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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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你說謊
“十八年前，陳婉然的丈夫莫未清外遇，恰逢陳婉然住院，莫未清為了和顧曼青雙宿雙飛，買通方明遠，投毒殺害了陳婉然，你多年後查明真相，誠然，這個真相的證據會在你的房間裡被找到。然後你懷恨在心，和另外兩人聯絡上，聯手殺了方明遠，他們的武器槍支就是證據。但方明遠死後，你與其他二人發生爭執，其中一人被你擊斃。如何，是不是也勉強算的上邏輯通順？”老頭的有些得意地說道。
琉璃完全沒有在意對方後面的話，她顫抖著聲音問：“你說我爸才是殺我媽的幕後真凶？！”
老頭似乎很滿意琉璃的反應，但是卻不置可否。“你猜啊。”
“死老頭！你特麼最好說實話！”琉璃咚一拳捶在鐵桌子上，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桌子轟然的聲響，震地四壁都嗡嗡有聲。
“你是不是特別想走到我面前來？”老頭的臉上出現戲謔的笑，“而且特別的想抓著我的領口，對我說你不相信，因為莫未清再混蛋，也不可能背殺妻的名聲，是不是？”
琉璃抬了抬腳，卻只能感受到被鐵鏈禁錮的腳踝上傳來冰冷的拉扯感——她的雙腳都被固定在了兩條椅子腿。
“你到底知道什麼！”琉璃咆哮。
“很多很多。”老頭緩緩道，“這個是不是真相，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麼一來，你的殺人動機和事實就都有了，這足夠你在裡面待很長的一段時間。而這一段時間，足夠我對莫氏、嶺南陳氏、對經紀人平臺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這就夠了。哦……你不要指望陸凜風會來救你。我能這個時候動手，當然是確認過他並不在洛城的。”
琉璃心都涼了，一種無邊的恐懼席捲而來。這有別於曾經的任何一次生死一線。那些時候，死亡不過是死亡，而現在，她將面臨的是消亡，聲名狼藉地死去，甚至害的很多很多人朝不保夕，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老頭眼神瞬也不瞬地盯著琉璃，彷彿盯著一隻即將到手的獵物。“當然，如果在這段時間內，你想通了，決定徹底離開陸凜風，我將什麼都不做。並且告訴你，你母親死亡的真正真相。”
琉璃閉著眼睛，神色十分痛苦，又似乎在思考什麼艱難的問題。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在陸凜風回來之前，我有的是耐心。”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琉璃心中一遍遍地默唸這這一句。“只要我答應你，你就能放過我嗎？我的所有產業是不會挪位置的。”
老頭冷笑一聲，“放棄那種想法吧，如過我只是要你一個承諾，何必這麼麻煩。你答應之後，簽下離婚協議書，我就送你去國外定居。只要你出去，我自然能讓他永遠找不到你，就如過去的那五年一樣。”
他一提到過去，琉璃才勉強找回點眼前這老頭就是自己認識的“容爺爺”的感覺。“你到底是誰？‘容爺爺’不過是你的一面吧？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陸凜風的個人問題？”
老頭微微皺眉：“你可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並沒有資格知道。好好考慮吧，我明天來要答案。”
說完，老頭起身後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挺直了脊揹走了出去。
外面局長點頭哈腰的，“恩師，你還有什麼吩咐？”
“從現在起，莫琉璃可以看電視、新聞、報紙。但是不能讓她接觸任何通訊工具。”容老爺子淡漠道，“對了，如果有人來看她，也可以，但必須有工作人員在場。什麼反應都向我彙報。”
“好的！”局長答應的十分爽快，好在這附近並沒有其他的人在場，不然一定跌掉下巴。
幾乎是兩小時之內，莫氏集團總裁身陷殺人的新聞就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而且現場有很多圖片流出，其中最高畫質的一張，則是琉璃渾身是雪地舉著手從一幢小洋房裡出來。
一時間，輿論譁然。
在莫氏股價慘跌的情況下，陸默森找到了Lisa瞭解情況，而後開了經濟釋出會闢謠，堅決否認莫琉璃殺人事實，只說是被陷害捲入了殺人案，並且大打感情牌，說莫琉璃褪去一切光環，也不過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捲入這種事件是不幸的，她肯定也嚇壞了，還請大家不要隨意猜測，相信她的清白。
這番話，其實本不應該說的，可是現在情況實在是的不明朗，琉璃在局子裡的情況，他們誰都打聽不到，而Lisa作為無罪釋放的證人，對陸默森也沒有透露太多，所以陸默森只能這麼處理。
可莫氏這新聞釋出會一結束，警方就釋出了一條證詞影片。
那時候，陸默森還在辦公室裡和高層開緊急會議，彼時，Lisa也在場。
祕書急衝衝地直接闖了進來。“總經理，出新訊息了，你……你看一下吧！”
“沒看我正忙嗎，出去！”陸默森不復平日的溫柔邪魅，滿臉都是不耐煩和冷漠。
小祕書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可到底是沒有出去。“總經理，這事兒很急，你還是看一下吧！”
陸默森揉了揉眉心，沒好氣道：“拿來！”
小祕書快步走到陸默森身邊，將手裡的平板遞給他的時候，視線有意無意地滑過了一直專注於電腦上的Lisa。
陸默森瞥了一眼平板上定格的畫面之後，就對在座的人道：“各位股東，你們繼續討論，我和Lisa小姐有些和董事長有關的事情需要商量。”
說著，他就起身，拉著Lisa去了辦公室的裡間。
隔音效果極好的門被重重關上，外面的大小股東面面相覷，有人沒忍住就嘀咕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玩女人，總經理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東西啊！”
“不是說了商量有關董事長的事情麼。”有人哼道，“張副總，你這話可說的不地道。”
那張總撇撇嘴道：“說是這麼說，可咱這總經理的性子誰不知道呢！”
這時候，有個控股在這群人中算最高的陳副總道：“現在公司到了這個地步，你們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也是挺厲害的。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手中那點股份到底要不要拋吧，現在大盤這個樣子的，越等只怕跌的越慘。”
“老陳，你是不是就等著我們拋股，你好收了我們手中的股權？”那張總冷笑道，“就算你全收了我們手裡的股權有如何呢？全加起來也不過百分之四十，比起董事長手裡的百分之四十五來，還是沒有決策權。”
一說這個，外面這群就鬧開了。脣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而此時辦公室裡間的臥室裡，氣氛卻十分壓抑。
那個不大的平板電腦裡傳出了Lisa的聲音——
“……那槍我不知道，是的，兩把我都不知道。琉璃和我在牆頭分開之後，我並不知道她去幹嘛了，這是事實。”
有個警察問：“這麼說，你其實也不能否認莫琉璃在和你分開這段時間裡，殺了李某這一事實對嗎？”
Lisa的神色有些痛苦：“是的，我無法否認。”
“那你是否也不能否認，莫琉璃提供槍械給李某和甄某的事實，對嗎？”
“我說了，我不知道！”
“莫琉璃到過二樓犯罪現場是嗎？”
“是。”
“莫琉璃回國之後就開始查方明遠，這是事實嗎？”
Lisa低著頭，攝像機拍不到她的臉色：“是，她一直想知道多年前自己母親的死亡真相，所以回國之後就一直在查，我們其實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掌握方某的地址和動向。但琉璃讓我先不要急著查。直到昨天一早，我才接到琉璃的電話，讓我去拜訪一下方某。確認他是否在家，如果在家，就去接她。”
“接誰？”
“小璃。”
那影片還沒有放完，陸默森就直接把平板當了飛盤甩出去，平板重重撞在牆上瞬間裂成一塊塊的碎片，有好幾塊迸裂起來，擦破了Lisa的臉頰，她也紋絲未動。
陸默森在她面前來回走了兩圈，煩躁地抓亂了頭髮，而後又扯鬆了領帶，然而，這一切完全不能緩解他的情緒。
終於，他揪著Lisa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從沙發上拎了起來，他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用很沉的聲音道：“說，為什麼撒謊。”
“我沒有撒謊。”Lisa低著頭，不敢看陸默森的眼睛。
“那就怪不得我動手了！”話音未落，陸默森的拳頭重重砸在了Lisa的下顎上，未遇到任何的抵抗。他見Lisa如此，不僅不覺得解氣，反而更惱了，嘶吼道：“解釋，或者還手。”
“你打吧。”Lisa踉蹌著退後兩步，終於站穩，而後挺直了脊背，站了個軍姿。
“踏馬的！”陸默森一腳踹在她身邊的茶几上，玻璃的茶几頓時碎裂了。
Lisa再次木然地重複：“我沒有撒謊，說的都是事……”
不等她說完，陸默森飛起一腳，就把她踹到了柔軟的床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