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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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都有過去
是誰負了誰的青春
“陸彥，你還會彈鋼琴啊？”蘇雁看到過陸彥拉小提琴的照片，沒想到陸彥還會彈鋼琴。蘇雁的手指輕輕劃過一張晚會上的照片。
陸彥的手頓了頓，“這是我大一新生入學晚會時的照片。”
“你和葉清眠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嗎？”蘇雁抬起頭看著陸彥，她知道陸彥和葉清眠是大學開始談的戀愛。照片上葉清眠拿著話筒一襲白裙長髮飄飄，而陸彥在一旁彈著鋼琴。蘇雁看著照片都覺得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匹配。
“你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這些日子來，陸彥其實很小心地不在蘇雁面前提起有關葉清眠的事情，倒是蘇雁對那個和她相像的卻又不像的女生很感興趣。葉清眠在陸彥的記憶裡永永遠遠地停留在了十九歲，那個美麗動人多才多藝的大學女生。
“如果她還在的話，我不肯定自己能一點兒都不介懷。既然她都走了，那又有什麼好介意的，何況沒有她我們也沒可能在一起。”說到這裡蘇雁笑笑。蘇雁看著那個女子，覺得葉清眠那樣美好，如此清麗的一個女子就這樣長眠讓她也生出幾許愁緒。照片上的女子笑起來很是甜美，長長的白裙襯托下如同一朵不可xie玩的白蓮。蘇雁覺得陸彥和葉清眠很是相似，他們都是那種看起來就很溫柔的人。
陸彥明白蘇雁是真的不介意，徐徐說道，“我和她大一認識的，就是這張照片。當時全班起鬨說我們挺配的。”說道這裡，陸彥也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了當年的清景一般，“那時候我其實蠻尷尬的，可是她對著我很溫柔的笑，那一瞬間我就覺得或許我和她是應該在一起的。然後，我就趁著那個機會表白，而她也同意了。”
“原來你談戀愛的速戰速決一舉拿下啊。”蘇雁調笑起來，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陸彥讓她做他女朋友時候的樣子。
陸彥捏了捏蘇雁的鼻子，“如果我不速戰速決，你還不得流落街頭。”
蘇雁拍開陸彥的手，聳了聳鼻子，“就知道臭美。”
“說真的。”陸彥抱著蘇雁的腰輕輕搖著，“這些日子以來，我其實挺害怕你後悔跟我在一起，又跑回去找你前男友。”
蘇雁聽到這話，掰開陸彥的手，轉過身看著陸彥，不復之前的玩笑模樣，很是認真地說道，“陸彥，雖然我脾氣不好，但是我不會離開你的。”蘇雁很怕陸彥對她和洛正陽往事上了心。他們每次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蘇雁總是會一本正經地叫停。
蘇雁靠在陸彥的懷裡想起了那次她因為洛正陽的電話發瘋的晚上。
三個月前，那時候蘇雁還沒有換號碼。蘇雁是個很懶的人，覺得換了號碼會很不方便，加之洛正陽在她摔了電話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便也沒有換過。三個月前的一個晚上，蘇雁和陸彥吃完晚飯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晚上的時光是蘇雁和陸彥最重要的相處時間，所以兩人都儘量不做別的事情，專心地一起看電視培養感情。
“小嘛小二郎，揹著那書包尚學堂，不怕太陽晒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懶那——”蘇雁開始了艱苦卓絕的學習生活時，就把鈴聲調成了這個，還惹得陸彥笑話她裝嫩，說她鈴聲換來換去都是些兒歌。
蘇雁的電話放在茶几上，陸彥伸手把電話遞給躺在沙發上看得笑出聲來的蘇雁，“蘇雁，你的電話。”
蘇雁看得正起勁，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滿，嘟囔了句，“誰啊？”
“沒有名字。”陸彥看了下螢幕，然後把電話朝蘇雁遞了遞。
蘇雁有些不爽地接過號碼，當蘇雁看到手機的時候愣了。一個她已經慢慢忘掉的人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這個曾經倒背如流的號碼時隔三個月又出現在了她的來電顯示上。蘇雁很討厭記手機號碼，她以前記得的號碼也不過就是父母的甄晴的和洛正陽的，現在多了一個陸彥的。那時候，洛正陽為了獎勵蘇雁能夠準確地背出他的號碼請蘇雁去吃了頓大餐，把蘇雁樂得一整天都在甄晴鄙視的眼神中傻笑著。
“是誰啊？”陸彥看著蘇雁突然愣了卻又不掛電話，側過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蘇雁聳了聳肩，看似隨意地掛掉了電話，然後衝著陸彥笑笑，“不認識，應該是騷擾電話。”
蘇雁掛掉電話沒多久，來電鈴聲有響了起來。陸彥抬了抬眉，“接吧，說不定是誰有什麼急事找你。”
蘇雁看了眼又轉回頭看電視劇的陸彥，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總不能任由這電話一直響下去。
“喂。”蘇雁的聲音很輕，沒有人知道她用盡力氣才說出了這第一個字。久違的對話會是怎樣的呢，蘇雁猜不到。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是洛正陽低沉的男聲，“是我。”
蘇雁聽到洛正陽的聲音心漏跳了半拍，蘇雁當年喜歡洛正陽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洛正陽的聲音總是能直直地打到她的心尖上。洛正陽久違的聲音在蘇雁的耳畔響起，蘇雁都快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
“嗯，繼續說。”蘇雁看著電視劇裡男扮女裝的吳孟達也笑不出來，把聲音壓得冷冷的，像是才從冰窖裡拎出來的一般。蘇雁只有這樣才能剋制住自己透過洛正陽的聲音回想起那些與這個聲音有關的回憶。她累了倦了需要一個肩膀，已經有人不計前事地給了她一個寬厚的安穩的肩膀，她已經二十三了，不能再做傻事了。
蘇雁的語氣讓那頭的聲音又消失了許久，想必洛正陽也一時無法適應蘇雁如此冰冷的態度。七年裡，蘇雁在洛正陽面前絕大多數時候都像個聽話的小貓一樣，因為愛著，所以忍讓著。
“我很想你。”那頭洛正陽的聲音有些顫抖，洛正陽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一天，和自己最愛的人說想念竟是需要這樣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