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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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五十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你練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嗎？”
廖青忽然苦笑著開口，看著手中的琴，靜靜地放在了地下。
“事到如今，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成雙……”
廖青抬眼，看著在遠處的顧成雙頓下身影，看著他根本沒有轉過頭的意思，廖青苦笑：“就算是……她不願意再看見你，你也要守著這裡……從此不願意踏出這裡一步，就因為這裡是禁院，就因為這裡桃花漫天？”
“這裡是……我唯一能找到和她交界的地方，也只有這裡，才會讓我覺得，我依舊是當初的顧成雙！”
顧成雙沉默半天，開口說道：“你走吧！”
“我不走！”
廖青看著顧成雙的背影，手輕輕地拂過琴，苦笑：“我以為，她死了，你就可以忘記他，從此，你便是南風的太子，可是威懾呢嗎……為什麼她沒死，為什麼她還要回來！”
顧成雙轉頭，看著歇斯底里的廖青，眼神裡閃過一絲茫然。
“是啊，為什麼呢？”
顧成雙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顧成雙的眉眼，廖青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大顧成雙的面前，蹲在顧成雙的輪椅的前，看著顧成雙一如當年的臉，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張就是歷經風雨，也依舊執念的臉。
“成雙……成雙……”
廖青攥緊手中的酒靠在顧成雙的膝頭，看著顧成雙依舊沒有表情的眉眼。
“你愛了她十八年……可是顧成雙……你可知道……我也愛了你十八年……皇后之位能如何，母儀天下又能怎樣？你可知道，我在你父親的身下，夜夜想的，都是你！”
廖青含淚仰頭，將壺中之酒一飲而盡。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
顧成雙聽著廖青含笑的聲音，低下頭，看著已經咳出血的廖青，嘴角忽然掛上一絲溫柔。
“可是…………你是我父親的妻子，是我的繼母，是家族為了穩固權利，選擇的棋子，就這麼簡單！”顧成雙輕笑一聲，抬眼望去：“你可知……按照輩分，我要叫你一聲姑姑……”
“是啊……你要叫我一聲姑姑……”
廖青捏緊手中的酒壺，抬眼看向顧成雙。忽然一聲慘笑從脣邊溢位。
“顧成雙……若有來世，但願，再也不要遇到你！”
看著廖青漸漸滑下的手，顧成雙忽然隱隱約約，廖青破碎的聲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顧成雙抬起自己的手，滑動輪椅，走到那把琴的旁邊，吃力的彎下身子，拿起地下的琴，忽然輕笑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
手指微微一動，悠揚的琴音和歌聲又開始響徹皇宮。
“阿霜……這首歌？”
洛雲瑾抬眼看著眼神裡喲組合意思不明感情的雲霜……想要問出的話，硬生生的憋進了口中。
“這首歌……是顧成雙的舅舅……親自作的！”
“顧成雙的舅舅？”洛雲瑾皺了皺眉，：“是哪個被燒死的嗎？”
“不是！”
雲霜搖了搖頭，看向洛雲瑾：“是顧成雙的小舅舅，顧成雙母親的母族最小的孩子，顧無雙為自己心愛的女子寫的！”
看著雲霜的眼神，洛雲瑾點了點頭。
“顧無雙當時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子出身青樓，像這樣的女子，就算是進了顧家，也是當一個任人玩弄的歌姬，而為了讓顧無雙從此死人，顧家派人，殺了她！”
雲霜開口，解釋到。
“殺了她？”
洛雲瑾輕聲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不同意，可是女子何辜？”
“何辜？”雲霜輕輕微笑，：“也許，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顧無雙，顧家無雙……本就驚才絕豔，而顧家有怎麼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青樓女子進入顧家的大門？”
看著雲霜，洛雲瑾沉默，終究是沒有言語。
“那麼……”
“也許，這就是ｉ為什麼，當年顧無雙要為他的哥哥定罪的原因了！”
“生無可戀嗎？”洛雲瑾忽然輕笑一聲，其他書友正在看:。
“也許吧！”
琴音依舊遙遙傳來，雲霜沉默不許，看著遠處的禁院，終究是沒有作聲。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滾滾的塵煙從禁院升起，洛雲瑾驚訝的看著遠處禁院的塵囂而上的硝煙。
忽然轉頭，看著臉上依舊平靜的雲霜。
“她……”
雲霜閉上眼睛，看著遠處燃起的熊熊大火，和皇宮裡嘈雜的聲音。
“快……快……救火啊……”
歌聲未斷。
顧成雙仰頭，一滴清淚從眼角滑出。
低落於腳邊的土地。
看著漸漸地化為灰燼的桃花，顧成雙從輪椅上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那棵埋葬著此生摯愛的桃花樹。
“阿霜……我要來陪你了……你會不會不願意見到我！”
顧成雙扶著逃課桃花樹，抱著手中的琴。
輕輕地在桃花樹下坐下，輕笑著彈奏起琴音，直到，所有的一切化為灰燼。
“成雙……”
邵元趕到禁院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化為灰燼的禁院。
雲霜輕輕地走過來，踏過那一片焦黑的泥土。
在所有人不安的眼神裡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
看著雲霜，邵元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悲哀。
“雲霜，都這樣了，你還不願意放過他嗎？”
想到此生摯友就如此離去，邵元看著雲霜的眼神裡充滿了指責。
“邵元！”
邵元轉頭看著跟著雲霜前來的洛雲瑾一眼，還想說什麼，卻被洛雲瑾拉住了衣袖。
在邵元轉頭正想和洛雲瑾爭辯的時候，雲霜邁步走進來這個記載著她少年時喜怒哀樂的地方。“晉王殿下……”“邵元，顧成雙，是***而亡……相信我，阿霜也不願見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