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回 昔日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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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回 昔日佳人
第六十回 昔日佳人
夜色靜好,寂謐的黑暗中她獨自坐在屋外,大理石椅有些涼意,她的手肘撐在桌面上,凝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她在想白天蘭兒所說的話,想到她口中所說的那個生了爛瘡些許活不了多久的可憐女子,心情不覺有些沉重。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被富察氏趕出府外刻意折辱的丫鬟,她到底是該恨還是該同情她呢?
“你怎麼還不睡?”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楚依的思緒,她轉過頭,見胤祉慢慢走過來,嘴邊揚起一絲笑道:“這麼晚了你不是也沒睡?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你近日倒是無事清閒的模樣。看你平時除了早朝,怎麼也不跟其他幾位阿哥敘敘舊談談心了?”
那一霎間,楚依分明看到他的身形一震。原本溫柔的笑臉有半片的僵滯,眼中似有一抹慌亂於暗色中極快地掠過。
楚依心中,不覺藏了些微疑惑,但卻被她壓下。
她生下孩子……到昏睡前那一段時間裡,發生過什麼……楚依似乎已經不是很想知道了。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就這樣,不要再有紛爭。
只不過,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弄明白的。
胤祉走到她身邊,眼裡帶著笑,卻隱約顯露出極微的黯然浮光:“我只是想要多陪陪你,想要有更多的時間來觸碰這樣真實的你。”
楚依抬起頭,聽了他的話,把他的手牽起來放在自己的臉上,笑著講:“給你摸,你想摸多久就摸多久。”
面上的手一顫,她仍是笑著看他。
胤祉的眼中似乎有什麼再晃動,許久許久才最終沉澱下去,隱沒在最深處。彷彿那些遙遠的片段已經被一抔黃土掩蓋,只要不提起,便再也挖不出來。
“我想要一輩子,往後的往後,直到我抬不起手來。”
楚依聽得撲哧一笑,笑他今天怎麼這麼矯情,放下他的手,她站起身來雙手啪地拍在他的臉上。
後者一怔,卻是縱容的一笑沒說什麼。
“那我要要摸你一輩子,沒完沒了的摸。”她賊笑一聲,整個人偎入他懷中,“胤祉啊……明天我就要出府了,你一定要在府裡頭乖乖等我回來噢。”
“明日嗎?”
“是呢,有些事情我沒有搞清楚,我想要自己親自去驗證。對了,如今弘福也大了,在上私塾了吧?”
“他很聰明。”
楚依抬起頭,看著胤祉,雙眸亮如星子帶著些許的狡黠:“有沒有我聰明?”
胤祉笑:“你多大的人了,跟個五歲的稚童比也不害臊?”
“反正我永遠都是十八一朵花,才沒老呢!”她嬌嗔道,他瞧著她嘟嘴撒嬌的模樣,表情柔軟,如同看著一件稀世珍寶般認真專心。
楚依被他那含情脈脈的眼神瞧的心裡也軟了,禁不住捏了捏他仍舊彈性十足的臉蛋,調笑道:“我的小祉兒也還是個大美人,雖說比以前瘦了點,不過在我眼裡還是漂亮。”說的美滋滋的,也不管某人無奈的臉色。
美人就美人罷,他還是喜歡她有時口無遮攔的嬌俏模樣,那才是最真實的楚依,最鮮活而靈動的她。
“晚了晚了,該去睡了。胤祉,就算你近日來不怎麼忙,也還是要注意身子。你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她碎碎念著,順勢摸了一把他的腰肢,簡直就是女人的腰,都快趕上她的了。
“不成,從明日起到我回來,這幾日你一定要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不然我就不與你同房。”
“好。”
“你平日裡是不是運動也少了,腹肌都沒了,你要多練練騎射,不然都給別的阿哥比下去了。”
“好。”
他始終是微笑地看著她絮絮叨叨,卻不覺得絲毫不耐煩。耐心地聆聽著她所說的話,將那五年來無聲的思念全數傾注在這一刻。
楚依笑了,咳嗽兩聲板正臉孔道:“貝勒爺,那是否該就寢了呢?”
聽她這刻意擺出來的正兒八經的調兒,胤祉也笑了一聲,少刻才緩緩地壓低了聲線道:“……好。”
……
翌日清晨,楚依起了個早,進來的憐春手裡拿著水盆,見主子已坐在梳妝鏡前,不由地笑道:“福晉您真是好精神。”
楚依回頭看她一眼,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笨。”見憐春嘟脣,她搖搖頭,似是想到什麼又問,“昨日吩咐你的事兒可辦了?”
憐春將水盆放下,朝楚依得意地一仰頭:“那自然是早就辦了,不過福晉這一招算是什麼?”
算是什麼?
她心裡暗自笑了一下,偏過頭看著鏡中女子紅潤嬌美的臉蛋兒,道:“只是透露一點風聲,說不定就會忍不住了。以她的作風,肯定會在不知不覺間做出些事來。到時你在府中可要替主子我看緊了。”
她點了點頭,卻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憐春也想跟著您出去。”
楚依瞥她一眼:“蘭兒陪我出去便可,你和小香留在府中。怎麼,我說的話你現在是不聽了?”
“不敢,奴婢遵命。”她似乎有些難過,自己陪了福晉這麼多年,竟還比不上一個才處了幾天的丫鬟。雖說她和蘭兒關係要好,但心裡總不是滋味。
楚依許是也瞧出她心底裡的委屈,神情微動道:“你如今多大了?”
“奴婢今天二十有一。”
二十一的年紀,在古代來說也算是老姑娘了。她斂了眉目,神色些微沉思起來:“也是該到許人家的時候了。”
“奴婢不嫁,奴婢是要一輩子都伴在福晉您左右的!”
楚依聽她這麼一說,心底有些感傷,亦有幾分好笑不由地撇嘴道:“哪有一輩子不分離的宴席,你終歸是要找個歸宿。到時候種種田,做做手工活,安安穩穩的過了餘生。哪能陪我一輩子?”
憐春微微眼紅,耷拉著腦袋扁嘴道:“福晉您要是沒了奴婢,連頭髮都梳不好。”
噗——
她剛要把簪子往頭上插,差些失手戳入頭皮。
咳嗽兩聲道:“沒了你不還有別人?”
憐春那一雙眼兒越發得紅,半晌才氣哼哼地道:“您就是喜新厭舊!”
楚依哭笑不得,拉了一把她的手,道:“您主子我往後還有貝勒爺,怎麼會孤單呢?”
“貝勒爺,也是。不過……”她欲言又止,神色略顯閃爍,半晌才嘆口氣,“福晉您往後千萬別跟貝勒爺鬧彆扭了,奴婢從未見過貝勒爺那樣傷神過。自打您昏睡起,貝勒爺整個人便精神恍惚,一得空便守在您床邊,奴婢們怎麼勸都勸不開。有一回奴婢夜裡準備為您擦拭身子,一進房便見貝勒爺在床邊睡著了,嘴裡直叫喊著您的名兒,說什麼錯了,求您回來。福晉不知道先前您與貝勒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奴婢看在心裡,知曉爺心裡確確實實是在乎福晉的。唉……其實奴婢看得出您那段日子也是十分痛苦的……”
“既然都已經事過境遷,你一提及這不是又讓我重新想起傷心事兒了?到時候說不定我就去問他,說不定又會……”楚依故意沒在往下說,聲調還刻意一沉。
憐春一拍腦瓜這才慌慌張張地道:“是奴婢多嘴了……該打,該打!”
握住她的手,楚依搖了搖頭,眉目間是一抹淡淡的柔和:“其實……夫妻之間,或許真的不需要計較那麼多。如今這樣子,相濡以沫,平平淡淡的也好。若往後你嫁出去了……也是同樣的道理。”
她聲音有些哽咽,失聲道:“福晉……”
人生苦短,轉瞬即逝。堅持是好的,但是太過於執念……便不是件好事了。就如同當初的她和胤祉,幸好……有了回頭的機會。
她如今,只是不想再計較那麼多,不想再那麼苦。
楚依將該收拾好的物件都整理好了,與憐春告別後便裝扮成丫鬟的模樣,與蘭兒從貝勒府的後門走出去。後門的守衛已是胤祉吩咐下來不加阻攔的,她們自然一路通暢無阻。不過他要派人保護自己卻給她拒絕了,因為人多容易節外生枝。況且楚依暫時在沒得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還不想將此事傳的太快。而且這個時候,還為時過早。
隨著蘭兒走過幾條街,七彎八拐後來到一條羊腸小道,越往裡邊兒越是能光線昏暗。聞著那味道,是一股帶點晦澀苦悶的氣息。
楚依不覺地擰緊了眉頭,蘭兒瞧見了解釋道:“這處一直都是些下三濫的癩子呆的地方,時常都會發生些不為人知的勾當。您瞧這牆壁上,盡是刮痕和些許髒汙痕跡。不過您倒是放心,白日裡不會有什麼人出現。”
她點了點頭,又問:“之前她就是在這裡?”
“再往裡有一家青樓酒肆,平常人是不知道。明著是正經買賣,眼裡便盡是些醜陋的交易,奴婢那時候跑腿兒經常遇見些。”
“這般龍神混雜的地方,你怎麼會想著來呢?不危險嗎?”楚依聽蘭兒這麼講,有些擔憂,又有些困惑她為何之前要做如此危險的工作?
蘭兒卻只是苦澀一笑:“越是危險,這給的錢便越是多,就是一般人不敢來奴婢敢,自然找奴婢的人便多了。況且奴婢長得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什麼可怕?那夜裡可都是別人看著怕,沒奴婢會怕的!”
楚依噗哧一聲,但旋即又抿了下脣瓣面色顯得有些黯然。
想來,她之前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也怪不得練就她隨機應變的能力。雖然貌醜,但卻是極為聰慧的女子。楚依突然覺得先前想給她推薦的公子哥都難以配得上她了。唉,也真是可惜了。
“到了,福晉。”蘭兒說道,突然又發出咦的一聲,“人不在這兒?”
楚依朝四周張望一番,這院落極為破敗,看起來蕭條淒冷,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兒。就在她們兩人巡視的檔上,兀的便見一抹身影從院子裡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蘭兒一見,便大聲呼喊:“素嫻!”
那被她喚作“素嫻”的名字身形一震,這才慢慢回過頭來,一雙空洞漆黑的瞳孔在灰暗陰涼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寒氣逼人。
楚依一時沒個心理準備,心口驚駭,被震愕得生生到退一步。
“福晉,您沒事吧?”蘭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又看了眼前方滿面汙瘡的人,眼裡帶著不忍地搖頭嘆息,“若是我發現了她,恐怕她就得全身腐爛而死了。這幾年興許是病情控制住了,爛瘡也好了些。當時那情景別提比現在恐怖多少倍了,若福晉您吃不消,先避一會,有什麼話要問的奴婢替您問。”
“不用。”楚依忽地伸出手,從蘭兒手中抽出臂腕,朝素嫻一步步走去。
那是兩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的眼眶,又彷彿是深陷的黑洞引著對視的人墮落。素嫻的臉上已找不出一塊好的面板,盡是爛瘡留下的疤痕。
“素嫻,你是素嫻。”楚依說道,只見她原本摸索著走了幾步,突然身子震住,整個人僵硬地呆在原地沒再邁一步。
“福晉,您——”身後蘭兒的聲音傳過來。
楚依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蘭兒這才噤了聲,但卻是滿面的憂心忡忡。
這個女子太過於可憐,如果她真的與福晉滑胎之事有關,恐怕也是受了一時的迷惑。或是被脅迫,她的罪罰……如今這樣也足夠彌補了。
看到她如今這樣子,楚依心裡大抵已有了數。若沒有猜錯,她就是六年前受了富察氏之命,將這一箭雙鵰法子告訴了側福晉。若是她因此喪命,便是一屍兩命,而就算到時候東窗事發,這事也輪不到她的頭上,自有側福晉為她做替罪羔羊。
這個富察氏……能忍,又懂得如何審視奪度,果真心計陰險至極。
但如今,她仍是要確認的。
“素嫻……你可還記得,那個差點被你害死的孩子?”
素嫻的臉孔看不出什麼情緒,但經由楚依這麼一說,那張臉卻陡然驚顫發抖起來,她啊啊地叫著,卻盡是沙啞悽慘的聲音,而渾身似在抽搐般,一步步無法抑制地朝後退去。
她想到了,想到了很久之前的情形。她是素嫻,是六年前富察主子的近身丫環,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將這損陰德的害人法子婉轉地告知與側福晉。
當時事發之後,嫡福晉臥病在床,她隔夜便夢到有人悽慘的叫聲在耳邊不斷的迴盪。第二日,她被調了回去,就在當天晚上,被富察主子藉由摔碎珍寶而趕出府外。沒想到……沒想到……
她突然淒厲地慘叫起來,摔倒在地,全身似是**般哀聲嚎啕。
“主子……”蘭兒實在是看不過去,在身後顫聲道。
楚依嘆了一口氣,走到素嫻跟前蹲□子:“素嫻,你不用怕,我不是來向你討債的,只是為了還一個真相。”她抽出手帕包住自己的手,輕輕地拍在她的肩上,“我會醫好你的病,不會再讓你乞討為生。”
素嫻激動的伸手,但隨後卻顫抖著又迅速抽了回去,人往後連連退了幾步,隨後爬下來手在地上用力地,一筆一劃認真地寫著。寫完後抬頭啊啊叫了兩聲,怯弱地低著頭往後面爬了幾米。
楚依只覺得眼中酸澀,心裡彷彿沉壓著一股抑鬱窒悶的滯氣,又似是一片厚重的烏雲盤旋在胸口始終縈繞不去。
最後只是深深一嘆息,帶著無限的悲涼惋惜。
她直起身,站到素嫻方才的位置,定睛一看,差點被這幾個字震得魂飛魄散。捂住劇烈跳動的胸口,楚依終於難以按捺住心中的詫異震驚,緩緩道:“富察氏……與九福晉。”
又要牽扯出與老九之間的故事了。
話說此文是堅定的三爺原配,表跟俺提換男主,越提我越壓榨男配的出場戲份~哼~
我力排眾難,打消NP,打消八爺黨,打消四爺黨,打消九爺黨,打消全部可能性黨,只為了塑造俺家的三爺!你們不接受也要接受吼吼!
好呢,這一章夠豐滿了,只祝願看正版的娃紙花式身材越來越好,一心只為看盜文的【除去因為各種種緣由逼不得已看盜文的萌娃紙】……我呸~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