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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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坦誠
陸凜風最後還真是沒能在車裡就要了她。可兩壘半和全壘打的區別其實並沒有多大，琉璃窘的夠嗆，委屈的不行。
“陸凜風，我問你，我的兒子呢？君浩他到底在哪？你快說，算我求你……求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她真的很想找回自己的兒子，看看自己的兒子有沒有瘦，有沒有受傷，是不是……是不是還活著，這些是她都想知道的。
琉璃紅著眼睛，一邊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還一邊壓著哭腔問道。
自己都這樣了，若是還不問出個下落來，琉璃覺得自己真的是十分的吃虧。
然而陸凜風依舊目不斜視的說道，“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如果只是這樣你就想換這個問題的答案，那我豈不是很吃虧麼？況且，我也沒能怎麼了你，不是麼？”
聽著陸凜風這麼說，氣的琉璃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可她終究還是忍住了。“陸凜風，你不要太過分！不要得寸進尺！我現在是真的很著急！”
“陸琉璃，你既然成為了我的妻子，那你就該應該知道和我親暱是你的義務也是你的責任。你沒有任何的理由和我講條件，懂了麼？”大魔王臉上依舊一派平靜，殘酷的不像話。
過了一會兒，琉璃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再點兒什麼，卻聽到他又說道——
“你現在還有兩個選擇。第一個，相信你的寶貝兒子不在我的手裡，然後立即下車滾蛋，選擇不受這份窩囊氣，從此擁有自由，但你要靠自己追查你寶貝兒子的下落，至於找不找得到，還活不活著，我就不管了。”
琉璃打了個冷戰，咬著下脣不說話。
陸凜風伸出兩個指頭，“第二個，那就是繼續受著。按原計劃，跟我回A市去，去奶奶面前盡一盡你這消失了多年的孫媳婦該盡的義務，去孝順孝順奶奶，這樣，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人還給你。”
琉璃的手落在車門把上，神色掙扎又痛苦。過了好長時間，也依舊沒能下定決心。
她不想要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覺得委屈，她也沒有時間再去和陸凜風浪費了，她還有好多的事情沒做，可是兒子又何嘗不是她的生命之光，力量之源呢。什麼委屈也好，原則也好，一旦基礎立場不見了，那就都是虛設。
而陸凜風彷彿沒有看見琉璃的痛苦和掙扎一般，用冷漠而又機械的聲音數著倒計時，“十、九、八、七、六、……一。琉璃，你考慮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既然你還是沒有下車，那我只好當你選擇的是後者。”
說著，陸凜風直接轟出了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彈射了出去。不給琉璃一絲後悔的機會。她已經錯過了可以任她選擇的機會，她現在的心情極其複雜……
兩人一直無話，車上安靜的可怕。並不是不想說，而是兩人不知該說什麼好。
當車子行駛上高速之後，陸凜風終於打破了這惱人的沉默。
“說實話，我從未想過還會有這麼一天，會在和你親密接觸之後的一分鐘內，情緒也好、氣氛也好，一切都不會再跌回到谷底。自從確定關係的那一日起，我就從未曾想過。哪怕是空白的五年，也未曾……”
“呵，”琉璃這聲笑三分嘲弄三分自憐。
“你笑什麼？不相信我麼？”
“陸凜風，你有什麼值得我相信的地方麼？”
車速瞬間又提了一個檔，可見男人被噎的夠嗆。
琉璃默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又道，“其實，你不用剖白。因為，在我還相信你之前，我也是從未曾想過竟然還能和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她已經稍微整理好情緒，“所以，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有些事，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而有些回憶，它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會因為你的挽回和追憶就回來的。因為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我們都變了，陸凜風……請你不要再試著做多餘的事情了好麼，我真的累了。”
說完，琉璃已經眼眶發紅，直直的盯著陸凜風看，情緒也又激動了起來。
聽完琉璃說完這些話，陸凜風微微皺眉，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只是用十分淺淡的語氣道了句，“阿璃，我們是註定不能相互放過的。”
車子裡重歸寂靜，只能聽見發動機發出的輕微的聲音。
只不過，看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沒有原先那般劍拔弩張。琉璃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又把頭轉了回去，衝著車窗外。
就要快到A市的時候，陸凜風對琉璃說道。“奶奶聽說你回來了之後，已經住回到老宅裡了。這五年的時間裡，我一直對她說你在國外忙事業，這才沒辦法回來看她。同時也一直在用你的名義給她發郵件。所以一會兒麻煩你稍微配合一下，不要說漏了嘴。”
琉璃面無表情，“這些我知道，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好好開你的車吧。”
陸凜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一會兒你對奶奶的態度，將會直接關係到你能你什麼時候見到你兒子。”
琉璃瞥了他一眼，“陸凜風，你除了威脅我，還能不能換點別的手段？你不覺得你這樣真的很噁心麼？”
“阿璃，你不要管我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只要是管用的手段。其實都無所謂去怎麼使用或者使用幾次，因為既然這是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的最快的手段，我就並不會覺得噁心。阿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一邊說著，陸凜風一邊靠近琉璃。
“我覺得挺噁心的。”琉璃將視線轉向了車窗外，以防被陸凜風親到。“其實，在我從知道你對我有所隱瞞的時候開始，我其實就覺得有些噁心了。只不過那時候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憶起來，可真是悔不當初。如果我早就知道，咱們兩個又怎麼可能會到這種程度……”
琉璃邊說邊撇了撇嘴，眼睛閃過了一絲輕蔑的神色，但並沒有故意掩飾，彷彿就是要給陸凜風看的。
看到琉璃眼中的神色，陸凜風的臉上閃過一絲戾氣。
狠狠地說道，“你悔不當初？你感覺噁心？”琉璃的語氣雖說風輕雲淡，但卻像是最鋒利的刀扎入他的心間。
“是啊，若是當初沒有遇上你的話，也許我如今過的就是另外的一種生活。也許就不會像現在一般委屈，還有難過。”琉璃微眯起了眼睛，將頭微微揚起，看著陸凜風。
她嘆息一聲，“得閒的時候，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孿生的妹妹，如果沒有在舞會上，將你認你成容修，如果沒有那場你故意安排的車禍。我的人生或許會比現在更會糟糕，但應該不會比現在更心累，更委屈。”
“琉璃，你在後悔麼？你很難過麼？”陸凜風臉上的戾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傷心和一絲委屈……
“我當然後悔了！”琉璃忽然轉過頭來，“陸凜風，那場你曾經和我說過的，讓我在你心中生根發芽的那場舞會，你就真的以為我會不知道真相麼？”
聽到這話，陸凜風就有些納悶了，“真相？哪裡有什麼真相？”除了她認錯了人之外，哪裡還有什麼真相？
“你當時去洛城找我，其實是為了調查陸小四的身世的吧？”
陸凜風有些愣住了。“你怎麼會知道的？”
果然如此！琉璃的心沉了沉。
想必那時候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對陸小四的感情，才會如此的迫不及待地去洛城找陸小四的身世的證據，所以才會遇上自己的。
她真的是再清楚不過了。
若是他陸凜風想要的，他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最後，以一個看似合理、又看似名正言順地理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但是我就是知道。而且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你不要以為我真的一無所知，也不要以為你什麼事情都瞞我瞞的很好，陸凜風，你不要太自以為是！”琉璃的語氣有些冷，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直到後來，在我出獄的那年，你就是因為小四的死亡而忙的幾乎崩潰，你也就無所謂的見不見我了。但是沒過幾年，你找到了復活小四的方法，所以才會想到再度找上我，不是麼。哪怕是後來，我們有那麼親密的時候，你也從未想過與我坦誠布公。陸凜風，這說明了什麼呢？不管你承認不承認，說明你永遠不會在第一時間就想到我，我在你心中永遠都只是個影子。”
陸凜風皺了皺眉，沒做聲，只是四平八穩地開著車。
“陸凜風，你永遠都是這樣，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冷靜的樣子麼？無論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像沒事一樣，永遠都那麼冷靜。”
琉璃嘆息了一聲，忽然轉過頭來，將視線落在了陸凜風的身上，“你到底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不能和我坦誠布公地講出來呢？第一次見面也好，多年後的再見面也好，你為什麼就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我實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