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是不想，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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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是不想，是不能
“老大，夫人呢？”Ja、ke一開門，發現門外只有陸凜風一人，微微皺眉。“得抓緊時間了，她每天的清醒時間只有五分鐘，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分半。”
“走了。”陸凜風嘆息一聲，斂了面上不解的神色，轉身後就恢復成了萬年冰山的樣子，“各項身體指標還行嗎？”
“如你預測，都沒有問題，算是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最穩定的時候。”Ja、ke如是道。
“嗯，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陪陪她。”說完，陸凜風朝那個超大的玻璃櫃走去。
裡面依然躺著小女孩，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七八歲模樣了，眉眼和琉璃十分相似。
小女孩粉粉白白的，睜著明亮的眼睛，但是卻有些虛弱，她看了陸凜風好一會兒，才疑惑道：“大哥？”
“對，是我。”陸凜風將臉上的口罩摘下來。
小女孩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個笑意：“我好像又睡了好久哦。大嫂呢？不是說……要帶來給我看的嘛~”
“她臨時有事。”陸凜風的神情格外的溫柔，“所以不能來了，小四，你還有別的什麼想見的人嗎？”
小女孩搖搖頭：“睡得太久太久了，我……我有些想不起來。想見嫂子，也是因為聽說大哥幸福了，所以想看看啊……”
“沒關係，慢慢想，想到什麼就和大哥說。”陸凜風將手撐在玻璃櫃面上，眼神專注而柔和。
但此時，櫃子裡的小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說話其實特別特別慢，所以這麼簡短的對話，就已經耗光了所有力氣。
Ja、ke掐著秒錶進來。“五分十一秒，比昨天有進步。”
陸凜風的神色卻並不是很好。“醒的時間越長，對原先的意識和人格的抹消就越大。”
“老大，就沒有辦法讓小姐一直睡呢？”
“你以為我不想嗎？”陸凜風冷冷道，而後有些頹然，“我已經盡力了。”
Ja、ke安慰道：“這世上本來也就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事情，小姐能回來，已經是本世紀以來最大的奇蹟了。不，就算是整個人類文明史來說，這也是奇蹟。”
“那些和我沒有關係。”陸凜風不為所動，“人體本身就是造物的奇蹟，我只是希望她能像平常的小姑娘一樣生活下去。”
Ja、ke默了一會兒，“老大，要不要通知默森少爺來一趟？”
陸凜風斷然拒絕：“絕對不行！小四現在的情緒必須保持穩定。她的腦電波其實很弱，所有醒來時候的精神，全靠腦中那塊母體維持。培育體完全沒反應，萬一造成過度消耗，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事，除非她自己開口，你不要擅作主張。”
“是！”
陸凜風又檢查了一遍資料之後，退出了病房。再回到小暗房的時候，琉璃和Lisa當然已經走了。
于飛有些意外這個大忙人竟然有空殺回來。“老大，夫人已經走了。”
“我是來找你的。”陸凜風在於飛的對面坐下。
“哦……”于飛停下了手中的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破譯密碼後，陳婉然的資料直接傳給我。不要通知阿璃。如有必要，銷燬資料庫裡的資料。”陸凜風的聲音沉沉如藏的很深的銅鈴，不帶絲毫的感情，只有機械和冷意。“入侵的時候你必須十分小心，做個防護網，防止資料庫往外反饋訊息。能做到嗎？”
“老大……這個，這個資料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于飛狐疑。
“當然有問題。沒問題我會再浪費時間找你一趟嗎？”陸凜風漠然道。
于飛心中實在是好奇，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大，那為什麼不讓夫人知道呢？”
琉璃的著急，于飛也是看在眼裡的。更重要的是，若是再斷了琉璃的線索，天知道她會不會再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要他幫忙。他身為zero首席電子操盤手，也是很忙的好嘛。
陸凜風似乎看出了于飛的心思，淡淡道：“你只需要拖她幾天就可以了。等我把資料分析完了重組之後給你新的內容，你再通知她破譯成功。”
于飛明白了：“老大，你不想給夫人真相。”
“不是不想，是不能！”陸凜風站了起來，再度叮囑他，“別的事情都可以停下來，先做好這個。記住，防護一定要做。”
“明白了。”
與此同時，琉璃和Lisa也回了醫院看望手術結束的豆豆，帶了很多吃的和玩兒的去。
不過，她們剛到，李院長卻如見了救星一般。
“莫小姐，你……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會兒豆豆，福利院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我……我也沒法在這陪床。雖然孩子懂事，說讓我回去，可……”
琉璃十分理解她的心情。當初君浩生病，她因為必須回到Lisa他們身邊做決策的時候，也是如此的不放心。
“李院長，你快去吧。豆豆我們會照顧的。”
李院長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Lisa似乎很喜歡這個小朋友，餵飯、喂藥都是她在做，逗孩子開心也是，彷彿比對君浩都要更寵溺。
琉璃知道，Lisa這是心疼這個和她出身相似的孩子。對君浩，她則更多地盼望他成材，所以也會更嚴格。
這個時候，Lisa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因為Lisa還在喂藥，琉璃一看來顯是容修，就接了起來。
她還沒說話，容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瀟瀟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要來接我的嘛，我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你倒好，手機不是不在服務區就是不接，感情故意涮我呢？”
“容修？你今天回來啊？”琉璃有些驚訝。Lisa一聽是容修，也微微側目，看見琉璃接了，眼中略微閃過失望，但一閃即逝，她掩飾的很好。
電話那頭一怔：“小璃，怎麼是你？”
“Lisa現在在給小朋友餵飯呢，我看是你，就接起來了。”琉璃道。
“小朋友？誰的？陸凜風有私生子啦？”容修沒好氣道。
琉璃失笑：“不是，具體的見面說，你現在在哪兒？我讓默森接你……哦，默森被我派去出差了，還是我接你。小朋友喜歡Lisa，可走不開。”
“你們忙的話就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吧。”
“大家都忙，就我一人閒成狗。”琉璃說著，就已經從Lisa那摸出了鑰匙。
Lisa本是想跟上去的，結果欲言又止，到底還是坐了回去陪小孩。
這醫院離著機場倒不是特別遠。驅車也就半小時的事兒。
然而，到了機場之後，琉璃卻怎麼都找不到容修，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或者不在服務區。氣的她給容修留言：“你丫怎麼這麼幼稚，非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
沒多久，簡訊倒是回了：我先回去看爺爺，你來容家老宅接我吧。
琉璃倒是也沒有懷疑，掉頭就殺向容家老宅，心中還想著，等到見了容修，非得削他一頓不行。且不說她們是有事才沒接到他電話，就是真有心忘了，那也是Lisa忘的，冤有頭債有主，他涮自己就太不厚道了。
然而，才把車停穩呢，琉璃就被容家的兩個保安直接從駕駛座上拖了下來。
琉璃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們做什麼？我是來接容修的……”
西裝革履的男人沒有說話，依然拖著她往裡去。
她倒是有心要拜訪一下爺爺的，甚至還準備了禮物。可要這麼被拖進去，她卻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她自己有手有腳的，這算是什麼呀？
當即一個八字步旋身，甩開了兩個保安的同時，還賞了他們一人一巴掌。
“你們是誰啊？來敗壞容家待客之道的嘛？”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琉璃竟然會功夫，退後一步，警惕了起來：“莫小姐，您是我們老爺要請的人，卻不是府上的客人。”
“什麼意思？”琉璃聽出了對方的不善。
黑衣人揚了揚下巴，語氣生硬道：“字面意思。如果莫小姐不習慣我們‘請’的方式，也可以自己走進去。”說著，他一攤手，示意琉璃自己往裡進。
琉璃鬱悶壞了。媽個雞的她本來就是打算進去接容修順道拜訪老爺子，可對方這麼一搞，她就算還是做和原先一樣的事情，也十分不爽了。
“宅子我肯定是要進的，但不是先見老爺子，我要見容修。”琉璃冷冷道。
“這可由不得莫小姐。”黑衣人神色一凜，“看來莫小姐開車辛苦，還是我們幫她吧。”
話音落，幾個人就圍了上去。
琉璃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她甚至懷疑容家被什麼人佔了，容修已經遭了暗算，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兩邊動起手來，琉璃也不求能打過他們，但求能逃。
然而，過了幾招之後，琉璃發現雙方的實力實在是太懸殊。特喵的他們其中有好幾個是和容修、Lisa他們不相上下的高手，她不過三腳貓功夫，普通人中防身還行，在他們手底下，也就是走個過場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