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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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休了她
第四十八章 休了她
田氏被胤祉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到,渾身猛然一顫,立馬雙膝跪地,哆哆嗦嗦地道:“妾身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貝勒爺!小香……是小香汙衊妾身啊!小香,我平日裡待你不薄,你怎麼可以這般陷害我!”
她抬起頭,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眸直看住小香,眼中有一抹狠辣之色快速地閃過眸底。
這賤婢——竟然出賣她!
小香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已是嚇得渾身虛軟,汗流浹背,便支撐不住地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她閉著眼,往前爬了幾寸,攀附在楚依的腳跟邊,顫慄的聲音裡盛滿了恐懼與害怕。
“福晉……小香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是假話……如果福晉您懷疑的話,可以派人去查,要是有假小香也不活了!小香十幾歲就被人賣到貝勒府,但外頭還有生著病的奶奶,幸而有街坊鄰里幫忙照看著。這些攢下來的私房錢都是小香用來給奶奶治病的藥錢,奶奶年紀大了就快要撐不住了……小香為了籌集後事所需的錢才一時昏頭應承了側福晉!小香……絕對沒有害您的意思!若是您不饒了小香……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見奶奶最後一面……她就快死了……可是小香被地主關著出不來看不了奶奶……到現在、到現在都——”她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段,沒有人打斷,就連楚依也是帶著悲憐溫柔的表情低著頭瞧她。
終究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婢子而已,為了生計而迫不得已做出的事。
——她不怪,再恨楚依也明白該恨誰,誰該得到應有的懲處!
“你起來吧,你奶奶的後事我已派人下去辦了。”
小香的腦袋慢慢抬起來,看著楚依一臉淺淡的憐憫,心中一跳失聲道:“福晉您……”
“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十個板子還是要的,以後……你就繼續留在貝勒府吧。不過你要跟誰……可想清楚。”她似乎有些累,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輕輕緩緩的,等待著小香的回答。
胤祉在她身旁坐著,看在眼裡約摸明白了楚依的用意,心中一絲不安淡淡升起,但也並未打斷她。
既然是她要做的事情,他願意放手讓她去。
她受的苦,也夠多了。
“小香……小香謝過福晉,福晉的大恩大德小香來生做——”
“不必。你來生做牛做馬我也排不上用場。”楚依一抬手,平聲截住她的話語,牛馬她不需要,況且來生扯得太遠,今世她只需要一個能替她死心塌地辦事的丫鬟。
憐春本就是她的人,但終究顧不到方方面面,能儘快再收攏一個何樂不為?雖然她曾被迫害過自己,但在物質和精神的雙重**下,沒有任何人可以違抗內心的意願。
其實她不過就是讓所有人都看看,她楚依作為嫡福晉的寬容大度和主母氣範。
小香絞著衣角,那衣料都被她絞成一團幹扁難看的褶皺。她的頭垂得極下,瘦弱不堪的身軀整個都快要捲縮起來。
楚依有耐心等,不發聲,將視線轉到一臉萬念俱灰的田氏身上。
——敗者,毀也。
心底浮上淡淡一抹舒坦,她的身子不覺向後挪了半點,尋個舒服的姿勢。
氛圍凝滯,無人開口,整個屋內似乎連一枚細針落下都可聞見。
楚依的額心浮現些微倦困之意,大抵是等得有幾分膩煩了。雖然不過只是一二分鐘的時刻,但對她來說,也夠了。
“憐春,先行了杖打吧。你可看這些,一下不許輕的。”
“福晉!”小香忽地抬起了頭,那股決然神色顫巍巍的抖動,連帶著那一聲叫喚也顯得氣勢微虛。
還是個孩子啊……她心想,挑高了眉。
“等這二十棍子下去了,你再來與我說吧。帶下去。”最後還是沒有看小香那悽楚的臉孔,顧自說道。
低頭時脣畔輕笑溢然,餘光驀地瞥見指上的冥戒,心頭微一震,卻漸漸淡化。
——從生死離別,到如今時過境遷,僅僅一年光陰,卻似乎跨過半個世紀讓她知曉了這世間的不少事。
她心裡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食指與中指輕輕摩挲起來,那微涼的溫度令她胸口越發地淡薄冷漠。
彷彿有什麼漸漸湧上心頭,似悲似喜,又似是淡然無波毫無一絲風聲。
微闔的眼皮張了一點,分外清明地看向跪倒在地的田氏。
——鐵證如山,已容不得她狡辯。
——該辦了吧。
楚依身子靠上胤祉,他彎下指尖拂過她的額間,細看那一瞥轉瞬閃過的笑意時心頭微動。
卻是寵溺地瞧著她,看她耍狠使詐。
“我還是喜歡你笑。”
那樣溫柔的聲音穿插進來,令楚依一怔,本是等著他給個定論,沒想到他卻演起柔情來。
成,他喜歡,她自然陪著。
況且,還能刺激刺激某個人,她自是絕對樂意。果然頑劣惡質是會傳染的,被那禽獸閻王戲弄多了,她這番使起來竟也是如此得心應手。
或早已在孩子被奪走的那一刻起,她所謂的三觀便就扭曲。
對他那純碎的喜歡,也在不知覺中夾雜了另外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小祉兒。
她心底一聲涼薄的嘆息,手攀上他的脖頸,做出貓兒般溫順服帖的模樣。
他撫著她的發,神情亦是繾綣悱惻。
那邊跪在地上的人眼都要瞧得發紅,她終於在方才那女人得勝的眼裡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失策了。
抑或是說,從頭到尾她不過是鋪了一條自尋死路的毯,臨了讓她揮手一捲,裹得死緊便再也喘不過氣,最終也是鹹魚不得翻身!
——董鄂玉寧,你狠!
她輸得最慘,是貝勒爺不愛她。就算曾經有過一段溫繾時光,但她知道貝勒爺心裡一直沒有自己的地位。
多傻啊……
她卻心心念念,常年盼著他能來一趟自己的屋裡頭。就算他不過是敷衍應承了額孃的勸說,從頭至尾不曾瞧過自己一眼,她心甘情願地等。
等到他回過頭,終有一日能瞧自己一眼,明白她對他的好。
——但似乎這一天,已經來不到了。
當年阿瑪要將她指給他,說是當側福晉,本是絕不願意的。她自小嬌生慣養,被人伺候慣了,怎麼可以去做人家的小妾?但一日他來府上拜訪,她偷偷躲在柱子後頭,望著那一抹長身玉立的背影。
怔了。
當胤祉轉過側面時,她只覺心跳莫名加快。
他如此彬彬有禮,氣度溫文爾雅,舉止投足之間透出淡而清遠的氣息來,無聲無息間沁入她的心扉。
只需一霎那,她便為他心悸,應了阿瑪答應嫁與他做側福晉。
後來喜喜悲悲,兜兜轉轉,直至今日。
他眼裡,始終不曾有過她。
從來,不曾有過她一絲半點的痕跡。
……
楚依看著她,哀莫過於心死,恐怕此時此刻的田氏,便是如此境況吧。
不過田氏,她所謂的懲處何止如此,你莫以為還能像先前一般扣幾個月錢,禁閉思過幾月就算作罷!如今沒有榮妃這尊大佛護著你,她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往先的舊賬連同這新的,她都要一併算清!
“爺,如何處置,由您來罷。”她許是已看夠了田氏的醜態,也似是將這恩愛演罷了。便扶著額心,作勢不適的模樣身子躺下床。
胤祉站起身來,高大的背影擋在床跟前。
楚依在他身後抿脣淡笑。
“田氏,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他褪卻了那一點殘存的溫柔,聲線清冷淡漠。
跪在地上的人突然笑了。
“爺……您難道忘記了當初您對父親所說的話嗎?”
胤祉皺了皺眉。
田氏繼續道:“你說過會照顧清芸一生一世……”她神色悽然地望著他,雙手抵在地上,狼狽地朝他一寸寸緩緩爬行。
“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能說出這般話來?自今日起,你便不是我胤祉的側福晉!休書我明日便會派人送與府上,你此時收拾收拾,走吧。”
“不……”田氏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撲倒他腳邊,緊緊攀住他的小腿。
“你在害我的孩子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時今日?”楚依忽地掀開了被子,撐起半邊身子瞧著她,雙目如電如炬,彷彿勢要將這已是在絕境邊緣徘徊處的女人逼死不可!
不!
從頭至尾,不是她逼田氏,而是她們——不肯放過自己!
看著她眼中漸漸湧上的恐懼,楚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害我差點流產喪命,在我孕後期間處處刁難,命人私下裡剋扣我的膳食,令我身子久久得不到合理調養。還有你真當我不知道,孩子生下來那時就是你田清芸攛掇幾個姬妾去額娘地方數落我的不是!說弘晴因我而死,弘晟又管不好,怕是這剛誕下的孩兒也是有險,所以額娘才下了決心抱走他!田清芸,不是我董鄂玉寧一直想為難你。我一向楚河兩界分明,是你咄咄逼人,欺人太甚!”越說到後頭,她似是也想到了那一段被壓迫的時日。
她一直在忍,那股熊熊烈火忍在心頭,晝夜不分地灼燒著她的胸口處。
手撫在上面,那都是燙手的熱度!
亦是憤怒的熱度!
“在你離府之前,我終究還是覺得心頭氣恨難消。”她吐息,平緩了內心的劇烈波動,半晌才冷靜下來平聲道。
楚依轉頭看了眼胤祉,後者預設般微點了點頭,長臂拉著田氏的肩膀將她從身上掰離。
“憐春,讓人給我按住她!”
“是,福晉!來人還不照福晉吩咐的話趕緊按住她!”
“你們要做什麼……”她驚恐,一步步朝後退,抬眼求助地看向胤祉,那個她深愛的男人,但他只是冷漠的站在一邊。
終於,她嚐到了什麼叫四面楚歌,眾叛親離!但誰也不會可憐她,因為這不過是她咎由自取!
楚依冷笑了一聲:“你還指望什麼?指望額娘再偏袒你,指望還有人站在你這一邊,指望有朝一日翻身害死我對嗎?你想我死是嗎?”
“是!是你搶走他所有的關注,是你……”她終是按捺不住那心裡頭的妒恨之火,尖叫著撲向楚依。但是兩雙鐵腕按住了她,讓她怎麼樣撲騰都不過如跳樑小醜般無濟於事。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田氏,你根本不值得我可憐你。”她望著這個內心醜陋的女人,涼薄一笑,隨後瞧了憐春,“給我狠狠扇!扇醒側福晉!讓她知道害了人還想得好,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得我快瘋掉,這周開始在榜很苦惱,規定要日更,但字數恐怕就少了。而且大大人也不太舒服,唉……儘量了。
感覺很對不起仍然堅持看我文的讀者,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