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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他就要瞞著老大了嗎?文碩猶豫了。

“把你的回答告訴我吧。“蘇向晚開口,繼續緊緊相逼。看著文碩這樣猶豫,她就知道,一切都有門了。這不是因為文碩會背叛肖晨,而是因為他真正的替肖晨考慮了。

“我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文碩內心不盡的掙扎著,而後咬了一下牙,冷聲的開口說道,隨即,便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這就是他的回答,同時也是他的保證了。

聽著文碩的回答,蘇向晚終於深嘆了一口氣,這一個導火索總算暫時給熄火了。她趕忙轉頭看向了急診室,燈還在亮著,不知道里面蘇小南的情況怎麼樣了。

倚在了醫院的長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為什麼自從回到了h市,她就總是會不停的想到暖暖呢?

暖暖,這些年姐姐一直沒有回來看你,你怪不怪姐姐啊。姐姐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每當你的祭日都會為你祈禱,而也就是從那年開始,姐姐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暖暖,還有一陣就是你的祭日了,姐姐一定去看你好不好。

“姐姐,暖暖很好的,一點都不痛。”

“姐姐,你和姐夫可真逗,你們終於和好了。”

蘇向晚的耳邊都是曾經暖暖說過的話,那麼細膩,那麼悅耳,那麼要人黯然神傷。

“咔。”這時,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幾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怎麼樣?”蘇向晚趕忙迎上去問道。

“他的燒已經退了,今天天已經晚了,外面也冷,就不要折騰回去,要他在這裡休息吧。也方便我們再觀察一下情況。”為首的大夫開口說道。

“好。”蘇向晚趕忙應道。

“護士會給他轉去病房的,您可不可以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大夫看著蘇向晚接著開口說道。

“哦,好。”蘇向晚不放心的朝急診室裡面看了一眼,隨即應道。

之後,蘇向晚跟著那個大夫走進了辦公室。

“坐吧,敝姓劉,小姐怎麼稱呼。”劉大夫一邊坐到了自己辦公桌的後面,一邊請蘇向晚也坐了。

“我姓蘇。”蘇向晚笑著回答。

“好,蘇小姐,您剛剛說的那個孩子有先天病,不知道是指的什麼?”劉大夫應該是已經覺察到了一些,這才決定跟蘇向晚懇談一下。

“是血熱,燒的他心臟也不太好。”蘇向晚回答。

“啊?蘇小姐是在哪裡確診的啊?”劉大夫詢問道。

“澳洲。”蘇向晚回答。

“澳洲的醫學發展還是不錯的,可是,這種病應該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過確診吧?”劉大夫不禁開口說道。

“是,血熱症是有的,可是,卻沒有像南南一樣嚴重的。”蘇向晚嘆了一口氣,憂心的開口說道。

“之前的大夫對這孩子的病給了什麼建議?”劉大夫開口詢問。

“換血。”蘇向晚開口說道。

“啊?”劉大夫一愣,換血這項手術在國內外的技術都不是很成熟的。

“這孩子的血型是rh型,目前各國血庫中都只存有少部分,要是想要全部給南南換血,是遠遠不夠的。”蘇向晚笑著回答。

“那……換血能夠成功嗎?這還是有很大風險的。”劉大夫好心提醒道。

“是,想不到劉大夫對這方面很有研究。”蘇向晚不禁開口說道。

“我是化驗科的主任,對血熱方面正好有所涉獵。”劉大夫謙虛的說道。

“那以後南南還要多麻煩你了。”蘇向晚笑著說道。

“既然這孩子的血型這麼特別,冒昧的問一句,您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吧?這孩子的血型……”劉醫生看著蘇向晚開口問道。

“他應該是隨他父親的血型。”蘇向晚回答,其實,肖晨是什麼血型她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既然南南不隨她,應該就是隨肖晨了。

“哦,而且蘇小姐,我相信之前的大夫應該也有提醒過您的,換血的話光是血型匹配還不夠,還需要同種的基因。”劉醫生開口說道。

“我知道。”蘇向晚點了一下頭,大夫說的意思是在提醒她,要想換血手術能夠成功的話,那麼那個人就必須是和蘇小南同血型的有直系關係的人。

“那就好。而且這個孩子隨著發病次數的曾經,心臟受到過的抨擊也會越來越大,您明白吧?”劉醫生不放心的叮囑道。

“我會照顧好他的。”蘇向晚點頭說道。

“好,那咱們就先這樣,您先去陪陪他吧。”劉醫生對蘇向晚起身相送。

“多謝您了,劉大夫,留步吧。”蘇向晚趕忙說道。

之後,蘇向晚在護士的帶領下,辦理了住院手續,去了蘇小南的病房。護士很認真,已經給蘇小南已經蓋好了被子,掛上了吊瓶。

蘇向晚謝過了護士之後,把病房的燈關掉了,然後自己靜靜的坐在了床邊。

南南,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要怕,我媽媽在就什麼都不要怕。

你現在的病有希望了,肖晨的那個私生子,我一定會調查出來他的基因是否和你匹配,要是一切的資料都合格的話,你就可以做換血手術了。

雖然那樣會害了那個私生子的命,可是,那也是肖晨欠她的,欠暖暖的。

肖晨,我曾經無數次的這樣考慮過,這樣對你和對那個孩子是不是太過殘忍,可是,為了南南我別無選擇,就算是以後我要把我的命陪給你們,我也要救活南南。你作為南南的父親,從來都沒有給他做過什麼,這次,你就發一次善心好了。

蘇向晚我這蘇小南的手,靜靜的想著。

他的小手好熱,摸起來要人的心裡好踏實,卻也好不踏實。誰能想到一個這麼點的小孩子會得了這樣的不治之症呢?

看著蘇小南的吊瓶已經打完了,蘇向晚輕輕的拔下了針頭。

在陪著暖暖的最後的日子裡,這種事情她已經做得輕車熟路了,當時那些大夫還取笑她,說她可以做一個全職的護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