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學校、怪胎學長和怪胎女魔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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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胎學校、怪胎學長和怪胎女魔頭(2)
嗚,怎麼這麼倒黴?小米眯著茫然的眼睛,手指在草地上摸索。
“同學,你努力扯的是我的頭髮。”低沉還帶著濃濃睡意的嗓音突然在小米耳邊響起,“還有,在你把我當做人肉坐墊之前,能不能先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有一瞬間,她張大嘴告訴自己那一定是幻聽,當然這種自欺欺人的心態只持續了十秒鐘
。下一刻一聲慘叫呼嘯而出,激起雀鳥無數,寂靜的小樹林中,清脆地響起鏡片被踩碎的聲響,宛若純潔少女脆弱的心靈開裂成一瓣瓣。
小米心急火燎地一躍而起,來不及哀悼被自己狠狠踩爛的眼鏡屍體,顧不得四散的畫稿,更顧不得回頭檢視“受害者”的狀況(其實是沒膽),夾著畫夾就朝校舍的方向衝去,參加百米賽跑都拿不出這樣的速度。
咚!逃逸者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大樹上。
·#¥%……%—%……*%……*
嗚嗚嗚,她的鼻子一定被敲扁了,嗚嗚嗚,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人家的身上,嗚嗚嗚,今天穿了裙子,嗚嗚嗚,Hellokitty的小褲褲走光了,嗚嗚嗚,不要做人了……
哀泣聲融在風中,夾雜在樹葉沙沙的響聲中,在林間迴盪。
傳統的邂逅似乎應該這樣繼續:男生目送著女生的背影遠去,為沒有看清她的真容而扼腕,從此將她銘記在心中,希望下一次在同一個地方能夠再度相逢。
如果你相信這樣的橋段,那一定太過相信童話,或者中言情小說的毒太深。
事實上,當沉睡王子握著差點被壓成粉碎性骨折的肩膀驚醒的時候,他以為天上掉下了一頭豬。
當小米逃之夭夭的時候,他確實目送她的背影遠去並扼腕,扼腕自己沒有以眼殺人的本領,扼腕自己沒來得及看清這個逃逸者的真面目。
他真的將她牢記心中,超過學校任何一個女生。他一定要在芸芸眾生中把她找出來,好報復她,惡整她,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她後悔曾經在這樣一個美好的下午,用這樣惡劣的手段終結了他的好夢。
她是誰?
她是誰?!
她是誰!!!
他問春風,風冷冷吹過他的臉頰。
他問藍天,藍天立刻烏雲密佈。
他問草地,然後找到了答案——
一張畫稿不偏不倚地躺在他面前。
“睡夢中的美少年?”念著畫稿上令人肉麻的標題,他撇了撇嘴。嚴重的少女漫畫的畫風,好好的一個男生偏要畫得這麼不男不女,哼!噁心!
“哇,安學長的這張畫像好帥哦!”
尖叫聲突然在耳旁響起,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畫已經被人搶了過去。
“真的,比他本人更帥耶!我要收藏!我要收藏!”
兩個小女生捧著畫像忘乎所以地尖叫著,流著口水,幾乎已經忘記第三個人的存在。
“你們是說,”纖長的手指非常優雅且堅定地把畫稿抽了過來,“畫面上的這個不男不女的人不會正好是——我——吧?”
“你?”兩個小女生終於抬起粘在畫稿上的眼光,然後齊聲驚呼,“安學長!”
好帥、好帥哦,安學長還是本人比畫像更帥哦!
“是不是?”安承凱晃著手中的畫,微笑而禮貌地問道,努力不讓額頭跳動的青筋太明顯。
“當然是啦!誰畫的,畫的真好#·¥%·%……#—”兩個女生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但這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竟然把他畫成這種娘娘腔的樣子,罪狀又多一樣。
把畫稿緊緊攥在手裡,安承凱仰頭對著老天宣佈:她死定了!
我死定了!
當小米從醫務室的大鏡子裡看到自己的形象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臉上橫七豎八地貼了N張創可貼,**的部分面板還被黃澄澄的碘酒所侵略,乍一看這哪是一張人臉,簡直就是一幅畢加索的抽象畫。
“我……我……這……這……”小米顫抖著手指指著鏡中的自己,她不過是臉上有點擦傷,腳上撞了幾塊淤青,以為擦點藥就能搞定,怎麼眨眼間就被弄成了ET?這也太強了吧?
“好吧,我承認大學修護理這門課的時候有點混,但你也不用擺出一副要中風的樣子。”醫務室的年輕女醫生不耐煩地從武俠小說中抬起頭來,對自己創造的恐怖造型毫不內疚,“吸取教訓,以後不要隨便和人打架,後果有多嚴重,現在你知道了吧?”
“我哪有——”冤屈還沒有申訴完,醫務室的門被人狠狠撞開,不幸站在門背後的小米再次慘遭撞擊,整個人粘在牆上成壁虎狀。
“醫生,醫生,他不行了!”
衝進門來的是一群男生,其中一個手臂彎成詭異的弧度被眾人扶著,一頭冷汗卻咬緊牙關死不呼痛。