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回 月涼如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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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回 月涼如許
第五十五回 月涼如許
自打與胤祉鬧翻之後,楚依便不再像往常那般經常去他的屋裡頭。二人之間在人前雖還是和和氣氣,但府裡的僕人們都嗅出了一絲古怪的味道。貝勒爺和嫡福晉之間不像以往一般還有眼神交流,相敬如賓到有些刻意疏離的程度。
小妾們眼兒尖,自然是趁此機會一個個尋伺行動,然然而自從有個名叫蘭香的小妾半夜爬上胤祉的床被趕出去杖打三十棍遣出府後,便再也沒人敢這麼做。
憐春和蘭兒都是第一時間知曉這件事的,小香腦袋不靈光,沒覺察出。後來由她們告知之後不由地心裡擔憂起來,畢竟是福晉對自己那麼好,如今與貝勒爺冷戰福晉心裡定是不好受。她們私下裡商討了一下,該想個辦法讓福晉跟貝勒爺和好。
不過她們不知道福晉與貝勒爺鬧翻的緣故,三人猜拳派出一個代表,去試探地問福晉,查出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結果,蘭兒輸了。
這天,楚依正在小憩。
已是七月裡,炎暑酷夏,她一點都不願呆在屋裡頭,支開丫鬟,隻身坐在大樹下乘涼。
離那件事也已經一月有餘,平日裡除了看看弘福的近況,還有督促檢查著弘晟的學習程序以外,也就是和手下的幾個丫鬟組搭子打打麻將,日子倒也過的閒適。雖然偶爾會遇到榮妃,被她白眼掃過,再不然就不小心沒躲得及撞上剛好辦完事回屋的胤祉。
他常常不發一言,就定在門口也不進屋,看著她,直把楚依看得心亂為止。
又或許,會聞聲細語地問候她近日如何,多數,楚依都會忽視掉他,轉頭走人。
是因為心慌,還是因為心慌,她不知道……只知道,不管怎樣還是面對不了——這個男人。
楚依微微闔上眼,想到昨夜裡又“不小心”碰上。
腳賤啊……竟然會不由自主地走到他的院子裡去。那時夜裡花開,她看到他的屋裡頭燈亮著,楚依隱在暗處,她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發了瘋竟然……
然後門忽然開啟,看到那一抹修長身影立在門檻處,視線略略一點,便凝在她這邊。
楚依忙躲到樹後,過了會兒再看時,見門已關上。她餘驚未定,趕忙回了自己房裡,路上沒怎麼看,竟不小心撞上一人。
“啊——”
一隻手臂拉住她,將她帶入胸懷之中,楚依錯愕地抬頭,果然……猛地伸手抵在他胸口,將他們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她嚥了一口唾沫,稍微平復了心中的波動,才帶著疏遠的語氣道:“夜深了,貝勒爺也該就寢了。”
“睡不著,出來透氣。介意一同觀賞下月色嗎?”
……
一彎殘月高掛,點點清輝灑落。
她與他坐在圓桌上,大理石椅冰涼的,楚依坐著不舒服,一直沒什麼心思,顯得意味闌珊的模樣。
“怎麼,不適嗎?”
頭一次這樣平靜地與他溝通,楚依心中一聲長氣嘆出,心境些微蒼涼。
“只是……有些乏了。”
“楚依。”他這一聲叫,分明平淡無奇,她卻心頭冷不丁一顫,迅速垂下眼避開他抬頭注視自己的視線。
“貝勒爺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妾身在聽。”
許久,未聽他再開口。
氣氛沉寂,她心底裡逐漸升上一絲異樣的窒悶之氣,那般壓抑而迫人。
楚依抬起了頭,不禁意間捕捉到他脣邊一點涼涼笑意,帶著自嘲的輕諷。心頭猛地一悸,彷彿有什麼砰地一撞。
他終於張嘴,道:“沒什麼,你早點休息。夜涼……”胤祉站起來,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繞過圓桌走到她身側,輕輕蓋在她的後背。
“往後莫要再出來了。”
話畢,他攏了攏前襟,於夜色之中深看她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她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漆黑中他一襲青色長衫,薄透而削瘦。步行穩當,不過多久便沒入拐角處蹤影盡無。
楚依滿腹的言語無處可吐,只得在淡涼月色中寂滅。
……
她睜開了眼,許是熱的,受不住的吩咐大聲喊來了憐春,命她去將乾布浸溼弄涼。蘭兒在一旁猶豫許久,終於鼓足了勇氣上前來到楚依身旁。
楚依用手遮著眼,指縫間是蘭兒憂心忡忡的臉。
“怎麼了,這個表情看我?”
她似乎是在思索著該用怎樣的措辭才比較恰當,想了半晌才道:“最近看福晉您時常一副倦容,無精打采的,可是有什麼心事呢?恕奴婢斗膽的說一句,福晉您與貝勒爺之間是否發生了一些誤會?”
“呵……我以為你想要說什麼呢。”語聲一頓,楚依神色平淡無波,“原來是這事,不過不是什麼誤會,你們也就不要在這件事上面瞎琢磨。”
蘭兒又怎麼如此輕易便氣餒?手上替楚依扇著風,一邊講:“奴婢也是瞧著貝勒爺很久沒來福晉屋裡了才在心裡為福晉您操心啊……聽府裡丫鬟說,貝勒爺最近常去富察氏的屋裡,奴婢在想……”
“蘭兒,你多想了。”
楚依隨意地說了一句,眼也沒抬,神情有些微恍惚。
蘭兒從很小就是看人眼色行事的,自然瞧出福晉在刻意迴避這個話題,心中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後才開口:“這一個多月來奴婢都是看在眼裡的,福晉是蘭兒的恩人,將蘭兒從惡主手中救出。蘭兒心中一直以來都很想要報答福晉您的恩情,當初進府時看著貝勒爺與福晉您這般恩愛,蘭兒是由衷的為您感到高興。或許蘭兒不過是一個婢子,不該多嘴,但福晉這一個多月來日漸消瘦,時常心思恍惚,叫了您好多次都不應答。蘭兒,憐春,小香都很擔心……”
“與貝勒爺無關,你們莫要瞎猜想了。”她多少有些感動,但一想到昨夜裡胤祉的態度,她就彷彿覺得自己的堅持與執拗像是一場笑話。
與他而言,可有可無的笑話。
因為她就算再頑固,也不能撼動他一分一毫。
——若他放不下,又為何要求她放下?
“您就與貝勒爺和好吧……再這麼下去,無論是對貝勒爺還是對您,都是一種折磨啊……”蘭兒苦口婆心地勸說,楚依卻將他當作了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擺擺手,道:“行了,你也別做和事佬了。我心裡自有打算,這天兒這麼熱,就不要再給我說些心煩事了。”
蘭兒無奈,見楚依心似鐵石不可動搖,也只好作罷。
待蘭兒走後,憐春不久便拿著溼布走來,手裡還捧著個小盆子。
“福晉給您。”
楚依伸手接過,微微將領口鬆了幾分,用冰涼的溼布擦拭著脖頸的汗漬,擦完精神也舒爽了些,遞迴給憐春:“怎麼久才來,半路是做什麼去了?”
憐春答:“路上碰上貝勒爺和幾位阿哥,貝勒爺問奴婢話,奴婢就說了。後來就命人在冰庫裡拿了些冰塊,說給福晉您涼敷去熱,還要奴婢帶話說,讓福晉您還是進屋裡好些,不要到時候中暑昏倒了。”
她心裡澀然,半晌也沒說話,憐春小心翼翼地瞧著楚依的臉色,也沒再開口。
過會子楚依才道:“你先下去吧。”
“還是讓奴婢服侍您吧。”
她倦怠地揮了揮手,道:“我想一個人待著,你下去吧。”
憐春蹙眉,微微咬了下脣,才為難地說出告退的話。走個三步就回頭瞧,那眼神當真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
……
又剩她一人了。
楚依拿著溼布覆在額上,冰冰的,一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寒涼冷薄。想著憐春方才說的話,她心中的一根弦不由地拉緊。
幾位阿哥……
她淡淡一笑,略顯苦澀。
——看來,他不會停手的。
——那麼,她也不會讓步。
楚依閉上了眼,彷彿是真的累了也倦極了,鬱熱的氛圍中似乎有一股濃郁的沉悶之氣,令她漸漸頭腦昏沉睏意襲上。
她想要睡了,想要就此睡去再也不醒來。
可是心裡那麼明白,自己重生的意義,可現在……這一切又好像都不太重要了。不過閻王會允許自己半路退出嗎?投生禽獸道?算了……她還是捨不得的。
捨不得……他。
——她口口聲聲喚著的小祉兒。
終歸,是自己貪戀著溫柔如許的他,也是胤祉給了她生存下去的理由,卻又令她原本無拘無束的心因此而被捆綁。
用愛的名義,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身邊。
他的溫柔啊……簡直就是一把致命的刀,不禁意間就讓她心如刀絞,疼得死去活來。
——就像是昨兒夜裡。
她緩緩睜開了眼,視線有一霎間的白茫,漸漸的才恢復了清晰。
一雙鞋,精緻的長筒皮靴。
她微驚,倏地抬頭。
不知是多久未曾見面了,已褪卻那時的青澀,眉角仍是秀麗豔美,然而已不似當初那般鋒芒畢露,帶著一股子逼人的氣勢。
稜角越發分明,面朝下,耳鬢一縷髮絲隨著微風拂動而輕飄。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狹長冶豔的丹鳳眼裡,在凝望著她時一束陰幽的火隱約跳躍著,彷彿夜色裡一盞明滅不定的燭燈。
“三嫂,許久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就剩下幾個人在看了,話說盜文那裡也能看到我的作者有話吧。
真的有點被打擊了,一千多的收藏,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在看盜文,有點心涼涼的感覺。
我也很想暴躁的說一句CNM的盜文!可是感覺也沒什麼意義,自己在這裡為了寫這幾千字費盡心力,盜文網一下就看完了,甩甩手當真是不留一片雲彩。
很久沒說這麼多的話,只是覺得心很累,最近事情也多,很煩躁。
我就這麼對自己說,為了僅剩的幾個讀者,堅持下去吧,就算到頭只剩下我一個人,也總算對得起自己。
好了話至如此了,看盜文的繼續看吧,真心支援我的也感謝你們。。。
【白蓮花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