灑得吃了起來。而良久，那邊的葉勤這才輕輕地出聲。
“小風，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而那邊的葉勤也是凝視著自己面前的葉初風。
“也沒什麼，只是爺爺你倒是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葉子叔叔，並且還是我們學校的校醫。”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有時候有些事情，本人不願意說的話，自己就算是再好奇也是無可奈何的。只有他想要對自己訴說的時候，自己才可以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故事就是了。
“這傢伙現在是校醫？”而那邊的葉勤也是很明顯就楞了一下的樣子，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是了。
“為什麼您這麼驚訝？他不是你兒子嗎？”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撐著自己的下巴的樣子。
“哎，這傢伙就是喜歡惹是生非，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幹。當時讀書也是那麼差勁，我倒是希望他成為個醫生或者律師什麼的，但是那小子根本不是那塊料。”想到那叛逆時期的時候，那邊的葉勤就是覺得有些頭疼就是了。“說什麼不喜歡，讀不進去，不願意之類的，超級搞不定的。要不是當時有你老爸在的話，估計他早就輟學離家出走了。不過，也就只有阿明才管得住這個傢伙了。”
而想起往事的時候，那邊的葉勤也似乎是變得話多了起來。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但是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來的。
“現在反而是成為校醫了，這樣子的發展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是了。作為父親嘛？兒子？或許真的是我不懂他就是了。”而那邊的葉勤也是忍不住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支菸，然後開始在那邊點燃，慢慢地抽了起來。
“而且還真的是無巧不成書，還和我們認識了。只是，爺爺，您還生氣嗎？”而那邊的葉初風也是小心翼翼的樣子詢問著。
而煙開始裊裊上升，而那邊的葉勤也是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來，就算是自己問自己，也不曉得答案。而葉初風問自己的話，自己也是更加不知道了，給不出明確的回答。咕嚕嚕，而一陣奇妙的聲音也是開始打斷葉勤的沉思，凝視著自己面前的葉初風，葉勤的臉上也是染上了一種錯愕的感覺。
而對面的葉初風則是攤攤自己的雙手錶示無奈和無辜，“不是我，現在還是吃的比較飽的。”
而葉勤的眼神也是不自覺從葉初風的臉上移轉到了深邃的夜幕之中，似乎是有些哭笑的樣子，似乎是這點真的不會改變就是了。或許怎麼說呢？那應該是他們葉家人的特色就是了，走出去就算是有人說不是一家人，估計也是很難的就是了。
“真是的，人老了就是比較容易犯困就是了。小風啊，等下你吃好東西也直接上樓睡覺吧。吃完甜瓜，你也早點睡覺吧。”而那邊的葉勤也是一副準備起身的樣子。
“哦。”而自然，那邊的葉初風也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那邊的葉勤哪裡是真的要睡覺了。或許，只是想要給某些人一個臺階下就是了。看著緩緩地踱步上樓的葉勤，那邊的葉初風也是微微挑眉的樣子。爺爺也真是的，其實坦率一點也可以的。現在爺爺這意思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給自己處理的嗎？還真的是很狡猾，明明知道自己也不喜歡收拾爛攤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