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前塵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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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塵盡往
第39章 前塵盡往
甄晴買了蘇雁最喜歡的豬耳朵和雞翅，買了幾瓶飲料準備回去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洛正陽進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了，洛正陽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著黑暗中蜷縮著身子的蘇雁。洛正陽接到甄晴電話的時候整個人愣了好幾秒，洛正陽沒有想到一直討厭他的甄晴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提供這樣好的機會。他聽說了蘇雁現在的情形連忙趕過來，他擔心蘇雁。
“啪！”光亮灑滿了房間。
蘇雁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得遮住了眼睛，說了一聲，“你回來了。”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等到蘇雁適應了光亮，看到那張痴迷眷念好多年的臉，蘇雁愣怔了好幾秒，眯了下已經紅腫不堪的眼睛，“怎麼是你？甄晴呢。”
“我是來接你的。”
“接我？”蘇雁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洛正陽走到蘇雁旁邊，把蘇雁腿邊的筆記本放好，一把拉起蘇雁扶著身子發軟的蘇雁離開了甄晴的屋子。甄晴在角落裡看著洛正陽半抱半扶地帶蘇雁離開，心裡有些擔憂，甄晴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她真的希望蘇雁能幸福，她也希望洛正陽能幸福，畢竟洛正陽和蘇雁都是她的朋友。甄晴看著蘇雁和洛正陽一路走來，她曾經對洛正陽的小心思早就不在了，她只希望自己曾經觀望羨慕的愛情能有個好的結果。
蘇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甄晴的家怎麼上洛正陽的車的，蘇雁反應過來的時候皺著眉頭看著洛正陽鬧著要下車，洛正陽本不想停車，但架不住蘇雁的鬧騰還是把車停在了路旁。
車一停，蘇雁就開啟車門要下車，洛正陽拉住了蘇雁的手，大聲吼了一聲，“坐下！”
蘇雁被洛正陽的呵斥嚇了一跳，乖乖地坐在了座位上，把車門也拉上了，“繼續開車吧。”蘇雁的聲音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
哭鬧著要下車的蘇雁讓洛正陽心煩，不哭不鬧的蘇雁卻又讓洛正陽心裡有些不安。洛正陽看著蘇雁，“蘇雁，你到底想怎樣？”
蘇雁皺著眉頭看著洛正陽，“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蘇雁雙眼無神十分空洞地看著前方，“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為什麼要來？”
“蘇雁！”洛正陽在方向盤上狠狠打了一下，側過頭去滿臉難過。
蘇雁側過頭看著洛正陽，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你也是這樣子，每次都是等我生氣了然後哄我開心，你為什麼就不能不要讓我生氣呢？”
見洛正陽不出聲，蘇雁接著說道，“其實我們以前爭吵也不少，但是你說兩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只是我前幾年一直想要結婚，你卻一直拖著不去和你媽媽交流，這一拖就是很多年。等我離開了，你又跑來哄我開心了，說要娶我了。”蘇雁捧著洛正陽的臉，直直地看著洛正陽的眼睛，“洛正陽，這一次太遲了。”
洛正陽看著蘇雁那張哭過的臉有著異常的冷漠神情，心裡有些絞痛的感覺，“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
蘇雁閉上眼沉重地點了點頭。
“可是陸彥也讓你傷心難過，為什麼不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洛正陽不明白，陸彥可以得到蘇雁的原諒，而他不可以。
蘇雁有些憐惜哀愁地看著洛正陽那張她看了好多年也不厭煩的臉，“或許是我太珍惜你了吧。”
洛正陽聽到蘇雁這莫名其妙的話卻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他一瞬間明白了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他再也找不回來了，只能看著記憶顧影自憐。
蘇雁笑了笑繼續道，“你是我第一個真正喜歡過的男人，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的整個青春都給了你。那麼多年那麼多小的摩擦我都可以忽略不去管了，可是你一點一點耗盡了我的耐心和感情，如果不是因為無可挽回我又何至於離開你。青春那樣好，離開你之後我記得的多是你對我好的事。如果我們重新在一起，我們還會有另外的爭執，甚至再度分手，那樣的局面是我不敢去面對的。”
“我會努力的。”洛正陽的表情有些哀傷也有些絕望。
蘇雁搖了搖頭，看著洛正陽認真地說道，“正陽，你很好，甚至可以說太好了，好到我沒辦法忍受你有一點點的不完美。而陸彥不一樣，一開始我對他就沒有期待，我只想著或許我和他真的能相處得來呢？而他表現出來的比我相信中好許多。這就是一個期待值的問題吧，我對你的要求是一百分，我對他的要求是六十分，即使你是九十分他是八十分，我也會選擇他。”
“正陽，我真心祝福你。”蘇雁淡笑著說著。
洛正陽看著此時在他面前的蘇雁卻覺得蘇雁真的已經離他遠去了，洛正陽恍然看到了那些年陪他上自習陪他打羽毛球陪他跑步的少女，那個在陽光下笑得比陽光更明媚的少女。如今這個少女要告別他了，他有些想要落淚，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徹徹底底地結束了。洛正陽不明白他們是怎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就像洛正陽現在都沒有明白他是怎樣愛上蘇雁的。
洛正陽凝視了蘇雁好久，終於露出了淺淡的笑容。洛正陽捧著蘇雁的臉，脣在蘇雁的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沒有過多停留，洛正陽看著這張他愛了一整個青春的臉，露出雲淡風輕的笑容，“雁子，你要幸福。”
蘇雁聽到這話，眼淚終於不可抑制地滾落下來，打在洛正陽的手上，蘇雁握著洛正陽那捧著她臉頰的手，笑著點點頭，“正陽，你也是。”
洛正陽送蘇雁回了陸彥那裡，蘇雁一下車就看到了陸彥，衝著陸彥笑了笑，“你沒有思量好我卻還是回來了。”
“你是洛正陽？”陸彥原本看到蘇雁一臉的激動卻在看到洛正陽的時候垮了下來。
洛正陽手靠在車門上，看著陸彥，“你叫陸彥對吧，如果你以後再讓雁子哭，我可不會再和你客氣了。”
洛正陽放完狠話轉頭笑著和蘇雁說了再見就開著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