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燕翦番外11我也想要勇敢一點2更

燕翦番外11我也想要勇敢一點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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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翦番外11我也想要勇敢一點2更

阿sir,噓,不許動

他忍不住情動,伸手想要捉住她纖柔的腰。

她卻如夢初醒,猛然後撤,讓這個吻硬生生戛然而止。

她一臉羞紅;或者是氣惱的紅,總之滿臉通紅地瞪著他。

雙眼晶燦。

“這樣,可以了麼?鞅”

“詹姆士,告訴我。”

他的心,她永遠猜不透。既然他已經強奪了她,他既然已經跟她之間有了一紙合約,那她便不明白,為什麼之前的那兩個夜晚,他對她卻沒做那件事旎。

為什麼第一次是觀賞,第二次只是相擁?

是她不夠吸引他?

是他對她的興致原本有限?

或者說他只是拿她當一個玩具,藉由她的身份來羞侮湯家罷了,卻事實上對她沒什麼興趣?

那她情願是下一種:是他在故意下鉤,等她自己咬鉤。

那她來了,她自己投懷送抱,夠了麼?

她親手在他眼前扯下她自己的驕傲,不再反抗,夠了麼?

脣上,彷彿還落著柔軟的櫻花。

他忍不住咬住自己的脣,藍瞳裡燃燒起懾人的火焰。

沒錯,她做得好極了,正是他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又何止這樣淺嘗輒止的一個吻。

他灼熱地狠狠盯著她:“原來你的勇敢,也只到如此。湯燕翦,是你太高估自己,還是你太小看我,怎麼會以為這樣近乎施捨的一個吻,就會讓我對你俯首帖耳?”

燕翦泫然若泣:“那你還想要怎樣?!”

他咬著脣,斜斜瞥過來,抬手勾了勾手指:“……更多。”

燕翦驚得渾身輕顫。

她不是想不到這樣的後果,只是——她好害怕。

雖然已經被他奪走初次,雖然她已經不是完璧,可是那一切都發生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形之下。所以在她自己的心裡,她仍然還是個不解人事的小女孩兒。

她不懂該如何做。

更何況是對著這樣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她害怕,她覺得一定會很疼很疼。

想要被撕碎了一樣的疼。

她深深吸氣,伸手將眼裡的淚珠抹掉,抬首冷冷盯著他,近乎挑釁地問:“有酒麼?”

她需要酒精,她需要徹底被麻醉一場。

也許醉了之後,痛覺神經就會遲鈍;也許醉了之後,對著他去做那件事,就會更容易一些吧。

他微微皺了皺眉:“上次喝8度的啤酒,你還對我一臉的防備。怎麼,現在自己又想喝酒了?”

他抱著手肘,冷冷地聳了聳肩:“酒我當然有。不過可惜這裡的不再是那麼溫和的啤酒,我存在這裡的都是烈酒,你敢喝麼?”

“拿來!”燕翦攤開手掌。

烈酒,好啊,就要烈酒!

喝了就醉了,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就是正中她自己下懷!

可惜她的企圖太過明顯,他不需要思索就能明白。

他沒想救她,只殘忍地笑:“想喝醉了才取悅我?湯燕翦,我猜你到時候會將我想象成是駱絃聲。你說我為什麼要成全你的幻想,憑什麼反過來倒成了你的工具?”

燕翦剋制地吸氣:“我不會的。”

不會想象成小聲,因為她的小聲是對她最溫柔的男子。小聲絕不會讓她疼。

更何況……呵呵,呵,她早已知道這一生跟小聲的緣分已經斷了。

從大姐在濛濛春雨裡走出“中古”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她怎麼還可以肖想跟小聲如何?她的幻想裡,是再也不會出現小聲了,否則她又哪裡對得起大姐?

虧詹姆士還會這樣說,他真是一頭豬!

“真的?”

他小心剋制自己的心潮澎湃,盯著眼前已經面頰和櫻脣都紅透了的小人兒。

忍不住想起,樹屋裡,他將啤酒含入脣中,強迫灌入她脣裡。

酒精、微微的暈眩,纏繞的他和她……

他小心地喘氣,拍了拍自己的腿。

“自己坐上來。”

伸手開啟身旁的酒櫃,取了一瓶烈酒。

湊在脣邊,用牙咬掉軟木塞。

熾烈地凝視她:“過來。”

燕翦渾身燥熱,卻已經沒有選擇。

她走上前來,坐上他膝頭。

努力,跟他保持最後一尺的距離。

他幽藍的眼睛緊緊鎖住她,邪佞地忽然仰頭喝酒。一大口酒都含在嘴裡,朝她眯眼發出邀請和命令。

燕翦懂了。

她特麼竟然該死地懂了!

她真希望自己沒懂,真希望自己這時候變成個白痴!

可是所有的希望都只能是假設,她只能活在當下,只能——自己送上門來,成為他的玩意兒。

她死死閉上眼,掌心貼住他的膝蓋,向前仰身,湊上了他的脣。

濃烈的酒香。

更為濃烈的、他的氣息。

濃烈到囂張的、他的侵掠。

只一口,她便覺得她已頭昏目眩。

烈酒、他的霸烈。

辦公室外,本沙明一身修身剪裁的職業裝,面上戴著黑框眼鏡,像是古板又書卷氣的大學男生,悄然無聲地走進來。

本沙明今天到了西塞服裝學院,坐了一個小時,卻還沒見湯燕翦上學。

雖然到大四做畢業設計的階段,學校對學生的出勤並不那麼嚴格,可是本沙明卻也看得出她是個極為自律的女孩兒,平素不會無故缺勤的。

心裡不知怎地便湧起不祥的直覺,他便回到公司來。

盯一眼詹姆士辦公室緊閉的房門,然後悄然無聲走到布瑞辦公桌邊。

“誰在裡面?”

語聲平靜,只有下意識敲擊在桌面上的指節透露了他心下的緊張。

對他來說,他當然知道這不過是明知故問。

可是就算直覺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他還是寧肯裝作不知道,還是想要問出來啊。

一旦,是自己的直覺錯了呢?

一旦,根本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呢?

布瑞見是本沙明,便聳肩笑了笑:“猜。”

直覺再一次裹上了黑色的披風迫近而來。本沙明小心地吸了一口氣:“難道,是湯燕翦?”

要有多用力,才能裝成這樣不動聲色?

要有多小心,才能不讓布瑞覺察出他內心的在意?

布瑞聳了聳肩:“說對了。咱們這兒也就只有這一位來客待遇這麼特別,今天來了又是一番脾氣,門險些被敲爛了。”

本沙明不敢呼吸,在口袋裡攥起手指:“老闆呢,見她了?”

布瑞聳肩:“見了。你看還有這麼多預約好的工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沙明垂下眼簾去,怔怔盯著安排得密密麻麻的行事曆。

本沙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直:“既然有工作,你為什麼不直接走上去敲門?他們兩個在做什麼,讓你都不敢敲門?”

還是忍不住這麼直接地問出來了。

布瑞不由得挑眉望本沙明。

身為大老闆的貼身祕書,察言觀色、對老闆的性子擁有洞察力是最基本的素質。他布瑞自己都能直覺到的粉紅氣氛,怎麼本沙明卻直覺不到麼?

布瑞是佛德集團原來的祕書,曾經在皇甫華章的祕書處裡工作。年輕敏捷,詹姆士回到公司之後,便調到自己身邊來用。

原本公司的人都以為憑詹姆士對皇甫華章的恨,他回來應該血洗,應該將皇甫華章用過的人全都掃地出門。布瑞也曾有這樣的擔心,但是詹姆士非但沒有,反而直接將他調到了身邊,讓他對詹姆士十分感念。

而眼前這個本沙明卻是老闆從法國帶回來的人,按說應該是“嫡系”,也應該更瞭解老闆的不是麼?

本沙明覺察到布瑞目光裡的東西,狼狽地皺眉:“我的意思是,行事曆是行還有這麼多要緊的工作。再說……這裡終究是辦公室,老闆不是這麼公私不分的人。”

布瑞便笑笑,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可是老闆也是人,更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布瑞只肯說到這個程度,可是也足夠本沙明印證了直覺。

可是布瑞哪裡明白,他不是猜不到詹姆在做什麼,他只是不希望事實是這樣啊!他多希望布瑞能給他完全不同的答案?

可是為什麼,別人都幫不了他?

布瑞明哲保身,已經不願多說,尋了個由頭離開了祕書室。祕書室內就剩下本沙明只一個人,他抬眸盯住房門,滿心的荒涼。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如此,從來沒辦法指望別人能幫得上自己。這個世界從來都只能是,自己想要的便由自己親自走上前去拿走,而不能等著別人恩賜。

他垂首,目光落在布瑞沒來得及帶走的行事曆上。

他深吸氣,還是機械地將本子捧了起來。

再抬眸望向房門,不難想象詹姆接下來可能給他的反應。

他知道,詹姆會發脾氣。

可是他想要嘗試……試試看,詹姆是否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他發脾氣。

他便捧住了行事曆,邁開長腿朝房門走了過去。

不過幾步之遙,他的心裡卻翻湧起無數的聲浪。

詹姆,不要讓我失望。

求你。

辦公室內,黑白灰三色的枯山瘦水已經全都迷濛進了縹緲的霧氣後去。

兩人之間,目光成紗,呼吸成霧。

迷濛,朦朧。

若遠若近,似有似無。

又……宛若夢幻。

夢,就在眼前,就在手上。

他漫長地喘息,感受著掌心之下那不可思議的柔軟。

他又進了一步,他終於……扯開了她的衣襟。

依舊還是上次那樣保守的款式,卻讓他更有要瘋狂的激動。

而她,就坐在他膝頭,輕盈、柔軟、粉紅得就像隨風飄落的櫻花瓣。

在他面前,在他指尖。

妙不可言的是她的身子,可是更讓他痴狂的是她的神色。

她迷濛了,看似始終那麼抗拒的她,這一次竟然迷濛了。

她那忽閃的大眼,不見了平素黑白分明的冷靜,此時她的眼中遠山含霧,碧水瀲波。若三月柳煙,四月杏雨。

他心下湧起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滿足。

是他,是他,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

他的喉頭早已乾啞,他凝著她的眼睛,試探著想要落下脣去。

便在此時,房門被敲響。

就像催命的鐘聲,夢境戛然而止。

他藍眼眯緊,不甘地看著她眼中的柳煙杏雨一點點抽離而去,他懊惱地狠狠盯住房門。

該死的,他想要親手殺了那個沒有眼色前來敲門的人!

終究,燕翦嚶嚀一聲,從他膝上滾下,慌亂地掩住自己,落荒而去。

他伸手想去抱起她,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卻防備地瞪著他,然後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的手。

他跟她之間的夢,走遠了。

她躲進內間去,他咬著牙嘶聲衝著房門低吼:“什麼事?!”

天塌了麼,還是特麼的佛德集團要破產了?

房門外傳來穩定的嗓音,顯然外面那個人毫無懼意,甚至帶著該死的執著。

“老闆,是我。”

詹姆士聽出是本沙明,他不由得眯緊眼睛。

深吸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然後才按動辦公桌下的按鈕,房門鎖自動開啟。

本沙明走進來。

高瘦的大男孩兒,憂鬱文靜,沒人能想到是頂尖的殺手。

是他在歐洲這些年,相依為命的人。

詹姆士深吸口氣,放緩了語氣:“小笨,你怎麼來了。”

他給了本沙明任務,讓他去料理駱絃聲,於是這段時間他不用本沙明來上班,讓他尋機會做好那件事就夠了。

本沙明卻沉穩走上來,將布瑞的行事曆攤開在詹姆士面前。

“有兩個預約已經遲了,你該立即動身才是。布瑞他們都不敢來敲門,那就只能是我來。如果你不高興,要懲罰的話,就罰我一個好了。”

他抬眸,黑瞳幽幽鎖定詹姆士:“現在的佛德集團還不是你的,你只是個受聘的總經理。想要拿回佛德集團,你現在每一件工作都不能忽視。你要兢兢業業,一來讓林奇抓不到把柄,二來也讓公司上下歸心才行。”

“詹姆,我知道公司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兒,太多的限制。可是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想要重新走上佛德集團的王位。你難道忘了麼?”

他一路走來,都不用仔細打量,也知道這個房間裡的女人是誰。

她的氣息,她那宛如櫻花一般的香氣,他在西塞服裝學院這些天也早已熟悉了。

詹姆士深深吸氣,卻笑了:“你好像老媽子啊。”

本沙明便也微笑相對:“我是什麼都不要緊,對我來說最要緊的是,我要幫你實現你所有的夢想。你想要的我要全都為你奪來,而敢阻礙你的人,我便一個都不放過。”

詹姆士心下也是感動。

當年十幾歲的、還是個孩子的他,帶著滿心滿身的傷獨自被流放到歐洲,被扔到那麼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裡去。沒人真的在乎他,沒人保護他,那些最最艱難的時光,隻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大男孩兒陪他走過來的。

小笨沒說大話,這麼多年,所有想要危害他的人,都是小笨親手替他除去。

甚至,老佛爺那個該死的!

沒錯,老佛爺事實上是死在他手裡。

雖然他回到m國之後,將老佛爺的死都推到了皇甫華章的頭上。

那不過是他小施手腕,利用警方使出的一石數鳥的伎倆罷了。

警方信了,皇甫華章也不疑有他。他忽然覺得原來警方和皇甫華章都不過爾爾。

而他,當年那個彷彿對局勢絲毫沒有抵抗力的小孩子,終於長大了,終於試驗之後明白,他已經擁有了掌控全域性的能力。

那一場牛刀小試,事實上大獲全勝的只是他。

雖然,皇甫華章原本也想將老佛爺置於死地。

可是他知道,皇甫華章想要殺那老東西,根本不是為了羅莎,更不是為了他;皇甫華章想要那麼幹,只是為了他自己罷了。

因為老佛爺彼時是佛德家族的族長,是能掣肘皇甫華章的人。皇甫華章想要徹底控制佛德家族和佛的集團的話,就必定要除掉老東西。

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皇甫華章這麼做,客觀上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待……可是他自己又怎麼會容得那個老東西死在別人的手裡?

自己的仇,要自己報。他要的不止是仇人的命,他更要相守那種親手殺死仇人的快樂。

外人和警方也只知道皇甫華章身邊有個中醫段勝軒,所以輕易相信了他的指引,相信了殺死老佛爺的就是皇甫華章……可是外人和警方都已經無從知曉,當年段勝軒身邊有一個小夥計。

皇甫華章不方便跟段勝軒直接拿到草藥,所有的往還都是經由那個小夥計的手。

那個小夥計,正是當年的本沙明。

猶豫孤僻的小男孩兒本就不引人注意,而且他跟老佛爺沒有半點瓜葛,所以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他。

實則段勝軒拿給皇甫華章的,都是合理的藥量,這當中只不過都是在小夥計的手上多了十倍的藥量而已。

所以對於本沙明,詹姆的感情要遠比任何人來得複雜。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本沙明的意義超過喬治,甚至,超過他的父親和母親。

詹姆士深吸口氣,忍住方才想要殺人的怒火,儘量平靜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幫我打電.話聯絡一下,為我的遲到致歉,就說開會的時間延長了,沒來得及按時赴約。”

“好。”本沙明馴順垂首:“放心,我會處理好。只是我要讓他們再等多久?”

詹姆士輕輕閉了閉眼:“半個小時。我半個小時之後一定到。”

本沙明滿意地笑了。

半個小時,就是湯燕翦在詹姆士心中的分量。

跟凱瑟琳,跟其他女人,也沒什麼不同。

他便含笑轉身而出。

半個小時,詹姆也只能是一場發洩罷了,只關乎身子,與感情無關。那麼這個時間,他就給詹姆好了。

他等得起。

目送本沙明離開,詹姆士深吸口氣,起身走向內間。

內間,燕翦已經整理好了衣衫,正一臉蒼白地麻木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像是驚弓的鳥。

他深吸口氣,心中的澎湃又來了。

半個小時,只要他想,他也足夠速戰速決。

他從來留給一個女人的時間也就這樣多而已。

---題外話---【萬字完畢,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