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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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我曾經讀過一本書,書名叫《等一個人的咖啡》。“等一個人”咖啡屋裡,每天都有兩杯老闆娘特調,一杯屬於懂得品味它的客人,另一杯則屬於坐在對面的老闆娘。她在等一個人,等待那個懂得品她、珍惜她的人,而那個人,也是值得讓她好好珍惜的人。或許,那個願意喝完第100杯老闆娘特調的人,就是她在等待的那個人。
許久以前,我就知道,我也像她一樣,耗盡所有耐心,在等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亦不知道他何時能走進我的生命,但我始終相信,他正在前來尋我的途中。我是他的某個站牌,倘若運氣好,興許我還能成為他的終點站。我很好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偶然的幻想,曝光了我內心所有期待。
我不願隨意交付自己的感情,因為,我要等他。也許,這樣的念頭是偏執的,幾近荒唐,我亦在所不惜。儘管,我不能排除等待落空的結局。
我在等待一個人,獨自等待,在他還未出現時,我就已經決定對他忠誠。
在過去十八年的歲月裡,我不曾向任何一位男生坦露心跡,也不曾體驗過那些讓許多花季少女們墮入情網的浪漫橋段。我總是喬裝成假小子,跟在薛書宇後頭,同他那群酒肉之交勾肩搭背,卻沒有過與異性臉紅心跳的牽手經歷。
當我在KTV見到葉凌軒起,我就篤定,我要等的那個人已經來了。
葉凌軒來了,而我生命裡曾經有過的那些冷靜自持正在悄然離去。
我常常對著天空發呆,想著葉凌軒在做些什麼,想著他住在什麼樣的房子裡頭,吃了什麼樣的美味佳餚,交了什麼樣的朋友。我猜想與我相遇之前關於他的每一個生活細節。想著他是否也跟我一樣,喜歡抬頭仰望空曠的藍天;是否也喜歡深呼吸,感受那些渾然天成的氣味;是否也喜歡在夜裡插上耳機,一個人靜靜地聽歌……
我總是在想,總是在想,總是在想……我帶著愉悅的心情猜想著這些瑣碎的事,有種淡淡的、甜甜的幸福感覺,不是空虛,亦不是寂寞,更不是哀怨。
我不是深閨怨婦,而是對生活滿懷憧憬的少女,懷抱著那個美麗的夢,漫步在屬於自己的青草地,優哉遊哉地等待著葉凌軒,等待著他向我講故事,講述屬於他的故事,然後,我們用接下去的時間書寫關於我跟他的故事,我們倆的故事,或喜,或悲,亦或者,悲喜交加。
我申請了一個□□□□的帳號,這麼做是為了葉凌軒。他是我那個賬號裡唯一的好友,一直到現在都是。
我從皮夾裡掏出葉凌軒寫的紙條,輸入搜尋欄,加他為好友。我以為他不線上的,沒想到隔不到一分鐘,葉凌軒便透過驗證了。
葉凌軒: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我剛睡醒。
葉凌軒:怎麼這時候醒?作噩夢了?
我:沒有。白天睡多了。
葉凌軒:你的生物鐘該好好調調了。作息這麼紊亂,過幾天就開學了,看你怎麼辦。
我:涼拌。我去找點東西吃,晚飯都在睡,餓得慌。
我到廚房摸東西吃,看到廚臺上的電子鍋還亮著保溫燈,開啟一看,裡頭還燉著雞湯,熱氣騰騰的。有媽的孩子是個寶。天底下,還是我媽最心疼我。
我從消毒碗櫃裡取出碗和勺子,盛了碗雞湯,正打算啃雞腿呢,擱在餐桌上的手機就猛地震起來。
我咬了口雞腿,油膩膩的手蹭到手機上,口齒不清地問:“哪位?”
我承認我虛偽,矯情,甚至還有些虛榮。我知道是葉凌軒,卻還是明知故問。我心中明明是竊喜的,卻還是故作冷漠。我就是要裝蒜,就是要拿喬。
“你老公。”葉凌軒氣定神閒地道。
我頓住,“咳咳咳……”我忙喝口湯順氣,“葉凌軒!你要謀殺也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差點沒嗆死我。”
葉凌軒的聲音膩得叫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老婆,我剛剛很溫柔啊。”
我氣急敗壞地說道:“誰是你老婆了?!別亂叫。”奇怪,這雞湯不辣啊,為什麼會一股熱氣直竄入心底,燒得厲害?
“哈哈……”葉凌軒爽朗地笑著,問我,“醒了嗎?還想不想睡?”
“我早就醒了。”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惡聲惡氣地質問:“倒是你,知道現在幾點嗎?這個時段打電話給女生,那叫騷擾!”
“現在?差一分鐘四點。”葉凌軒準確報時,然後質問我,“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種東西叫作手錶嗎?不會自己看時間呀。”
我攤手,“我只是想提醒你現在時候不早了而已。再說,我從來不戴那玩意兒,累贅。”
“所以你很沒有時間觀念。”
我嘀咕,“說得好像你多瞭解我似的。”
葉凌軒沒聽清,“什麼?”
我趕緊道:“沒什麼。”我端著碗雞湯回房間,忽然有了聊天的興致,我問他,“葉凌軒,你跟薛書宇怎麼玩到一起的?”
“我想想,你哥是怎麼勾搭上我的。”電話那頭葉凌軒安靜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記不記得黑屋?”
“怎麼可能忘了。那時候一遲到就被關進黑屋裡上自習,還要聽老師訓話。”我學著德育主任的口氣,說道,“‘今天遲到一分鐘,以後就能遲到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可能耽擱籤一份合同,籤不成合同得損失多少錢……’然後就扯一大堆,什麼沒有公德心之類的,說得唾沫橫飛的。啊,我不要再想了,簡直是惡夢。”
葉凌軒問我,“你知道我跟薛書宇怎麼認識的嗎?”
我順理成章地反問:“黑屋?”
葉凌軒笑道:“誰像你這麼笨,說被正法就正法。我們是在男廁所裡頭碰著的。那時候,我遲到,薛書宇也遲到,能怎麼辦?不想被抓,就只能躲到廁所裡頭去咯。只要熬到早自習下課,就可以趁老師不注意,偷偷溜回教室。本來我以為這麼聰明的方法,也只有我想得出來,沒想到薛書宇也這麼上道。看到薛書宇踏進男廁的那一刻,我簡直把薛書宇驚為天人,知己見知己,相逢恨晚吶。”
我嗤道:“還聰明嘞,我情願到黑屋忍受魔頭的狐臭味,也不樂意躲在學校髒兮兮的廁所。”
那晚我們聊了許多,我躺在**望著室內打著燈的天花板,慵懶的,像只賴在沙灘上度假的水母,葉凌軒在電話那頭陪著我,一直到窗外的天色同屋裡頭的燈光一樣明亮。
我們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葉凌軒的童年似乎相當無趣。鋼琴,鋼琴,除卻鋼琴,還是鋼琴。僅鋼琴兩個字,囊括了葉凌軒的童年時光。相比葉凌軒的高雅,我跟薛書宇就是倆野孩子,到處瘋。
猶記得,上小學的時候,我被抓進校合唱團,成天咿呀嗚嘿的,排練枯燥無味。不是我畏懼老師的強權才肯老老實實待在裡面的,而是我著實被裡頭的糖衣炮彈給轟著了。之所以讓我心甘情願地留在合唱團當那充數的濫竽,完完全全只為了能在排練結束後,得到一包小浣熊乾脆面。那時候非常流行小浣熊乾脆面,每個小孩都以蒐集包裝裡頭的小卡片為樂。可別小看那些圓溜溜餅乾大的卡片,對於當時年幼無知的我們來說,那可是比上校的徽章還來得寶貴呢。
說起這些,我又想起薛書宇小時候的糗事。小小年紀,薛書宇就知道如何討小女孩歡心。當時跟我們住一個大院裡頭的,有個小女孩長得特水靈,總是綁著兩根扎著蝴蝶結的麻花辮,穿一條碎花連衣裙。薛書宇每次都喜歡糾集院子裡的小夥子戲弄那個小女孩。真幼稚。喜歡人家,偏偏還總是欺負人家,難怪人家見著薛書宇就跟見著毒蛇猛獸似的,躲得遠遠的。
有一次,薛書宇手賤地去掀人家的裙子,把人家小女孩給弄哭了。薛書宇想哄人家,就爬到樹上給那女孩摘楊桃吃。這下倒好,楊桃還沒摘著呢,薛書宇就華麗麗地摔了下來。這一摔,直接把腿給摔折了。爸爸氣得掄起掃帚就朝薛書宇招呼去,我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想都沒想就撲到薛書宇身上,替他捱了一棍子。爸爸也傻眼了,扔下掃帚,氣呼呼地送薛書宇上醫院去。
那一次薛書宇真把爸爸惹火了,從醫院回來,爸爸直接送薛書宇回鄉下奶奶家,來個眼不見為淨。
雖說被爸爸打發到邊疆流放,薛書宇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了。奶奶本來就疼小孩,何況薛書宇是她嫡嫡親的長孫。仗著自己傷殘的瘸腿,薛書宇更是肆無忌憚地接受奶奶的溺愛。那段時間,媽媽經常帶我去鄉下看薛書宇,想想,那真是一段頂快樂的時光啊。怪不得陶淵明不戀朝綱,只願返自然。
薛書宇的行動稍稍有點方便,就帶著我到農夫的田裡偷挖地瓜。我們拉幫結夥的,跟奶奶家鄰居的小孩組成個游擊隊,到處挖坑起灶,偷地瓜烤著吃。要不,就分成倆小分隊,賽陀螺,模擬打仗。那時候,我們在奶奶家的小雜貨鋪裡偷拿幾塊錢一把的水槍,裝上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到齊了就開仗,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在那通電話裡,我也跟那天的奶奶一樣,話匣子一開啟,往事一件又一件湧向脣齒間,怎麼也收不住。葉凌軒很紳士地聽著我在電話裡絮絮叨叨地追憶過去,一點也沒覺得不耐煩。長長的電話線跨過白天和夜的交界,天邊一抹魚肚白驅走冬日裡的寒冷,將溫暖帶入我的心間。
作者有話要說:
孟庭葦,暗戀
終於改完啦,整體支架撐起來了,可能一些細節還得再修,不過下回修不會再影響親看文了。
我可以找時間自己慢慢修一點。
很喜歡這章節的背景音樂,找不到比較快的連結,可能得等一會兒音樂才會出來,或者親可以百度或者搜狗之。
路過的親,要記得潛出水面,讓我看到你的微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